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兩個傳教士
陸明獨自坐在連家別墅之中,大年初一頭一天,別墅十分冷清,因為他要求鑫豐和龍嘯把幾女全部帶走,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是還是達到了他的目的。
昨晚他就感覺到別墅外很熱鬧,今天是大年初一,辭舊迎新的日子,既然要辭舊,便有很多問題需要他去解決。
別墅的大門早就被他悄然打開,就在幾女剛剛離開的時候,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就已經站在門口,金色的頭發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耀眼,配上漸漸融化的冰雪,好像從畫裏走出來的男人一樣,光彩奪目,就連站在他身後的夏娃一時間也有些麵紅眩暈,好像被吸引了一樣。
“你很聰明。”
男人輕輕踏著步子走到了別墅內,盯著麵前的陸明,眼神中有幾分欣賞的意味,繼續說道:“你知道我會來,所以提前把那幾個女人弄走,我很佩服你的果斷,可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勢力,所以我今天是來送你去見上帝的。”
“上帝是你們西方人見得。”
陸明看著男人的眼睛,很認真的繼續說道:“我們華夏一般叫做駕鶴西歸,如果要死我恐怕也是坐著仙鶴上西天,又或者下十八層地獄,所以你的死法不是太適合我,我就不該死,既然我不該死,那死的應該不是我,是你。”
“今天你一定要死!”
站在金發男人身後的夏娃突然暴起,手中鋒利的匕首刹那閃現,她與陸明的距離很近,近的隻要輕輕一捅便可以殺掉這個侮辱過自己的男人,她非常興奮,手中的力度又加強了幾分,好像感受到了匕首捅進對方身體裏的聲音,嘴角勾勒出一抹十分漂亮的弧度。
叮!
一副八卦很煞風景的出現在陸明的身前,結結實實的擋住了夏娃的匕首,發出碰撞之聲,強大的反震力道震得她的手腕生疼,強忍著疼痛她也沒有放下手中的匕首,依舊保持著捅的姿勢,十分吃力。
“火球!”
金發男人很吃驚陸明胸前的八卦,他有些不好的感覺,旋即一顆拳頭大小的火球便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他似乎隨意的一丟,火球便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朝著對方扔去,炙熱的溫度在空氣之中發出啪啪的爆空聲。
陸明眼睛一眯,他知道這個火球很厲害,所以他的身體一縮,好像一隻巨大的老鼠一般,速度十分快的竄到了沙發後麵,緊接著火球打在了沙發上,發出嘭的一聲,整個沙發迅速燃氣,發出猛烈的火焰。
“魔法?”
他有些心驚,雖然見識過東瀛神忍之一火影的招數,但是金發男人卻比神忍來的更霸道,更直接,他瞬間便明白,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魔法。
“嗬嗬。”
金發男子嗬嗬一笑,眼睛已經眯成一條直線,熟悉他的夏娃知道,此時他應該已經有了些怒氣,下一刻隻見男人雙拳變的好像燒熟的鐵塊一樣發出紅光,緊接著便又是一拳隔空朝著陸明轟去。
嘭!
陸明感覺到身體一僵,下一刻金發男人的拳頭便狠狠地撞在了自己的身上,恐怖的溫度瞬間在他的皮膚表麵升高,他的頭發飄出了一股焦糊的味道,眉毛也同時被盡數燒掉。
“王八蛋,竟敢燒老子的眉毛!”
陸明也有些生氣,四座金屬一樣的大門代替之前的八卦再次出現,隨著大門的出現緊接著在每座大門上便都開了一朵曇花,場麵十分的詭異。
金發男子皺了皺眉頭,他並不知道華夏的武者還有異相這種東西,但是憑感覺就能夠輕易地猜到,這座大門應該比剛才的八卦防禦力更好,既然防禦力更加好,那麽他便需要使出更強的手段。
“炎龍爆!”
金發男子爆喝一聲,身子迅速的朝著陸明所在的方向衝去,身上刹那間迸發出恐怖的火焰,因為速度實在是太快,他的身後隻有一條殘影,看起來卻真的像極了一條拖著尾巴的火龍,旋即他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大門之上,發出鐺的一聲巨響。
承受著如此恐怖衝擊力的陸明,連作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便被這股力道給震得撞在了牆上,就連麵前的大門也隱隱有了些崩潰的跡象。
“咳。”
陸明痛苦的咳嗽了起來,每咳嗽一口便吐出一口鮮血,這副畫麵落在夏娃的眼裏她笑的十分的開心,在她的想法裏陸明隻不過是侵犯了自己的色狼,有機會她肯定會親手殺死陸明,而現在麵前這個男人出手,那麽自己就靜靜的看著對方死掉,好像也挺好的。
“這他媽分明就是先天期的實力,臥槽!”
