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遇04
又是一個端午節，大家很開心的包著粽子，一家人其樂融融的著家裏人遇到的很多問題。黃長庭帶著黃冠來到老人家裏，看到他們進門，屋子裏突然有點冷清。大家都不話了，紛紛看著這對爺倆。
“怎麽回事兒，怎麽全都看著我們啊？”黃長庭看著大家的眼神中，一個胖乎乎的男孩正坐在床上蕩著腿。不是別人就是張燦如，他坐在窗戶下的床上，看著對麵的父女倆。
“吃自己家的東西，我換一家吃粽子。”張燦如對著這對父女倆著，身上披著一件紅色的背麵，眼眶裏帶著紅印子，臉頰上的紅好像剛剛哭過。
“他怎麽在這裏？”趙鑫突然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梳好的頭發掉了下來一縷忽閃忽閃的，臉上還帶著血印子，好像剛剛被人撓過。一看就是兩個人剛剛打完架上來。
“我帶他來得，我就是帶他來證明一下，他是我妹妹的男朋友！”趙依看自己妹妹好吃虧趕緊拉偏架，按著張燦如，任由趙鑫打他。
“告訴你我們家的女婿，是不能動的。”她怕黃冠搶男朋友，還要自己妹妹出氣，緊著張燦如身上的那件背麵，一看他的衣服後麵打架裂開了。
“你怎麽在這裏？”就在大家關注大家的著三個人的時候，黃冠繞到了張燦如身邊，關心的問。張燦如還很傷心的流著眼淚，看到黃冠破涕而笑。
“我來看看上麵住得是誰？”張燦如胖嘟嘟的臉都打壞了，可是笑容卻很可愛。
“這才多大就開始學著劈腿？”趙鑫還在計較著，可是張燦如的目光裏已經沒有了這對姐倆，全是關心他的黃冠。
“我不是劈腿，我就是換一個安靜的環境。”他無意的回答著，還是笑嗬嗬的看著黃冠。
“我不喜歡你們，我要換一個地方。”他笑嗬嗬的學著黃冠的口吻著。
“不喜歡也得喜歡，我兒子喜歡我也喜歡，我還要定親呢？就不要你們家姑娘怎麽得？”這時候，張彰了一句。要知道，連續好長時間，張燦如都沒有笑得這麽開心。
“你不要也的要，我們先占的地方，我先喜歡得他!”趙鑫臉一橫，還是一副要打架的樣式，隨後拽下了手上的白布，手指甲還是那麽長。
“可是我和我兒子喜歡別人，過一段時間定親，你少跟我強嘴。”張彰此刻還是想著定親的事情，可是麵對親家的態度他感覺有點不值得。
“這麽就定親，你還能混多久，我家姑娘命長，咱們坐驢看唱本等著瞧。”趙鑫的媽媽朱蘭蘭還是那麽執拗，完全沒有給親家台階下的打算。
“嘿，我們還訂下來了呢，我做主就訂婚。”本來黃長庭打算力挽狂瀾點河洛話，讓兩家和好如初，不要再上來自己家鬧，結果後麵的內容真是和自己的想法大相徑庭。
“往後，再鬧就來你家鬧。”朱蘭蘭把氣撒在了樓上身上。
“你鬧也是人家倆兩口子，你少來我家。”黃長庭因為之前的事情已經很生氣，自己給別人台階下，可是這個朱蘭蘭還是這麽蠻不講理。
“誰愛參和你家，我走！”朱蘭蘭馬上開始拉著自己的孩子。
“走，親家，喝兩盅！”本來趙鑫的父親想拉親家喝酒，可是結果是……
“樓下得，把定親的聘禮帶上來，我訂這家！”張彰看親家實在沒有見諒的餘地，於是打算換一個人家定親。
“不是吧，就這麽訂下了，這也太快了！”黃長庭看到對家這麽快就換了意思，開始驚訝不已。在眾目睽睽之下，樓下抬上來四人抬的四口箱子，裏麵都訂婚用的彩禮，禮物全的讓剛剛出家不久的姑姑都很驚訝。
