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二章
“副旗主下麵來報周浦又發現一批被殺的弟子。”
“啪!”
曲義的手掌已經拍在身前幾案上,“僅僅倆天的時間死在那斷臂小子手上的青幫部眾竟然超過了一百多人。我們堂堂江湖第一大幫難道真的就沒人了,一幫廢物,立刻調集所有人手給我把事件發生地點以外百裏,都給我圍起來。我還就不信了,一個折了翅的小老鼠真就能翻出天去。
你們可都給我聽好了,裴忠的死旗主很是震怒,他可不隻是旗主的得力臂膀且還有更重要身份。那就是老祖宗的記名弟子,還是比較重視的那種,否則,對付一個半大小子幫裏何至於派出這麽大的陣容,不是太過看得起那姓李的小子了嗎……。
……
上海城頭一排排頭包布巾手持兵器的士兵森嚴以待,位於城內中心處的大元帥府幾案之後的劉麗川眉頭緊鎖,似是在思索著什麽重要的問題。下麵坐著一老一青壯之人,如果李向東在的話一眼就會認出那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曾經與他合作過的原小刀會副會首潘啟祥。
自從起義後劉麗川便啟用了大明國號,在眾人的推動下他身上被照上了一個“大明國統理政教招討大元帥”;的官職。
“元帥大人千萬不可,那田福不過是李向東一屬下罷了,即便被青幫給殺了也沒什麽。更何況他現在以是失去一臂廢掉了,回到那小子身邊還能不能受到重視還倆說,而且我們已經與青幫有過協議在此期間互不幹涉對方的事情。再說咱們本就有拉他們下水的打算,此時要是參與進去不但於事無補還很可能造成倆方更大的摩擦。
雖然青浦、寶山還在我們手中,但是清軍的合圍已經形成就連黃浦江的入海口,也被楊雲驤的廣東水師給封鎖住要不是有洋人在牽製著不敢太過於逼近的話。估計上海城現在早已是戰火連天了,值此關頭我們與青幫之間實在不宜再起爭端。”
潘啟祥一聽劉麗川想要幫助城外正與青幫廝殺的田福之時,急忙起身抱著阻止道。在與清軍作戰期間士兵傷亡在所難免,但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東真藥廠產出消炎片在此時突然暢銷起來。好多以往明明隻能等死或是隻能靠個人意誌硬抗的傷勢,在服用了消炎片後非但沒有再繼續惡化,反而顯示出好轉的跡象叫對戰雙方暗暗震動的同時都起了某種心思。
其中就以他潘啟祥為最,說是不擇手段都不為過的想方設法要從藥廠把方子搞到手。雖然一直沒有得手,惦記之心卻始終沒死,特別是後期想要武力威逼薛真真服軟之時突然出現的護衛隊,近百支威力強大的散彈槍瞬時間讓潘啟祥紅了眼,暗自在心底發誓一定要把藥方和對方手裏的火器全部弄自己手中……。
“是啊,啟祥將軍說的有理,大帥為一個不相關的小人物在此關鍵之時與青幫交惡,屬下也認為不是個好時機。再說那個薛真真就是個不開事兒的小女人,守財奴,要是交出她手中的藥方及那些火器,不但能夠極大增強我們軍隊的戰鬥力更是會減少下麵兄弟們的無謂傷亡。
咱們堂堂大明義軍好歹也是正義之師,還能虧了他個婦人不成,真是古人誠不欺我,為小人與女人難養也。”
此人名叫程昆,是洪門的一位長老頗有機謀算計,現在劉麗川麾下任軍師之職。聽到二人勸解之言,劉麗川緊鎖的眉頭微微一鬆,臉上露出一抹堅毅之色似是下了某種決心一般,目光在二人身上一掃。
“我知道你們都是一心為大明著想,直言進諫我不怪你們,是我一時糊塗竟然會在我軍正處於艱難之時還要感情用事,差點壞了軍中大事。大義在前我劉麗川再自私也不能因為個人原因,而將上萬將士的性命至於危險之中。剛剛提議就此做罷,隻要是對我大明軍民有義之事你們盡管去做,隻要我們無愧天地無愧於報國之心即可。”
“元帥大人英明……。”
潘啟祥和程昆在劉麗川話落之時,立刻施禮歌頌道,臉上更是露出誠至的欽佩之色與……。看在眼中的劉麗川心裏卻是另一番滋味……。
……
肺部有如燒起一團火般難受的田福此時正用盡全身力氣奔跑於荒野之中,連續倆天高強度的廝殺與奔逃已經快要榨幹他身體裏最後一點力量。田福卻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因為他知道天黑之前要是甩脫不了敵人的圍追堵截,自己這條小命很可能就要交代在這裏。
現在的他就是一內心中一股不甘的執著在支撐自己不能倒下,更不可停下否則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了……。
