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你X的
看著路中已經掘好的大深坑,秦沒有多做停留帶人來到六十多米遠壕溝前,直接跳了下去。其他人也紛紛跳當中,恰在此時一名戰士快速跑過來,“大隊長清軍的先頭部隊五百人已經躍過河床朝著這邊過來了,黑鋒正在監視中請示大隊長是否開火?”
來人正是秦哥突發其想臨時組建的黑鋒狙擊中隊,其中的一名戰士,槍法好不說還是他帶來的獵山族族人。其實這個黑鋒狙擊中隊裏的大部分成員都是他族人,倒不是他偏向族人,而是這些個族人本身就是優秀的獵手,對於槍械這東西大部分人幾乎都有著一種,天生的適應能力及本能的操作……。
對他們來說與弓箭差別不大,當然,主要是指倆者間最終使用目的的差距,而不是在性能上相比較。叫個正常的人也知道槍的威力絕對在大過弓箭,其精確度也更加高效得多。不過那也要分在什麽人手中使用,弓箭也好槍炮也吧從本質來說都一種具有攻擊性的武器。
放到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手中,別說是用,能不能用都還得倆說著。而落在一個本就熟悉各種武器,且本身就具備著對攻擊意識的人手中,可以想見當他掌握了使用方法時會是怎樣的一個情景。這也是為什麽狙擊中隊一成立,裏麵的大部分成員都來自獵山一族的主要原因,一幫子獵人本就深熟攻擊性武器的本質東西,當有出現另外一種威力更大殺傷力更強的武器擺在眼前時,他們對這種新型武器的掌握能力自然要遠超大多數的普通……。
“回去告訴鄧超,你們的任務就是消滅那些個威脅最大的弓箭手,一會兒仗打起來清軍肯定要用上那些人的,否則這仗也就不用打了。所以,你們唯一要做的就是給我死死盯住他們,隻要一出現就給往死裏打,就算是不能滅了他們也要給我拖住,明白了嗎?”
“是……大隊長,保證完成任務。”
“好了,你快回去吧,把我的命令帶給鄧超就行,他應該知道怎麽做。”擺擺手讓其走後,秦哥的目光轉向一側的另一人。“倆邊的地雷埋好了沒有,兄弟們能不能擋住敵人的進攻主要就靠著它們呢!”
“請大隊長放心,在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埋設完畢,隻有最後的隱跡工作還沒有完成。不過相信這一會兒也應該是完成了,就是不知道能擋住清軍多長的時間。”
此人臉色有些沉重的說道,因為眼前所用的已經是他們手中最後一批地雷,數量上本就不是很充足,有此擔心也是正常。軍隊之間的戰鬥就是這麽個情況,準備充足時還保不準什麽時候會出現不可預料的紕漏,導致戰局發生重大變化。現在麵對幾十近百倍的敵人,武器彈藥又不充足的情況誰敢說它就不會出現問題。
“怕什麽,打仗就是這樣兒,要是次次都能夠穩贏的話還要你們何用,老板自己就什麽都做了。看看老板打過幾仗又有哪兒一次不是以少勝多,難道換成咱們就不行了,我還真就不信這個勁兒。”
秦哥賭氣一般的說道,其他人全都默不作聲的靠在壕溝一側好似什麽也未聽到一樣兒,閉著雙目休息。倆天一夜不斷的戰鬥早已經讓所有人疲憊不堪,雖然與清軍的戰鬥隻是騷擾減緩敵人的步伐,更不是正麵對抗或者真正的陣地阻擊戰,且戰線隻有百多裏的距離。
但是不要忘記了,他們隻有區區三百人,就算武器再好隻要不是一人一枚導彈或是人手一挺機槍的話,想要真的將二萬多人的清軍攔住隻能是幻想加幼稚,根本就是不現實的事情。三百我幾乎已經是滿負荷運動作戰,傷亡是不大,不過身體卻是難以為繼,否則秦哥也不會把這裏作為最後一處阻擊陣地。
他也是沒有辦法,除了這裏再往後退幾乎是一馬平川的地勢,別說人家還有二萬人的兵力。就算是刨除還餘倆千人的弓箭手不說,光是那一萬多的步兵就足以把他們這幾百人耗死幾個來回兒。說白了這裏就是最後一處適合打阻擊戰的地方,既然退是死那就戰吧……更加疲憊卻始終掩很好的秦哥眼吐厲色寒芒……。
“啪……!”
“你說什麽……弓箭手傷亡一千多人?”
