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家長到
神州近幾年加大了對女性的法律保護,出台了一係列的法律法規。這其中就包括了猥褻強奸幼女,猥褻強奸女性。
處罰對象十六歲以上,十八歲以下的未成年人也在其中。
馬鵬舉抽噎著,心裏全是恐懼。不過也隱藏著一絲僥幸心理。女性都是同情心泛濫的,知道我是學生,又是未成年很大可能不追究責任。
梅婷歎了口氣,美目中閃過一絲猶豫,紅唇微啟道:“他啊……”出現這樣的結局,她是有點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寧博手上的石英表有些大,如果是他的話,石英表必然會劃過她的身體,她不可能感覺不到。從寧博指認馬鵬舉的時候,她就有在心裏想過這件事的處理方式。
是該追責,還是不該?
該,法不容情,任何人做任何事的時候都應該承擔做這件事的責任。不該,他還不到十八歲,還有很強的可塑性,又還是學生。追責的話,他承受的結果對他來說是有些大的,有可能還會毀了他的一生。
梅婷猶豫的神色讓在場的人心裏都揪了起來,寧博是想將他放進牢房裏好好靜一靜的,有種做就要有種承擔嘛。真要是監控損壞的話,小寧哥我被逮進了拘留所,那結果不必這小子大?
不說別的,我這英雄的稱號要被人踩在腳底了吧,大隊長的位置剛做上去,屁股還沒熱,十有八九就要給人做嫁衣了。這也行,不要就不要唄。
可左曼要是知道了怎麽辦?公交車上摸其他女人的臀部?活脫脫一個思想下流品德敗壞的臭流氓啊……還想不想今年能求婚成功了。
阻礙我娶媳婦的人,殺無赦!
總之小寧哥是對馬鵬舉不待見,年紀小怎麽了?犯罪就有理了?
溫詮,向榮是警察,他們尊重受害者的決定。
馬鵬舉,他就不用說了,這是關係他的生死。
梅婷猶豫了半晌,終於道:“給他家長打電話吧。”
什麽?
馬鵬舉的僥幸心理破滅,心神一震,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就看見了風塵仆仆而來的爸媽。
呂紅萍身穿黑色長裙,脖間掛著一串圓潤的粉色珍珠,圓臉平眉,唇薄如紙,約莫三十五六年紀。容貌姣好,此時正在和梅婷講話,平眉一揚,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趾高氣昂,“說吧,要多少錢你才不追責?”
小寧哥站在一旁,雙手環胸。他本來是想走的,可溫詮說還有些手續沒有辦完,剛簽完字轉身出來便瞧見了這一幕。
馬奎黑臉方麵,身材魁梧,約莫四十出頭,身穿黑色西裝,一絲不苟,梳著一個大背頭。時不時的接著電話,神色隱隱有些不賴煩。
梅婷聞言,柳眉一揚,俏臉薄怒,她的本意是想讓馬鵬舉的家長知道有這件事的發生,從而以後對他的教育上心一些,並沒有想到要追責。
可沒想到這人一來,什麽道歉的話也不說,直接就說要多少錢?我梅婷是窮,但也沒窮到用這種事來掙錢的地步啊。
“一千萬。”梅婷眉頭一揚,看著自己的指甲說道。俏麗無方的臉上勾起一抹笑意,好啊,你不是要用錢來解決嗎?行,我要錢。
什麽!
呂紅萍氣的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一千萬!連房子帶車子再加公司,賣了也就才五百萬多一點啊。開口就是一千萬,你怎麽不去搶銀行啊!
寧博在旁邊忍不住咧嘴一笑,這話說的真讓人爽上天啊。他就是喜歡這麽霸氣側漏的妹子。
“你腦袋沒病吧?一千萬,我呸!像你這樣的女人一百塊我都不給你。”呂紅萍氣的破口大罵“我兒子怎麽會做那樣的事,肯定是你這賤人勾引的。”
嗬嗬嗬—小寧哥一個白眼翻過去。
對方不想和你說話,並且給你扔了個夜壺。嘴太臭了。
梅婷柳眉一揚,紅唇微啟,道:“沒錢就別瞎B-B。”她上大學那會人稱無敵小賤人,領著一群姐妹在學校裏玩的風著呢,姐妹們打趣她的專業,說她是法律係的恥辱,混混界的光榮人物。
就這樣的光榮人物,怎麽會被呂紅萍說兩句就要死要活。
腦袋一轉,直接就開炮了。
小寧哥有一種日了狗的感覺,這小姑娘狂拽酷炸天啊。
賤人?嗬嗬,證據擺在那呢,有本事自己去瞧,她才不要浪費自己的口水。
呂紅萍氣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指著梅婷說道:“你—你-你個賤人。”
梅婷翻了個白眼,轉過麵去,俏臉上勾起一抹譏笑,她的素質是個有素質的人留的,不是跟這樣穿的體麵,內心惡臭的人留的。
除了賤人,你會換點新鮮的詞嗎?
向榮眉頭一皺說道:“這裏是派出所,注意點措辭。還有,這件事盡快解決。”
“哎!警官同誌,我是想跟著賤人好好溝通,想把事情解決的,你看看她說的什麽話啊,是人說的嗎?”呂紅萍氣極,麵上升起一抹暈來。
向榮就道:“到底是誰不好好說話?”一個姑娘家家的遇到這樣的事沒有忍氣吞聲是很不容易的事,再加上和她的一些淺談。他倒是覺得這梅婷還是不錯的,自然有些偏向。
寧博笑了笑。梅婷也投去了一抹感激的笑容。這年頭警察裏還是有靠譜的
呂紅萍剁了剁腳,喊了一聲,“老公,別打電話了,快過來。”
馬奎大步走來,金剛怒目,雙手插兜,問道:“怎麽回事?”他平生都不想進這派出所的大門。他自以為家教良好,沒想到自己引以為豪的兒子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做這樣的事,實在是老臉都丟盡了!
說著他狠狠的瞪了一眼馬鵬舉,吼道:“瞧你生得好兒子,做出這樣辱沒家門的事。你平時在家裏是幹什麽的?吃白飯嗎?”
馬鵬舉嚇的麵色發白,瑟瑟發抖,雙手抱住雙膝,蹲在牆角。他怕的很。
呂紅萍素來有些怕馬奎,嘟囔道:“也不是什麽大事啊,一看那女人就不是什麽正經東西,不然為什麽兒子不摸其他人就摸她。”她和馬奎已經看過了監控,知道了事情的經過。
她還是想為兒子開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