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初到長白山
陸明沒有說話,隻是眼神炙熱的看著祁天,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盡管祁天說隻透露一些無關痛癢的消息,但也讓他異常激動。隻不過,他把這激動很完美的隱藏了起來。
“說起來。咱們也算是有緣分。天機門的宗門長白山,而我所在的青鸞派也在長白山。”祁天笑了笑,像是在感歎兩人的緣分說道。“不過,你也別就這麽天真的以為,青鸞派的宗門就在長白山了!”
“什麽意思?”陸明皺眉問道。這家夥明明說他所在的青鸞派就在長白山,怎麽又說青鸞派的宗門不在長白山?
“青鸞派比你想象的還要神秘。我所在的青鸞派,隻是青鸞派的一個小分支而已。真正的青鸞派宗門在什麽地方,就算是我也不知道。”祁天好像又恢複了以前高傲的性格,淡淡的說道。
聽到祁天的話,陸明還真是大吃一驚。長白山的青鸞派,居然隻是青鸞派的一個分支。吃驚歸吃驚,不過他卻沒有表現出來。
思忖片刻,他才扭頭看著祁天問道:“為什麽忽然和我說這些?”
“我不是說了嗎?這些消息,即便我現在不告訴你,你以後也會知道。與其如此,不如我現在就告訴你,賣給你一個人情。”祁天輕笑著說道。
陸明沒有說話,懷疑的看著祁天,直覺告訴他,祁天忽然告訴自己這些事情,沒有他所說的那麽簡單。不過他也看出祁天沒有解釋的意思,知道就算自己開口問他,他也不會告訴自己真正的原因,就沒有問出自己的疑惑。
“能對我說說關於青鸞派其他的事情的嗎?”陸明想了想,然後對祁天問道。因為青鸞派實在是太神秘了,所以他很希望自己能夠一點點的揭開青鸞派神秘的麵紗。
“其實,青鸞派和其他的門派沒有什麽不同。”祁天的表情變得很無奈,聳聳肩說道,“隻是因為青鸞派太神秘了,所以才會讓人好奇。如果你有一天真的了解青鸞派,你就會發現青鸞派也不過如此。”
“爭鬥。陰謀。男歡女愛。各個宗派都不過如此。”祁天自嘲的笑著說道。
陸明翻了一個白眼,暗自腹誹道,你說的倒是輕巧。因為祁天本來就是青鸞派的人,所以覺得青鸞派的一切都不過如此。可是在陸明這個外人看來,青鸞派卻是那樣的神秘。當然,他也知道祁天絕對不會理解自己那份急切想要了解青鸞派的心情。
燕京到長白山的路途並不算遙遠,坐飛機的話,所需要的時間更是短暫。仿佛隻是很短的時間過去,飛機上就提醒旅客們目的地已經到了。幾分鍾後,飛機停在長白山機場的跑道上,陸明,祁天,柳綰綰,天機道長四人也紛紛走下了飛機。
剛下飛機,一股冷氣迎麵撲來,沒有準備的陸明被凍了一個哆嗦。見狀,柳綰綰笑著說道:“我們這裏比燕京要冷一點,可是也不至於把小弟凍成這樣吧?”
“隻是沒有準備而已。”陸明嘟嘟囔囔的說道,心裏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孤獨感,就像是整個世界隻剩下自己一個人。
幾人走出機場,迎麵走來兩個身穿長袍的中年人。兩人一看到天機道長和柳綰綰就忙笑著迎了上來。
“師兄。你們總算是回來了。”兩個穿著長袍的中年人走近,笑著對天機道長說道。
柳綰綰則忙向兩位中年人施禮,並稱呼兩位為師叔。
看到這一幕,祁天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輕哼道:“繁文縟節!”
他在心裏暗暗念叨,要是說青鸞派和天機門這類的門派唯一不同的一點,就在於青鸞派沒有這些繁文縟節了吧?
