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六章 辦法
開業總算順利的進行,我們都把客人拉到了海天大酒樓。我陪著趙副市長和於秘書長在一個酒桌上。
觥籌交錯,互相的吹捧和寒暄,趙副市長很高興,喝的有些多了,他告訴了我們一個驚人的秘密。
淮城市明年成為國家級開發區是一個大騙局,這是一個子虛烏有的事情,是淮城市為了提高知名度和炒房地產弄出來的一個操作方案,當然了,查不到任何人的責任,隻是散布的小道消息,越是搞得神秘兮兮,上當的人越多。
現在淮城市開發區和劃歸淮城市區土地都高價賣了出去,現在淮城市有錢了,GDP也上去了,現在的淮城市市委書記和市長明年春天就要調到省裏任副省長了。
他們一走,更沒有人承擔責任了。
趙副市長這麽一說我的腦袋差點炸了,任非和康誌剛把所有的身家性命都堵在這塊地皮上,明天市委書記和市長到省裏履新新的職務,謠言肯定會不攻自破,房地產肯定會大幅度的回落,買地皮的開發商肯定有很多跳樓的。
我慶幸自己沒有投一分錢,但是我有點替康誌剛和任非擔心。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他們,讓他們采取措施減少最小的損失。
公司的事情暫時有萬紫涵打理,她是副總,負責業務的。她跟一些人弄了幾天,把一個派股的方案交給我過目。
我覺得挺滿意,滾石我占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可是這些總股份我又占百分之十的股份,還每年給我一百萬的總經理薪金。
現在我確實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可是最讓我隱隱作痛的就是洪建波和李成斌,我曾經答應過曲念雲,要把以前的老曲家的總部大樓交還給曲念雲。
現在雖然我跟曲念雲分手了,但是這個願望在我的心裏越來越強烈了。我們相愛過一段很長的時間,曲念雲用自己炙熱的愛撫平我心靈的創傷,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我一定讓曲念雲實現這個願望,把公司的總部還給曲念雲。
我把袁珊珊約了出來,我們現在見麵更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我們之間沒有了那層薄薄的麵紗了,我知道我對麵坐的就是李陽。
我避免到她住的酒店去,兩個人獨處一室,很容易有情感的爆發。
我們要了一個小包間,她的臉色不好看,在不停的咳嗽,我問她感冒了嗎?她點了點頭,她說昨天晚上工作到深夜,感覺有些餓,就到超市去買泡麵,她覺得有些冷,回來就有些不舒服了。
我坐在她的身邊,她的頭靠在我的肩頭,我摸了摸她的額頭,她的額頭很熱,我說吃飽了飯去醫院輸液。
她點了點頭,她靠在我的身上在不停的咳嗽著,我疼愛的把她抱在懷裏。
她閉著眼睛,輕聲的說道:“小偉,你真愛我嗎?”我點了點頭,她撲倒了我的懷裏,哭了起來,說道:“我也愛你!你帶我走吧,隻要能在你的身邊,我到哪裏去都無所謂!”
她哭了一陣,大概心裏舒服了一些,她用紙巾擦著眼角上淚水,說道:“對不起,小偉,身體上不舒服了,特別願意找一個依靠。我們之間根本不可能,別讓我們的感情流失泛濫了。”
她說著低著頭吃起飯來,她說的很對,感情可以衝動,但是婚姻不能兒戲。
我對她說了趙副市長的所說的一些事情,她瞪大了眼睛,嘴裏吃著的東西都忘了咀嚼了。
她近乎絕望的表情,我有些嚇壞了,我說道:“姍姍,你不要這樣,我們亡羊補牢還不算晚,我們可以現在把這塊地皮賣了出去。”
她回過神來了,說道:“小偉,我們吃完了飯,馬上去見任總!”
我看到她這麽的激動,才感到事態的嚴重,人大概都是這樣的心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雖然我也有損失,但是我沒有投資一分錢。
袁珊珊給任非打電話,任非告訴袁珊珊,他現在在棣州市,要我們去棣州市見他。
我非常不願意去棣州市,我覺得每一次到了棣州市,沒有一次是順順利利的出來棣州市,可是我不能讓袁珊珊看出我不願意去棣州市,好像我很膽小怕事。
我們吃了飯,剛到了門口,她扶著牆差點暈倒,我扶住了她,攙扶著她下了樓,我直接把車開到了醫院裏。
她很固執,要拿點藥立即去棣州市。我沒有聽她的,給她開了藥,在醫院裏輸液。
她躺在病床上,我坐在床邊,她抓住了我的手,她的眼裏流動著一絲溫柔的光芒。她說道:“小偉,你不要對我太好了,我離不開你了,我怎麽辦,我們兩個人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現在我沒有她想的那麽多,我甚至想過隻要她同意,我們可以做情人,這種念頭隻是一閃而過,我知道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能這樣做,不僅傷害了李陽,還傷害了上官婉兒。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點滴打完了,我們馬不停蹄的趕到了棣州市。
棣州市是任非的大本營,這裏有他的辦公大樓和辦公室。
我們到棣州市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我們直接開車來到了任非的辦公大樓。
任非的辦公大樓在港口邊上,麵對著大海,今天風比較大,遠處浪花點點,海鷗翩翩,令人心曠神怡。
這幢辦公大樓差不多有十多層,外麵塗著白色的立邦漆。
我們來到了任非的辦公樓,康誌剛也在任非的辦公室裏。
康誌剛的腿現在還沒有完全好,我看到在靠著沙發扶手上有一對雙拐。
康中宇和一個年輕的女孩站在康誌剛的旁邊,大概他們是來照顧康誌剛的。
康誌剛的辦公室非常的大,他的辦公桌的後麵有一個書架,書架上放著很多書。
窗戶麵對著大海,每天看著大海的潮起潮落,心情肯定是愉悅的。
任非坐在了辦公桌後麵,看到我們兩個人進來,他趕緊的站起來。
我們寒暄了幾句,都坐在了沙發上。走過來一個穿著套裙,戴著眼鏡的女孩給我們倒上水。
我看了看周圍的人,任非明白了是怎麽回事,讓康中宇和那個女孩都回避一下,房間裏隻剩下了我們四個人。
我問康誌剛的腿怎麽樣了,他點了點頭,說現在好的差不多了,隻不過是年紀大了,恢複有些慢了。
我把昨天聽到趙副市長的話說了一遍,任非和康誌剛一句話也沒說,房間裏死一般的沉寂。
沉默了有五六分鍾,任非的身體靠在沙發上,麵色沉重的說道:“沒有辦法,該來的遲早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