陸明微笑,“是我。”
“我前段時間剛剛看見你的消息,說是有事情要我回來處理。”
陸明和張錦程的對話很快也給吸引了那位叫做童管事的注意,目光投射過來,明顯的在陸明臉上轉悠了一圈,童管事用眼神詢問著張錦程這人到底是誰。
張錦程看見陸明回來,似乎底氣都足夠了,當下急忙拉著陸明介紹:“這位就是我們醫院的專家級的醫生,陸明陸醫生。”
原來這麽年輕。
童管事之前大概瀏覽過陸明的資料,真的對應起來,還真的是同一個人,開始的時候不確定實在是因為眼前的陸明和資料上的那個比較起來,還要年輕一點。
“嗬嗬,久仰大名!”禮貌的伸出手,童管事臉上的笑容很到位,“我在貴醫院等了三個月,總算是遇見了陸醫生。”
三個月,這麽長時間?
難怪張錦程給自己的消息裏麵快要發瘋,連續的三個月,醫院每天都是這樣的狀況,是個人都會著急,“不好意思,我最近一直有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所以回來的有些晚。”
和這位童管事握手,陸明發下這人手掌心還有一道疤,是刀傷。
看來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身上的匪氣也遮掩不住,“病人在什麽地方?”
很快,陸明給看見了這次需要自己治療的病人,是個老頭子。
這點陸明倒是沒有想到,一直聽著這些人叫大哥,一直以為是個中年人,原來都快百歲了。“什麽情況?”
老人插著呼吸管,看樣子並不好受,身上的那些傷勢已經大概的處理過,全身多處包紮的痕跡,能夠出現這樣的傷勢,看起來像是車禍。
也驗證了陸明的猜測,“是車禍。”
“我們之前送去了其他醫院,那些庸醫說我們老大活不過一個月……”說到這裏,陸明能夠感覺到童管事的語氣陰沉了一些,匪氣十足,“嗬嗬,不過說這話的醫生也出了車禍,不知道那位醫生是不是也能活下來一個月。”
開始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這樣的黑社會組織想要出現這樣的忠心耿耿的態度可不容易,就是麵前這個童管事也是真心的關心著床上的老人。
隻是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哪一個組織裏麵……“不單單是一個月,我大哥現在已經熬過來了第三個月,相信陸醫生肯定有辦法解決的是不是?”
陸明開口道,“具體的情況需要我看過才知道。”
走到了老者麵前,呼吸和心髒各方麵指數都要比正常人低不少,插著一大堆的管子,吊著的是最後一口氣。
能夠看得出來,當時的車禍狀況肯定很慘烈,老人家的半張臉已經被徹底撞得變形,這種情況下,肯定是腦部受損嚴重。“全身多處軟組織重創,腦部右方受損嚴重,現在病人也處於昏睡中,已經是植物人的狀態了。”
“不愧是陸醫生,不用儀器檢查也能看的出來。”
對著陸明的這一手,童管事讚歎了一句,看起來這個小子是個真的有本事的,隻是看了一眼,就已經得到了這麽信息,一時之間,童管事更是覺得眼前的陸明靠譜。
過來找這個叫陸明的醫生,是沒有選擇錯。
“我想請教陸醫生,我大哥這樣的狀況,大概是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夠清醒過來?”野心不小,居然直接要求陸明治好,現在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都已經是一個將近百歲的老人家,平時就是摔一跤也容易喪命,更不要說是這樣大型的車禍,陸明也在好奇,這個老人家到底是怎樣保全性命的。
撥開嘴巴,陸明看見了一件東西,“這個是……”
原來老人家嘴巴裏麵一直含著東西,粗略的看,至少是一隻百年老人參,吊著最後的一口氣。
“是因為這個啊。”歎了一口氣,陸明沒有把人參片給取下來,坦言道:“如果是給我治療的話,我沒有把握。”
“這樣的狀況,很危險,而且我也不能確定是不是能夠救下來。”難度太大了,就算是一個年輕小夥子,遇見了這樣程度的車禍,十有八九也是熬不過去,老人家在承受能力和新陳代謝上處處比不上年輕人,手術的風險極大。
童管事卻是不管陸明的說辭,“我們相信陸醫生的能力,隻要陸醫生把我們大哥救過來,陸醫生想要什麽條件隨便提。”
白了一眼,“我說的是實話,難度很大。”
