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入學 01
這傍晚，隨著色的漸漸變暗，A城市級幼兒園的孩子都已經紛紛被接走了，但是幼兒園裏還有一個女孩子還在遠遠的望著外麵，靜靜的聽著老師的數落。“黃冠，你爸爸怎麽還沒有來，你爸爸就是一個勞模，下班晚，就不知道接你回去嗎，請假就那麽難嗎？實在不行，你就換一個地方上學吧，你都是大班三次了，你不知道自己總是做降級處理嗎，什麽時候能升學，你這個年齡和個頭是不是可以升學了，問你話呢，怎麽不呢？”
“可以換學校了？”黃冠真的看著付阿姨，她是主管學籍的老師，同時她也是駐校的領導專職負責送孩子。
“你是大班，當然可以去學了！”付阿姨還是想著怎麽勸黃冠去學，沒有想到即將會遇到的問題。
“可是為什麽媽媽我年齡呢？”黃冠早就已經習慣了付阿姨的諄諄教導，所以對答如流。
“哪裏，你個頭可不，心眼兒特別多，總是比別的孩子多吃點。”付阿姨還是繼續著，她覺得對付一個孩子自己還是綽綽有餘，但是對於一個早就身經百戰看過多人對付付阿姨的黃冠，她還不知道自己碰的是一個出了名的刺頭。
“吃的心眼兒不是不作數嗎？”黃冠總是歪著頭和付阿姨對付嘴。
“哎，你還拿不是當理呢？”付阿姨還帶了幫手。
“那年齡不是不作數嗎？”黃冠帶著頑皮的笑容，繼續找付阿姨“聊”打發時間。
“誰的，你還把這個話當把柄對付我啊？”付阿姨繼續著，已然已經有點生氣。
“我不參賽也不行嗎？”黃冠學著大人的話著。
“那你也不交錢啊！”付阿姨接著，還不知道自己在給自己埋坑，時候領導點名找她談話，她還不知道自己話不注意所致。
“那好吧，我不交錢，也不參賽，我就賴在班級。”黃冠接著著。
“你還拿不是當理啊？”付阿姨的幫手接著。
“那怎麽辦呢，年齡也不夠，什麽都不行，就在班級吧！”黃冠學著老師的話著，絲毫沒有懼場，依舊氣著老師。
“你們老師怎麽慣得你一身毛病呢？”付阿姨那時候年輕，教學上還沒有經驗，還不知道這個年齡的孩子還在第一反叛期，這個年齡的孩子你不可以和他們聊這個問題，必須和家長聊。雖然這個年齡比較，但是和青春期反叛一樣，他們都是在叛逆的狀態。你怎麽試壓，她就怎麽反叛，壓的越深，反叛的越厲害。所以，付阿姨氣的不得了，都不知道自己都了什麽。
“老師，先學打掃衛生，再發本子，吃飯的時候取飯，分完飯還可以收拾碗，誰話去掉紅花，分間點的時候可以適時的取消不聽話的獎勵，還有……”孩子像報賬一樣的報著自己在班級學到的東西。
“就學幹活，不學習啊？”付阿姨開始埋怨起了班主任。其實她也是挺閑的，她總是找學生聊，可是學生在反叛時期，她怎麽，孩子怎麽會接受呢？
“是啊，回答不上問題，不用上學。”黃冠學著老師的話著。
“上學虧啊你？”付阿姨還是那麽愛生氣，其實她要是聊得不開心可以不聊，可是她還是喜歡接著聊。
“年齡唄！”黃冠接著。
“你還強嘴？你要氣死我啊？”付阿姨很生氣。
“你看看你，這麽一大把年紀還和孩吵架，每次都和同一個吵，你不累挺？”看門大爺看到她這麽愛生氣，還找人聊，開始公道話。
“我能不累嗎，每次都是同一個孩子不回家，每次都得多看上至少半個時。”付老師自顧自的發著脾氣。
“那就習慣了唄！”黃冠學著大人話。
“誰習慣了，我要回家！”付老師還是那副任性的樣子，還當自己是姑娘。
“不生氣啊，我爸爸還沒有來呢。”黃冠開始安慰付老師。
