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方先生
幾人在裝飾溫馨奢華的星願樓裏歇下,顧白給幾人做了一大鍋肉醬意麵,葉老吃得最多,一個人幹了兩大盤。
見師父胃口好,精神足,顧白心裏也十分高興。
陸司南吃得最少,麵對美味,他也想大吃一頓,可一想到顧東南說的話,他的心裏七上八下的,瞬間又沒了胃口。
他和顧白這間經曆了那麽多,好不容易瓦解了所有的誤會和隔閡,眼看就要觸摸到幸福人生了,突然又冒出來一座大山。
且自從進了這座星願樓,顧東南就有意無意的將他和顧白岔開,他連找顧白說句私房話的機會都沒有。
顧白見大家都吃好了,微笑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陸司南眼睛一亮,終於有機會了。
顧白走了幾分鍾後,他慢慢站了起來,朝二老道:“我去下洗手間。”
他這意圖不要太明顯,但二老都裝傻,一個不理他,一個隻淡淡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陸司南快步朝洗手間走,剛走到洗手間外就聽到一聲細微的響動聲。
他以為是顧白弄出來的聲音,也沒太在意,站在洗手間外敲了敲門。
沒人回應。
過了幾秒,他又敲門。
依然沒人回應。
陸司南皺眉,立刻伸手去開門,門把是反鎖的,他用力拍門,裏頭始終沒有顧白的回應。
情急之下,他開始撞門。
葉老聽到動靜走了過來,“什麽事?”
陸司南急道:“不知道,顧白一直沒應聲,裏麵好像沒有人。”
葉老麵色一變,快步過不,“你讓開。”
陸司南乖乖讓開,隻見葉老伸手一推,似乎也沒用多少力,那反鎖著的門就直接開了,精鐵打製的門鎖斷口整齊。
兩人進入衛生間,衛生間裏沒人,洗手台上的花瓶是翻倒著的,窗戶開著,窗台上有明顯的腳印。
葉老麵色凝重起來,“有人綁走了顧白。以顧白的身手,能無聲無息將她綁走的人,實力絕對不在我之下。”
葉老已經很多年沒遇到對手了,可他清楚,這並不代表這個世上沒有能戰勝他的對手。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陸司南一臉焦急,“會不會是顧浩成的人?”
葉老搖頭,“不可能,他要是有這樣的高手相助,根本不可能藏著。以他那樣人的性格,也不可能悄悄將人綁走,絕對會麵對麵將場子找回去。”
陸司南現在方寸大亂,根本做不到像葉老這樣理智的分析。
葉老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先不要自亂陣腳,那人手段高明,就算正麵出手,我們也未必是其對手,可他卻選擇暗中綁人,顯然並不想暴露身份,也沒有殺人的打算。”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陸司南急問。
葉老搖頭,“什麽都不辦,等著吧。”他了解徒弟,隻要她平安,隻要她能尋到機會,就一定會給他來消息。
兩人回到客廳,一臉焦急的顧東南沒能在二人身後見到顧白,當時就知道糟了。
“顧白呢?出什麽事了?”顧東南隻恨自己的腿站不起來,不能自己衝過去看個究竟。
唐婉也是一臉緊張,剛剛陸司南拍門又撞門的動靜可不小,她聽得真真的,好像一直在叫顧白的名字,現在兩人回來,也沒見到顧白的身影,她直覺就是顧白出事了。
陸司南將情況簡單說了一遍,馬上又給帶來的手下打電話,讓他們立馬找S國的人脈,查一查這件事。
顧東南急得差點犯心髒病,血壓迅速升高,好在有葉老這個神醫在,幾針紮下去,總算將他的血壓和心跳穩住,否則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不是腦溢血就是中風。
“究竟怎麽回事?是不是顧浩成又帶人回來了?”顧東南白著臉問。
葉老搖頭,“不會是顧浩成,應該是另一撥人,目的現在還不清楚,我們先不要急,顧白應該會找機會給我們發訊號。”
顧東南對顧白的本事一無所知,哪裏能像葉老這樣淡定,心急如焚如坐針氈,卻又無能為力。
另一頭,顧白醒來時發現自己半躺在一輛車裏,車子正在高速行駛,開車的是個黑人,戴著墨鏡,看不清模樣和表情。
她並沒有被縛住手腳,身上也沒有不適之感,暗運內勁時也都一切正常,怎麽回事?她隻記得自己走進星願樓的洗手間,上了廁所出來後洗完手正要出去,突然感覺到一縷不太正常的微弱氣流湧向她後背,身為武者的機敏反應令她下意識要做出躲避的動作,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她好像還沒來得及躲避,人就失去了意識。
“醒了?”
一道突兀的聲音從前座的副駕傳來,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是那種成熟穩重極具魅力的聲音。
男人並沒有回頭,隻是從後視鏡裏看著後座的女人。
女人生了一張好皮相,是那種無論和多少美女站在一起,她都能成為最耀眼的那一種美,尤其是她的氣質,非常獨特。
隻是不知,這美好的皮相之內,裝著的是否如情報中所說那樣豐富多彩。
“你是誰?”顧白眉頭微擰,冷著聲問。
她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強者氣息,是比師父四級武者更強的氣息。
至少也是四級中階之上。
難怪她連照麵都沒打就被人弄暈了。
真的一點都不冤,她這樣的三級武者在四級之上的頂級高手麵前,也就是比普通螞蟻大一點,對方依然能用一根手指將她碾死。
“我姓方,大家都叫我方先生,你也可以叫我方先生。”男人不急不緩道。
顧白顯然對他姓什麽叫什麽並沒興趣,“為什麽抓我?”
方先生笑了笑,笑聲極具魅惑力,能讓聲控們醉倒的那種笑聲。
顧白卻無心欣賞,隻是緊緊盯著那人的後腦勺和耳朵,她隻能看到這一點。
“顧小姐放心,我請你來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有個忙需要你幫。”方先生說話時明明沒露臉,卻能讓人感覺到他的笑意。
也僅僅是笑意,並沒有能讓人放心的善意。
“你將這種把人打暈強行帶走的方式稱作‘請’?”顧白反問。
方先生聳了聳肩,“對我來說,這就是請。如果有得罪顧小姐的地方,還請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