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更似冷酷
第七級: 一階——透物,指的是在知道目標所在,卻是對方躲在某種物體或是建築物後麵死角裏讓槍手無奈之時。如果你達到了透物階段,隻要對方不是真的躲身於鋼鐵之中,且障礙物體的厚度不是太過變態的話,連續幾槍甚至十幾槍全部都打在目標身前物體的同一位置上,下麵會發生什麽……呢?
二階——借物,指可以借助某些特殊物體的物質,比如硬度、韌性、彈性……等物體特有之……,或利用其折射子彈或直接將其用子彈擊斷,或塌或陷或物體擁有的某種旋轉彈射及其它特性用以除掉目標。
第八級:一階——驅位,在目測以上手段都無用的情況下,自用獨特手段將其驅趕出所在位置的手段。
二階——環耙,利用手上有規律且能精確控製的震擅,讓子彈以槍手意想的軌跡劃成弧形繞過障礙物,擊斃目標的至高境界,也是曾經某一刻確實有人達到過的境界……。
第九級:暫不設定,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能夠真實的達到,興許永遠都達不到……也或許某一天會有人能達到,讓我們拭目以待……。
…………。
“看到了麽,你們的戰鬥性質與他們不同。往往你一顆子彈解決的是他們可能得用幾條命,才能夠換取到的結果,戰爭本就是一種很現實的事物,沒有人能夠確定每場戰鬥沒打之前它的最終結果是什麽,哪管戰前準備的多充足。但是你們狙擊不同,能告訴你們的是現今世上你們是有始以來第一支真正意義上的狙擊部隊。
雖然現在的人數還很少,但是我絕對相信在不久的將來這個世界將會因為你們的存在而震驚,甚至於戰栗。”說著話李向東已經催動胯下戰馬走出隊伍,轉身用他那與年紀很不對稱幽深的目光從每一張麵孔上掃過。卻吧,那裏同樣是你們的戰場,去消滅每一個可能對我們戰友有威脅的敵人,用敵人的鮮血去為你們每一個的蛻變喝彩……出發。”
一雙雙興奮得有些發紅的眼珠子帶著某種狂熱戰意,隨著李向東的一句出發全部都衝了出去,李向東再次掉轉馬頭跟在後麵。幾十個狙擊手本是留下來保衛他安全的,此時卻全都被鼓動了出去就連他自己也跟了上去。不為別的,隻因為他從來就不需要他人保護,他早已給這一世定下了一個基本意義就是,盡自己全部的能力保護好那些值得自己去用生命維護之人……。
“噠噠噠……!”
“轟轟……轟!”
“咻咻咻……咻!”
沒人能夠形容得了清軍士兵在這此時的感受,守陣不動吧,人家那火器跟他媽……蹦豆兒一般劈裏啪啦的就過來了,看不見摸不著等反應過來時身上已經多了幾個血窟窿,死得不能再死了。躲吧到處都是人,你往哪兒跑身後都會跟著一大堆的人,然後就會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飛過來一黑呼呼的東西落入人群中,再然後一幫兄弟合作愉快一起上天吧!
往前衝擋不住人家的槍子兒,跑又跑不過人家的四條腿真他媽稱得上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算是他們此時最真實的寫照。北營原有六千清軍的,此時在六百護衛軍強大攻擊力下已經分割成大小六塊兒,不斷圍攻蠶食著。打又打不過擋也擋不住一條條生命有如野草一般被護衛軍快速收割,鮮血每時每刻都在無情揮灑而出,彪射出一股股淒厲與沸騰。
一支支華一式步槍似一個個被解封了的怪獸一樣,張開一付更勝往夕的強大嗜血甚至於凶殘的麵目,對眼前一個個生命釋放著無可抵禦的嘶咬。四處奔逃的清軍士兵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榮光,唯一剩下的就是逃命逃命再逃命,在一幫嗜血敵人的追趕下開始亡命的衝擊著中營,最後逃出的千多人如喪家之犬一般楞是沒敢多停留一刻,甚至連回頭觀察一下的勇氣都已經消失怠盡的繼續衝向南大營……。
眼看著倆側圍攻上來的近萬清軍劉關棟就象是沒感覺一般,手一抬揮了出去。
“把他們給我打回去,”神色絲毫沒有變化的劉關棟沉穩大氣的說道,聲音算不上有多大,但是一旁一直緊崩著的倆名營長卻是度日如年的一刻刻期盼著他這位團長大人的開火兒命令。眼看著敵人已經衝上來還是倆側加起來近萬啊,絕對不能讓其接近二百米,否則,連緩衝的時間都沒有已方卻隻一千多人還要應付南營清軍,他們二人要說不急絕對是開玩笑的。
“團長……再不開槍就來不急了,團長……。”幾乎就在其中一營長叫喊出的同時劉關棟的手臂也抬了起來,當他看也未看二人一眼揮落的瞬間,倆個營長的心髒都差點沒從胸腔子裏蹦了出來。
“開火……開火……。”
相差無幾的二人扯著脖子叫喊了出來,瞬間早已準備妥當的眾戰士全部在同一時間扣動了板機,槍聲刹那間響成了一片。倆麵包抄過來的清軍在一百五、六十米外一排排的倒下,不過在一名名軍官校尉的喝令聲中後進士兵非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加快奔跑的速度向前猛衝著,看那意思很有一股做氣圍殲護衛軍一團的意思。
直到此時始終觀看正前方戰局的一團之長劉關棟才慢慢轉身看向倆側清軍,眼中目光沉穩中帶著一股冰冷。再次抬手卻是沒有立刻揮下,因他手中多了一把信號槍就那麽頓在空中心裏卻是默默計算著老板告訴過自己的數據。一百米三十米,……一百二十米……一百一十……一百米。
“突……嗚!”