聽到祁天的話,兩個中年人的表情頓時變得難看,表情不善的在陸明和祁天身上看了看。顯然,他們把陸明當成了祁天的同伴。
畢竟,他們以前沒有在天機門見過陸明。
“陸明。過來。”天機道長倒是沒把祁天的話放在心上,笑著對陸明招招手說道。
陸明忙走過去,恭敬的說道:“師傅。”畢竟是在天機道長的師弟麵前,陸明還是很給天機道長麵子的。
兩位中年人在聽到陸明對天機道長的稱呼時,眼中露出了驚訝,然後疑惑的看著天機道長,示意天機道長給他們一個解釋。
“這是我新收的徒弟,陸明。”天機道長親昵的拍了拍陸明的肩膀,對兩個中年人說道。
兩個中年人雖然心有疑惑,不過卻沒有當麵問出來,隻是一副審視的眼神,在陸明的身上看來看去。
“陸明啊。他們是我的師弟,這位瘦瘦的叫做天菩子,你要叫師叔。”天機道長將目光看向身材瘦弱的中年人對陸明介紹道。
陸明忙叫了一聲師叔。
“這位身材有點發福的,叫做天棋子,也是你的師叔。”天機道長又將目光看向另外一名中年人。
陸明點點頭,笑著叫了一聲師叔。
聽到陸明的稱呼,兩個中年人麵上有點不情願,不過卻還是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陸明的身份。
“師兄,你怎麽會忽然想到要收徒弟?”天菩子和天棋子看著天機道長問道。天機門收徒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非但要考察一個人悟性,還要觀察一個人的人品。這兩者要是有一處不合格,都不會成為天機門的弟子。
正因為如此,兩人才對天機道長收陸明為徒不滿,這是不是太草率了一點?
天機道長雖然不滿兩人的質問,卻不好現在發作,沉聲說道:“這件事情,等回到宗門,我會給你們一個解釋。”
說完,他將目光看向祁天,笑著說道:“小夥子。用不用我們帶你一程?”
“不用!”祁天冷冷的說道。
“也好。”其實,天機道長在詢問祁天的時候,就知道他會拒絕,出言問問,也隻是出於禮貌而已。
畢竟,青鸞派的人都是這個鳥樣,不近人情。
“師兄。這小子是什麽人?怎麽一點禮數也沒有?”天棋子本來就因為剛才祁天的話不滿,這下心中的不滿更是到了一個高度,冷冷的說道。
“這位小兄弟是今年香山比鬥的第一人。”天機道長笑著解釋道。
聽到他的話,天菩子和天棋子微微一愣,倒是沒想到這年輕人還有這麽輝煌的一麵。
“年輕人有點銳氣是好的。但若是以為自己成了香山第一人,就可以不把長輩放在眼裏。未免太自大了!”天菩子一副教訓的口吻說道。
香山第一人有什麽了不起,想當年他也在另外一場古武者的比賽中獲得了第一人的榮譽。
祁天就像是沒聽見天菩子的話一樣,自顧自的向遠處走去。這些自詡為正派人士的人就是這樣,總是以一副訓誡的口吻對別人說話,令人煩不勝煩。
“嘿。這小子!”天菩子氣得嘴角一抽,就連其他宗門的老家夥都不敢無視他說出的話,這家夥可倒好,居然把自己的話當成了放屁。
“他是青鸞派的人,就這種性格。算了,咱們快回宗門吧!”天機道長忙說道。他知道,以天菩子的性格,要是自己不解釋兩句,這老家夥沒準會追上祁天,再教訓他一頓。
天菩子和天棋子的神色微微一變,祁天是青鸞派的人,大大出乎了他們的預料。
“原來如此,原來是青鸞派的人,難怪如此。”天菩子和天棋子點了點頭說道。
接著,一行五人就向一輛麵包車走去。這麵包車是天棋子兩人開過來,用來迎接天機道長等人的。
五人坐進麵包車後,就沒有人再說話。陸明靠著車窗坐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天空又飄起了雪花。也不知為何,陸明忽然想到初到香山時的第一場雪,心裏頓時一驚,這是不是預示著這次的長白山之行,也將會像香山之行那樣充滿殺戮、血腥呢?
“師兄。這次香山比鬥有沒有什麽有趣的事情發生?”忽然,坐在麵包車前排的天棋子轉過頭對天機道長問道。
“有趣的事情倒是沒有發生,不過意料之外的事情,倒是發生了不少。”天機道長捋著美髯說道。
“哦?”天棋子微微一愣,隨即說道,“說說。”
“你們也看到剛才那個少年了吧?”天機道長淡淡的說道,“這次的香山比鬥,因為他一個人,可是掀起了不少波瀾。”
“那少年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主兒。”天棋子笑著說道,“而且他還是青鸞派的人,能掀起波瀾,也不讓人覺得意外。”
“是啊!因為他,我這次在香山可是見到了不少高手。”天機道長點頭說道。
“聽說劍氣門和藥宗的人也因為這少年跑到香山去了?”駕駛著麵包車的天菩子忽然問道。
顯然,他對香山比鬥比天棋子更加關注,也知道這期間發生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