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很護著你的侄媳婦
略微有些硬的照片一角,劃過自己的臉頰,有些刺痛的感覺。
懷瑾其實已是推測出來,這些照片的內容是什麽,這一天下來,真是不讓自己有任何的省心,本來以為秦正陽不打算告訴家人,現在看來,他們都已經知道了。
她並非是心虛什麽,可現在自己都沒有搞清楚所有的狀態,卻是被人指著鼻子,第二次辱罵了。
蕩婦……
哪個女人願意聽到別人罵自己是蕩婦?
懷瑾伸手輕輕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還好沒有出血,但有些疼,白嫩嫩的皮膚都給弄壞了,她不是沒有脾氣的,側頭看了一下掉落在地板上的那些照片,果然都是上午秦正陽拿著質問自己的那些版本。
“我知道我說什麽都是錯的,都是狡辯,所以我沒什麽好解釋的。”懷瑾覺得自己現在畏畏縮縮的沒有任何的意義,到底真相如何,她也完全不需要在意不喜歡的人會不會相信,反正被討厭,被擠兌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最初的出發點就不算是善意的,各取所需不是嗎?
所以現在,被辱罵,她忍了。
但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不過你們放心,我知道你們瞧不上我這樣的人成為你們秦家的一份子,所以我會和秦正陽離婚的。”
秦瑤估計是沒想到,這女人竟然會心甘情願和哥離婚?
她舍得麽?
秦家的少奶奶呢,都已是坐在這個位置上了,她還會願意放棄?
“嗬,你別以為你現在說你要和我哥離婚我們就會相信了,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需要你提出來離婚嗎?你以為我哥還會要你?”秦瑤嗆她。
懷瑾懶得理會這個女人。
雖然穆琳染一樣讓她很是反感,但到底是長輩,所以她還是看向穆琳染,沉吟片刻,道:“媽,我會和正陽離婚的,並且淨身出戶,什麽都不要,至於這些照片,我說我自己都不知情,你們肯定會覺得我在撒謊,所以是怎麽樣我都不解釋了,如果你們覺得我不適合在這裏,我一會兒就搬走。”
這人就是這樣,你在戰鬥的時候,對方卻突然表示要投降了,你明明感覺到了勝利在望,結果還沒有嚐到喜悅的味道,反而是得知了,原來對方根本就沒有打算和你戰鬥,你不過就是在唱獨角戲?
穆琳染上前,居高臨下俯視著她,“你現在是在通知我?怎麽了,當吸血蟲,當了3年,現在吸飽了,就可以過河拆橋了?你知道不知道,你這種行為,就是婚內出軌,給我們秦家蒙羞,你竟然還這麽一臉坦然的樣子?”
懷瑾無法用自己的雙手去推輪椅,被這母女兩人一左一右堵著,動彈不得,可又不能是梗著脖子和她們爭執什麽。
正是這樣不上不下的時候,身後,忽然就傳來了一道低沉渾厚的男聲,在場的3個女性,誰都熟悉。
“大嫂,有些事,還是不能太過有偏頗了。”
陸其琛剛剛就下車的時候,正好接了一個電話,這才不到幾分鍾,進來的時候,就已是聽到了穆琳染在怒罵懷瑾,地上還有不少的照片,他遠遠一眼望過來,就可以隱約看到照片的內容是什麽。
當初根本就沒有去深究過,搞這些東西的人,目的到底是什麽。
或者說,他那時候哪怕是知道,對方的目的是針對顧懷瑾的,他也沒興趣去知道更多。
現在看來,就是為了讓顧懷瑾主動離婚麽?
“其琛?”穆琳染估計是沒想到陸其琛竟然跟著一起回來了?她本來就不喜歡陸其琛回國,現在竟然還幫著顧懷瑾這個女人,敏感的人頓時想到了什麽,嗤笑一聲:“可以呀,你倒是挺會心疼你的侄媳婦的。”
這話聽著就是有歧義。
陸其琛麵色平靜,絲毫不受影響,但懷瑾看著那些腳邊的照片,那裏麵的人,是自己啊,再是被穆琳染這樣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因為陸其琛的突然出現,她反而是有些不自然起來,更多的,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感。
秦瑤和穆琳染不一樣,她對陸其琛有一種忌憚,和仰望。
因為在秦瑤的眼裏,這個小叔,是她不敢承認的暗戀第一人,是自己永遠都無法奢望擁有的。
所以陸其琛一出現,秦瑤就不如剛剛的張揚跋扈了,麵色驟然柔軟了一些,站在邊上也不再咄咄逼人。
“大嫂,這裏你的輩分是最大的,當著孩子的麵,何必說這些?”陸其琛伸手過去,輕輕捏住了輪椅的扶手處,要推懷瑾過去,“顧小姐剛剛不僅是挨耳光,還崴了腳。有什麽事,回頭讓她和正陽談比較好。”
穆琳染就是不肯讓開,直挺挺攔在麵前,“你這麽護著這個女人做什麽?”
她指著地板上的那些照片,“看到了嗎?就是這麽一個淫蕩的女人,拿著我們秦家的一切,吃喝玩樂不算,還和別的男人上床,被拍下這些東西。”
“大嫂,我冒昧問一句,你哪來的這些照片?”
“怎麽?你還覺得是有人陷害她不成?”
陸其琛挑眉,“大嫂你也知道了,秦家這麽大的家業,正陽呢,身邊女人也不少,保不準有其他的女人想要上位,對吧?”
這話,完全一語雙關,既是質疑了照片的真實性,還連帶著說秦正陽難道就沒有女人?
何必隻允許州官放火,還不允許百姓點燈呢?
盡管,婚內出軌的確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但在陸其琛的世界裏,不存在光彩與否,因為他現在就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見不得這個叫顧懷瑾的女人,在她們麵前受委屈。
一點點都不允許!
穆琳染果然是變臉,“你,現在是在說正陽?陸其琛,這是我們秦家的事,你別以為老爺子讓你回來了,就有資格插手我們家的事了。”
“哥……”
秦瑤正麵對著門口的人,這會兒忽然出聲,因為第一時間見到了正好從外麵進來的秦正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