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如此突然另類……
“天啊……這是誰把我們劉大連長弄成這樣子的,告訴我,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一翻。”
看著李向東挪揄的表情劉銘傳臉色一苦,實在沒有那個心情去計較這些,眼前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正等著他去做好不容易盼到李向東這位老大回來,要是不分擔出去一些事情給他這個主導者做還真對不起自己。二話不說直接拉著李向東手臂禮儀什麽的早已顧不上,便將李向東拉入了大堂之中。
“老板不是我劉銘傳訴苦講小話兒,這裏連長五、六個營長有倆位咋就能把我一個人扔到這裏不管了呢?
沒有過多理會劉銘傳如怨婦一般的牢騷,一進大堂看著一塊斜靠著牆壁上的牌子‘肅靜’,再聯想到堂外那麵打鼓這裏是個什麽所在他心中已經大概有了數。雖然沒有在門額上看到正大光明的匾額,他估計是自己人給摘下去不知扔到什麽地方卻了,堂中正對麵卻掛著‘廉潔奉公’四個大字很是醒人眼幕。
“那他們都幹什麽去了?”
李向東在聽了劉銘傳的話後隨口問道,隻見劉銘傳的嘴一撇。“自從進城擊潰清軍後劉營長便開始布防到是沒有閑著,隨後不長近中午時分郭營長押著一批俘虜回來說是老板你的交待,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剩下那幾位說是要配合倆位營長做事兒扔下一句話同樣沒了蹤影,其實大家都有事情要做我是可以理解的,隻是我從未理過政根本就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隻是還有一句話劉銘傳沒有說,雖然官職最高的幾個都默認了此事,但是真正當家人李向東還未回來認命他處理這些事物。說好聽點他這算是臨時代管,要是真叫起真兒來說他這是越權行為一點兒都不為過。李向東是對他不錯,不過在真正接觸的時間上算還是稍稍短了一些,還談不上了解二字,要是……他還真不好交待……。
“哈哈哈……哈哈哈……。”看著劉銘傳委屈的樣子跟自己訴說他的遭遇,李向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暴笑了起來,至於劉銘傳因而變得有些難看的臉色他也顧不上了。其實在劉銘傳眼中他還看到了另外一種情緒……興奮,對,就是興奮,雖然劉銘傳自認為隱藏的很好卻不知道自己麵前的這位看似年紀還沒有他大,其靈魂的實際年齡可是要比他大得多。
就更不用說李向東曾經是做什麽的,光隻是他的那些經曆都可以寫出一部小說,以現在倆人不論是閱曆還洞察力……等等各方麵的本就不在同一級數上,他的小心思又怎麽可能瞞得過對方。當然,聰明如李向東是不可能當麵兒點破此事的,因為這兒本身就是個好事情,有興趣才會有動力。
隻要能夠善加引導以其在曆史上曾經的表現,應該很快就能上手到那時他雖然還不能當甩手掌櫃的,起碼也會分擔自己不少的壓力……。
“報告……進來說。”隨著劉銘傳的話一名三十多歲身背一支五連子的漢子快步走入堂中,在二人幾步外停下看到一旁的李向東急忙一個立正。
“敬禮……老板好……。”
見狀李向東也立時再次認真的回禮,然後看向劉銘傳意思很明顯這裏還是由他主持自己不會做那喧賓奪主的事情。劉銘也沒有客氣,別看他一見到李向東就開始訴苦那也隻不過是一種以退為進的策略罷了。他的一生追求本就是仕途顯貴十分明確,雖然在李向東這個異數幹擾下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目標卻不需要重新製定。
唯一區別就是換了一個主子而已,起碼現時段兒他劉銘傳就是這麽想的自然不會有什麽抵觸情緒,就是有些擔心這種情況能夠堅持多長時間……。
“什麽事情直接說。”劉銘傳表情轉為嚴肅的看向士兵說道,隱約之間倒已經有了一點點官威的樣子。
“連長,外麵大街上不知什麽時候多出幾百匹戰,按照您的吩咐不可擾民,但是現在那些戰馬卻已經將整條街道都給堵死,別說百姓就是咱們自己都已經無法成行請連長定奪。”
士兵的話語十分簡練明了,倒是給一旁靜觀的李向東留下了一絲印象。同一時間才反應過來自己進來跟劉銘傳這一扯把正事兒都給忘記了,一拍腦門兒。
“你看我這兒記性,說著話的功夫怎麽就把正事兒給忘了。快……劉連長趕快給那些個寶貝找個地方呆著,千萬別委屈了它們,那可是咱們今後重要的機動力量。”
一看李向東說話時鄭重的表情劉銘知道老板對這些馬是真正的重視,也就是說這件絕對不可以馬虎大意,否則,真要是出了什麽紕漏估計自己絕對交待不了。
“老板你放心,此事銘傳一定給你安排妥妥的,我這就親自過去處理。”
看著劉銘傳瞬間變得嚴肅的表情李向東滿意點點頭,“行……你去吧,安排好後立刻的回來還有許多事情要做,我不可能在這兒呆的時間太處。這裏沒有個主事兒的不行,所以,你還得能者多勞辛苦辛苦。”
聽到李向東的話劉銘傳精神一振,心裏同時暗鬆一口氣,因為李向東剛剛已經親口確定了他在這裏的主導地位,也就是說再往下不論做什麽事情他劉銘傳都可以說是名正言順不用再顧慮重重。對劉銘傳來說這一點比什麽都重要,你說他此時能不卯足勁頭做事情嗎?
