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三章小寧哥整容了?
帝都雕刻協會。
小寧哥晃晃悠悠三點半的正好到了雕刻協會的門口。剛一出現,一個頭發幾乎發白的老頭直接就衝了出來,“你個小子,你還有種出現?”這話說完,對著小寧哥的屁股就是一腳。
在雕刻協會裏,和小寧哥能這樣的,也就一個人了,那就是之前想把小寧哥認成兒子的蘇十林。雖然沒有認成功。
小寧哥自然不可能被蘇十林踢到,身體微微的動了動,蘇十林的腿便擦過小寧哥的身體。
“蘇老,剛剛從醫院回來,都不知道消停一點嗎?難道還想去住上一住?”小寧哥挑了挑眉毛,說道。
蘇十林這才仔細的打量起小寧哥來,沒有顧得上回小寧哥的話,光對著他那張臉品頭論足起來,“你這幾個月不是去找你媳婦去了,是去高麗國整容了吧?”
不怪蘇十林,雖然小寧哥之前長得也算小帥,但跟現在相比,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以至於看起來都像兩個人一般,若不是小寧哥的輪廓沒有太大的變化,他甚至都認為這寧博是人冒充的。
小寧哥聞言,翻了一個白眼,“你才去整容了呢,我這是發育好不好。哥才二十一歲出頭,正是發育的好年紀。”
洗髓伐骨的時候,怎麽也沒把那地方好好的伐一伐,雖然小寧哥現在的本錢雄厚,但是,沒人會嫌棄那地方更雄厚吧?
小寧哥這話還沒有說完,蘇十林便道,“行了,別扯那些沒有用的,你個小癟犢子。趕緊的進去,丫的,就等你一個人了!”
這不還是覺得自己整容了?
小寧哥無語。跟著蘇十林剛進了門,就看到了三十多個人,這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但是顯然,有些陽盛陰衰。三十多號人,就隻有五個女的。其中,最年輕的也不過三十歲左右,其餘的四個人,顯然都已經四五十歲了。
這些人身邊擺滿了各種雕塑,看起來都沒有雕刻完成。但隱隱有了那種神韻。很顯然,這裏正在進行一場交流。
看到小寧哥進來,人群一陣騷動。
“這人是誰啊?”
“還能是誰,不就是蘇十林從青城市專門找來的國寶嗎?”
“國寶?”
“是啊,號稱隻有他才能帶領著我們衝上冠軍的舞台,是我們神州雕刻界的希望。”
“切,看他那小白臉的樣子,還雕刻界的希望呢,切,明顯就是拿來衝門麵的。”
“不對哈,他做出來的食物雕刻,可是有目共睹的。哪怕是古人在世,最多也就是這樣了。網上的視頻你們沒看嗎?這小子叫寧博,本業呢是個城管,副業開了一家餐廳。廚藝好到讓人懷疑人生,被人稱為三千年難遇的大廚。”
“真的假的啊?不過,那個叫寧博的小子,長得可沒這麽帥啊!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那視頻我看了,卻是是很厲害,尤其是那食雕,當真是讓人不服都不行。”
“切!厲害又能怎麽樣?就是仗著自己有點能力唄,連內部的選拔大賽都能不參與,直接進了決賽,就衝著態度,就應該永遠讓他禁賽!現在的年輕人,有一點成績就驕傲,怎麽能待得起重任?”
“可不咋地?就是仗著和蘇老關係好,所以這麽肆無忌憚。看著吧,等會我就會讓他出醜。”
蘇老將小寧哥領到身旁,雙手微微下壓,說道,“大家都靜一下。”他聲音不高,臉上帶著嚴肅。
現在的蘇十林頂替了丁亞軍,成了這次雕刻大會代表團的團長,說話很有威懾力。丁亞軍陰沉著一張臉,看著小寧哥和蘇十林的眼神充滿了怨恨,這股怨恨透過了鏡片。
他也確實有理由恨小寧哥,蘇十林。若不是小寧哥,他丁亞軍現在依然是代表團的團長,依然代表著神州國領著雕刻界的人去征戰。
而現在,他從團長的位置上被撤了下來,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參賽者,還要和一些以前看不起的人競爭,當真是可惡!
站在丁亞軍左手邊的是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中年男子,一張普普通通的臉,但臉上帶著怒氣,看像小寧哥的目光中帶著惡毒。
陳寶祥。
蘇十林的徒弟,但因為自從小寧哥來了之後,蘇十林將自己的資源都投到了小寧哥的身上,覺得心裏不平衡,因此和蘇十林疏遠了不少。
便是上次蘇十林住院,他都沒有去看。都是小寧哥一個人管的。
現在蘇十林做了代表團團長,他想在去和蘇十林和好,但顯然已經回不到之前的時候。蘇十林現在防他防得很嚴。
他看小寧哥是雙眼生厭。從來沒有如此的討厭一個人。
看著小寧哥那俊逸的麵龐,陳寶祥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讓你現在得意,等會還不知道怎麽出醜呢。”
蘇十林笑著說道,“現在在這裏的人,都是我們這屆雕刻界的比賽人員,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這次我們出國,一定要為國人爭回麵子!”
頓了頓,語氣中頗有些感慨,“雕刻在我們神州國已經有上千年的曆史了,無論是木雕、食雕、核雕、象雕、石雕,我們老祖宗都沒有輸過!而現在,我們這些做晚輩做子孫的,竟然連這些最基本最傳統的雕刻技術都被外國人趕超了過去,這是何等的恥辱?”
他說著擺了擺手,“我蘇十林說話就是這樣,隻要不是我們神州,那就是外國,就是異族!別跟我講什麽文化大融合,雕刻無國界,我今兒告訴你們,雕刻是沒有國界,但是雕刻師是有國界的!”蘇十林目光掃視著四周,身體微微顫抖。
“我們這些人,在比賽上輸了,那就是丟國家的臉,丟我們老祖宗的臉!沒什麽別的理由可以講,可以扯的!我們自己說說,雕刻大賽舉辦了多少屆了?”
蘇十林眼神中隱隱有淚光閃爍,伸出一雙手,語氣中帶著明顯的顫抖,“我這手都沒辦法數完,整整十二屆了!十二屆了,我們神州國有捧回來一個獎杯回來嗎?這可是我們老祖宗發明的東西,別說獎杯,我們就連邀請賽的名額都拿的那麽艱辛,我們自己說說,能對的起誰?百年之後,我蘇十林怎麽有臉見我蘇家的列祖列宗,怎麽有臉?”
在場的人臉上都帶著羞愧的神色,蘇十林講得是一點錯都沒有。雕刻是沒有國界,但是雕刻師是有國界的。雕刻是神州國古人發明創造出來的東西,可是我們做後代的,卻連一個比賽的獎杯都拿不到。這豈能不讓人羞愧,不讓人氣憤?
小寧哥背影挺拔入鬆,俊逸的臉龐上帶著一抹凝重和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