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真武七傑
天璿子的嗓音之中貫注了真氣,這一聲大喝,響徹了整個武當山。武當派眾人也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搶先衝過來的,都是一些各個建築值守的外門弟子,他們剛一到,便看到地上那些橫七豎八的師兄弟們,見此情景,也都不敢輕舉妄動,隻敢隔著七八米遠的,拿著劍,裏三層外三層,將眼前的老道團團圍住,卻沒有一個人敢搶先上前。
天璿子環顧了一圈膽氣一喪的一眾武當弟子,冷哼一聲,便在眾人包圍之下緩緩向前走去。
他每向前走一步,武當弟子們便退一步。就這樣,目送著他,走到了三清殿的門口。
“嗬嗬,就這樣,也敢號稱道門聖地之一,真是可笑。”天璿子朝著武當眾人,放肆嘲笑著,這時,一道太極圖突然迎麵朝著天璿子轟了過來,同時襲來的還有一聲輕喝。
“何方鼠輩,竟敢犯我武當!”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年道士從人群之中竄了出來,來人麵色堅毅,眉目倒豎,朝著天璿子便衝了過來。
“這個還有點兒意思。”天璿子自言自語了一聲,抬手便將那太極圖擊了個粉碎,同時,身體前衝,朝著那人就衝了過去。
青年道人左手純陰,右手純陽,雙手在胸前交匯,又一次凝成一個太極,比之前那個還大了三分,衝著天璿子就砸了過去。
天璿子不退不讓,反而朝著青年道人向前踏去,每踏一步,腳下便刻下一點星光,七步過後正好踏出一個北鬥七星,同時,他恰好站在天樞之位,同時長劍出鞘,迎著太極圖輕輕一點。
劍尖所觸之時,身後的七點星光衝天而起,勁力匯聚於劍身之上,長劍之上,也閃起了一道寒芒。
勁氣交匯,氣浪伴著轟鳴聲,逼的一眾武當弟子紛紛退了三五步。整個院落,變的更加狼藉,三根燈柱應聲而倒,夜又黑了幾分。青年道人的嘴角,也流下了一道鮮血。
“你還算個人,說說吧,你叫什麽名字?我這劍不斬無名之輩。”天璿子一招占了上風,並沒有乘勝追擊,反而收劍回身,傲然而立。
“殺你者,武當趙朝風!”青年道人感覺整個人受到奇恥大辱,他將喉頭的鮮血一吞,繼續揮舞著拳腳,衝了上去。
“呦,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嘖嘖嘖,老道隻是說你算個人罷了,比那群螻蟻強一些,想要撼樹,卻還沒那能耐。”
天璿子麵對著趙朝風的攻勢,雙手背後,隻閃不退,一邊戲謔的看著趙朝風,一邊說著話,話音落下,見趙朝風又是一拳襲來,天璿子不躲了,他膝蓋一提,猛磕了趙朝風的右臂一下。
一擊得手,趙朝風吃痛一陣,右臂瞬間沒了知覺,同時,還沒等他回過神來,便看到一個鞋底出現在了眼前,停在了自己的鼻尖。
“小輩,現在滾下山去,老道可饒你不死!”天璿子雙手背後,緩緩的活動了一下腳踝,好似戲弄獵物般說道。
“師兄,我們來助你!”
正當天璿子玩的正開心的時候,六個二十五六歲的小道士,衝了過來。
他們中,四個攻向天璿子的手腳,一人衝向前胸,一人衝向後背。
眼見六人來勢洶洶,天璿子蹬地的左腳腳尖一點,整個人直上雲霄而去,六人見失了目標,立刻收招回手。眼看著天璿子扶搖直上,竟然生生的躍了數丈之高,接著雙臂平伸,真氣凝結,宛如一隻大雁一般,緩緩落到大殿屋頂之上。居高臨下的審視著這六人。
這六人同趙朝風一樣,都是衝虛道人的入室弟子,從大到小分別叫錢朝林、孫朝火、李朝山、周朝落、吳朝日、鄭朝餘。他們年歲相仿,修為也相差仿佛,都是凝魂初期的修為,加上凝魂中期的趙朝風,這七人便是純陽真人和衝虛道人之下,武當的最強戰力,號稱真武七傑,在江湖上也有些名聲。
天璿子敢來搞事情,自然也是提前調查清楚了的,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七人,一字一頓的說道:“終於,都到齊了。”
“怎得?怕了嗎?想跑可來不及了。”孫朝火人如其名,性格似火,他見天璿子站在屋簷之上一動不動,往前邁了幾步,出言嘲諷道。
“嗬嗬,一堆臭魚爛蝦,老道為何要怕?”孫朝火說完,天璿子竟然猛地笑了一聲,朝著眾人嘲諷道。
“可惡,竟敢如此辱我武當,今日定要叫你好看!”孫朝火哪裏忍得了這個,他立刻運起身法朝著天璿子衝了過去,同時運起功決,他雙掌之上,熾熱無比,周圍的氣溫仿佛都高了幾度。
“哼,無知。”天璿子輕哼一聲,左手袖袍一卷,便裹住了孫朝火的雙拳,那熾熱如火的的雙掌竟然被一襲布袍牢牢裹住,一瞬間,便進退不得,嚇得他大驚失色。
同時,天璿子右手凝氣成型,手掌之間星光點點,照著孫朝火的腦門就要拍了下去。
還好,其他六人見孫朝火衝了上去,也立刻跟上,李朝山和錢朝林各出了一掌接下了天璿子這致命的一招,同時周朝落和吳朝日凝氣於指,轟向了天璿子的周身要穴,趙朝風又揮出一副太極圖,拍向了天璿子的衣袍。
天璿子右手受阻,眼看周朝落和吳朝日的指力即將點到自己身上,天璿子閃身而過,堪堪避開,接著,就感覺到自己左臂之上有些微涼,定睛一看,卻是自己的衣袖被趙朝風一招轟成了碎片,整個左手完全露在了外麵,好不狼狽。
“滾吧,我想通了,我決定不殺你了,現在放棄抵抗,我們可以饒你一命。”趙朝風走到天璿子的麵前,淡淡的說道,同時,其他六人也在趙朝風的示意下,緩緩散開,將天璿子圍在正中。
八人就這樣在三清殿的屋頂上對峙著,天璿子斜眼看了眼趙朝風,輕聲說道:“怎得,不想要老夫的命了嗎?”
“你若是一意孤行,也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