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突如其來的戰鬥
“交代……如何交代,殺了我們嗎?”
站在最前麵的一個年輕人臉色突然一冷的看著對方說道,“你們的人真的很多,說句心裏話我很割怕。”看到對方的眼中有不屑年輕人一聳肩,就好似沒有看到一般回頭看向身後的士兵們,“兄弟們……你們怎麽說。”看似詢問的話意眼神兒中的冰冷卻是被所有的士兵看在了眼中,就象是提前商量好的一般一個個全都露出了一股嗜血的目光。
“戰……戰戰戰!”
突然響起的一聲聲怒吼瞬間壓下了現場所有的吵雜,更是讓對麵剛剛露出得意之色的另一夥人,立時臉色聚變的朝後退了一步,他們又哪裏見到過如此生硬的一幫人。三十幾個人麵對他們這麽多人不但毫無懼意不說,竟然還露出一付凶相來如此的反差一時間讓所有人都難以適應過來。
“排長……跟他們費什麽話,還想仗著人多來硬的一幫土鱉我先來教訓他們一下再說。”說著話一個臉帶刀疤的三旬士兵從年輕人的身後大跨步的走了出來,一臉的凶橫之像兒讓人一看就知道絕非是個善類,對麵所謂的獵山人大都眼露驚懼之色。一看是他幾個年輕人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因為此人曾經是一名江洋大盜,每次作案不但拿人錢財方便的時候命也要。
好在此人針對的都是那些有錢有勢之人,平民百姓卻是從未伸過手兒,雖然稱不上什麽善類卻也算得上是一個做事情有原則的人,也是李向東將之放出來的主要原因。以前不傷害普通人那是這些人與他無法形成交集,他自己也不屑於跟一幫窮人叫那個真兒……卻不代表有人找麻煩他也能視之不理。
“刀疤……小心點,”為首的年輕排長看似隨意的提醒道,刀疤微一點頭走了過去。
“怎麽剛才不是叫喚的挺歡實的麽,現在爺們兒出來了哪個不服的就過來較量一下,別他媽以為我們現在人少就可以任人欺辱你們還沒有那個資格與份量。”刀疤臉兒的漢子一步步的朝著對麵的幾十個人逼了過去,沒有分毫的懼色有的隻是一種發自骨子裏的不屑與桀驁。
“這位兵爺好大的口氣,都說民不與官鬥但是你們漢人還有一句話叫做官逼民反不知道你認為如何。”就在所有的獵山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一道冷傲的聲音從人群的後麵傳過來,所有的獵山人似是找到了主心骨兒一般神色中都露出一種喜色,更是有人明顯的吐出一口氣的樣子可見來人在他們的心中應該是有著很重要的位置。
人群中分開一條小道幾個身披羊皮坎肩的中青年在一位五旬老者的帶領下走了過來,腰間掛著一個與段玲音捉到的那個年輕人身上幾乎一樣的圓桶,旁邊一個小布袋較之年輕人的更加精製與老舊。身後幾人不是身背自製的長弓就是腰插獵刀典型的獵人模樣兒,除了前麵的老者略顯幹瘦以外其他的都是那種身板壯實麵相精悍之人。
特別是跟在身後的第二個人,看麵相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的樣子,身材中等一看就是很結實的那種腰插一把獵刀雙目開合之間隱有精光閃現。刀疤的目光瞬間便定格在此人的身上,幾乎就是一種直覺這個年輕人不簡單,但也隻是不簡單而已要是與那個小魔頭比起屁都不是一個。
“族長……族長您來了,族長……。”一路走過倆側的獵山人不斷的朝著老者打著招呼,聽那稱呼這老者的身份好象還挺不簡單的樣子,刀疤卻好似沒有聽到一般看向來人。
“還真應了老人那句話打了小的出來老的,來吧……誰不服就上來較量一下用實力說話,沒有實力的一邊兒呆著去別在這裏人五人六裝的像個人兒是的。”刀疤嘴上陰損的說道,並未因為對方的人多就有所收斂,如果不是怕因一時的痛快耽擱了那個人的事情估計連過場都不會有早就開打了,囉裏囉嗦本就不是他的性格。
正在享受族人恭敬之時的老者在聽到刀疤那極具殺傷力的語言後,差點沒一跤摔在地上,臉上瞬間被黑線布滿眼中的怒火更是有如爐中的焦炭一般透著一種紅光。看得對麵的刀疤不覺的一楞,心說這老頭兒火氣好像還不小老子一句話就給氣成了這樣,要是再多說幾句會不會直接給氣死過去。就在刀疤暗自嘀咕且做好準備迎接憤怒老頭的攻擊的時候,卻不想老者的一句話差點沒有讓他直接摔在地上。
