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曆史情結
這兒明顯是國人特有的機關設計,黑衣人來到近前看到的並非是什麽密室暗道。而是一個鑲嵌在牆裏的櫃子‘保險櫃’,說是‘保險櫃’還不如說是一個小型壁櫃來恰當些。
上麵是一把掛鎖,很古老的那一種,就是鎖體很大中間凹下去一塊類似城牆的形狀。
起碼在黑衣看來這種鎖著實是過於簡單了一些,搖搖頭不知道他是感歎鎖的簡單,還是因為沒有挑戰性而沮喪。
隨手從身上拿出一串形狀各異的鐵條來,熟練的插入鎖孔三捅咕倆搗鼓就聽。
“哢!”黑衣人輕鬆的將鎖落下放到一邊,緩緩將鐵皮包夾的倆扇小門拉開。不大的空間分成上下倆層,上層隱約泛著黃色光澤的是倆大三小的黃魚就是金條。
二層一側放著幾本線裝的冊子,另一側是一小疊印有圖案扣著彰的方紙,旁邊一個手掌大小的精製木盒。
看著眼前的東西黑衣人什麽表情因臉譜的關係看不到,但是他的行動絕對是敬業的。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一條同樣是黑色的袋子,隻要是櫃裏有的全部收入袋中,一樣子都沒有放過。
隨後將袋口一紮打,再從袋子的倆側各自拉起一條由黑布卷軋而成的帶子,左右胳膊朝裏一穿肩上一挎,就是一個現代的自製雙肩背包。
不象一般的賊人那樣,做完事情還要把現場恢複原樣,以增加官府破案的難度。反觀黑衣人全未在意,什麽都不管的便來到窗前,輕輕將掛窗向外微微推開一條縫隙。
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此時的天色已是徹底的黑暗了下來,雖然不時的會聽到一倆聲若有若無的說話聲,卻沒有發現院中有什麽動靜。
這才將其徹底的撐開,翻身躍出慢慢再將掛窗放下,轉身掃了一眼不遠處窗前晃動的身影,朝一側的主宅與廂房接角後麵的院牆潛了過去。
四米多高的外牆雖說不算低,但是對黑衣人來說倒不是什麽難度太高的活兒。
隻見他在四、五米開始助跑近倆米的時候,身體借助慣力猛然向上一跳。人已騰空躍起二米左右的高度,雙腳閃電般在牆麵上交替借力。
身形再次向上一拔,隻見他的身形又一次上升不到一米的距離。
雖然照第一次比要差上許多,但是對他來說已經是足夠用了。雙手在牆頭上一撻人已翻身而過消失在院牆的外麵……。
遠離主街道的一間廢棄的宅院內,一道黑色身影翻牆而入,寬鬆的黑色外衣臉上帶著一孫悟空形象的臉譜。
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光臨過羅買辦家的黑衣盜賊,隻是他來這兒裏做什麽,沒有人清楚。
隻見他在荒宅看了一遍,確定無人之後,來到房子的石階前雙手抓住第一層的石條,向上一提不是很費力的就將一條重達幾百斤的條石給抬了起來。
叫人無法想像看似瘦弱的身體,怎會有著如此驚人的力量。前進一步將手中的條石緩緩放到了第二層的台階上, 隨手從身上抽出一把造型凶悍的短刀,在條石原來所在的位置掘一個小坑。
反身將背上黑色的袋子摘下放入坑中,再將條石放回原處,最後處理了一下周圍的痕跡這才算是完事。
坐到台階之上摘下麵上的臉譜深深的呼了一口氣,這兒是一張尚顯稚嫩的麵孔。大概十五、六歲剛剛成年的歲數,一付文弱秀氣的相貌,眼神中則隱含著一股與其年齡不太相符的睿智和淡然。
不用我多說許多人估計也都猜到了他是誰,不是李向東還能有誰?
聽著遠處隱約可聞的喧鬧之聲,李向東臉上露出一縷陰寒與嘲諷。
“今天老子也去幫你慶祝一下。”
重新帶上臉譜收起手中的短刀,翻過院牆直奔喧鬧聲的所在而去。
索家大院現在的場麵可以說是非常的狼藉,也難怪三波的酒席過去再想保持住場麵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最後一波的人基本上都是索小虎真正的親朋好友,客人都在白天的頭倆波中散去了。雖然他們與索小虎算得上親近之人,但那也隻是跟索小虎的關係。
大部分的人是上不得台麵的,白天的時候隻能在下麵幫著忙活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天的時間下來也著實把他們累壞了,辛苦了一天的他們自然也要暢飲一翻,就算是慰勞慰勞自己吧。
好在大部分的人都是相熟的,這兒一吃喝起來相較白天的那些有身份的客人一比,那怎叫一個熱鬧可以形容的。
吃飯的、喝酒的、勸酒的、劃拳的,時不時的中間還參雜著幾聲粗魯的叫罵,總知就是一片混亂。
而身為主事人的索小虎,此時早已是醉眼朦朧直奔洞房而去。他的洞房就是最後一進的主宅,本應該是他與正妻的住處,但是自從索小虎買下這套大宅子就沒有人見過他的正妻。
為什麽如此……?
索小虎是個三十一、二歲正值壯年的人,個頭不高約在一米七十左右,雖然稱不上什麽五短身材。
但是也絕非是什麽倰俏人物,身後跟著倆個較他要高大一些,長像凶惡之人晃晃悠悠的來到洞房前。
“呃!”
索小虎打了一個酒腔,歪著脖子轉過身子朝著身後的二人揮了揮手。
“張龍、趙虎你們二人叫下人在這兒門口,擺上一桌酒席自己也喝點吧!
呃!”
說完推開屋門搖晃著身體就走了進去,隨後在裏麵將門重新推上,聽聲音應該是把門栓也插上了。外麵這兒二位仁兄相視一眼,搖搖頭沒有吭聲,彼此眼中卻都流露出一種惋惜與無奈。
估計這位索買辦應該是有著什麽曆史情結,否則,也不會專門找了這麽倆個名字的人做保鏢,要是再找倆個叫王朝、馬漢的那就全戲了。
反手將門插好後,轉身在門上一靠酒喝的著實是有些多了,索小虎暗自著麽的同時,眼神卻早已飄向了不無處坐在床上的那一道紅色的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