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八、八百三十九章喋血(下)
邱王奇一個大男人抱著自己的腿,嗚嗚的在哭著。
“媽的!絕對不原諒你們這群王八蛋!老子要去瑞士砍死你們這群沒有卵蛋的東西!”
網絡上。
“怎麽辦?怎麽辦?他們,國雕隊的他們被打了。我好難過,好難過。”
“他們不是安全隊員,他們是一群恐怖分子,怎麽可以這樣對待我們的同胞!”
“就算使用了興奮劑,也不能這樣毆打人吧?我十分的懷疑,這是一次種族歧視事件!”
“他們就不是人!老人也打,女人也打,鄭梅被打的時候,老子哭的就跟淚人一樣!為什麽已經出現了三分鍾了,怎麽就沒有來製止!瑞士政府是幹什麽吃的?雕刻大會組委會是幹什麽吃的?王八蛋!”
“這件事情絕對不會善了,我們一定要為他們討回公道!一定要!”
“讓官方出麵,讓神州駐瑞士大使館的人出麵!給他們嚴懲!”
“他們還在繼續,天啊,誰來救救他們!救救我的同胞們!”
主會場無數的人在喊在叫,雖然這裏麵有很多不好的聲音,但是絕大部分還是用人道的聲音再講述著。
小寧哥蹲在地上,還有最後的一點,蘇十林和花月就沒事了。
肉眼難見的春之靈氣正在修複著蘇十林和花月的損傷。
羅浮手拿著警棍,搖搖晃晃的走到小寧哥的身邊。他的身上衣服已經破損了,臉上有咬痕,有打痕,有被吐吐沫的痕跡,鼻子和耳朵還留著血。這是神州雕刻代表團的團員們留下的痕跡。
神州雕刻代表團的團員們手無寸鐵,但是憤怒依然讓羅浮失去了原本的幹淨整潔。
羅浮臉上帶著嗜血的神色,眼睛裏也布滿了血絲。
憤怒!憤怒!憤怒!
他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一個被充了氣的氣球,下一刻就要破碎。
這該死的神州人,這些該死的神州人!
他知道,這件事發生之後,他的工作會沒有,不僅這樣,他也會被王室丟到監牢裏,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服刑。
該死的!
這都是他們的錯,是他們逼我這樣做的。
如果神州人不使用興奮劑不就沒有事情了?
他們使用了跟著他爽快的去調查,不就沒事了?
那個叫孫誌斌的臭家夥不要咬他不就沒了?
看吧!一切都是神州人的錯,跟他有什麽關係!
但是就因為他們的過錯,我,羅浮!一個有著光輝燦爛前程的人要去監獄裏服刑!
他們該死!通通的該死!
羅浮冷笑了一聲,看著場上唯一一個還沒有倒下的神州人——寧博,發出了冷笑聲,接著他高高的舉起了警棍!
在眾目睽睽之下!
看台上,神州人憤怒極了,他這個惡魔想要幹什麽?又想把寧博,寧英雄打死打傷嗎?
雖然他們不知道,為什麽寧博從開始將花月和蘇十林救出來之後,就一直拿著按著他們的傷處不動,是在幹什麽。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喜歡寧博。
喜歡這個憑著嘴皮子功夫就讓換位風波平息的男人。這個被譽為神州雕刻界希望,被譽為拯救了城管這個職業的男人。
“王八蛋!放下你的警棍!”
“住手!住手!老子他媽的讓你住手!”
“不要打他,不要打他!”
“該死的!我一定要把你們生吞活剝!你們個王八蛋!人呢!怎麽就沒人阻止他呢!”
“啊!狗日的,我要把你們撕碎,通通的撕碎!”
能扔得東西,神州人都扔了下去,就是為了阻止他們傷害自己的同胞。
但根本沒有任何用,因為扔下去的東西都被攔住了。
羅浮高高舉起的警棍,砸了下去,對著小寧哥的腦袋!
“媽的!”
“操你媽的!”
“王八蛋!王八蛋!我一定要吃你的血喝你的肉!”
看台上,神州電視台直播室
趙陽終於沒辦法在忍下去了,他一拳砸在了桌子上,“住手!給我住手!”
關悅別過了頭,指甲已經深深的紮在了肉裏,血緩緩的流著,她閉上了眼,不忍再看。
她不知道,寧博會怎麽樣,就這樣的力氣,這樣的棍子——
直播室裏是一片哭著喊叫的聲音。
工作人員砸著玻璃,似乎這樣就可以為小寧哥擋下這致命的一擊。
神州國內。
小寧哥的老家。
“不要!”伴隨著一聲淒厲的呼喊,小寧哥的媽媽滿臉淚痕的暈了過去。
“媽的!”寧謙俢,那一張和小寧哥頗為相似的臉上,恨意彌漫,一雙眼睛暴突,“敢傷我兒子,我一定會殺了你!”
青城市,吳越的家。
“小三兒!”大哥孫誌宇虎目帶淚,一拳砸在了茶幾上,剛才已經飽受摧殘的茶幾哐當一聲,碎了。
狗日的!一群王八蛋!一群王八蛋啊!
“住手!王八蛋!三啊!”吳越抓著頭發,頭發都被他揪掉了一把。抬起來眼睛,眼睛裏滿是恨意。
你們等著,你們等著!
傷了他的同胞,還傷了他的兄弟……
劉亞雄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著,“三哥……”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今天早上還在跟他發著短信,聊著天的寧博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簡凝家。
簡凝的紅唇被咬出了血,一雙美目看著屏幕中那俊逸的麵龐,兩道淚痕緩緩的劃過麵龐,一邊她左手捂住簡愛的眼睛,任憑簡愛小嘴嘟著,“爸爸,我要看爸爸……”
爸爸嗎?
簡凝淚珠滑落,你知道嗎?你的爸爸今天說不定會死啊…….
早知道,就應該告訴他的,告訴他,我喜歡他,喜歡他。
很喜歡很喜歡,晚上會不由自主的想,白天也會不由自主的想。
還要告訴他,有關於他與自己的夢。
夢裏她與他的恩愛。
她好後悔,好後悔,後悔自己的懦弱,後悔自己的自卑,後悔自己拿不起又放不下。
“寧博,求求你,給我一個機會,一個向你訴說心意的機會……求求你,躲開吧……”
今天,王思月有了一次休息,這休息時間是用她的感冒換回來的。
躺在病床上,還在打著吊瓶的她,從床上猛地坐了起來,針頭歪了,針頭紮破了她的血管,殷紅的血在流著。
“不要!”王思月啜泣著,一雙大眼睛死死的看著屏幕,祈禱著小寧哥能夠躲開,躲開這致命的一擊。
不要啊!老娘還是個雛,就這麽唯一看的順眼的,老天就這麽忍心對待老娘我?
她還是那個大大咧咧的樣子,用搞笑誇張的語言,說著自己心中濃濃的情意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