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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你敢做初一,我就敢做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生還是死,但是有一點還是可以確實的,就是自己的意識及感知還在。


  腦海中不時的會出現一些畫麵,有熟悉的有陌生的。熟悉的是自己的記憶,陌生的他卻不明白為什麽會出現在他的記憶之中。


  時不時的就會有三個從未見到過的身影,不時的從他的思維中劃過。像是一直在陪伴著他,陌生中卻又透出一種無法形容的親切感,一種類似於血脈中的共鳴。


  這份明顯不是屬於他的記憶卻引起了他的好奇,隻是每當想看的更清楚的時候,腦海就會被劇烈的疼痛所淹沒直至再次的昏迷。


  而當他再次恢複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感知變得越加清晰起來。因為他已經可以聽到耳邊不時會傳來一陣言語之聲,時而遠時而近。


  具體的又聽不清楚說的是什麽,有的時候他會感覺到有人在撫摸他的臉,每當此時就會有一陣哭泣的聲音傳入耳中。他很想睜開眼睛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卻無論怎樣都掀不起那重如山嶽的眼皮。


  身上忽冷忽熱他始終處於一種昏昏沉沉之中,體內似有什麽東西在不時的橫衝直撞,永無休止一般。


  “明哥你看孩子的身上又冒出這東西了。”


  一陣慌張的叫喊聲再次從陳雅芹的口中傳出,轉眼間一陣快速的腳步聲接近門口,一道高大的身影瞬間衝入屋內。不是別人,正是李向東的父親李大明。


  “還是那些黑東西嗎?”


  李大明同樣有些緊張的問道。人卻已經來到床邊,隻見李向東的額角處及脖頸往下大部分的部位,此時都有一種灰色的汙漬排將出來,連帶著散發出一股子異味。


  一旁的陳雅芹一邊點著頭,一邊用早已準備好的毛巾幫助兒子擦拭著視之有些嚇人的灰黑色的汙漬。近三、四天的時間裏這兒種情況在李向東的身上,已經是發生好幾回了。


  好在幾天下來發作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排出的黑色汙漬也越來越淡,李向東的臉色也恢複了一絲絲的紅潤。算是一件唯一能叫夫妻二人有些安慰的事情吧!


  十多天過去,劉麗川一家人早就護送著老太爺的靈柩反回了廣東老家。宅院在他走之前就以托負給李大明,自然,在其走後,李大明一家四口帶著簡單的生活用俱,搬入劉宅。


  他(她)們一家人住在中院的倆間箱房裏,沒幾天後宅偏房則住進一位老道人。這兒也是劉麗川走時特意交代過的事情,說是他的師叔青峰道人要來住上一陣。


  所以李家人也沒問那麽多,隻是每天開飯的時候,都會給老道士送過去一份素食,倒是不用特別的安排,他們家平時也是很少能吃上一頓肉的。


  最讓他們高興的是,小兒子二呆,在八天前蘇醒過來,著實讓全家人高興了一陣子。


  雖說他還象從前一樣愛坐在那發楞,但李家人卻驚喜的發現,二呆的眼神較得病之前不但多出了某種光澤,更是變得靈動了許多。


  再也沒有當初的那種混濁與散亂,要是不知道的人此時看到李向東的話,絕對會把他當作一個正常的人看待。


  全家人都默默的將這兒個意外的發現,悄然放在了心裏,一場大病能夠讓二呆變成正常人實在是他們不敢奢想之事。

  李向東的大哥李向天在店鋪學徒,平時不在家住。李大明在劉麗川的義興公司工作,平時就陳雅芹娘倆在家打理家務,二呆平時隻能扮演一個陪襯的角色傻子當。


  從前都是母親陳雅芹走到哪兒裏,二呆就跟著到哪兒裏。自打他病俞這兒一切都發生了變化,現在他以不再跟著母親陳雅芹到處走,而是天天早上一起床,就會來到後院獨自在牆角上一坐。


  “幹什麽呢?”一定會有人這麽問:

  其實事情很簡單,他在看拳,一個老道士打的太極拳。


  自打李向東醒來發現自己竟然變成另外一個人,一個隻有十五歲半的傻子。當然,現在的他不傻,卻又不得不繼續裝傻。


  因為他不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怎麽回事,自己活著本應該是一件喜事,但是他現在是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除了自己曾經的記憶沒有太大的改變外,一切都已經物事全非了。三十幾歲的人變成了十五、六歲,曾經的孤兒現在也有了真正的家和家人。經濟全球化的時代變成了腐敗落後的清末——等等——等等。


