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狠辣無常的裴忠
“他們你處理吧!最好不要留下什麽痕跡,否則,你我身邊的人都會有麻煩。”也不知道他在跟誰說話,現場除了李向東和程彬的屍體,再就是趴在不遠處不知道死活的張成。
根本就沒有見到其他的人影,說完話沒有任何猶豫的轉向朝著鑄箭的方向走去。就在李向東的身影快要消失的時候,另一道稍顯纖細的黑色身影悄然出現打鬥的現場。
不是簡鳳吟還有誰,左肩挎著一把精製的鋼弩,右手持著一把與李向東的那兒把相似的短刃,隻不過明顯要窄上一些。看著地上一跪一臥的二人,簡鳳吟的美眸之中現出一絲不自然。
好在她也是經曆過大變故的人,知道有些事情隻能依靠自己,否則她將永遠都不可能跟上那兒個人的腳步。銀牙暗自一咬,美眸中閃爍著果斷的光芒,隻是在最後還是朝著李向東消失的方向恨恨的看了一眼……。
——。
虹橋鎮……。
一座戒備森嚴的大宅廳堂之中,此時正聚集著十五、六位中年男女。上首倆個位置上分別坐著,一手持折扇著文士打扮的四旬男子,及一位身材魁梧長像凶惡的紅臉大漢。
廳中倆側坐著的則是十幾位,神態各異穿著雜亂的男女。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之處就是,江湖人特有的彪悍之氣十分的濃鬱,特別是那兒一雙雙不時閃爍著精光的眼睛。
絕對都是不一般的高手,無論將其中任何一人放在什麽地方,也都必然會受到重視。隻可惜他們卻同屬一個組織,那兒就是‘青幫’。別看‘青幫’的主要活動範圍是在江河之上,就是在陸地它依然算得上,是一個不可著惹的龐然大物。
更是與朝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這兒樣一個組織又有誰會去輕意的碰觸呢?
——。
“啪啪啪!”坐在上首的四旬文士突然收起手中的折扇,在左手掌上輕輕的敲擊了三下。看似力度不大,聲音卻是十分的響亮瞬間就壓過廳堂裏的嘈雜聲,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
“唰!”倆側的所有人在聽到聲音後,幾乎同時或扭頭或抬頭將目光轉向了中年文士。這兒十幾道精湛的目光可不是一般能夠承受得住的,要是沒有過硬的心裏素質和一定的本事,就這兒些目光都能讓一般的人崩潰掉。
別看中年文士是來自山門的巡堂三爺,相當於朝廷的欽差大臣三品大員。但是這兒些也不是小白菜,可不隻是單單的身手好,同樣擁有著一個身份就是各個碼頭的領旗大爺,相當於朝廷的封疆大吏吧!
可想而知道哪兒一個不是桀驁不馴的主兒,而且還都來自不同的省分屬不同的首旗麾下,自然也談不到以誰為主的說法。
看著一雙雙帶有壓迫感的眼睛,神態各異的目光中年文士又怎會不明白他們的想法。心中雖然很不舒服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反而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從每個麵孔上一一掃過。
“各位拋開幫中的輩份不說,你們都是幫中各種碼頭的當家人,不但是幫中的精英人物,而且還是這兒次行動的主力。我裴忠雖然是山門派來計劃執行人,卻沒有喧賓奪主的意思。
裴忠十分從容的微笑著說道,看著眾人若有所思的樣子,他知道自己話起到了效果。
“計劃是早就製定好的,在行動前我怎會告知諸位,這兒一點你們盡可放心。當然,有什麽問題我也會與眾位商議,不過……裴某也要把話說在前麵。”
說到這兒裏,裴忠的神色一整,眼中射出一道逼人光芒,在眾人的臉上再次的一一掃過。“到時候真的要是在哪兒個人那兒裏出了問題,可不要怪裴某人不講情麵。”
說著話“啪!”的一聲,左手已經將一塊巴掌大的金屬物件拍在了案幾的上麵。同時裴忠表情肅穆站起身,將金屬物件重新納入手中並高舉於左肩之處。
那兒是一塊呈長形微有些三角,頂部是個箭尖形狀的銅製牌狀物體。中間雕刻著一形態威猛的金色虎頭,虎眼是用一塊如血一般紅的,給人一種妖異之感的石頭鑲嵌而成。
看到裴忠竟然帶來了旗主的調兵虎符,其他人又那兒還敢再安穩的坐在那兒裏。
幾乎就在他們看清裴忠手中之物後,“呼啦!”一下全都站了起來,並都朝著虎符所在的方向不約而同的一拱手。
“屬下恭迎虎符……,”所有的領旗同聲恭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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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是旗主在裴某臨走之時,交與在下的虎符,相信各位在山門聚會的時候都見過。如果有那兒一位心存疑慮的話,可以上來親自查驗一翻,裴某人絕對不會因而生怨,這一點你們大可放心。”
裴忠一臉公正模樣的說道,可惜沒有人應他這兒個茬兒。這兒裏的人那兒一個不是都江湖,能夠擔當一方碼頭的領旗大爺沒有過人的智慧,是根本就坐不穩的。
一個能夠手持旗主虎符之人,可見他在旗心目中的地位是什麽樣的,沒人會在這兒個時候去觸那兒個黴頭。再者說確實像裴忠所說的那兒樣,旗主的調兵虎符他們哪兒一個沒有見過。
真假根本就是一目了然的,而且手持虎符之人就像是拿著皇帝老兒的上方寶劍一樣,擁有生殺大權。這兒裏沒有傻子,誰又會為了一個心氣兒東西,拿命去兒戲呢!
再說裴忠是什麽人,他們雖然接觸不多,但是其人的一些事情還是知道的。此人不但有著一身不錯的武藝,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有著遠超一般人的智謀。
不但行事兒很有見地,就是做事的風格也是十分的狠辣無常。這兒也是讓人對他最忌憚的地方,而其人卻又偏偏很受旗主的信賴。
可以想見這兒種人,誰又敢真的去相信他的話。萬一裴忠真的記恨在心,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暗中給你來上點什麽,還真不是什麽人都能夠吃得消的。
見眾人雖然眼睛都叮著他手中的虎符,卻沒有人上前吊吭聲或是真上來查驗什麽。裴忠要說心中沒有一點的得意,那兒都是不可能的。
隻不過以他的心機,自然不會在表麵上露出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