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審訊
「戰絕刀,我知道真龍堂就在伏虎山山腰,你覺得我會放過真龍堂嗎?」秦子軒看到戰絕刀猶豫,突然出口,決定詐一詐戰絕刀,看看那裡是不是真龍堂的老窩。
閉著眼睛的戰絕刀突然瞪大眼睛,身子綳直,鼻孔一圈圈擴大,大口喘著粗氣,這真實的反應讓秦子軒挑眉,看來真是老窩啊。
你!戰絕刀指著秦子軒,話還沒說完就被秦子軒打斷了。
「你別問我怎麼知道的,你就想想我會不會放過真龍堂吧,呵呵,你的大兒子在真龍堂,你說他還有活命的機會嗎?」
秦子軒伸出白白的小手,仔細打量自己的手指,努力做出一副變態的樣子,想營造出某氣氣勢,然後失敗,手太白,搶鏡。
李涵端起杯子喝茶,用喝茶的動作掩飾嘴角扯起的笑意,相公的動作真的太可愛了,沒有逼人氣勢啊。
戰絕刀的眼神一陣收縮,他不知道秦子軒是怎麼找到真龍堂的,這傢伙不是一直在吃喝玩樂嗎?他不是一直在玩嗎?他什麼時候查到的?為什麼到現在還不行動呢?
「你呀,別想死撐,你撐不起,你不是我的對手。」秦子軒抬起下巴,換了一個姿勢。秦玉的腳突然動了一下,又落在了霸天刀的小拇指上,繼續輾壓。
秦子軒摳摳鼻子,丫丫的一個個逼供手段真狠啊,看著都疼,秦子軒覺得如果有人這樣審自己,估計早就招了,不對,是還沒刑訊就招了,反正早招晚招都是招,何必跟自己的肉身過不去。
「我,我說!」戰絕刀受不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兩個兒子一起死,既然真龍堂可能不保,那至少要把虎子保下,盯著秦玉開始談條件,好傢夥,不談條件還好說,一提條件,秦玉直接輾了他五個腳指頭。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條件。」秦玉酷酷的說道。
「你,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嗎?你就不想認祖歸宗?」戰絕刀終於忍不住亮出了一張底牌。
秦子軒聽后翻個白眼,這張底牌廢了,秦玉已經知道父親是誰,冒似還不如不知道。
所以這個問題激怒了秦玉,如果不是那幫混蛋算計母親,他現在就是真正的皇子皇孫,再不齊也能封王。
可是現在呢,他只是一個雜種,他一點都不想知道父親是誰,真的,一點都不想,認的什麼祖,歸的什麼宗,太可笑了,一幫陰暗生物,沒有本事明刀明槍的搶,居然使出這種陰損的招式。
秦玉一生氣,照著戰絕刀的腳面踩下,用力,用盡全部力氣狠狠輾壓,戰絕刀的慘叫再次響起,戰絕刀想抽自己,他何苦來哉,為什麼要刺激秦玉啊。
秦子軒坐在上位縮縮脖子,李涵倒了一杯茶水遞給秦子軒,這種逼供僅是小手段,真正的大刑還沒上場呢,秦玉到底沒有上過戰場,殘忍是有,但是手段不足。
「我說,我說,是皇甫聖毒殺的劉才人,與我無關啊,我只是後來才與你接觸,前期的事情都與我無關,我真的沒有害過你。」戰絕刀受不了,終於不再廢話,老實交待了主謀。
「皇甫聖是誰?」秦子軒悠悠問道,好奇心戰了上風。
「皇甫聖是趙府的大管家,也是真龍堂派去監視趙家的暗子。」戰絕刀開了口,後面再交待就沒有了心理負擔,秦子軒一問,他立刻答了出來。
哦,秦子軒瞭然,原來是秦玉的親爹啊,那老東西夠狠。
「我娘是怎麼死的?」秦玉問道,心裡像有針尖穿過,一陣陣的疼,他恨啊。
「是,是,也是皇甫聖乾的。」戰絕刀回道。
「他撒謊了。」秦子軒突然插話,秦玉回頭看向秦子軒,不明白秦子軒怎麼如此肯定。
「他回答的時候猶豫了,猶豫是撒謊的前兆,繼續審。」
說完秦子軒擺擺手,秦玉回頭瞪向戰絕刀,戰絕刀一臉絕望,他就是猶豫了一下,怎麼就看出來撒謊了,沒辦法,戰絕刀實話實說,他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殺手。
那個時候戰絕刀還不知道有秦玉這個人,反正大概差不厘就是皇甫聖乾的,戰絕刀心裡沒有把握,所以有一點點猶豫,居然讓秦子軒看了出來。
李涵勾唇莞爾,看向相公的眼神帶著佩服,她都沒有看出來對方撒謊,相公居然一眼瞅出來,這個時候戰絕刀心裡崩潰,按理說應該不會撒謊,相公牛啊。
戰絕刀的心理崩潰,接下來就好審了,等到戰絕刀交待清楚,旁邊做著的書記官把寫的供紙遞到了李涵面前,李涵看看,指著關於秦玉身世的那一部分說道:「這裡劃掉另寫。」
「是。」書記官坐回原位,低頭奮筆疾書,把供詞寫成了二份,關於秦玉詢問的那部分單獨寫,估計這部分只有皇上能看到,其他的則是大家都可以查看的卷底。
書記官不是傻子,看著秦玉有些同情,命苦啊,本來是皇子,現在成了雜種,唉,也不知道以後的命運會如何,早知現在何必當初,造什麼反啊,當個皇子不好嗎?
戰絕刀簽字畫押,像是一癱爛泥似的倒在地上,渾身上下再也抽不出一絲力氣,真的絕望了。
李涵收起供詞,讓人把戰絕刀帶下去,大帳內只有秦子軒與秦玉三人,李涵這才說道:「老二,你真想查明真相,可以上密折給皇上,請他開恩,讓你見一見榮親王與皇甫聖,說不定能查明真相。」
「沒錯,戰絕刀與狂刀門是五年後出現的,五年前的事情他們可能知道一點,但是真相應該不了解,就算嚴刑逼供,得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相。」秦子軒跟著說道。
「唉,父,唉,他老人家還願意再接到我的奏摺嗎?我是他身上的污點,眼不見為凈,他應該不想我再踏入玉京吧。」秦玉低下頭,紅了眼框,鼻子酸酸的,喊了多年的父皇居然不是親爹。
縱使自己再不受寵,秦玉也沒懷疑過自己的身份,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出身低,所以入不了父皇的眼,真相殘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