“哎，孩，你業務挺熟練啊？”看門大爺看到黃冠開始安慰和自己吵架的老師，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對啊，最近她這麽啊！”付老師不以為然的著，她哪有心思考慮這些，還徜徉在戀愛的海洋中。
“你怎麽知道？”看門大爺看到這樣，有點掛不住，拉下臉著。
“因為我就是接的晚的那個啊，她的好多都是我啊！”黃冠聲的提醒道，她知道這個老師總是喜歡和家長或者孩子吵架。
“那你的話是和誰學的？”看門大爺開始驚訝了。
“哈，和她學的啊！所以才她啊！”黃冠開始哈哈笑，還沒有長好的牙，呲呲著露在外麵。
“哈，老臭，你還知道啊，你總氣她啊！”這時候黃長庭已經來接孩子了，還不知道剛才發生的這麽一幕。
“我不是生氣，我是生我自己的氣，她怎麽就知道和我吵架啊，不知道感恩嗎，每次都接的晚啊！”付老師看到有人給自己撐腰，就開始抹開了眼淚。
“接的晚就和你學學話唄！”黃冠開始安慰她。
“寶貝，這話是我的。”付老師叫來的幫手著。
“她生氣了，我們回家吧！”黃長庭著，一把拉過孩子。
“她過分了，她以為她是誰，怎麽和我這麽話？”付老師還是在數落著，她還想著怎麽把學籍上的漏洞扔到別的地方。
“你這個慫啊，你怎麽叫孩子的一個愣一個愣的？”這時候，總是來查漏洞的領導接著著。
“我錯了嗎？咱們不是解決問題嗎，她就是漏洞！”付老師其實年輕，不知道當著孩子家長麵前這麽會挨揍的。
“這是你話的態度嗎？你的責任心那？”學籍領導看到黃長庭臉色不好，趕緊打圓場，其實黃長庭已經很生氣了。
“這個責任要付嗎，讓她去學吧，我不用挨了！”付老師憑著年輕繼續計較著，那時候她年輕貌美以為自己隻手可以碰到，可是黃冠年齡真的很，實在不適合升學。
“去學要有去學的年齡，我孩子這麽，怎麽去？”黃長庭生氣的大喊，學籍領導趕緊握住自行車把，他生怕黃長庭一巴掌打到付老師身上。
“跳級！”付老師還是一副***不怕死的精神，正好梳著荷葉頭，使勁兒一甩一副英勇就義的架勢，真是年輕牛犢不怕虎的架勢，其實黃長庭生氣真會打人的。黃長庭被她墨跡好幾次了，眼睛瞪得溜圓，氣得火冒三丈，打架一觸即發。
“跳不了我來找你，要不我先和你吵半個時再來接孩子！”黃長庭看到有人幫她，壓住火兒，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行，你先去問，辦不了，我幫你辦，絕對不讓你孩子再多呆一秒！”付老師不知道深淺，繼續著，她真是不怕挨揍的架勢。
“行，我等著，明就讓她媽媽去問！”黃長庭為了孩子不想找人打架，把孩子放在自行車上就要走。
“行，她不行我上！”付老師還是固執的想把燙手的山芋扔給別人。
“你上好使嗎，你以為你是誰？”黃長庭生氣的抽出一隻手比劃，孩子差點被摔了下來。
“我是教育局長家的親戚，我就是了算！”付老師還是堅持著，連老底都給自己掀了，其實她家人混的好的還都年輕，哪裏有局長，自己都不知道怎麽處理問題，何況是轉學呢。
“我可是好了，你不去，我把你綁去！”黃長庭真的生氣了，兩個人都在氣頭上怎麽估計那麽多都是難聽的。
“不用綁，我跟你去，絕對能辦成，你放心有我在一定能辦成！”付老師大包大攬，還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你就是吹！”黃長庭很生氣。
“她哥哥弟弟好像都在教育局！”門衛大爺害怕付老師挨揍，把別人的家庭條件按在她身上，其實她家世沒有那麽好。
