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別傷他性命……留著
聽到黃海的話譚二昆一撇嘴,“就你還是省省吧!”語氣中不屑之意十分的明顯,但是落到黃海的耳中卻是無法忍受的事情。當他因憤怒而想要再次動手的時候,卻被一支厚實的大手抓住了手臂,沒有看向他因怒火已經有些發紅的眼睛。
手的主人正是他的大哥黃龍,換個人的話不要說敢這麽做,即便有那個膽量也得有那個實力來承受他的怒火。神態溫和的看向對麵的譚二昆,“老板說你們都累了,需要去小海的院中休息一下,不論有什麽事情等休息完了再解決。你看呢……?”
誰都沒有想到黃龍會說出這麽一句話來,不隻是譚二昆就是黃海也是一楞神兒,有些不明白大哥這句話的來由。再看譚二昆雖然一樣的意外,在反應過來後不由得一聳肩,心說自己這位老板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神鬼莫測啊!
連人家的大哥都讓他給弄出來了,真不知道接下來他還能給自己一個什麽樣驚喜。想是這麽想麵兒上的事情卻沒有耽擱,“既然是老板的指示我無話可說,請帶路,”譚二昆重新回到懶散模樣的說道,並未因這話是黃龍說的而有所懷疑。
黃龍微笑著點點頭,“那好,請帶著你的兄弟們跟我來吧!”說著話他已經拉著一臉明顯不甘心的黃海轉身朝著先前的院落走去。黃海的兄弟們雖然不知道發了什麽事情,但是身為兄弟的老大都走了他們也不可能再站在這裏。所以,也沒用人吩咐立刻全都跟了上去,譚二昆則是揮手間十幾個兄弟與他一起從容的隨在了後麵。
當倆夥人先後進入到不遠處的大門後,圍觀的百姓這才興致勃勃散去,估計在接下來的時間裏他們又有了茶餘飯後的談話之資……。
黃龍拉著黃海走進院中尚未進入堂中之時,卻是一楞同時眼中再次的射出怒火。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堂中已經來了倆個外人,一黑一青灰穿著的倆個年輕人,正是昨日在青、少組嘲弄自己並放出狂言的那個什麽麽明其妙的老板。
出其不意一把甩開沒有防備的大哥,黃龍抓在他的手臂上的手一步竄出直奔黑衣年輕人而去。當老大黃龍反應過來之時黃海已經奔出五、六米的距離,本就不算太遠約十來米的距離黃海幾個大跨步,便已經接近於堂中站立的黑衣年輕人不到三米遠近。
“老三不可放肆……,”黃龍的聲音雖然出口的還算及時,但是他沒有料到的是三弟黃海心中的憤怒已經到了暴發的邊緣。要不是有著他這個大哥在場的話,根本就不會等到現在才發做。
既然已經出手了黃海又哪裏管得了那麽多,他的原則就是先打了再說,特別是這種富家子弟更是不能放過,隻要不打死打他個半殘不殘的不連累倆位哥哥就行了。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的人法律意識真的是很淡薄,除了知道殺人嚐命欠債還錢外其它的根本就不在他們意念當中。
說白了還是以快意恩仇為主,否則,朝廷也不會想出個以夷製夷的策略,來抑製江湖勢力的不受管束和泛爛。青幫與洪門就是當前最明顯的例子,如果沒有青幫的製衡別說江湖,就是大清朝正常的統治得受到多大的禍亂還真的是不太好說……。
看著近在眼前的那張邪性中透著可憎的臉,黃海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力慣於手臂之上,準備給對方一個慘痛的教訓。可惜的是就在他將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黑衣年輕人,從而忽視另一個長像很是平凡的年輕人的時候。
黑衣年輕恰在此時說出了一句足以讓他吐血的話來,“別傷他性命……留著還有用。”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黃海便已經在心裏決定要徹底的廢掉這個,隻見過倆麵就已經讓他恨的牙癢癢的混蛋小子 。
在戰鬥的時候一個微小的忽略都可能造成死亡的危險,更何況當你將一個大活人完全疏漏掉的時候,那是可以想像的結果。就好比你的腰裏別著一顆沒有蓋幹的手溜彈一樣,而它的拉線此時正綁在你的手腕上,想想當你某一刻忽然忘乎所以的想要做出什麽動作的時候,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黃海此時的情況就是這樣的,甚至可以說比剛剛說的興許還可怕得多,隻不過他沒有注意到而已。因為他不像是某些人早已經是經曆過生死磨礪的人,對死亡的感應絕對要比他這個菜鳥強烈的多。
就是他身後的大哥黃龍,在聽到身著黑衣的李向東的話後臉色都是聚然一變,卻已經是無法做出任何的反應來。因為就在李向東的話出口的瞬間,他就看到了其身旁那個任何時候都很容易讓人忽略的幹瘦年輕人,的右手突然就握在了其腰間的劍柄上。
讓黃龍的眼睛猛然一縮的是,他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年輕人的右手是怎麽就突然出現在劍柄上的。然後,他就看到了這一生可以說從未見到過的情景,年輕人的右手與腰間的劍就在下一刻從他的視線之中消失掉了。
沒錯就是消失掉了,可以說沒有丁點的預兆就那麽無聲無息的不見了。就在他的心頭猛然一緊瞬間升起一股再也無法壓製的恐懼,想要喝叫去提醒弟弟黃海有危險的時候。就見弟弟黃海剛剛揚起的拳頭還沒有到位,便突然間頓在了那裏,就有些像他們從小聽評書中敘述定身術一般。
黃海此時的表現形式就是這種敘述的精典範例,整個人就那麽無原無故的僵硬在了那裏。不是他放棄了傷人的念頭,更不突然想起了什麽人慈性的東西,而是他此時不得不停頓在那裏。
因為他的咽喉處此時正頂著一支不用看,光是感覺都能覺察得出那銳利無比的鋒銳,隨時都有可能刺穿他的喉嚨。那種刺骨的冰寒再加上一雙同樣冰冷的目光,黃海瞬間就已經明白對方是個什麽樣的人。
別看黑衣年輕人有過交待,但是他要是以為這個年輕人就不敢殺他,那就大錯特錯了。對方的眼神此時已經透露出,他的性命對人家來說根本就不重要,說是無所謂也不為過。不論他黃海的脾氣是如何的暴躁,性格是何等的硬朗命是自己誰還會閑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