痛苦的陸明暗自在心裏罵了句娘,實力很明顯,這個金發的外國人肯定比自己要強,而且強很多,甚至比龍嘯和祁天加起來都要強,雖然不知道“組織”裏為什麽會有這麽恐怖的存在,可是他現在管不了這麽多,因為他如果在不有所動作的話,馬上就會死,想到這裏他便把袖口裏的銀針不聲不響的掏出來,然後拖延時間。
“我知道你是殺手,可是你總要讓我死之前知道我自己值多少錢吧?”
“一千億!”
金發男人的聲音有些顫抖,看著陸明的眼神裏掩蓋不住狂熱的神色,他繼續說道:“這個價格可是比很多宗師級的武者還要高,你還是安心的下去吧,我會按照華夏的習慣逢年過節給你燒點紙的!”
“燒你妹的紙!”
金發男人話音剛落,原本虛弱的陸明便再一次站了起來,狂暴的真氣在他的身體之中肆虐,他的境界不斷的在提高,到達逆天巔峰的時候便嘎然而止,原本變得虛質的大門再次出現,變得比之前更加的真是甚至多了幾分曆史感。
“你剛才在拖延時間?”
金發男人的眼神有些憤怒,他覺得有些後悔跟對方說這麽多的話,才讓這個華夏小子瞬間變得強大了起來,而且給了他一種相當威脅的感覺,他的身上再一次燃氣恐怖的火焰,代表著火係魔法師的自尊心也悄然升起。
“天機決!”
陸明動了,雙手好像是變魔術一邊掐了一個又一個的收音,緊接著想也不想的朝著對方直接衝去,淡然一掌直接迎向對方炙熱的拳頭,轟得一聲巨響,金發男人倒退了十幾步,而嘴唇浮現湧出淡淡的鮮血,而陸明則是直接飛了出去,再一次狠狠地撞在了牆上。
陸明很狼狽,他雖然已經使用天機決召喚出了陰陽魚,可是陰陽魚還沒出現便被金發男人的火焰瞬間烤散,他下意識的便聚集全身的真氣在右掌之上,想要跟對方來個兩敗俱傷,雖然成功了,但是明顯他更傷。
“我要殺了你!”
金發男人怒了,雙手抬起,空檔的手掌上呼的一聲出現了兩個巨大的火球,緊接著便出現了更加神奇的一幕,隨著金發男人雙手聚攏,金色的火球竟然好不排斥的聚集在了一起,火苗上下攢動,而火球的體積卻不斷的縮小,恐怖的威壓出現在他手中那顆已經縮到了拳頭大小的火球之上,而他的嘴裏不斷的傳出怪異的聲音。
“靠!變魔術啊。”
陸明嘴角露出牽強的笑容,麵色慘白的他還第一次碰到連刺體也對付不了的對手,而且現在他身受重傷,困意漸漸襲來,他隻感覺到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可是又隻能夠強打著精神來讓自己恢複清醒。
“讓你死的魔術。”
金發男人英俊的臉龐變得十分的扭曲,他這麽多年來都沒有受過這麽重的傷,而且讓他受傷的人竟然是他的獵物,他又怎麽能不生氣,所以他想也不想的就催動了全身的能量,施展出了他最為自豪的絕技。
呼!
就在陸明暈眩的前一秒鍾,拳頭大小的火球好像是火龍一般朝著他狠狠的衝來,他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隔著老遠就已經被這顆恐怖的火球燃燒成灰燼。
“願主保佑你!”
稚嫩的聲音出現的十分突兀,但是卻很溫柔,一道白色的霧氣竟然快速流動速度竟然超過了強力的火球,就在火球就要砸向陸明的那一刻,這股白色的霧氣竟然變成了一麵鏡子,金發男子所預想中的畫麵並沒有出現,他卻很驚訝,因為他那威力無比的火球已經被鏡子逐漸腐蝕,變成青煙淡淡升起。
“嗨,老朋友你好嗎。”
中年傳道士帶著一個小傳道士出現在了別墅門口,而他的手裏除了一把零錢之外還有一張出租車票據。
“我並不覺得他很好,我也很不好。”
雷蒙斯臉色有點蒼白,舉起的右手不斷的冒著青煙,還有一股淡淡的烤肉香味……
“噢,雷蒙斯,別這樣笑一個。”
中年傳教士捏著雷蒙斯的臉,這個手有點疼的孩子,勉強的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你怎麽也在這裏!”