“她就是吹！”黃長庭其實是本地的老戶，對很多人家都了若指掌，所以他一聽就是謊。這裏誰後搬到鎮上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誰吹了，我才沒有呢！”付老師接著虛張聲勢著。
“你放心，我絕對能辦得到，對於我這是難事兒？”付老師吹完了，有點心虛的著。
“你就是吹！”黃長庭其實就是大家害怕的地頭蛇裏的蛇頭，他是本地的老戶，早就對很多人家底細清楚，當年鎮閉塞，外來人口不多，所以他對很多人清楚的很。其實，強龍也怕地頭蛇，更何況是當年盤踞依舊的蛇窩呢？
“我吹，你給我等著，等我回來！”黃長庭帶著孩子無心戀戰，心裏想著為了孩子不要和這個外來人斤斤計較。其實，他當年當過混混，很多那個時代的人都挨過揍。付老師是後到鎮上的外來人，她哪裏知道自己正要碰釘子。
“好我先接孩子走，等你研究好了，我再走！”學籍領導害怕鬧事兒，硬著頭皮打算等到黃長庭走了再離開學校，他真的害怕付老師挨揍。
“我還整不走你了，咱倆誰怕誰！”付老師哪裏肯讓步，還惦記怎麽扔出燙手山芋的問題呢。
“我不怕你，我送孩子我看你能怎麽把孩子送走？”黃長庭踏上腳踏，馬上要離開了，付老師開始氣得流了眼淚。
“我還送不走你了，你給我等著，你敢氣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她哭的很傷心，她是一個村姑，從農村考到市裏，她覺得自己聽厲害。父親驕傲的樣子她還記得，自己也是一度的榮耀，可是這次怎麽就碰了釘子？
“對，我就等著看你怎麽放過我！”黃長庭氣的夠嗆，身子氣得直抖，從車上下來推著車子往前走。
“你真是看我了，我絕對不會讓你輕易就轉走了，還得給我道歉！”付老師哭著鬧著脾氣，但是另一麵學籍領導卻是嚇得一臉的灰白。旁觀者清，他感到這個女人馬上就要挨揍。
“對，我等著你！”黃長庭對付了一句要走。
“我就不信你這個瘋子能把我孩子整走，還反了你了，好像我們都欠你的！”黃長庭馬上就要走了，這時候門衛大爺一把按住車子，打算和解的話。
“其實，你早點接孩子就沒有這麽多事情了！”門衛大爺聲的著。
“沒到點我還能走嗎，我要是能走還多呆這麽長時間。像你們這麽輕鬆！”黃長庭其實工作很忙，工長看得又緊，自己是單位的主要修理工，業務上的精英，哪個車間都不願意他早離開，還派人看著他怕誤了事兒。所以，他能正點下班就不錯了。
“凡事兒消消氣，不要和她計較，她不懂事兒。”門衛安慰道，打算大事化事兒化了。其實，門衛也是怕鬧事兒，其實當時各退一步就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其實，付老師當時年輕還單身，比較有條件，家裏幫手又多體會不到雙職工家庭帶孩子難的問題。
“我就是走不了，她媽媽總值夜班，我倆都忙。”黃長庭和妻子都是事業的爬坡期，妻子家裏人是農村人指望不上，自己哥哥妹妹家庭都是雙職工，父母也沒有退休，也就自己能接接孩子。想想自己父親還在單位加班，已經半個多月沒有回家，自己還提前出來，已經沒有什麽可以奢望的了。
“我明白，不要和她吵架，好好話，時間到了就好了，學放學時間晚，但是學籍方麵也是不能總降級，你家孩子一開始就上的大班，已經做了三次降級處理了。要不你回來上課，或者上半年學？”門衛看到他為難，也有點體會到這一點，但是既然都已經鬧成這樣，於是門衛大爺開始著下台階的話，心裏想著隻要有一方退步就可以萬事大吉了。