一道紅色光團衝天而起,瞬間照亮了方圓幾百米的天空和地麵。突然倆側護衛軍外倚角四十五度方向倆道火蛇噴出,倆側以人命換距離的清軍就好似遇到了濃硫酸一般,從一角開始不斷消融起來,那速度絕對讓人視之驚懼。可惜此時的清兵即便是想退也已經來不及,因為他們的大部分兵力已經壓上就算撤也不一定撤得下來。
“兄弟們我們已經沒有回頭路了,跑也是個死還不如跟他們拚了,衝啊……。”一名夾在衝鋒隊伍中的校尉嘶吼道,眼見就要潰散的清軍士兵一看有人帶頭立時跟著盲從起來,人就是這兒樣,在緊急時刻隻要有人帶頭兒做什麽都行,就是別發楞哪管是逃隻要一人先跑其他人看到一樣會跟隨。
隻要有主心骨是死是生這種時候已經沒人會去想那許多,本以為有倆挺暗藏的加特林機關槍出其不意的加入會給清軍一個致命打擊,至少也會在短時間內擊潰他們。現在一看與開始的設想出現了巨大反差,一直保持泰山崩於前不變色的一團團長劉關棟臉上罕有出現了變化,眉頭皺了起來。
正麵已經延伸進營的倆個營與清軍早已打到了白熱化程度,在他們破營後並未深入到裏麵作戰,因為他們的任務主要就是牽製住敵人主力為李向東那邊突然襲營做好鋪墊。現在清軍的主力是被自己給牽製住了,隻是與想象中的戰局變化明顯不太一樣兒。
都說清軍大都是大煙兒兵老爺兵沒有什麽戰鬥力,不動聲色的劉關棟心裏就想不明白為什麽自己遇到的清軍怎麽就這麽能打呢?
“唰唰唰……!”
不時從營內飛射而來的箭矢同樣加速著正麵作戰倆個營兵力的傷亡,就是這些個陰魂不散的弓箭手把本已經擴充到近三千人的一團,幾天時間內打回了原形。唯一值得心慰的是活下來的這些戰士現在用精兵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極速增加的戰鬥力不說,單隻他們麵對無數倍於自己的大批敵人早已經沒有了絲毫慌亂與畏懼。
但是現在眼看著一名名浴火重生的精兵再次遭受到重創,要說劉關棟心裏不難受又怎麽可能。暗自歎息的同時眼神兒瞬間變得鋒利起來,不管如何也要挺住絕對不能壞了老板的計劃,與眼前這些讓劉關棟心中暗暗滴血的傷亡士兵相比,他更在意的是如何配合李向東將事情做完。
因為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們這幾十個最早跟隨李向東走出來的人,心中最重要的一個宗旨就是,不論大小隻要是老板交待的事情永遠排在第一位。就算天大事情也要靠後,沒什麽道理可講,也不需要跟誰講什麽道理隻要做即可。所以,心裏再難受劉關棟依然沒有絲毫退兵之意。
他的想法就是人可以打光,老板的計劃不能受到影響。
“團長不能再這麽打下去了,否則,咱們一團非得全撘在這裏不可。”始終頂在最前麵倆個營其中一營的營長快速跑到劉關棟麵前帶著哭腔兒的叫道,此人姓周名叫鐵腳,自幼練就一手不錯的腿上功夫是從監獄帶出來那批犯人中的一個。曾經是某一山寨的土匪頭子,不但身手好作戰同樣的勇猛彪悍是個不怕死的角色。
“你要是感覺頂不住的話……我來,沒有老板的命令之前我跟你們一樣兒,可以死卻不能退。”說完劉關棟沒有再多看一眼周鐵腳舉步走向正麵的陣地,臉色始終都保持著一種超人的冷靜卻更似……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