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巧克力
豆豆將巧克力塞給宋致生,“要不你幫我嚐一下。”
見宋致生擰起眉,豆豆又笑嘻嘻道:“開玩笑的啦,你找機會把這個給我媽咪,我媽咪一看就知道有沒有問題,後邊的事你也不用管,我媽咪厲害著呢。”
宋致生展了眉,唇角微微翹起,“你媽咪真這麽厲害?”
豆豆昂起小腦袋瓜,“那當然,我媽咪是世上最好看最厲害的媽咪。”
宋致生想笑,好險才忍住,高冷麵癱的人設差點沒保住。
“行,我幫你這個忙。”
豆豆往睡袋裏一鑽,笑著說,“不會虧待你的,等離開這裏,我讓我媽咪給你點好東西。”
宋致生並不是貪心的人,聽到豆豆這麽說,隻是在心裏一笑而過,並沒放在心上。
當天夜裏,宋致生用一張寫了字的紙條卷著巧克力,直接扔在了顧白和陸司南休息的帳篷外。
顧白原本在吐納內息,聽見動靜立馬睜開眼,拉開帳篷簾子就看到地上的紙條和巧克力。
紙條上字不多,但很清楚的將事情經過表達清楚了,顧白看著手中的巧克力,扯開包裝袋,掰下一小塊放到鼻前聞了聞,除了巧克力的香氣外,還有一股子淡淡的氣味縈繞其中,跟著師父嚐遍百草的顧白一聞就聞出來這是什麽,頓時怒火噌噌噌的往上衝。
一次次踩她底線不說,現在竟然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給她兒子投毒,這是有多小看她顧白,是有多囂張啊!
“怎麽了?”去外頭方便完回來的陸司南見顧白神色不對勁,手裏還捏著什麽東西。
顧白將紙條和巧克力遞給陸司南,自己則去拿背包。
陸司南看完紙條臉色立變,忙問:“這裏頭真下了毒?”
顧白拿出一把手槍檢查,隨即插進腰間的槍包裏,淡淡道:“裏頭摻了一種不致命,但能損傷人腦神經的毒素,豆豆要是吃了巧克力,很快就會變成傻子,且那種損傷是不可逆的,無藥可治。”
陸司南的臉徹底黑沉下去,見顧白拿槍,他也走到自己背包前拿槍,咬牙切齒罵:“王八蛋!”
顧白拿好東西,將包背在背上,“東西都拿好,一會完事直接帶豆豆走,鄭山留那夥人和海源並不是一條心,我們機會很大。”
經過一天的觀察,他發現海源在這隻隊伍裏的地位其實很尷尬,那些高階武夫顯然對他並沒多少尊敬,海源能隨便號令的,隻有他自己帶來的兩個保鏢,其餘人都隻聽從鄭山留的指令。
而鄭山留,從一開始就說明了他的立場,他並不想與自己為敵。
兩人走出帳篷,直接往海源休息的帳篷那邊去。
負責值夜的人看了他們兩人一眼,非但沒製止二人,反而假裝沒看見,轉身走到更遠的地方去。
顧白和陸司南心領神會,看來這鄭山留已經做出了選擇。
裝了消音器的槍聲很沉悶,海源尖銳的叫喊聲在這寂靜的夜裏顯得十分驚悚,連林子裏的大鳥都被驚飛了不少。
“你們幹什麽?別忘了你們兒子還——”
又是一聲沉悶的槍響,海源的另一條腿也中了槍,鮮血汩汩往外流。
陸司南蹲下聲,拿出那塊巧克力。
見到巧克力,海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我——我也是沒辦法,是澤哥讓我這麽做的,我隻是聽令行事,跟我沒關係,跟我沒關係啊!放了我,求求你們放了我。”
海源從沒想過,這輩子會有這樣求人的一天,會有這樣窩囊狼狽的一刻。
“海承澤讓你去死,你去死啊!”
當海承澤給他下達這個命令時,其實就已經放棄了他,並給他判了刑。
隻是判了刑,隻要他不做這件事,那他的刑期就能一直往後延。
可他選擇了遵從海承澤的命令,那就等於確定了刑期。
現在喊冤,真的冤嗎?
陸司南將巧克力一點點塞進海源的嘴裏,“你放心,你要是死在了這裏,你的澤哥早晚也會來陪你。”
海源拚命掙紮,可陸司南的手就像是鋼爪鐵箍,無論怎麽掙紮都掙不脫陸司南的鉗製。
他們沒有直接殺了海源,而是斷了他的雙腿,再喂了他能讓人變成傻子的巧克力,丟他在這深山老林裏自生自滅。
海源的慘叫聲求饒聲營地裏每個人都聽見了,卻又假裝沒聽見,就連他的兩個手下都不敢上前一步。
海源的聲音逐漸消失,兩人走出帳篷,正好看見鄭山留從帳篷裏出來。
鄭山留:“聊聊?”
陸司南:“那就聊聊。”
這天夜裏,豆豆睡得特別香,他做了個夢,夢見媽咪就在他身邊,親他抱他對他笑,給他做好吃的。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他很舍不得,很想再睡過去,再到夢裏和媽媽說話,讓他別做燒雞了,他都吃膩了。
結果一睜眼就看到媽咪的臉就在眼前。
“醒啦?餓了沒,早飯一會就好,先洗漱。”
豆豆揉眼,再看,媽咪還在。再揉眼,再看,媽咪真的還在。
他一把撲進媽咪懷裏,“媽咪,你怎麽過來了?”
顧白揉著兒子細軟的頭發,仔細打量著兒子的小臉,嗯,好像瘦了一點。
“以後媽咪都會陪著你。”她親了親豆豆的額頭,心裏滿滿都是歉意。
豆豆還這麽小,卻要因為大人的事而經曆這些無妄之災,是她這個做媽咪的沒保護好他。
“媽咪,那塊巧克力裏真的有毒嗎?”
顧白點頭,“嗯,有毒的,你做得很好,媽咪要獎勵你。”
“獎勵我什麽?”豆豆興奮起來,眼睛亮晶晶的。
“獎勵你一隻完整的燒雞,怎麽樣?”顧白眨了眨眼,笑得有些壞。
豆豆的小臉瞬間垮了,一臉失望又透著一絲希望地問:“獎勵能換嗎?”
顧白搖頭,“當然不能,獎勵是媽咪的心意,哪能說換就換的。”
“那——行吧!”雖然不想吃了,但這是媽咪的心意,他還是會好好吃的。
顧白暗笑,給他裝好洗漱的水就出去了。
陸司南正守著爐子,小鍋裏煮著泡麵已經好了。
“豆豆醒了?”陸司南起身,探頭往帳篷那邊看。
顧白拿碗裝麵,笑著點頭,“這小子這幾天吃燒雞吃怕了,做夢都在說不要吃燒雞,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