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去吧!大塊頭
“你回去吧!”其中一人看也沒看守門人的說道,其口吻與吩咐手下沒有什麽區別。一樣是守門之人,地位卻明顯有著高低之分,隻聽這兒口氣就能知道,此二人的地位絕非彼二人地位可比。
“你跟我進來,”這兒次開口的是另一人,所指自然是一付悠閑模樣的李向東。從口氣上可以看出此人並未將李向東這兒個老板當回事情,與吩咐手下也沒有什麽不一樣的。
再看李向東即未裝傻也沒有生氣,因為他從不認為與一個嘍囉有什麽可計較的。還是一派悠閑模樣的跟在此人的後麵,步入小二樓的廳堂。外麵看似不大的樓體裏麵卻顯得很是寬敞,裏麵的擺設與一般的大戶人家的堂屋客廳差不多。
上首一張貢案牆上掛著神農采藥圖,下麵設著倆個主位,中間一張考究的案幾。堂的倆側各有四張靠椅,六個精製的小型茶幾整齊的擺放在八把靠椅之間,一看就是待客用的。
就在李向東步入廳堂的時候,裏麵早已有人等在了那兒裏。是個身著馬褂頭帶瓜皮小圓帽,麵目白皙俊郎三十左右的成熟男子。唯一不足的是他的眼睛過於靈活,總給人一種漂浮的感覺,否則的話對中青年女人絕對有著超強的殺傷力。
即算是如此,以此人的氣質不論是在什麽地方,也都會是女人目光集中的目標。當李向東踏入廳中的瞬間,三旬男子的目光便已經落到了他的身上,一絲驚呀之色隱約從其眼中閃過。
不可否認的是李向東除了年紀要小上許多外,在其它的方麵並不照三旬男子差上什麽。同樣的俊郎外加一種在他這兒個年紀,著實是很難見到的沉穩之氣,睿智的目光。要說還有缺陷的話可能就是他臉上尚殘餘的稚氣,以及他那兒實在是有些寒酸的衣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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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幾米的距離引路的粗壯漢子,朝著座上的男子微施一禮。“當家的人已經帶來了,”說著話一閃身便將身後不遠的李向東給讓了出來。而他自己卻沒有再去門外,反而站到了三旬男子的身側幾步的地方,神色冷漠的注視著李向東似是戒備著什麽。
“真沒有想到在上海引起不小風波的‘東興五金商店’的老板,竟然會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半大孩子。”三旬男子多少有些不陰不陽的說道,打從李向東進來直到他開口說話,可以說他沒有表現出任何應有的禮儀。
就是此時的話語也是陰陽怪氣暗藏譏諷,就是李向東也沒有搞明白這兒些人都是什麽毛病。就算你們有能力有背景,也不至於見誰都擺出這兒麽一出吧!
“嗬嗬!古人好像有句話是這兒麽說的。‘有誌不在年高,無誌空活百年。’李某人雖然稱不上是什麽有誌之人,但是歲數確實是不大這兒一點倒是個事實。
不過這兒一點好像是不影響我與雪娘子談事情吧!”