“康胖子見到我都得客氣的打聲招呼,你小子竟然敢罵我——哥娃子阿爸讓人家給罵了你總不能在一旁看著吧,還不上去給我揍這小王八蛋一頓,到時候阿爸一定在族裏給你挑個漂亮妹子。”獵山人口中的族長就是這麽個人,說是口無遮攔象個……也不為過,但是就是這麽個人卻是讓所有的獵山人都有一種歸屬感。
一個能夠讓人有歸屬感的人必然會有人擁戴,獵山人是這裏的土著民族,獵山是這裏的一個地名也是他們族名的由來。老人都知道他們其實還有一個更響亮的名字‘納西族’,不論是男女老少都是天生的獵人,也是最好的戰士就是城守康生雖然掌管著一城的兵馬,卻也不敢對這幫他眼中未開化的蠻子進逼的太過份。
這些個納西族為什麽稱自己獵山人隻有他們自己知道,現在有人當著他們的麵兒汙辱尊敬的族長可想這些個自稱獵山人戰士什麽有著怎樣的反應。就在刀疤眼睛盯著那個青年人的時候,伴隨著幾聲怒吼站在最前麵三條身影猛然間衝了出來,揮動拳頭帶著憤怒的表情圍攻向根本就沒有拿他們當上一回事情的刀疤。
刀疤沒有動甚至眼皮子都未撩一下,目光始終鎖定在那個青年人的身上。不是他囂張過了勁兒更不是小瞧了這些個土著。而是這些人根本就沒有讓他正視的資格,獵人怎麽的……天生的戰士又如何隻不過是比普通人更強一些的普通人罷了,但是那還是普通人距離讓重視的程度還差著很遠。
一個曾經叱吒江湖有名的江洋大盜如果連一幫人都未殺過的普通都要去謹小慎微的話,他也就不用再出來混了,還不如躲在監獄裏來的安全一些。不過那站立於族長身後的青年人卻是讓刀疤有種危險的感覺,不是他看出了什麽就是一種直覺,一種經曆過無數次生死邊緣徘徊經驗與血腥中曆練出來的本領。
“砰砰砰……!”一陣拳腳交擊的聲音從刀疤的身邊響起,刀疤還是沒有動,不過突然衝出來圍攻他的三道身影卻是以著更快的速度退了回去。其中一人準確的來說是飛了回去,刀疤的身邊此時已經同樣的多出了三道身影,正是一直站在最前麵的四個年輕人中的三個,刀疤還得稱呼一人為班長。
雖然這三個年輕班長的身手在他看來同樣的很一般,卻是不妨礙刀疤心中滋生出的那一縷溫意……。
“怎麽……還想以多為勝是吧,”抬手很是輕鬆便接住那兒被人家一腳給踢飛回來的族人,眼露一絲厲色的族長看著對麵的四個人說道,可惜人家根本就沒有撘理他的意思。似是被氣到一般老臉一紅指著他們眼睛卻是有意無意的瞄了一眼身側的青年人。
“看著族人讓人家欺負你就無動於衷?”
秦哥的眼中露出一絲的無奈之色,心中暗自一歎阿爸在想什麽他不是不知道,隻不過他更清楚眼前的這些個官兵根本就不是他的這些個族人可以相提並論的。他是有著非同一般的手段但那也得看是針對什麽人,就眼前這些官兵身上那股讓他感覺十分明顯的血腥氣,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軍人所能夠擁有的。
對血腥氣有著常人難及的敏銳性是他具備的一個無人知道的本領,他同樣的殺過人,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絕對不是無知野獸的氣味,是真正殺過人才可能粘染到的。獵山人是天生的戰士,前提是必需真正的戰鬥過跟人而不是沒有智慧的野獸,眼前這些官兵絕對是他見到過最具危險的一支隊伍,一支比野獸危險幾倍甚至……鐵血軍人。
特別是前麵站著一直盯著他的那個臉上有道疤的三旬漢子,讓他有種麵對最凶猛的野獸的感覺,……可能更強。一步踏出在族長心慰的目光中,秦哥來到刀疤的麵前站定。
“你們是我見到過最強的軍人,我們獵山人是個直爽的族群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我與你一戰不論輸贏今天的事情就此掀過你看如何?”
刀疤沒吭聲眼神更是沒有一絲的波動,“讓我跟你打沒有問題,其它的我說了不算。”他說的是實話,別看他的身手很高明甚至可能用‘強’來形容,現在他的身份卻隻是一名普通的士兵。他可以不在乎身後那位年輕的排長,卻必須要顧及那道黑色身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