自從兩家人離開以後，一家人都開始坐下來陷入了沉思。老人們議論紛紛，家裏人也開始納悶怎麽這麽快就訂下了。
“至少有個儀式，還得有一紙婚書吧！他們什麽人家，你們至少得個話吧！”黃長庭很著急的著，家裏人都坐了下來，老太太淌著眼淚。
地上的四口大箱子，全家人都不知道該什麽才好。本來樓下的朱蘭蘭話不好聽，加上趙鑫她們幾個好胡鬧都是樓裏出了名的，但是這次一鬧，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麽好。
“其實，趙鑫媽媽找的再好的對象，我們也不應該接，咱們當年的日子可比這家人名聲好。真不知道，她們招來的是什麽樣的人，我也不認識，你問問她姑父，認識不，他不認識我們也沒有辦法了。”黃老婆婆有點難受，其實她也知道這家人好鬧事兒，但是鄰裏鄰居認識這麽久，還真不知道鬧出什麽名堂來，鬧出這麽一家親事。
結果常茹的一句話，給大家帶來了希望，“我認識他，他是我嫂子家遠親家的丈夫，這個孩子我不總見麵，應該是他家的兒子。我回去問問嫂子，這個人和東西怎麽處理。”
大家回過頭，張燦如還坐在床上，看著家裏人怎麽議論樓下的趙家婆娘。大家都無比尷尬，之後好多年，大家議論什麽事情都先看看有沒有人在屋裏沒有走。大家回過神兒來，紛紛準備好吃喝，全家上陣一起包完粽子就下鍋煮，全家其樂融融的一起吃飯。張燦如邊吃粽子邊斜眼睛瞄著黃冠，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常茹偷偷的指了指張燦如的後背，黃長庭偷偷接著酒勁兒探手到他的後背，仔細看了看手，手上是血印子。吃完飯，黃長庭偷偷把孩子拉進裏屋裏，用白布抹上白酒給他擦後背，他有點不好意思。但是麵對有人好心治傷他還是接受了，他咬著白布的嘴角上滲下了血，黃長庭畢竟是大戶人家出身，很快就給他簡單的包紮好。此時，常茹用背麵夾了一個背麵上的棉花，給他快快的坐了一個背心又把衣服簡單的縫好了。張燦如趴在床上，看著黃冠拿去的酒心巧克力，“真是神了，你家的待遇這麽好，樓下真是見寶了。”
不一會兒，樓下響起了嘈雜的聲音，好幾個人到處喊叫。
黃冠的大娘著：“這個趙鑫，真是邪乎，攔著大人不讓上樓，我們看了半熱鬧。”家裏人還是喜歡像從前一樣的笑著，但是很快大家都不話了，齊刷刷的看著趴著門看的張燦如。張燦如走出了屋裏，“攔著得是我爸爸嗎？”
“啊，好像是。”黃冠的大娘完表情都僵硬了，瞬間臉就紅了。她捂著臉，僵硬的擺出一副笑容。“要我幫你問問是不是嗎？”
“你傻了，你剛才不是見到了嗎？”黃老婆婆很認真的著，自顧自的來到門口，門還沒有關，張鑫一把推開了黃老婆婆，衝進了屋裏。
“你們倆臭夠了沒有，你你在哪裏？”趙鑫衝進了裏屋，自顧自的拉出了張燦如，“我一定不會放過你，你怎麽對我的，我哪裏對不起你了，你給我出來。”
張燦如還是沒有出來，黃冠拉過了趙鑫，“姐姐，這是我家，你不要搗亂，這裏是我家，不要發脾氣。”
趙鑫一把推倒了黃冠，揪住了黃冠的脖領子就要打孩子。黃長庭那肯讓人打自己的女兒，一把拽過趙鑫一個巴掌打得她不話了。趙鑫的頭發已經梳好了，盤好了發髻，身上穿著從前練民族舞的青色衣服，穿著練功鞋還踮著腳尖，慢慢的走出了屋裏。她看到大人這麽，一個勁兒的抹著眼淚，長長的頭發和盤好的發髻被門口的風吹動，和她飄忽般的動作慢慢的消失在門口。