“正是因為難度大,所有我們才希望陸醫生能夠幫忙,自然,如果不幫忙的話,我們也沒辦法,會在醫院裏麵一直等到陸醫生願意動手術為止。”叫陸明沒有把我的手術不多,眼前的這個就是其中一個,真的從手術上的成功率來算計的話,陸明覺得自己手術成功的可能性大概是25%,風險極大。
現在這個童管事安排著自己治病救人,那是人還沒死,就是外麵那些人對著老大的態度,萬一給死在了手術台上,麻煩估計更多。
斟酌的時間點上,張錦程不停的給陸明使眼色,意思很明確,要求陸明快點把這個手術接下來。
“要是你都搞不定的話,我們醫院就要完蛋了。”衝著陸明擠眉弄眼,張錦程表情裏麵寫滿了著急,不動手術也沒有辦法啊,這些人要是還在醫院裏麵多呆了幾天,醫院是真的沒辦法做下去了。
權衡利弊,張錦程那邊眼皮子都快要眨下來的時候,陸明總算是答應了這場手術。“不過還需要給我一段時間整理具體的手術方案,在這期間,也請童管事幫忙,外麵的那些人還是撤了吧。”
“畢竟醫院也要做生意的是不是?”以前第一醫院門庭若市,不管什麽時候,基本上過來都能看見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現在簡直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病人的數量還沒有醫院的護士多。
陸明答應了自己要求,童管事也就欣然決定把人撤回去,“那麽,這次的手術就擺脫陸醫生了。”
醫院裏麵的那些護士看見黑衣人撤離了醫院,這才是確定了陸醫生已經回來的消息,“太好了,還好陸醫生回來了,不然的話,是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每天過來上班對上的都是一些凶巴巴的臉,餘下來的這些護士均是心驚肉跳,看那些人的表情,總感覺是要隨時上來打架的一樣,“就是啊,長得帥也就算了,每天都是苦瓜臉,看得我都快便秘了。”
陸醫生毫不客氣的說,算的上是醫院的一號傳奇人物,目前了解到的消息,隻要是經過陸醫生治療的,基本上都給活了下來。“也不知道這次陸醫生是不是還能延續以前的傳奇。”
病人的狀況這些護士多少也知道一些,一個98歲的老人家,出的還是大型車禍,據說現場的司機當場死亡,也就是這個老人的運氣好了一點,吊著一口氣送進了醫院。
“其他醫生都去看過老人的狀況,都說是沒有辦法,也不知道陸明打算怎樣進行治療。”
陸明畢竟隻是個醫生,沒有辦法真的決定別人的生死,那位老人的話,吊著的最後一口氣,半截身體已經進入了棺材,陸明要是想要拽上來,難度很大。
“嘿嘿嘿,我到現在還沒有見過陸醫生呢,也不知道長得是什麽樣子。”
小聲的討論,自從那些黑衣人走了之後,醫院裏麵的氣氛也在慢慢變得活躍起來,“說起來,這些人到底什麽來曆啊?”
“我也不知道,以前沒聽說市裏麵有著這樣的一個黑幫組織啊?”
這點不光光是張錦程奇怪,壓根就是搞不清楚這些人到底是什麽地方來的,H市一直都相對安定,一直沒有聽說過附近有什麽特大黑幫的存在,看醫院裏麵的這些人,基本上過來的每個人身上都給帶著一股匪氣,這種匪氣肯定是在拚殺中逐漸成長出來的,還有那些刀疤,張錦程在醫院工作了這麽長時間,也沒有聽說過H市有大型黑幫械鬥的事件。
“不知道,我找人調查過,這些人都是人精,住院的那個身份證好像是假的,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誰。”張錦程給喝了一口水,“我也找了嚴寬,嚴寬也說不清楚。”
連嚴寬這個天天混黑道的都不知道這些人的來曆,那張錦程更是不可能知道。
“應該是其他省份過來的吧……”
陸明皺眉,今天一路走過來看著那些人的架勢,如果是社會人士的話,肯定是那種大的黑幫組織,本市不存在的話,的確是有可能是外省進來的,問題在於,這些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還有童管事的態度,專門的安排人在門口排查進出入人員的身份,真的是幫著醫院維護治安的工作?
總覺得這裏麵有貓膩,而且還不小。
張錦程敲敲桌子,問了自己比較關心的問題,“先別說這些人到底是幹什麽的?你既然答應了這個手術的話,你老實告訴我,到底是有多少把握?“
陸明說出來了那個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