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我家老板姓……李
這也是李向東沒有將戰略目的製定得太過僵硬的原因,因為他怕那樣兒以護衛軍過少的數量很可能會出現死拚結果,導致的唯一結果就是與清軍兩敗俱傷。要是那樣兒的話護衛軍一團和他手中這倆股初具精銳雛形的力量,很可能會全部折在這裏,也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卻忘記了最初製定計劃之時,劉關棟所率領一團襲營的主要目的並不是進攻,而是吸引清軍主力的請注意力為真正偷襲的自己做掩護。沒想到的是這一點同樣成為了自己最大的失誤,他怎麽也未想到這支清軍的將領指揮作戰風格竟然會如此硬朗果決,非但沒有分兵自救反而集中了手中兵力大有一股做氣圍殲來敵一處的想法,不可謂不大出李向東的預料……。
在看清這一點後他可是再也不敢有絲毫耽擱,直接從各部接管指揮權且戰力全開的猛攻清軍南營,也是此時清軍主力的北部。你不是不回援麽,那你就繼續進攻吧看看到底誰先擊潰誰隊伍……。
“打……打……盡全力給我打,現在不需要你們節省子彈或是手雷,隻要一點,那就是把擋在我們前麵的敵人全都給我轟開。”當一支支騎兵小隊接到他命令慢慢集中過來時,李向東沒有任何猶豫的一遍遍縱馬來回重複著這一道命令生怕後趕到的其他人不知所謂,盡而出現猶豫不決之態那是他不想看到的一幕。
起碼是不想在今天在這一刻看到,哪怕是一分一秒對另一麵兒的劉關棟一團來說都可能是致命的。所以,在一遍遍重複著命令督促一切能看到的護衛軍戰士立刻參戰外,他自己也沒有閑著,身上的三枚手雷毫不鄙吝的甩手拋進清軍最密集的隊伍中,所有戰士非但是第一次看到年輕的老板如此督戰,更是罕見的頭一回從他行為中感受到了一種焦慮。
在見到老板隨手就拋出三枚手雷手後,所有目睹這一幕的護衛軍不論是戰士還是隊長、營長、連長、排長或是班長,全部都知道這一刻的老板是真的急了。有樣兒學樣的將身上攜帶全部手雷一枚接著一枚扔出,甚至有的人為了能夠把手雷投得遠一些,直接縱馬飛奔起來利用慣力把手雷一起拋向清軍兵力最厚重之處。
轟鳴聲不斷在清軍陣營中響起,最多時甚至快連成了片,一團團個頭並不是很的光團夾帶著無數碎裂算不上規則的鐵塊,隨著瞬間爆炸力推動在一定範圍內以不差於彈子的殺傷力四處飛濺,肆虐著周圍的一切生命跡象。還不等哀嚎慘叫著的清軍從硝煙中回味過來,已經基本聚集到一起的護衛軍騎兵隊棄下外圍那些四散而逃的清軍士兵不管,手中火力全開的朝著掃在他們與一團中間的清軍瘋狂傾泄著。
早已被炸暈了頭的清軍士兵在得不到有效指揮,又失去了督戰隊的威逼後沒人還顧得上什麽戰鬥,大都隻剩下一個念頭就是有多遠逃多遠這仗沒法打了。還未靠上前人家就能打死自己,手中那破鐵片子還那個拋都拋不遠的長矛,在眼前這種形式下簡直連燒火棍都不如。
好不容易靠人命換取了距離眼看著就要建功之時,一堆分明不是炮彈威力卻又不在其下的玩兒意,又會出其不意的飛了過來。然後自己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個白天還與自己說笑的好兄弟,就那麽象破布一般帶著一身的血洞飛上了天,身上還似少了些什麽那種慘狀一生又會有幾人看到過。
這樣兒的戰鬥還能打嗎,怎麽打……總知道誰願意打誰就去,反正老子是不幹了……。正所謂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戰意全消的清軍士兵根本就用誰帶頭,直接就一哄而散四處奔逃起來。正確的方向隻有東西倆個方向要是跑得快的話興許還有活路,慢了那就隻能怨父母少給你生了一條腿。
“衝過去……。”一看到清軍的潰散李向東一刻不停留的直接催動座下戰馬衝出隊伍,大聲的命令道。看到他的舉動聽到他的命令緊隨其後不遠處又是倆匹戰馬奔了出來,一高大威猛一普通尋常卻有著共同之處,那就是一往無前的氣勢。
“小子們……兄弟們,殺……啊!”
