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就在李向東等六人撤走的倆分鍾不到的時間,一隊近五百人的官兵舉著火把趕到了軍械庫的大門口。帶隊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那兒個老鄉軍官李九,在看到大門前景象的瞬間,不隻是他可以說所有人都楞住了。
眼中更是露出駭然,特別是李九本來是在小南門執行任務的他,正要休息的時候,突然被從城內傳來的爆炸聲給驚擾。立時派人去城內察探,就在他焦急等待消息之時,派出的人沒回來卻等來了道台大人的命令。
讓他立刻調集人手趕到軍械庫支援,接到命令李九二話沒說,著人去到就近幾座城門調守門的官兵向城內集結。不得不說李九這兒個鐵血軍人,的作戰經驗真的是十分的豐富。
他即沒有城門處幹等,也沒有去近在咫尺的道台府詢問情況。而是就距離軍械庫最近一處街道作為集結地點,帶著人先行趕了過去。好在各門守軍都是綠營軍士,都算得上是訓練有素的士兵,在他的傳令下倒是沒有多做耽擱,在他領人到達不久其他幾門的官兵也都陸續趕到。
見人員基本到齊李九毫不猶豫的下達命令,快速的朝著軍械庫的所在開了過去,隻是當他們到達之時還是稍稍晚了那兒一會兒,敵人早已經飛鴻渺渺,唯一給他們留下的就是一幅有如地獄般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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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九派人一邊救援受傷士兵,一邊派人向道台陸建彰報告情況的時候,倆裏外六道黑色的身影此時已經翻入一座徹底荒廢的宅院之中。也不說話李向東一揮手讓劉關棟五人先走,他與簡鳳吟則在一處看似不起眼兒行,視線卻良好又十分隱密的地方停了下來。
接過簡鳳吟手中的狙擊步槍,在他的手勢下叫她也先撤走,隻不過這兒一次簡鳳吟卻沒有聽他的。也不吱聲而掏出身上的帶有滅音器的手槍,縮入了他所選之處稍後一些的暗影中,看得李向東多少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李向東也不是個木頭人,多少還是能從其中感覺一些什麽出來。所以他也沒有太過在意,此時的留下並不是要做些什麽,而是一種習慣使然為防萬一的一種保險措施。
世上無難事兒,就怕有心人,先前的一係列事件就是一個有力的說明。不論你之前準備的再好,計劃的再周全都擋不住有心人的窺視。打從開始房上被他擊傷驚走的倆道人影,到後來官兵有計劃的埋伏圈套,這兒一係列的事件要說背後沒有推手在運作,以李向東慎密的性格是不可能相信的。
雖然人他沒有看清楚那兒倆個人的具體樣子,但是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懷疑的對象,不敢百分百也有個七、八成的把握應該是那兒個人。有些事情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時候說什麽都沒有用處,不過李向東的性格卻恰恰反感這兒種,背後插刀的做法。
當然,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做事的手法自然也不會相近。談不上誰對誰錯,隻能說是立場不同而已,關鍵是在於我與你無冤無仇,幹麽非要至我於死地呢?
這兒也是李向東最不願意接受的事情,起碼今天的事情給他的感受就是這樣的。李向東不是個記仇的人,但也不是一個寬宏大量的人,他的做事準則就是像他自己說的那兒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既然人家已經拋出了籌碼,他也沒有必要再裝什麽善人,再說他也從未拿自己當過好人。更不認為好人做好事兒就一定會有好報,在沒有利益分爭的情況下,做一些範圍內的事情可以理解。
但是絕對不能在有利益分爭的情況下,去做那兒自己認為公正的事情。人心是最難測的一個東西,在事兒不關已的情況下大家都可以去公正的看待問題。一但事關已身看待事物的角度立時就會發生偏差,算是人類另一大弊病之一。
既然分不清楚對錯那兒就不必去叫那兒個真兒,隻要按照自己的原則去做就可以,大的底線不丟也就沒有必要去計較那兒許多。古人不是說做大事者不拘小節麽,隻要不失去了做人的根本其它的也沒必要去過多的在意。
李向東現在就是這兒種狀況,很多的事情他都已經看的很透徹,心也自然會變的很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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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他的經驗在關鍵時刻還是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就在他與簡鳳吟二人隱藏好後不到幾分鍾的時間,破敗的院牆外響起一絲不意察覺的動靜。雖說十分的輕微,但是在寂靜的深夜裏再加上有心人注意的情況下,是不可能不被察覺的。
果然,功夫不大一道身著灰色外衣的身影,閃爍間從外牆利落的翻入院中,隨之一貓腰做出一個防禦的架勢,不可謂是不謹慎。隻是他不知道的是此時正有倆雙冰冷的目光,正在陰暗的角落裏注視著他,手裏更是握著可至於他死命的武器。
臉上蒙著黑布的灰色身影,在停頓幾秒鍾察無動靜後,這兒才起身四處的觀察起來。一係列的動作可以看出此人是個跟蹤的老手,並且身懷不錯的功夫,否則,絕不可能輕意的逃出反偵察能力極強的李向東察覺。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沒用的,他終歸沒有脫離李向東的掌控範圍,生死更是操縱在李向東的一念之間。隻見灰色的身影小心意意的在院中移動起來,似是在尋找著什麽。
就當灰色身影在前院中遊走一圈兒查無所獲,打算朝後院而去的時候,就見他的左肩噗的一下,一朵血花噴濺而出。一聲悶吭之後此人根本就不顧身上的傷勢,一閃身便向破敗的外牆衝去,速度之快絕對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隻是一直到他翻牆出去也沒有再遇到其它的事情,就好像剛剛的一切隻是幻覺一般,荒宅中一片寂靜。隻是灰衣人卻不這兒麽想,以今天所見那兒幾個人想要留下自己絕非什麽難事兒。
至於他們為什麽放過自己,此時的他已經沒有功夫去想那兒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