金發男子一臉見到鬼的表情,看著麵前的中年傳教士,一步步的後退,卻發現四周的空間好像都被禁錮了一般。
等到陸明再次醒來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大年初二,他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著四周白慘慘的牆壁,眼眉一低然後看見了身上纏著的繃帶,下意識便回憶起了跟那個金發男人戰鬥的場景,然後知道了這裏是醫院。
“他很強。”
陸明嘀咕了一聲,那個金發男人確實比自己想象中要強很多,事實上就算是他經曆刺體讓自己的境界提高了兩段,但是依然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很顯然那個男人應該不是一般的魔法師。
直到昨天他才知道原來西方還有聖騎士的存在,雖然他沒有真正的麵對過,但是單憑那個金發男人的那一手他便能夠知道,西方的聖騎士恐怕比自己所見過的神忍還要恐怖的多。
看著全身繃帶的自己,他不由得嘴角一咧,浮現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你笑的比哭的還要難看。”
坐在一旁柳綰綰看著陸明笑了,卻有些生氣,她不知道自己的小師弟為什麽要冒這種風險,她和陸明的雙決結合,應該沒有多少人能夠是她倆的對手,可是這個小師弟明顯的比自己認識的陸明來的要固執很多。
“我的好師姐,你就別生氣了,你看我現在不是還沒死嘛。”
陸明對著柳綰綰做了一個十分賤的眼神,後者一巴掌便拍在他的腿上,頓時疼得他有點呲牙咧嘴。
“你雖然還沒死,但是你身上傷的實在是太重。”
柳綰綰沉默了半晌,然後從一旁的櫃子上拿了個橘子,一邊剝皮一邊說:“我們是接到電話才知道你已經被送到這裏來了,很奇怪對方明明能夠殺死你,可是又沒有下死手,這不像“組織”的做事風格啊。”
“可能是我長的比較帥。”
陸明話還沒說完,看著自己的師姐又要一巴掌拍到自己腿上,這才趕緊正經了起來,在他的記憶力,金發男人恐怖的火球快要拍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一股白煙就來到自己的麵前,然後自己就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
火球,白煙?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可能有人救了我。”陸明若有所思的看著一旁的柳綰綰,把突然出現的白煙說了出來。
柳綰綰聽到陸明的描述也陷入了思索,雖然她不怎麽下山,但是天機門對武者了解似乎沒有一種門派是用白煙作為攻擊手段的,那麽那個神秘的人到底是誰?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這一切來的太過於莫名其妙,一個神秘人出現救了陸明,然後又把陸明送進了醫院?
“她們幾個人呢?”
陸明語氣中有了幾分擔心,從金發男人的話中他已經聽出來,自己似乎已經被人擺上了必殺的名單之中,而且獎金很豐厚,那麽一些狂熱者很有可能會拿幾個女人來威脅自己,這樣一來對自己現在的情況就很不利。
“妲己回了家族,趙程程怕歐小甜有危險把她帶回警隊,江新雅暫時住在連家,龍家派了幾個人暗中保護他們,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
柳綰綰這時候才把橘子剝完,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塊塞進陸明的嘴裏,然後找了張麵巾紙替他把臉擦幹淨,才繼續說道:“這幾天有不少人來看過你,有一個姓陳的把這個留在這裏,讓你醒了之後給他回複。”
“姓陳的?”
陸明眼睛一眯,跟自己認識姓陳的雖然不是很多,但是能夠找到醫院來的恐怕就隻有陳連信那個軍界大佬,他搖了搖頭,伸手接過柳綰綰遞過來的東西。
這東西柳綰綰應該沒有見過,而陸明也隻在部隊的時候見過幾次,這是軍方專用的衛星電話,因為陸明現在的情況很特殊,很有可能會有被監聽的危險,所以陳連信送來了衛星電話。
滴!
一條未讀短信出現在衛星電話的界麵,陸明皺了皺眉頭,便把短信打開,仔細看著短信的內容。
“戶籍不詳,入境的護照是假護照,身份查詢暫時沒有結果,一切小心!”