“這是你們的事情了，我家孩子上學，年齡也不夠！”黃長庭著，心裏還想著自己沒有幹完的活兒，想到幼兒園一點人情味兒都沒有，很為難。
“不是吧，這麽高的個子，學也不夠啊？”門衛大爺聽到這裏，心裏還想著付老師著，孩子撒謊的問題。
“還有將近兩年那，她年齡真！”黃長庭著的時候，門衛還是瞪著眼睛，其實他一直都在想學籍怎麽處理的問題，沒有想到這個孩子一開始被迫入學籍的時候有多為難。
“啊，你這麽高的個子，好吃的都給她了吧！”門衛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還想著自己想著的問題。
“你呢，我就這麽一個女兒，獨生子女計劃，她媽媽是護士藏不住的，我隻有這麽一個女兒！”黃長庭換了一個話題。
“我信，其實這一批都是獨生子女，沒有例外，我回去了。哎，這可怎麽整，孩子年齡還不夠啊！”門衛著，退了回去，這就這樣過去了。
之後的好幾，孩子都會遇到很多有關怎麽轉學的問題。付老師還是不依不饒的著扔出燙手山芋的計劃，不斷的服著班主任老師怎麽讓孩子順利的離開。另一麵，學籍領導開始約談家長，害怕再次腦事兒，擔心的事情好像還沒有結束。
本來，入了學籍就可以不去學看到趙鑫和趙依兩姐妹了，也不用受到朱蘭蘭的冤枉了，可是，好像事情並沒有那麽容易就結束。
在一次幼兒園學生訪問學生的活動中，黃冠和趙鑫還是不期而遇了。
和從前一樣，黃冠穿著幼兒園的園服和其他同學一起拿著花朵給學生和老師們戴花朵，但是當自由活動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哎，屁孩兒，你怎麽會來這裏啊？”趙鑫看到黃冠的時候馬上換了一副嘴臉。
“就是，你這麽快就來會情郎了。”趙依鄙視得著。
“呦，看這麽，就知道感情了。”趙鑫的另一個姐妹也在同一所學校著。
“真不害臊，你知道什麽叫感情嗎？”她的同學著。
“哎，你知道什麽愛情嗎，你知道看到大哥哥癢癢的吧！”另一個同學著。
“真是不害臊，你知道什麽叫做水到渠成嗎？”好幾個大孩子圍著她，嘰嘰喳喳笑著。
“這叫什麽，防火防盜防師妹！哈哈！”一個女孩子突然尖生著，完全沒有要彩禮的時候那份矜持和大家子的貴氣，反倒像一堆村姑等著出嫁發家致富一樣。
“你走吧，別站這兒，我們都不能接受你。”楠楠著，她完，黃冠想想也是，於是就離開了。想想恐怖島之旅，這個趙鑫還真是一個瘋子，這個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葛由此更加的撲朔迷離。
“黃冠，快過來，你還愣著幹什麽，以後不許到大孩子多的地方上廁所。”黃冠的班主任拉過黃冠，輕聲，“女孩子嘛，喜歡與愛要放在心裏，不要出來。作為一個目標為此努力，但是不要作為最終的目標，因為除了愛人，我們還有家人和生活。相信我，以你的聰明才智，一定會獲得幸福。和壞孩子接觸多了，也會學壞，不要再接觸她們了。好嗎，答應老師，我們拉鉤好不好？”老師完蹲下來，和她拉了勾。。
“好，我聽你的話，老師。”黃冠伸手拉勾，和老師打成了君子協議，一定要好好學習，不去參與別人的私事兒。
多年以後，黃冠想想老師智慧的言語，心裏滿是感恩，其實人走正路終究不會缺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