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鐲子
顧白拿到手鐲後也沒興趣繼續留在那看潑婦罵街,直接和陸司南轉身走了。
相比其他東西,這對手鐲於她而更為珍貴,而她甚至連這個手鐲原來是放在禧園這邊都給忘了,還以為放在金霖別墅那邊被顧浩成給處理掉了。
鐲子沉甸甸的,表麵看著是銀鐲,若仔細看的話,能看清鐲子表麵頭發絲一樣細的紋路,這是一個由極細的銀絲纏成的鐲子,樣式也簡單,沒有什麽花裏胡哨的花紋。也幸好樣式簡單,表麵又是銀的,若是金的,還不知被人賣了多少回,她怕是這輩子都找不回來了。
至於銀絲裏麵包著什麽她不知道,也從沒戴過,隻是從前聽舅舅提過一嘴,說是外婆祖上傳下來的寶貝,讓她好好收著。
舅舅那樣的人,不可能會指著一個普通銀鐲子說寶貝。
她翻來覆去的看,也沒看出什麽來,就幹脆先將東西收著,回頭拿去珠寶店清洗一下。
顧白琢磨鐲子的時候,陸司南接了個電話,臉色立馬變了,扭頭問顧白,“你一會還有別的事嗎?”
顧白看向他,“怎麽了?”
“剛金導打電話,說劉默言為了個女明星跟人動手,現在人被扣了。”
顧白也沉了臉,“人在哪?”
陸司南看了眼後視鏡,直接掉頭,加踩油門。
昨天還看到劉默言發的朋友圈,說剛從九裏鬆原出來,第三期鬆原探秘已經拍完,還說今天要回玉白山的。
半小時後,陸司南的邁巴赫停在了某台的專屬演播廳外。
金導演已經在外邊等了他們好一會,見他們兩個一起來的,更是高興,匆忙迎著他們往裏走。
顧白問:“究竟怎麽回事?”據她所知,劉默言不是一個衝動易怒的人。
提起這事,金導演也是氣得不行,“就那金芸,你們記得吧?之前跟你們一起錄過鬆原探秘的,和劉默言一組的那個歌星。”
顧白有點印象,陸司南則完全沒印象。
金導演繼續說:“那個金芸錄這兩期節目時有意無意的接近劉默言,兩人還是老鄉,關係自然就比別人近了一些,組裏就傳出一些有關兩人的緋聞,這傳著傳著,也不知怎麽就傳到了某個金主耳中,你們懂的,就是那種——”
顧白翻了個白眼,“說重點。”
金導演嘿嘿嘿幹笑兩聲,接著說:“我們昨天在安平縣住的,今天一早回到濱城,剛下飛機金芸就被人接走了,當時我們都看出來,金芸好像不太樂意,但又不敢反抗,她都沒反抗,我們自然也不好幹涉。可誰知,我們剛出機場,劉默言就收到金芸發來的求救短信,還給劉默言發了定位。我怕劉家小三爺出事,就主動跟著一起去了,一路追到了這個演播廳,找到金芸時,那姑娘慘的喲——被打得都不成人樣了,對方還揚言要將她的黑料發到網上。”
後麵的事都不需要金導演說下去,肯定是劉默言見金芸被虐打一時衝動跟人動了手唄。
說話間,金導演已經帶著他們來到一間休息室外,休息室外站著兩個高大的黑衣保鏢。
“就在裏邊。”金導演不敢再往前,他能做到眼前這份上已經是看在玉白山劉家的麵子上,要不然他絕對不會管這種事。
陸司南正要往前,卻被顧白拉了一把,將他拉到自己的身後。眼前這兩個保鏢煞氣極重,絕不是善類,陸司南的身手上去就得讓人幹趴下。
再一次,陸司南後悔自己學功夫學晚了,最近雖然一直在練,力氣大了,體質好了,可跟人打架還差了那麽點意思。
顧白將包往陸司南懷裏一塞,大步上前,冷著臉朝兩個攔住她的保鏢道:“我來接人,我的人在裏麵。”
一個保鏢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確定要進去?”
顧白已經準備動手,可那兩個保鏢卻突然讓開了位置,“請吧。”
陸司南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兩步上前跟在顧白身邊。
兩人進入休息室,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
一個不成人樣的女人躺在休息室中央的地磚上,身上的衣衫破破爛爛,幾乎連敏感部位都要遮不住了,甚至有可能,她已經被侵犯了。
顧白眸光冷了下去,繼續搜尋劉默言的身影,果然在另一個角落看到正和一個赤膊壯漢扭打的劉默言。
說是扭打,其實是單方麵被那個壯漢戲弄。那壯漢明顯有特殊癖好,時不時扯一下劉默言的衣服又摸摸劉默言的臉或胸膛,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劉默言仿佛氣狠了,拚了命的反擊,卻總是徒勞。
“今天是什麽好日子,又有兩個白送上門的,這個妞正,老子要了。”
劉默言這會也看見了顧白,心裏一喜,心知有救了。
顧白的本事他知道,古武強者,不是一般二般的厲害,眼前這些大塊頭,全加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
顧白目光淡淡瞥過剛剛說話的男人,絕美的唇角微微勾起,指間不知何時夾了兩柄飛刀,抬手間,一刀飛向戲弄劉默言的那個壯漢,另一刀飛向出言不遜的刀疤臉。
兩聲怪叫聲同時在休息室內響起,瞬間引起了其餘人的注意。
“玩刀的?”一個原本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的男人站了起來,一臉興味,直接往顧白這邊走來:“美女,給我看看你的刀。”
“好呀。”顧白淺笑,毫不猶豫甩出一刀。
那男人眼看著飛刀朝自己飛來,很自信的往旁邊一避,結果手掌心一痛,低頭看去,隻見一柄閃著寒光的小刀刺穿了他的掌心,鮮血正汩汩外冒。
怎麽回事?他明明避開了飛刀,這刀又是什麽時候飛來的?
這男人也是個狠人,直接拔出飛刀往地上一扔,三步並兩步衝到女人身前,揮拳朝女人漂亮至極的臉蛋狠狠砸去。
若是那刀沒傷到他,他或許會看在這女人漂亮臉蛋的麵子上不對她動粗,起碼不對這張臉動粗。
然而,他想象中的場麵並沒有到來,女人沒有被他的鐵拳砸倒,反而是他頭一歪重重摔在了地上,連怎麽摔的都不知道,那個女人甚至沒有多看他一眼,徑直走向休息室內別的兄弟麵前,不管是出手還是出腳,幾乎都是一招幹翻一個,眨眼間十幾個兄弟就都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