  一切的一切都來了個大變樣,叫個人一時半時的也是難以適應。


  所以在隨後的幾天時間裏,他沒有如另一個名字‘傻子’一樣到處裝傻充楞,而是做著自己想做的事情。


  比如,母親陳雅芹上街的時候,他就會主動的接過裝菜用的籃子,跟在後麵一起出門。看在眼中的陳雅芹自是樂在心裏,就連精神狀態都較過去活躍親和了不少。


  隻要見到認識的人就會主動招呼,熱情的不得了,很是叫附近的鄰居們意外驚呀了一陣子。


  早上起床便到後院看老道練拳,直到母親給老道士送早飯,順便叫他吃飯這兒才起身。正好老道士也練完了拳,接過陳雅芹為他準備的早餐,手掌一立。


  “無量天尊。”便獨自一人返回了屋內,母子二人自然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回到住處吃完早飯,簡單收拾一下母子倆個再次提藍子走上了大街。


  一路上碰到幾個熟人陳雅芹主動的打著招呼,人家也熱情的回應著,當然,其中也有個別說話不太中聽的。陳雅芹的反應倒是不大,對她來說隻要兒子能夠恢複健康,你讓她做什麽都行。


  跟在一旁的李向東則更是無心打理這幫人,他的目的就了解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除非話題之中有他感興趣的東西。


  否則,他連眼睛都不會抬一下,對這些家長裏短的事情實在是提不起他的興致。起碼他自己認為自己是個成熟的人,過往的經曆讓他的思維自動的屏棄一些生活中的瑣碎事物。


  這與心細與否沒有關係,如果,有什麽事物與不正常的情況下往往就會引起他的留心。


  就比如現在幾個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的男子,坦胸露背的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表情正迎麵走來。


  “呦。


  這兒不是我的芹妹子嗎?


  咱們可是好久都不見了,這是要上哪兒啊!”


  開口之人正是歲數最大的為首者,三十多歲不到四十的樣子,一臉猥瑣的看著陳雅芹嘻皮笑臉的說道。

  在看到此人的同時,陳雅芹的臉色立時一變,紅潤白皙的臉色瞬間蒼白了起來,眼中露出驚慌之態。轉身接著身旁的李向東就要往回走,卻不想猥瑣漢子似是早有準備,跟隨他而來的其他幾人早已堵到了後麵。


  見此情景她不得不停下尚未邁出的腳步,順手將兒子二呆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對她現在來說什麽都沒有兒子重要。


  她怎麽樣都可以,但是誰要是想動他孩子一下,陳雅芹絕對會與他拚命。這兒也是大部分做母親的本能行為,舔犢之情算是此時最好的詮釋吧!

  所以在麵對真正的危險之時,她擋在了自己孩子的麵前,沒有任何的猶豫與遲疑。更沒有時間去想這兒做的實際意義,由此可見母性確實是這兒世上最偉大的情感之一。


  沒有人留意到那個躲在母親背後微微低著頭的半大孩子,此時的目光帶著一種外人無法描述的複雜。


  手腕上的力度對他來說那是微不足道,隻要輕輕一抖便可掙脫。但是他不想,因為那微薄的力量代表著一種他隻有在曾經的夢中,才能出現並渴望得到的一種無私的關愛。


  雖然陌生卻蘊含著無法想像的熱度與溫馨,現在享受到了又怎能輕易的放手呢?


  “你們想做什麽?”


  陳雅芹不得不強自奪下心中的害怕情緒,望著眼前的幾個壞人大聲的問道。期望能夠引起街上路過之人的注意,隻要有人質疑或是圍觀,這幫壞蛋迫於壓力很可能就會放過自己母子倆個。


  可惜,願望是美好的,現實確是殘酷的。她們所處的位置本就是街道之中,雖非熱鬧的主街,但是行人還有的。


  而她期盼的事情卻沒有發生,不是沒有人看到隻是沒有人過問而已。大部分看到的人在投以憐憫的目光後搖著頭離開,還有個別人不出來伸張正義不說,眼神中反而明顯帶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意味。


  讓陳雅芹此時的心中極度的灰心與失望,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才好,隻是抓著兒子的手不由自主的再次緊了一緊。


  “嘿嘿!芹妹子好久不見,哥哥我又不是老虎你怕什麽。”


  為首的中年男子不以為意的樣子走向母子二人,眼神卻目不轉睛的遊走於小婦人陳雅芹的身體上,目光之中盡顯淫邪之意。


  別看陳雅芹已是三十許的年紀,還是倆孩子的母親,但是那毫未走形的娥娜身材,再加上天生白皙的夫色清麗怡人的相貌。不但沒有減色,反而更添一種成熟小婦人獨有的風韻,對成熟男人是很有殺傷力的。


  聽到聲音陳雅芹急忙轉過身來麵向中年男子。


  “你最好是別胡來這兒可是在街上,要是讓劉大哥知道了一定不會饒過你的。”


  下意識的再次將兒子李向東拉到背後,眼露警懼之意的看著中年男子說道。聽到她的話中年男子的步伐也不由得一頓,神色多少有些變幻不定的樣子,隨之像是想起了什麽又再次的恢複如常。


  “操,小娘皮竟然敢嚇唬爺,今天還真得教訓教訓你。”


  中年男子心中暗自嘀咕,臉上重新露出一付玩世之態來到陳雅芹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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