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你是我的,永遠都是
顧白擁有隨手就能將陸司南丟出丈遠的能力。
可她沒動,輕靠著冰冷的牆壁,微抬的目光平靜無波,粉唇輕啟:“豆豆好多了,這件事就此作罷,我不會去陸家尋仇,而你,也別再來找我。”
陸司南仿若未聞,盯著她的眼睛,突然低頭吻住她的唇,那日思夜想的氣息,那魂牽夢縈的滋味,讓他有一瞬間的失神。
失神的又何止陸司南,顧白也在這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那種久違的酥麻感襲遍全身,她差點就自然而然的回抱住他。幸好,理智很快回籠,她清醒過來,眸子陡然一冷,用力推開他,伸手就是一巴掌。
陸司南白得有些病態的臉上顯出清晰的指印,他毫不在乎,看著顧白的目光隻有火熱,“無論你是蘇白還是顧白,你都是我的,永遠都是。”
顧白冷冷瞥著他,抬手抹了一下唇,“看在豆豆的份上,我今天就放過你,隻當被狗咬了一口,但你記住,再敢對我無理,我絕不會放過你。”說完轉身,快步走進剛剛打開的電梯。
陸司南看著她窈窕的背影迅速消失,眼眸帶笑,舌尖劃過唇角的破口,淺嚐著那絲絲縷縷的腥甜,她變了很多,可她說謊時的樣子,還和從前一模一樣。
電梯門關上,顧白抬手摸了摸熱得不像話的臉頰,又連續做著深呼吸,總算在進入家門前將紛亂的心緒平靜下來。
她以為她掩飾的很好。然而,剛進家門就被豆豆一語戳破:“媽咪你臉好紅,是不是有人跟你表白了?”
顧白剛剛平靜下來的心跳又狂跳起來,她佯裝沒聽懂,“說什麽胡話,我就是走得快了,有點熱。”說完快步衝進房間。
豆豆哼了哼,小臉上滿是得意,“嘁——還想騙我,我都看見了。”他拿在手中的掌上電腦裏,兩個紅點距離很近,其中一個屬於陸司南,就在媽咪回家前,兩個紅點重疊過,這證明當時兩人離得極近,極近。
他用電腦給陸司南發信息:剛剛媽咪回來臉好紅,你對我媽咪做了什麽?
陸司南看著信息哭笑不得,這小子真的隻有三歲嗎?腦子裏都裝的什麽呀。
想了想,陸司南回信:你媽咪說了什麽?
豆豆:媽咪什麽也沒說,但我知道你剛剛和我媽咪在一起。
陸司南對這個毫不懷疑,他親眼見過豆豆玩電腦的模樣,將來絕對是個頂尖的黑客,這樣的小天才,黑進監控係統看一下樓道監控畫麵不過是小意思。
陸司南:豆豆,讓叔叔做你爸爸怎麽樣?你願意嗎?
願意願意,一百萬個願意。
當然,豆豆不會這麽說。
豆豆:我願不願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媽咪願不願意,你還是先搞定我媽咪再來問我這個問題吧。
陸司南:你會幫我嗎?
豆豆:看你表現咯。
兩人聊得起勁,趴在沙發後的葉老也看得起勁,見聊天結束了,葉老忍不住揉了豆豆腦袋瓜一把,笑問:“你私下和陸司南打得火熱,你媽咪知道嗎?”
豆豆關掉電腦屏幕,昂著傲嬌的小臉蛋,哼哼道:“這是我的自由,就算是媽咪也不能幹涉我的自由。”
葉老被他逗樂了,又揉了他幾把才走開。
在葉老心裏,顧白的最佳歸宿同樣是陸司南。不僅僅因為他是豆豆的生父,更因為通過最近發生的這些事來看,陸司南也算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他對顧白的真心他也看在眼裏。
當然,想歸想,他依然什麽都不會做,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是分是合,也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他不會插手。
何笙在一天後給顧白發來了有關龔長城教授最詳細的信息,詳細到一日前他名下的賬號在安城某個便利店消費了三十九元錢。
將龔長城的相關資料仔細看過一遍後,顧白決定立刻前往安城找龔長城。
與此同時,大洋彼岸的一處莊園裏,幾名金發碧眼的外國人正在聚會,正中間坐著的華國男人最為矚目,他端著酒杯,唇角勾出恰到好處的弧度,笑容冷淡優雅,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疏離感,明明身處鬧市,卻又隔絕於鬧市的奇異感。
“阿成,一會去漫斯喝酒,聽說來了兩個特別漂亮的妞,身材很火辣。”一個金發青年湊到華國男人身邊說。
男人放下酒杯,一手推開趴在他肩上已經半醉的金發青年,另一手取出帕子擦了擦肩膀和被噴了幾滴口水的耳朵,眼裏的不悅一閃而過。他隨手將帕子扔進一旁空了一半的果盤,側臉對金發青年道:“我還有事要忙,你們去吧。”
這時一位紅發青年走了進來,手裏拎著個紙袋子,笑著和眾人打招呼,“抱歉,我來晚了。路上遇到兩個兜售華國特產的人,我就買了幾樣,阿成不是想吃華國食物嗎。”
被叫阿成的華國男人麵容沒有絲毫波瀾,依然是淡淡的微笑,朝紅發青年點頭,“謝謝!”說完看也沒看紅發青年從紙袋裏拿了什麽出來,起身扣起西裝的扣子,朝眾人道:“你們繼續,我還有點事要忙,先告辭了。”說完也不管眾人什麽反應,轉身就走。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眼角餘光瞥見紅發青年手中拿著的飲料瓶子,瓶子上有代言人的照片,是個女人。
他的身形猛然一僵,迅速轉身衝向紅發青年,粗暴地奪過紅發青年手中的飲料瓶,目光死死盯著瓶身上那張女人的照片。
看了一會後,他的目光移到右下方,那裏有代言人的簽名。
顧白。
是她,真的是她。
他突然笑了起來,卻比哭還難看。
她活著,她果然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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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白在安城那家龔長城消費過許多次的便利店蹲守了三天,終於見到再次出門采購生活物資的龔長城。
“龔教授!”顧白在便利店外攔住龔長城。
眼前的龔長城和照片中的龔長城沒有多少區別,一樣的邋遢,一樣的不修邊幅。
龔長城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認錯人了,讓一讓。”
顧白不讓,“龔教授前陣子去過玉白山吧?”
龔長城的眼皮終於抬起,犀利的目光透過茶色眼鏡片定格在顧白臉上,冷聲道:“我說了,你認錯人了。”
顧白的目光也冷了兩分,哼道:“原來龔教授是個敢做不敢當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