……
天色將黑之時泗涇通莘莊的一條小路上幾十匹快馬飛馳而過,衝刺在最前的李向東右手不時抽打在馬股之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流露,但是雙眼之中卻是寒光凜凜一股殺機更是幾乎凝成了實質。差著一個馬頭的簡鳳吟美眸中雖然有著擔憂之色,卻是沒有吭出一聲,隻是緊跟心上人的步伐不時調整著馬速。
沒辦法,白狼也就是大白馬要是真任由它撒了歡兒的跑,估計用不多少時間就能把包括李向東在內的所有人拋之腦後,甩得無影無蹤。心上人的情緒突變是在繞路青浦之時發生的,原本打算在那裏休整一晚的,但是官兵正在與號稱大明的軍隊在交戰他們不得不繞道而行。
找一個村子先休息一下,誰知聞賓卻在此時通過影子的情報得知田福的事情,他不敢耽擱的將消息原封不動轉達給了老板李向東。結果聽完他的匯報從李向東身上突然狂湧而出的陰冷煞氣,差點沒把聞賓給嚇傻了。二話沒說連飯都未吃便在李向東的命令聲中,所有人再次衝向通往上海的路程。
除了聞賓以外幾乎所有人的手上都染著濃鬱的血腥,但是他們卻從未在任何人身上感受過比此時如李向東身上散發出的殺機更濃重之人。一個個暗自震驚駭然的同時,心裏也都嘀咕著……這得殺過多少人……多大的憤怒才能夠擁有如此嚇人的煞氣,及讓他們都有些心驚膽顫的殺氣。
對李向東不顧所有人早已有些疲憊意再次上路的決定,沒有任何人提出疑義或是什麽其它的想法。因為他們的心早已被年輕人老板給征服了,他們從未見到過這麽優秀的年輕人。有誰在這個年紀就能夠做出如此大事來,又有誰能夠小小年紀就弄出那一樣樣兒威力強大的武器。
還是誰不但為他們提供了強大武器不說,還教會了他如何精確……如何最大化……如何以一殺十,以一擋百……如何……如何。無數個不可能加上無數個如何,最終堆積成了那道傳奇……般的黑色背影,這樣的人你如何能夠不服氣。他煞氣重又怎麽樣兒,說明他強大。他不解釋,那是因為他把所有人的價值都放到了一個平等的位置。
他年輕怎麽樣,說明他本事大。他憤怒又怎麽樣,那是因為他的兄弟一人正在與成百上千,甚至上萬的敵人作戰廝殺……。一想到這些不論是暗刺的所有成員,還是作為心上人的簡鳳吟都用自己的行動來展現,他‘她’們各自的默默支持還有那份骨子裏的認可……。
……
“來騎停下,青幫在此辦事請繞路而行。”
一處路口近百個灰衣漢子攔在路上,朝著幾十米外蹄聲如雷般狂奔而來的一匹匹快馬大聲喝道。不知是馬蹄聲過大沒有聽到,還其它什麽原因,總知在青幫之人喊叫傳出後來騎非但未有停下之意,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反而加快了衝來的速度。
“不好,是敵人……快躲開……。”當青幫中人反過味兒來之時,來騎已經衝到了他們向前十幾的地方,還不等大多數人從叫喊聲中警醒一道道寒光已從快馬上閃電般斬落。
“啊……不……。”
一顆顆人頭夾帶著一股股彪射而出的血水,在火把與黑暗間演義著一幕地獄魔兵般的屠殺場麵。百多人普通幫眾又怎麽可能擋得住騎兵,雖然隻有少少的三、四十騎依然可以成為他們的惡夢。留下一地的屍首,幾十匹快馬揚長而去。
……
“不論你們是什麽人,都快快停下,我們是提督彭大人所屬不要自誤。否則,將按叛匪處理一律殺無赦。”
一隊近百人的官兵隊伍攔在路中叫喊道,倆側的田地中還有著許多分布並不是很均勻黑色身影,天色以黑但是一支支火把照明下還是能夠看到個大概。
“向東前麵的好象是官兵,田地裏也有……。”
眼看著心上一往無前的橫衝直撞,不無擔心的簡鳳吟首次出聲提醒道。其實不用她提醒李向東也已經看到,隻不過他絲毫停下或是繞路而行的意思也沒有。不是輕狂,而是路中阻攔的官兵似乎並不是很厚,大概也就在二、三百人左右,最多不超過五百之數。
如果利用好馬匹衝力的話,一次性鑿穿過去還是有可能的……。
“殺……。”
……我很想寫得精彩一些,能夠讓親愛的朋友們看得更加過隱。但是我的文化實在是限製了我的筆力,所以速度要照那些大神們遜色得太多太多。因為沒有收入又雇不起槍手替我潤色,所以還需你們的支持,隻有在你們不斷的頂力支持下敗家人才可能寫出更精彩的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