黃冠驚魂未定的看著門口，趙鑫就這麽離開了，趙依也沒有找上來。黃冠和張燦如一直站在門口，怔怔的看著門口，她哭著看著這個男孩子，張燦如用手拂去了她的眼淚。
“相信我，以後都會好。”就這樣，他們的婚事就訂了下來。
對比趙鑫之前的訂婚的隆重，訂婚的各種禮儀，還有什麽怎麽相處怎麽真心相愛，黃冠得到的都是草草進行的簡單還鬧個沒完。
其實，對比趙鑫惺惺念念的家世背景，黃冠的母親總是：“你要是想讓家人遇到危險，你就學他們，我們不還有人來找你，不要太多。”所以，黃冠從要學習的就是怎麽變得低調內斂，怎麽讓人不能挑出毛病來。其實，趙鑫不知道，黃冠其實是喜歡張燦如，但是從她養成了一種心翼翼的習慣，不可以做得太過火，所以麵對趙鑫的質疑，她也是簡單回答幾句，不再多。
樓下安靜了好長一段時間，安靜到家裏人都開始忘記了很多事情，忘記了有一個端午節有一個胖嘟嘟的男孩子闖了進來和自己家裏的孩子訂婚，可是事情好像並沒有那麽容易過去。
端午節以後，家裏人貌似相處融洽，可是有點私下裏隱瞞著一些事情。樓下不知道這麽安靜，連來家裏打牌都沒有。可是，到了中秋節的時候，新的鬧劇又開始了。
為了給黃冠換一個心情，也是為了打探一下張家怎麽打算的，常茹帶黃冠來到了大嫂家。大嫂看到常茹帶著孩子來了，歎了一口氣，貼了幾個餅子在大鍋的外麵。裏屋裏坐著得不是別人，就是趙鑫、趙依、朱蘭蘭母女三人，大家見麵都是一臉的不快。
“我家先定好的親，你家怎麽回事兒，你吧！”
“你女兒是不是不能生育，要不怎麽拉著我的女兒，你自己跑我家去的，現在問我興師問罪?”
“我家裏人都比你家有條件，我年輕時候是村子裏最漂亮的女人，他爸爸看到我她可真美呀，我就娶她。我才跟她的，你吧，你家怎麽回事兒，我女兒隨我，最好看，你女兒名字起得再好，也是中看不中用。你讓她句話，她都不會，我女兒最會了，你看不到她的優點嗎，沒有缺點都！”完，她拉了一把自己的女兒，她笑容很燦爛，感覺自己母親很欣賞自己。
“我女兒錯不了，我長得不怎麽樣，但是我是考試考到的工作，一份錢一盒煙都沒有用過，就有工作。我要我女兒好好學習，將來學習好，比什麽都強，學習好有正事兒才是正道，不是長得漂亮能過得好。女人不會算計，不會生活，不會賺錢，遲早會出問題。你想要好工作也簡單，必須得學習好！”其實也是這樣，朱蘭蘭自己的女兒漂亮是她覺得的，她很年齡就喜歡化妝，其實褪下妝容，並不好看，眼神還有點呆板。
“我姑娘，學習好，肯定比你強！”朱蘭蘭完抱著女兒，轉過臉抹了一把眼淚。其實，她何嚐不想考一個好工作，她們年齡差不多，自己打零工的時間長早就開始出了皺紋。這麽多年，自己努力的事情，無疑都是樣樣落空了，不僅僅是因為學曆，還因為自己總是因為各種事情落人一頭。無論男女努力學習終究還是有好處的。
“我女兒年齡，隻要好好培養也錯不了。你想欺負我們，我們再長高點不帶讓著你們的。”常茹下意識的拉過自己的女兒，黃冠抬起頭看著趙鑫，晶亮的眼睛裏帶著自信。從前去她們班級聽寫的時候寫的很多，自己還很有自信超過她的。
