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你想走?
王奇、薑執釉、林續征看著劉朝安的眼神中帶著冷笑,均是在想,“活該!誰讓你這麽不識時務,就你的那幾斤幾兩夠看的嗎?”
他真以為他們過來就是傳一傳保寧博的話嗎?他們接到通知的時候,可是說的不惜一切代價!
不過,這寧博究竟是什麽人,怎麽會認識三大家裏的人?還說不惜一切代價?
不管是什麽人,經過今天這一場,在帝都,乃至全神州他都是可以橫著走的角色了。三大世家的保護。想想都讓人感到心顫啊!
在場的人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看向小寧哥的眼神帶著濃濃的震驚和感慨!
邱鎮遠的手心和後背直冒冷汗,他看了一眼劉朝安,發現他正將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這是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劉朝安想讓他去善後。他就是個小嘍囉而已,這種事情怎麽不讓他自己去,自己兒子闖出來的簍子,自己上陣,被打敗了之後,讓一個小兵上去說我們和好吧,不打了。
想想都覺得肝髒都疼。“這他媽的!真是出門沒看黃曆。”邱鎮遠在心中重重的罵了一句,然後走上前去。身體微微的弓了弓,語氣中帶著一絲討好,“寧先生,事情已經結束了,您可以離開了。”
他說話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顯然是知道自己的要求十分無理。
這是什麽狗屁話?
要打的是你,打不過之後拍拍屁股就想跑?有這麽簡單的事情?
小寧哥聞言,嘴角一掀,“就這麽完了?”
當他好欺負嗎?派個小兵來說句話,自己就屁顛屁顛的走了?
文苑顯然不想對這樣的場麵不喜歡,英眉微微的皺了皺,揚起俏麗的臉,下巴和脖頸上的弧度完美至極,“拿出點誠意來啊。”
她本來想勸一下寧博,讓他直接離開,可是一想到剛才這父子三人一心想要將寧博至於死地的場麵,她心中登時便怒氣橫生,將原本勸解的話咽了下去。
文苑的話一說完,劉朝安口腔中便充滿了苦澀,他知道,自己這不出麵是不行了。哎!這張臉啊!
劉朝安走到小寧哥麵前,原本優雅沉穩煙消雲散,他嘴角囁嚅了兩下,依然沒有說出什麽話來,隻覺這喉嚨口的三個字有千斤的重量。心中的不甘,恥辱,像是正在衝擊著大壩的洪水一樣,洶湧而澎湃。
小寧哥的似笑非笑的目光也像刀子一樣,在狠狠的刮著他的臉,他的全身。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挫敗感洶湧的像他襲來,他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發根間幾根重新長出來的白發耀著人的眼睛。
“我輸了。”劉朝安張了張嘴,喉嚨口腔間的苦澀一直蔓延到胸腔。
小寧哥目光中帶著輕蔑。
大丈夫能屈能伸,光是一個輸了就能代表一切?抹平在這家餐廳發生的一切嗎?
要知道,這不是一個遊戲。而是一個生死自由間的博弈。
如果,他沒有在這場博弈之間勝出,等待他的,等待文苑的會是什麽?答案不言而喻!他會死,或者會生不如死。而文苑則會過著屈辱的生活,或者連死權利都沒有。
光是想想,小寧哥就覺得胸腔中有一股怒火直接竄到了四肢百骸。以為他是什麽善男信女嗎?“我輸了。”這三個字說的多麽輕鬆,多麽詩情畫意啊。瞧瞧,還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老子還不屑聽呢!
“我輸了”這三個字剛剛落地,劉朝安便神色黯然,失魂落魄的抬起腳來,他打算離開現場,去看一看,自己被打成重傷,現在躺在醫院裏的兒子。
他的腳剛剛動了一步,耳邊傳來了一聲冰冷至極的聲音,“你要離開?”
劉朝安不得不轉過身來,臉上帶著屈辱,怒聲道,“我已經說過我輸了,你還想要怎樣?”他說話的聲音極大,因為剛才的打鬥,現在這馳名的餐廳沒有了一個人的存在。他的聲音在整個大廳裏回蕩,頗有一種餘音繞梁的感覺。
劉朝安說這話的時候,覺得一張老臉都在發燙。按照他所說的,他已經說了自己輸了,在這劉朝安的眼裏看來,已經是十分沒有麵子,甚至將他的裏子都踩在腳底下了。他全身上下都寫著失敗者三個字。所以,你個打工仔,你已經贏了,勝利了!你還想怎麽樣?
小寧哥聞言,不禁冷笑了一聲。心道,“我想怎麽樣?這話說的真是讓人倒胃口。”神色冷漠道,“知道嗎?聽你講這句話我都覺得十分的惡心,惡心的我都想吐。”他本來有數十萬句出口成髒的話要對劉朝安說。但是想想,還有自己的女人在場呢,得優雅一點,紳士一點,不能像個粗俗的二流子一樣。
小寧哥好不容易將自己問候劉朝安祖宗十八代的話語從喉嚨口吞到了肚子裏,搖了搖手,神色間滿是冷漠,詢問道,“我就問你一句話,如果在這場博弈中,是我輸了。我輕飄飄的跟你說一句,“我輸了”三個字,你就會讓我走嗎?”
劉朝安張了張嘴,頗有些無言以對。
答案顯然是不能,他會痛打落水狗,讓他為自己愚蠢的行為付出應該有的代價。去死,去半生不死都可以,總之一句話,絕對不會放他這樣離開。
劉朝安被小寧哥的詢問,詢問的有些惱羞成怒,“那不一樣!”
小寧哥冷笑一聲,“有什麽不一樣?”
劉朝安登時便道,“你把我的兩個兒子打成了重傷!這換成任何一個人來,都不會善罷甘休!”他這話說完,覺得心髒砰砰直跳,像是心髒為自己的話語喝彩一般。這話說的多麽好,多麽合情合理!
沒等他的心髒為他喝彩一秒。
小寧哥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你怎麽不想想,你兒子自己做了什麽事情?我不把他們打成重傷,老子現在就是重傷!四十多號人,全是打架的一把好手,就算鬧到法院,老子這也算是正當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