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蘇先生
刷!
崔桃花強抑製住震驚,電話中有片刻的停頓:“我身上的問題?蘇先生指的是哪一方麵,我有點清楚。”
發生在全合德的事情,已經封住了口,到底是誰將事情泄露了出去?這蘇先生當真是好手段。若是這件事情被說了出去,那麽現在的一切都會土崩瓦解!沒有誰能夠忍受一個被人操控的人掌握公司的大局。
她隻覺心頭砰砰直跳,一顆心幾乎就在嗓子眼上。
蘇先生,蘇先生。
手段倒是真的高明。
“崔小姐清楚的很,話不多說,如果改變主意了,崔小姐可以打這個電話。”說著,便要掛斷電話。
黑袍人淡淡的說道,明明是在夜晚,可這黑袍人蘇先生所在的地方卻燈火通明,恍若白晝,巨大的黑色衣袍將他的身體團團裹著,好似全身上下都閃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他的臉籠罩在黑袍的帽子裏,帽子上投出來的陰影,讓他整個臉都處於陰影之中。瞧不出本來的麵目。
崔桃花說道:“請等一下。”
“怎麽?崔小姐改變主意了?”
崔桃花的美目中閃過一絲怒意,嘴角卻帶著一絲嘲弄:“蘇先生怎麽知道我痛經的?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
她從來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既然這所謂的蘇先生這麽肯定,那她就陪他玩一玩。她倒是想要看看,這事情傳出去到底有沒有人信,一個所謂的寒冰符可以控製人的生死,殺人於千裏之外?
被控製的人可不止她崔桃花一個,消息傳不傳的出去還是個問題。牛頂天,白虎賁那幾個家夥,看權勢的眼睛可是比她還亮啊。
“痛經?”黑袍人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憤怒,而後又帶著一絲玩味,還真是很有趣的人。不過世界上真的有那種所謂的寒冰符?
寧博。他似乎真的需要去見一見了。要是把這種人吸收到組織裏去,想必會讓紅桃k欣喜。
“蘇先生還會醫術?”崔桃花看著修剪整齊的指甲說道。
黑袍人道:“不僅會醫術,而且醫術還很高明。崔小姐,你真的應該來看一看,這樣,就不會做出這麽愚蠢的決定了。”
他已經答應過劉朝安,不能失信。看來需要用一下他們的名頭了。黑袍人轉過麵來,目光停留在一疊精致的名片上。
你才愚蠢呢!
麻痹。
老娘要是不這麽做,死的就是老娘,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家夥。我看了那麽多名醫,沒人能查的出來我的身體狀況,蘇先生又能如何?莫說他不能治療,就算能治療,為什麽要與蘇先生為伍?
寧博那家夥,說不定會給我帶來不一樣的機遇。崔桃花眸色深了深,想起了從他手中出現的冰霜與火焰。
這算什麽呢?
武功?
魔法?
鬥氣?
靈力?
哎!被那看的弟弟帶壞了。
她歎了口氣,看到了在地上的書籍,伸手將書籍拾了起來,放在了一邊的桌子上。書籍的封麵上赫然寫著《鬥羅陸地典藏版》。
“請轉告蘇先生,謝謝他的好意。”崔桃花淡淡道。
電話掛斷。
黑袍人從精致的名片中,抽出了一張十分騷氣的名片,之所以說它十分騷氣,是因為這名片是用鉑金渡上的,手感淳厚,帶著耀眼的光澤。名片上沒有墜著各種名頭 ,隻有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
黑袍人瞧了一眼,便閉著眼打了過去。
電話接的很快。
“蘇先生,有什麽可以幫忙的?”電話那頭,是一個胖胖的男人,他身穿價值不菲的西裝,肥頭大耳,肚子渾圓,耳垂有大又長,幾乎快垂到肩頭。
他臉上帶著笑容,配上這又大又長的耳垂和這圓滾滾的身體,頗像個彌勒佛。他身處在一個裝飾精美的辦公室中,這偌大的辦公室裏有數十個人,有男有女,皆是西裝上身,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
“錢總。”錢越臉上帶著焦急神色,這可是數十億元的大案子,怎麽能在這個時候接電話呢。再重要的事情都不能等回去在說嗎?
他媽住院的時候,他還在公司裏加班呢。
這胖胖的男人聽到錢越的話也不多說什麽,直接走了出去。因為胖,他走路時,難免有些滑稽,步履極慢,一隻手插在褲兜,和他那圓圓的下半身相輝映,像是一隻正在行走的胖企鵝。
這滑稽的一幕,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笑出聲來。
也沒有人任何一個人阻攔這錢總的路,原因無它。這錢總不是別人,是帝都八大家之一的錢家,錢家的繼承人—錢多多。
數十億元的案子,或許在他的眼裏也不過是一堆數字罷了。
黑袍人說道:“我給了一個人承諾,現在到了承諾兌現的時候。”
“請說吧,需要我做點什麽。”錢多多的臉上依然掛著笑容,這笑容帶著暖意,配上他那垂到肩部的耳朵,根本讓人沒有辦法對他這胖胖的身體升起厭惡感,倒是有幾分憨態可掬,讓人覺得可愛。
“牛家的牛頂天,牛傾角,崔家的崔桃花在阻止這個承諾的兌現。”頓了頓, 黑袍人在心中道:“等會還會有白家白虎賁,錢家的錢不多,唐家的唐薑人來阻止。”可是他並沒有說出來。
“好的,我了解了,蘇先生。請告訴這個人我錢多多支持他,”錢多多笑著說道。
黑袍人道:“那便這樣吧。”說著,就要將電話掛斷。
“等等!”錢多多情不自禁的製止道。
“什麽事?”黑袍人語氣淡淡,像是沒有任何語氣的機器一般。
錢多多頓了頓,說道:“蘇先生,請允許我的冒犯,我想再聽到你的聲音一次。”他頓了頓“你真正的聲音。”
電話那邊一陣的沉默。
接著傳出來一個極富有魅力的女性聲音:“掛了。”
“嘟嘟——”
錢多多拿著被掛斷的電話,久久不語。
哎,蘇先生。
不,蘇小姐。
你依然是這麽絕情。
掛斷電話,黑袍人從桌子下麵隨便抽出來一瓶酒。桌下麵無數的名貴的酒堆積在一起,上麵還有灰塵。
這些在酒類收藏家被視為珍品的酒就像垃圾一樣堆在這濕度也不夠,溫度也不夠的地方,若是被行家看到,定會痛哭流涕,破口大罵。
黑袍人似乎沒有看到酒上麵的灰塵,隨意從餐具上取出了一個瓷碗,伸手在酒瓶上一敲。
“砰!”
沉悶的木塞直接飛到了半空中,掉落在地。黑袍人到了咕咕的倒了一碗,房間裏充斥的全是酒香。
如果行家在這邊,便會瞧出來,這酒的出處。
亨利四世留下的香檳,一款幹邑的陳釀時間已有100多年之酒,被稱為“幹邑基因”。售價為五十萬美元。
黑袍人仰頭就是一碗,黑色的帽子因為黑袍人的動作,而離開了所在的位置。露出一張十分普通的臉—這是一個男人的臉,約莫二十八歲的樣子,放在人群中幾乎找不到的一張臉,單眼皮,皮膚略白,眼眶微微帶黑。
“在神州可真是麻煩,一群小嘍囉而已,龍舌蘭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還需要我朗姆來做這種低級的情報工作!不時的就要裝某些人的深愛的女人,真是讓人無比的厭惡!”他眼神中明顯帶著不悅的神色,咕嚕了一句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