很顯然,他被暗殺的事情已經驚動了軍方,不需要他多說話,陳連信第一時間便幫他開始著手查詢,要知道在華夏查一個華夏人很簡單,但是要查一個西方人則很困難,這其中不知道動用了多少外交能量,可是卻並沒有查出來對方的身份。
那麽就證明,對方的身份果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複雜的多。
他隱隱有些想法,“組織”在華夏會不會隻是一個基地,甚至隻是一個分支,真正的力量很有可能在西方,甚至是更遠的地方,想到這裏他有些頭疼,現在已經過完年了,那麽再過不久他便要回天機門,如果回到門派的話,調查基地的事情就有些麻煩。
特別這次調查,還牽扯到了他的父母。
“對了,師傅昨天給我打電話了。”
柳綰綰聲音很平淡,眼神裏卻流露出濃濃的不甘心,低著頭繼續說道:“掌門傳話讓我明天啟程回門派,你身上有傷,對世俗又有太多牽掛,所以你這段時間可以自己選擇。”
陸明愣了愣,看樣子自己受傷的事情不止是軍方,竟然連天機門那個老頭子也知道了,不過幸好對方並沒有要求自己回門派,那麽自己就有很長的時間去處理接下來的事情,既然柳綰綰要回去,他便更沒有什麽負擔。
“對了,師姐,新年了我也沒什麽新年禮物送給你,我的錢包也被烤化了……”陸明有些尷尬,摸了摸鼻子才繼續說道:“這樣吧,一會你去西單驢牌專櫃,那裏會有人給你好看的包包。”
“真的?”
柳綰綰的眼神有點發亮,包包才是女人真正地天敵,雖然陸明現在受傷躺在床上,但是這個小師弟可從來不會騙自己,想到這裏她便興高采烈的跳了起來。
少女終究是少女,一個簡單的包包便能夠把她剛才還失落的情緒徹底改變,陸明看著柳綰綰走出病房之後,拿出了那個軍用電話,皺著眉頭撥打了那個他十分熟悉的號碼,開口道“幫我一個忙。”
“可以。”
電話那頭的人很平靜,事實上燕京很少有事是他辦不了的。
“我要西單的那個驢牌專櫃。”
陸明想了想之後繼續說道:“我還聽說連山有事,是不是真的?”
“到時候再說。”
電話掛斷,陸明躺在病床上,開始思索了起來。
燕京機場。
此時新年剛剛過去,大多數的上班族都選擇在這個時候回公司開始新的一年的工作,陸明此時身體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站在機場的登機口看著帶著大包小包離去的柳綰綰突然有些舍不得。
“我說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柔情似水?”
鑫豐站在一旁,一臉玩味的看著陸明,今天的他有些不同,他穿著一套黑色的運動服,腦袋上則是帶著一個十分常見的棒球帽,背後則是背著一個軍用的背囊。
背囊裏有他和陸明的衣服,同樣也有不少的野外求生裝備。
“就你話多。”
陸明白了鑫豐一眼,對著柳綰綰離去的背影擺了擺手,然後便頭也不回的朝著另外一邊的專用登機口走去。
今天不僅是送柳綰綰,同樣也是陸明離開的日子,因為“組織”的基地終於浮出水麵。
“先生您好,請出示您的證件。”
一個長的十分漂亮的空姐站在特殊登機口的門前,帶著甜美的笑容看著麵前的陸明和鑫豐,而她那纖細的腰後,則是佩帶著一把十分小巧的手槍。
“證件不再我的身上。”
陸明笑了笑,指了指空姐身後的手槍開口問道:“特殊登機口是不是每個空姐都跟你一樣漂亮?”
“先生,如果您不是從這個登機口登機請您離開。”
空姐依舊是麵帶微笑的看著麵前的陸明,隻不過這次她的微笑有些僵硬,而細長的手指,則是悄悄的摸上了腰上那把槍。
“淩小雙?”
“鑫豐?”
剛剛趕來的鑫豐失聲叫了出來,而空姐同樣也是一臉見到鬼的表情看著麵前的鑫豐,處於兩人中間的陸明感覺氣氛很尷尬。
陸明悄悄的後退兩步,走到鑫豐的身旁開口問道:“你們認識?”
“我不認識她!”
鑫豐一口否定,然後一臉嫌棄的表情看著麵前的空姐說道:“怎麽到哪都能看到你?你跟蹤我?”
“你在瞎說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
空姐臉色很不好,看著鑫豐的眼神也是十分嫌棄,卻下意識的放下了手中的槍,看著一旁的陸明說道:“他就是傳說中的“毒狼”,看起來也不過如此嘛。”
“他怎麽樣關你鳥事,趕緊從哪來回哪去,別在這礙眼。”
“老娘就要跟你們飛機走怎麽樣?沒我你認為飛機飛的起來?見你個大頭鬼。”
“喲喲,我還沒發現你會開飛機?。”
“是啊,比你開的好!”
陸明很尷尬,他不知道為什麽會碰到這對歡喜冤家,看著兩人爭吵的畫麵心裏想著:這下飛機上應該不無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