“是……老板,銘傳定不辜負老板厚望。”劉銘傳毫不謙讓就勢接受了李向東的認命,他就是這麽個人與急功近利要說一點關係沒有不太可能。不過年青又有哪一個不想早早就開創出它一番事業來,都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放到這裏一樣適用起碼道理相同不是……。
劉銘傳也不費話朝著李向東十分正式的敬了個軍禮後,便帶著幾個手下急匆匆出堂而去做事,看到他風風火火離去的背影李向東不由心中感歎。這人不論你將來的成就有多大,首先要有個勁頭,心裏連做事的熱度都沒有又怎麽可能把事情做好。
劉銘傳帶人這一走,大堂之中立時靜了下來,與外麵的嘶喝喊叫聲似突然變成了倆個世界。一陣陣久違的酥麻感覺從身體各自隱隱傳遞到腦神經,一連幾天的走路籌劃指揮戰鬥下來就算李向東是鐵打之軀,此時也感受到了一種疲憊之意不得不說戰爭確實是個累人的活兒……。
“當啷!”將身上的步槍放到已被劉銘傳搬到堂中央的八仙桌上,隨手接過一把靠椅李向東直接就坐了上去,目光四處打亮起來……。
“讓我進去……我要找你們帶頭的……。”
突然一陣叫嚷聲從外麵傳入堂中,在李向東詫異的目光中大堂入口處幾道人影閃現而出,其中一道黑色纖細的身影更是直接蕩入堂內,閃身出現在他的身邊。香風飄處一身黑色裙褲臉上蒙著麵沙的段玲音,手已經握在了右肩上的劍柄大有出手之勢,與李向東一樣目光全部看向外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卻沒有看到李向東中的厲芒。
不過二人都感覺到來人不簡單,看似正常的叫喝聲卻讓他‘她’們都有一種刺入耳膜的感覺,雖說不是很強烈對於經常周旋於死亡間的李向東來說已經夠了。他的第一感覺就是來人很強,具體的程度隻見到麵才可能知道。至於一旁的段玲音是個什麽樣的感覺他並不清楚。
“噔噔噔……!”在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中,一名手揣五連子的年約二十七、八歲有些幹瘦年青人快步奔了進來入口處幾人卻是沒有攔劫,因為年青人本就是跟隨在李向東身邊幾十人的一個。當劉銘傳將他們手中除李向東那一匹純白汗血及各自坐騎外,所有戰馬全部帶走後,他們這些人就守在了外麵。
“老板……外麵來了一幫自稱是福順商會的人,要找這裏說話算數的人說有要事商議被兄弟們攔在了門外。隻是其中幾個帶著之人好像是高手,要不是他們忌憚我們手中的家夥兄弟們還真不一定能夠攔得住這些人。
“嗯……我知道了,那就讓他們進來吧!”
“是……老板,不過……。”在幹淨利落敬完軍禮後青年人卻沒有立刻出去,而是露出一付欲言又止的樣子明顯是有什麽話想說又有些猶豫之意,看在李向東眼中卻是溫和的一笑。
“你叫張衝曾是個屠戶,自幼習武……因惡少辱妻而殺倆人傷多人,後被官府捉拿歸案判以終生勞役……不知你可後悔與我等造反。”李向東就像是沒有聽到外麵的吵鬧聲一樣,竟在此時與張衝聊起了家常,不隻是當事人張衝就是一旁嚴陣以待的段玲音也不無詫異扭頭看向李向東,不明白他的轉變為何老是如此突然另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