趙鑫早就忍耐不住，躥下地來揚手就是一巴掌，常茹一把拉住了自己的孩子。趙依也竄了進來，趁著這個當兒也開始打開了黃冠。黃冠躲在母親的身邊，最後伸著手和趙依趙鑫比劃著，其實趙鑫不知道自己胡鬧正被門口後進來的張燦如父子看個清楚。本來是和好的事情，被這娘三個大鬧尋釁破壞殆盡。其實，如果世界有一個回放，趙鑫一定會認識到自己當年的誇張有多麽殘酷。不僅僅對自己的命運殘酷，還對自己的鄰居無辜的黃冠很殘酷。
因為張燦如的父親進門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親事我換了就是換了，我不要你們，你們太能祚了，我要一個對我兒子好的人家。”張彰氣勢洶洶的對著這一家人。
“誰讓他們家治好你兒子，你們就應該好好對我們家人，對我們家孩子太不好了。”朱蘭蘭沒有起這麽之前的矛盾，但是看起來朱蘭蘭家的趙鑫也不是省油的燈。可憐黃冠就這麽的年齡，就得守寡一樣的訂了婚，再也不能改變。
張燦如走到黃冠的麵前，用手捂著她的臉，還用嘴吹吹黃冠臉上的傷。黃冠笑了笑，甜甜的著：“你對我怎麽那麽好呢？”
張燦如笑著：“你什麽呢，我們遲早是一家人。”他用手抹了幾下眼角的淚水，一把推開了趙鑫著：“我選完了，我就選黃冠，她名字也值錢，她樣子也好看，她聽寫比你寫的多，她還會做好吃的東西給我，你不行，你就知道發脾氣，耍潑賣乖，我不喜歡你。”
他看著黃冠，“以後，每年定親的日子，我們都會見麵，我不會傷害你，你也不要傷害我，好不好？我們一定會過得好，比他們都好！”看到張燦如的堅定，黃冠馬上就走出了自己內心的陰霾，她看著自己的未婚夫，她得到了一種安慰與確據，這個世界即使是風雨飄搖我也有一個真愛我的男人陪伴。但是，無論如何，眼下這母女三人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大人還在吵架，常茹打了一個手勢，張燦如領悟得最快，很快就領著黃冠離開了。他們跑到門口的門扇板附近坐下來，新堆砌的衛門是一個高高的土堆，他們在一起望著漸漸泛著藍的空。那，空真的很藍，白雲就像滿放著的綿羊，慢慢的被風趕著走。張燦如開心的拉著自己未婚妻的手，指著一片雲朵，“你看，這個雲彩像不像綿羊，就像你一樣。”
屋子裏的大人還是在吵架，吵鬧聲不停，可是在屋子外是另一種場景，一對新人正在看著空中放著的雲朵羊群。空就像一個大銀幕，兩個孩子就是觀眾，他們看著空中的雲朵聊著兒，旁若無人的體會相處的快樂。張燦如還總是撓著黃冠的癢癢，兩個人鬧成了一團。
屋外的一隻狗和好幾隻雞，也鬧著叫著不停，兩個孩子笑個不停。裏麵，四個大人，兩個孩子打成了一團兒，鞋子和屋裏的東西紛紛被扔了出來，扔的滿院子都是，哭聲喊聲一片，尤其是趙鑫歇斯底裏的哭聲，喊得外麵隔著五間屋子都能聽見。。
張燦如還是和黃冠感受著幸福，可是門被一個人打開了。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黃冠的父親黃長庭。黃長庭有一個低沉的男聲，他大聲的喊了一句，“還有完，沒完了，還鬧人呢？”
其實，之前黃長庭還站在朱蘭蘭身邊，還幫朱蘭蘭撐過腰，這次看到張彰這一招真是打臉打到自己臉上。他暗自摸了摸自己的臉，暗想，這一換親事我之前的話，還怎麽啊，我也不能我的都是謊啊。他想了想，轉身，“我給你加兩個菜。”匆匆的就走了。於是，這訂婚的頭半年就這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