李向東不卑不亢的看著三旬男子說道,他開始的話二人還有些不以為然。特別是三旬男子,像李向東這兒樣在某一方麵有所成就的人,他見過多了。
雖然有的時候確實是給一種驚才豔豔感覺,但那兒又如何,在上海這兒一畝三分地兒,真有事兒的時候還不是得看自己這兒幫人的臉色行事。
而且這兒樣的人都有個共同之處,那兒就是傲氣。“那兒就傲吧!越傲越好,到時才會更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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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旬男子享受著戲碼的時候,卻不曾想對麵看似年紀不大的年輕人,竟然會直接叫出他們真正當家人的綽號。這兒可是很久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了,在他們的記憶中對大當家不敬的人隻有一個下場。
那兒就是悲慘,要說一個例外都沒有那兒是誇張。但是大部分的人可以說,最終的下場無一例外的都很難看。慢慢的在圈子裏外形成了一個規矩,就是允許談論有關大當家的事情,就更不用說直接叫她的綽號了。
不隻是三旬男子被驚的一楞神兒,就是那兒個壯漢也在瞬間有些呆滯,竟然一時間都有些反不過味來。心裏卻已經把李向東歸屬到,無知小兒,膽大忘為不知死活的一類人中去了。
“小子主人的綽號可不是你能夠有資格叫的,知趣的話立刻跪地向主人謝罪,求得主人的寬恕。否則,你的下場一定會很悲慘,到時就是誰來求情都沒有用。”
打從進屋就一直站在一側的壯漢,一步跨到李向東的麵前,看架勢如果不按照他說的做的話,大有動手的意思。李向東卻看都未看他,反而將目光掃向通往樓上的木梯處。
“我還真的是有些想不明白,江湖上傳頌的急公好義雪娘子。百姓中享有盛名的藥娘子,就是這兒麽待客的李某人還真的是領教了。
本來是想送筆大生意給你的,既然你喜歡那兒就算了,李某人也不是強人所難的人,更不會做那兒無理取鬧的事情。
你不想露麵我不怪你,因為咱們不熟。但是你手下的話我聽著有些不太順耳,男兒一生跪天跪地跪父母,至於其他人我不認為有那兒個資格讓李某人去跪。
不知道你認為如何……。”李向東抬首看著天棚說道。似是衝著某人說話,又似是在自言自語,隻有三旬男子好像是想到了什麽,眼神有意無意間掃了一下樓上的入口處。
李向東的話落卻沒有回音,被他無視的壯漢卻是眼神一厲。“小子機會給你你卻不當回事兒,那兒就別怪爺的手狠了。”
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朝著李向東前胸抓去,此時的李向東卻還在看著堂中的天棚。“看來這兒些人的蠻性都是你給慣出來的,既然你不願意出麵,那兒李某就幫你教訓他們一下。
也讓他們長個記性,這兒天下是所有人的天下,不是誰想怎麽樣就能夠怎麽樣的。”話尚未落壯漢的大手已經粘到了他的衣領,按三旬男子的眼光,直到此時李向東還沒有做出反應。
那兒基本上他也就不用反應了,自己手下是個什麽樣的身手,他還是心裏有數的。就是放到江湖中去那兒也是被打實著的好手,眼前的黑衣年輕人就算是練過幾年,在此等情況下也是不可能再有翻盤的機會了。
這兒麽認為倒不能說他錯,隻不過有些事情或是有些人的深淺,根本就不是他能夠估計的出來的。李向東就其中的一個,而且還是那兒種他一輩子都不可能看得清的人。
就在壯漢也自認為十拿九穩的時候,卻在下一刻震驚的發現,他的手什麽也沒明碰到。就更不用說抓了,其實李向東並未做出什麽驚天震地的大動作出來。
隻是身體微一後仰的同時,腳下朝後退出了半步。他從來就不是一個隻知道忍讓不還手的人,就在避開對方大手的瞬間,他的雙手已經閃電般伸出。
一扣手腕一扣其肘關節,這兒套經曆無數人研究總結,最後定型的軍中擒拿。從李向東手中使用出來,就像是一種本能一般,信手粘來毫無痕跡可尋。
壯漢隻覺得手臂一麻瞬間失去了控製,緊隨而來的是一聲輕微的脆響。
“哢!”他的肘關節已經被李向東給錯了開來。就在壯漢感覺一痛的刹那間,李向東身體一轉將其手臂反麵一扭,壯漢已是身不由已的側身一仰頭。
李向東則是與他來了個背靠背,緊扣其肘部的右手突然一鬆,就勢橫向一抓已經將壯漢的辮子根部抓在手中。心裏暗“哼!”一聲。
“去吧!大塊頭,”個頭與他差不多少,身材卻可以裝下他倆個的龐大身軀,已經讓他一個背摔扔向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