二人幾乎同時叫喊道,頭也未回的抽出肩頭的厚背兒砍山刀如前麵那道消瘦身影一樣,衝殺進了混亂的清軍陣營。三匹……五匹……五十匹……直至全部衝了進去,悠如寒月一般的刀光在李向東手中左右翻飛,一股股血箭彪向他身後的夜空渲染著什麽。
從對麵開始稀落的槍聲密度上判斷,一團處境應該是不太妙卻沒有停下。特別是那倆挺機關槍還在咆嘯著,李向東在奮勇前衝的同時心裏也暗暗鬆一口氣,應該還來得及。要說他擔心一團的可能覆滅倒不如說是擔心劉關棟的安危更多些,人沒有不自私的,遠近親疏誰的心裏又會沒有把尺子。
一個團打沒了還可以再組建,人打光了還能再招,但是親人兄弟要是失去了那可就真的沒了,這裏沒有神話死了就是死了不可能會複活。劉關棟等人是最早跟隨他李向東的一批人,也是他絕對的班底,經過一係列的事情生死都可以說得上是他過命的兄弟一點不為過,自然不希望他們中的任何人有事。
誰出事兒我的兄弟不能夠出事,隻是肯為我付出生命的就永遠是我的兄弟是我的家人,隻要我還有一分力氣就一定會保你們無事兒……。這是李向東來到今世的誓言,做事情的原則與底線。劉關棟是個死心眼兒,隻要是他下達的命令就一定會執行到底哪管結局可能會死,那小子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也是李向東最擔心的地方。
“挺住啊……兄弟,我們來了……。”
李向東在心中默默的呐喊著,手上出刀的速度卻是越來越急促,一把刀硬是被他舞成了倆道光輪旋轉於戰馬的倆側,遠處看的話有如倆輪圓月懸掛於他的身休倆側耀眼生輝。神異且炫麗無比的場景看到的人卻是沒有賞心悅目的感覺,因為光輪所過之處是一顆飛人頭和一股股噴射而出的血柱子,淒厲而震撼又哪裏會來得美感呢?
…………。
“報告團長,修麵有一陸姓青年商人求見。”正在處理公務的沈飛放下手中工作抬起頭,眼中露出一絲詫異。“知道是什麽事情嗎?”
沈飛問道,怎麽也想不起來自己認識的人中有這麽個存在。“他一來就說有重要事情與您說,其他倒是沒有具體內容。”擺擺手,“去帶他進來吧,”便不再理會通報的士兵注意力再次回到剛剛工作中。工夫不大在那名士兵的引路下一個二十五、六的青年人被帶了進來。
身材中等長相普通,是屬於那種丟進人堆裏就很難認出來,一身長袍外穿一件質地並不值錢的馬甲,頭上帶著一頂瓜皮帽兒小商人打扮兒。總知身上加在一起都不值幾個大錢兒,一看就是那種最底層混的人,唯一讓人感覺不一樣的就是此人沉穩的神態,見到亳州最高權力者的沈飛竟然沒有流露出任何懼意倒是很出人意外。
“是你說有重要事情見我……,”沈飛隨意抬起頭看向青年商人,上任有一段時間的沈飛雖然沒有特意作勢身上也會自然生出一股威勢,何況他還是個功夫不錯的高手使其揚聲更加強大不少。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反而四處掃了一眼後,陸姓商人就好象突然變了一個人一樣兒,臉上瞬間浮現謙卑笑意朝著並未起身的沈飛躬身施了一禮。
“小的是城內‘遠東’新藥行的掌櫃陸震,特奉家中總管大人之命來見我家久以離家至今未歸的老板,傳一封家信要親手給他不知沈大人可否引見。”陸震的話在帶路士兵和屋內其他辦事人員聽來,多少有些麽明其妙的感覺,不過那‘老板’十字卻是觸動了沈飛敏感的神經。
從陸震既不起身就那麽躬著眼睛卻是一直看向自己的目光,沈飛心思一轉直覺告訴他對方應該不簡單,一個普通百姓怎麽可能敢於支身來這裏胡鬧。特別那個咬得很重的‘老板’十字難道是……,“你怎麽知道家中老板會在這裏,又怎麽能肯定我會知道他在何處?”
沈飛饒有興趣的問道, “嗬嗬……大人客氣,因為我家老板姓……李。”陸震幾乎一字一頓的看著沈飛說道,臉上還是那付謙卑模樣兒,目光中卻是流露著一種碼定之意。沈飛一臉恍然的象是想起了什麽,竟然好笑的伸手一拍自己鋥亮額頭。
“你看我這記性,原來是李老板的家人給他帶信來了,來來來……快跟我進裏麵談,他還跟我提過這事兒來著。”說著話沈飛一臉熱情的朝陸震招招手,人卻已經轉身走向後院兒,帶路的士兵一看二人反應知道沒自己什麽事兒,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