清軍大帳幾案後一名中年將領拍桌而起,眼中仿佛噴火一般的目光看向前方不遠處,一略顯狼狽的校尉怒吼道。倆旁站著的幾位武將打扮之人則是一個個目露譏諷嘲笑之色的看著此人,明顯有一種幸災樂禍之意。你不是牛嗎,這一回看你還怎麽囂張,本就是飯桶一個平時還他媽人五人六……。
“張都統……不是卑職不盡力,實在是賊人太過狡猾,仗著火器之利不等弓箭手靠前就已經傷亡慘重。如果不及時撤下來恐有覆滅之危,大軍之中能夠擁有遠程攻擊力的就隻有這些個弓箭手,如果他們沒了咱們空有大軍又如何對賊對抗?”
外表雖有狼狽卻是毫不肯低頭的校尉,言語錚錚的爭辯道,並未因為對方是主將頂頭上司就放棄自己的觀點。
“啪……!”一方大印已經被拍在案幾之上,“候非……我知道你候家朝中有人,但是你別忘記了這是在行軍打仗,我是這裏的主帥還由不得你胡來。”
張大人再也壓製不住心中的怒火,厲聲咆哮道。看到案幾上的將印候非雖然心有不服,雙目卻也謹不住微微一縮,行軍打仗就是這樣兒,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身為主帥者對麾下將領是有著先斬後奏之權的,隻要理由說得過去,事後就不會有人多說什麽。
當然,不論是什麽的理由與說法,也要見人見智不能一概而論。
“張大人說得沒錯,縱使你有千般理由敗了就是你的錯,沒有什麽道理可講。行軍打仗非同兒戲,那是要死人的,難道士兵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小非……還不給張大人賠罪。”
不等話音落下三個同樣身著大清官服之人,未見通報便闖了進來。帳內眾將一看來人神色都是立時一變,慌忙間紛紛朝著來人施禮,就是主將張大人也隻能捏著鼻子一拱手。
“原來是曹監軍曹大人到了,張某可是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哈哈哈……!”
“張大人真是太客氣了,你我同在一朝為官相互照應還來不及哪,又怎麽會怪罪張大人。再者說了,現在是行軍打仗期間,那些無用的東西咱們還是都免了吧,你說呢……張大人?”
為首比張大人明顯稍長一些的曹大人,白麵無須的老臉上帶著一派祥和之氣的說道,隻有張大人自己明白這老家夥為人是多麽的陰險毒辣。誰要是信了他那張可以生花的嘴,其最終下場肯定會淒慘無比,以往很的事例已經證明了這一點,所以在聽到對方言語後張大人眼角微微一抽。
“信你才怪?”
“哈哈哈……曹大人說的對,曹大人乃朝廷棟梁能夠來我軍中任監軍之職,真是我軍之幸事,來人啊……給曹大人看座。”
隨著他的話一張木椅被人放到了案幾的右側,曹大人也沒有多作客套,隻是朝著張大人一拱手。“多謝張大人的體諒,這歲月不饒人,老胳膊老腿的還比不得你們年輕人啊!”
說著話人已經來到椅前一撩下擺坐了下來,另外倆個武將打扮之人緊隨其後分列倆側,手扶腰刀之上倒是隱有一種威懾之力。曹大人坐下之後卻是倆眼向垂沒了動靜,就好似剛剛的話不是他說的一般成了旁觀者。再看那候副將即沒有如曹大人所說給張大人賠罪,也未再多言語隻是站在那裏雙眼盯著地麵,似是地上有著什麽古怪一般非要看個明白不可。
“候副將……既然曹大人開口,今天的事情就此掀過,希望在接下來的戰鬥中你能夠戒驕戒躁英勇殺敵,壯我朝廷之威。下去吧,重新整理一下自己再回帳中聽命。”
“謝大人恕罪,屬下告退。”說完候非很是幹脆的轉身出帳而去,看也未看那曹監軍一眼,心裏卻是暗自破口大罵。“都他媽不是好東西,特別是那曹行,想把老子當刀用滾你娘了腿的吧,老子雖然沒有你們那麽奸妰卻也不是誰想用就能用的……。”
眼看著候非消失的背影張大人眼角再次不自覺一抽,今天的麵子看來是丟定了。雖然不能真個殺了候非,卻是可以借機懲治一下來突顯自己權威的同時,震懾一下其他人在此後的戰鬥中不敢畏戰不前。連有著背影的候非我都能下得了手,何況是你們這些人,沒想到卻是讓曹行這老東西給破壞掉,要說身為主將的張大人心裏不恨純屬扯蛋。
但是他更知道今天隻能到此為止,要強行做下去不但會得罪候非身後之人,就是旁邊那有如毒蛇一般的曹行也絕對會伺機而動,到時收不了場一定會是自己……。
“曹大人這次過來不知是否帶來上麵的命令?”
“嗬嗬……張大人多慮了,本官隻是過來履行職責並無其他任務負身,想怎麽做張大人盡管施為曹某絕對不會多嘴的。”
曹行抬眼一笑的看著張大人說道,一付老好人的樣子,張大人卻是暗自直咬牙……你媽的……。
“眾將官聽令。”
“末將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