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顧懷瑾,你跑得掉?
懷瑾的確是這麽想的,而且也的確應該這麽做。
但有的人,卻不是這麽認為的。
陸其琛的世界從來都不存在這些所謂的良心譴責,道德規範,他想要她,如果還要考慮這麽多,當初就絕對不會再碰她第二次,第三次。
而且,今天的一切,開始不是自己所能預料到的,到了後來,自己說的每一個字,也的確是順水推舟,讓秦正陽當著所有的長輩說出要離婚這樣的話來,他的目的自然就已是達到。
雖然過程讓懷瑾受了點委屈,但這都不是重要的,委屈,他知道是誰讓她受的,將來可以一一討回來。
重要的是結果。
看著那抹瘦小的身影,從裏麵出來了之後,陸其琛隨後摁滅了自己指間的半截煙,隨後敲了敲司機的椅背,示意他先開車。
車子是一路跟著顧懷瑾慢慢開的,開出了秦之淮那老宅的那條通道之後,又是繞了一點路,估計懷瑾也是想要獨自走走,沒叫車,所以在確定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之後,陸其琛才讓司機停車,隨後讓司機下了車,他也下了車。
“你聯係一下老李,他會過來接你。”這意思就是,這車子他要自己開了。
司機連連頷首:“是的,陸先生。”
司機走了之後,陸其琛大步朝著不遠處那抹身上追上去,等懷瑾感覺到背後有人的氣息的時候,脊背一僵,頓時站住腳。
還沒來得及轉過身來,腰上,就被一隻手掌捏住,身體頓時朝後傾斜,她後背撞在了男人的胸膛口。
不用轉身,都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懷瑾就像被觸到了底線一樣,瞬間就要掙紮,陸其琛多少精明的人,當然知道,她現在不可能是哪樣平靜麵對自己,何況她本來就是挺抗拒他的。
懷瑾感覺到,自己越是掙紮,他抱著自己的力道,就越大,她心裏慌亂不知應該怎麽辦才好,身後那身軀的溫熱,就好像是可以驅散她此刻心尖上的那些寒意。
可她明明知道,自己是不可以貪戀這樣的溫度的。
“放開。”她今天晚上,實在是承受了太大的波動,現在隻想一個人靜一靜。
陸其琛沒像以往那樣,太過勉強她,卻還是捏著她的手腕,強行讓她轉過身來,麵對這自己。
夜色如水,他英俊的五官,就像被天上難得掛著的半輪皎月給渡上了層光,他的眸光,看著自己的時候,就像盛滿了那些更是難得一見的星星,這樣溫柔,卻又那樣霸道。
其實他不需要開口說什麽,懷瑾光是看著他的眼睛,就會克製不住心跳加快。
可她怎麽可以這樣?
顧懷瑾,你不可以再是這樣肆無忌憚下去了,否則你就真是如同是穆琳染和秦瑤說的那種人了。
她都恨不得唾棄自己,隻是拽著她的力道,這樣的強勢,她應該如何是好?
她忍了一晚上的情緒,終於還是在這個男人麵前,徹底崩潰,等到淚水落下來的時候,懷瑾自己都已是無法控製情緒,她哽咽著嗓子,捏緊了拳頭,就朝著對麵男人的胸膛口落下去——
“我討厭你,都是你,都怪你……如果不是因為你勉強我,我不會……不會這樣……我不想這樣……你不能放過我嗎?你混蛋,我討厭你!你不要碰我……走開……”
陸其琛任由她一拳頭一拳頭落下來,反而還是擔心她會弄傷了她自己的手,在落下無數個小粉拳之後,男人一把拽住她的雙手,沙啞著嗓子,“疼不疼?”
懷瑾吸了吸鼻子,也不知是不是聽懂了,他問的疼不疼,具體是哪兒疼?
她不出聲。
陸其琛手指緩緩摩挲著她的指關節,似乎是輕輕歎息了一聲:“那個視頻,是之前潘律師那個徒弟流出來的,的確是我的錯,是我不夠仔細,才讓你受委屈。之前我是看在潘律師的麵子上,所以也沒怎麽對那個小姑娘。隻是讓她離職之後,離開A市了,我不確定是不是唐鈺私下找人聯絡了她。這件事,我會幫你討回公道。”
“哪來的公道?”懷瑾赤紅著一雙眸子,一字一句反問:“你覺得,那是多光彩的事嗎?秦瑤的行為的確是針對我的,但……你我都知道,那是事實,我不敢說,自己這輩子活到現在有多清高,從來沒有撒謊過,但剛剛那樣的情況,我的確是第一次麵對,我……我很混亂,我沒有辦法麵對自己的心,我很混亂,但我知道,撒謊是不對的,我和你也是不對的,你放開我。”
“我要是不放呢。”
懷瑾掙紮,陸其琛用力拽著她。
結果她的手腕就在摩擦之間,弄得紅彤彤的。
陸其琛不忍心,還是放開了她,男人皺著眉頭,凝視著她:“這條路是很難走,但你早就已經踏上旅途,你憑什麽認為,你還可以退出?”
懷瑾氣急敗壞,“為什麽不可以?我就算是買了票,我還可以退票!”
陸其琛冷笑,“是麽?你豈止買了票?你還用了票,用了的票你就可以退?你不要想得太天真。”
“我沒用!”
“沒用?你都用了好幾次了,要我現在和你演示一下,你是怎麽用票的嗎?”男人朝著她邁開步子,完全的咄咄逼人。
懷瑾心肝一跳。
想要倒退,陸其琛不耐煩,也不願意和她大半夜杵在這裏廢話,伸手過去,企圖將她打橫抱起來,卻是不想,懷瑾仿佛是被他控製次數多了,已是有了預知,伸手就啪一下,打飛了男人的手腕,側身避開,下一秒,轉身就跑。
陸其琛始料未及,反應過來,那丫頭就跟火箭一樣,跑出去老遠。
他胸口劇烈起伏了兩下,是真的有些氣,這個該死的女人。
但下一秒,又會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湧上來。
怎麽辦,你越是要跑,我就越是要抓著你,抓到你了,就用我的方法懲罰你,讓你不聽話,我就懲罰到你聽話為止。
這種征服的念頭,像凶猛的潮湧,吞噬著男人的理智。
他喉結上下滑動,夜色之下,頎長的身軀,筆挺,看著那抹越跑越遠的身影,嘴角勾起的那個弧度,是叫做,勢在必得。
顧懷瑾,你跑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