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老千
曲念祥的毒癮發作,看著好像是死了一樣,我們隻好開車到紅桃K慢搖吧,找海子去買藥。
我們在二樓好容易找到海子,海子卻很不耐煩的樣子,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牌桌。
現在馬上就要開牌了,我看到海子緊張的出了汗,莊家把扣著的那張牌翻過來,海子看到這張牌,高興的跳起來。
莊家一次給海子賠付了十萬,海子用一個黑色的包把這些錢裝起來。莊家在翻看著牌桌上牌,他指著海子喊道:“你他媽的出老千,牌裏麵怎麽有兩個黑桃A?”
海子聽到莊家這麽說,嚇得臉色變了,提著他手裏的包往外就跑,我們也跟著海子往門口跑。
那個莊家在後麵追著,大聲的喊道:“快攔住他,他出老千!”
雖然我不賭錢,但是我聽楊浩跟我說過,賭場裏最厭惡的就是出老千,按照賭場的規矩,隻要抓住出老千的人,打不死你,最起碼也得把一隻胳膊給廢了。
海子跑的比兔子還快,還撞到了兩個人。到了門口,海子嚇得癱在了地上。
在門口站著四個彪形大漢,像一麵牆一樣,把門口給堵死了。
這肯定是賭場裏養的打手,海子在賭場裏混,他應該知道出老千的下場。
一個家夥一腳踩在了海子的肚子上,海子抱著他的腳直叫喚。
我和楊浩、許輝趕到了,我對楊浩說道:“把海子帶出賭場。”楊浩點了點頭。
楊浩來到他們的跟前跳起來,給了踩著海子那個家夥就是一腳。這個家夥低著頭沒有注意到有人會偷襲他,一腳結結實實的踢在他的胸膛上,他倒在了地上。
許輝把海子從地上拖起來,我們架著海子從門口跑了出去。
楊浩又放倒一個,也跟著我們下了樓。這四個彪形大漢被我們打蒙圈了,看到我們跑下了樓,才清醒過來,在後麵大聲的喊叫著。
我們跑的速度很快,一會兒的功夫的到了酒吧的門口,我們到了我們車的跟前,石頭下了車,把車門已經打開了。
海子掙脫了我的手,就想跑,不由分說,我和許輝把他塞到了車裏。我們都鑽到了車裏,阿哲在駕駛的座位上,我對他說快開車。
車啟動了,我看到四個彪形大漢出來了,後麵還跟著十多個人。
我們的車很快的到了馬路上,現在已經是深夜了,馬路上車輛很少。
我們的車飛快的跑著,阿哲問我到哪裏去,我說去滾石,現在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曲念雲。
賭場裏的人沒有開車追,我看到海子鬆了一口氣,海子對我說道:“朋友,謝謝你救了我,我給你一點報酬,你別嫌少。”
他從包裏拿出一千塊錢遞給了我,我覺得海子非常的摳,贏了十萬才拿出一千塊錢。
海子把眼睛瞪得老大,把包緊緊地抱在懷裏,他說道:“你們沒有看到我輸錢輸了多少,八萬塊錢,現在我等於贏了兩萬塊錢,冒著這麽大的風險,這根本不叫贏錢。”
我把海子放到我麵前的一千塊錢塞到他的手裏,說道:“錢我不要,你給我幾包東西吧。”
海子立即明白了,他錯愕的看著我,說道:“大哥是你吸嗎?你人這麽好,還是不吸是最好不過了。”
大概是我們救了他,他有些良心發現吧。
他從那個放著錢的包裏的夾層裏,拿出五六包,遞給了我,許輝坐在他的身邊,把他手裏的包奪了過來,把夾層裏的十多包藥拿出來,放到我的手裏。
我看到海子心疼的是呲牙咧嘴,許輝打了海子的腦袋一下,怒氣衝衝的說道:“你他媽的真的沒有一點吊數,沒有我們把你救了,你現在早就成了一個殘疾人,也許這個時候被人家扔到了臭水溝裏。”
海子點頭哈腰的,沒有再說什麽。我問海子從那裏下車。海子告訴我,現在淮城市不能待了,酒吧裏的人都認識他,抓住他還不把他生吞活剝了。
海子還算是有自知之明,酒吧裏的人真的把海子抓住了,是沒有好果子給海子吃的。
我說讓海子到滾石休息一下,天亮了,我開車把他送到車站,海子很感激的點點頭。
我們在路上小心翼翼的,還特意的繞了兩個圈子,擔心遇到李成斌的人,還好路上沒有麻煩,很順利的來到了滾石。
來到滾石的後院裏,石頭和阿哲把奄奄一息的曲念祥架了下來。
我們都來到了保安室裏,小李和一個保安值班,小李給我搬來了座位,我現在是又累又困,可是我非常想知道曲念雲到底在那裏。
曲念祥坐在座位上昏昏沉沉,我用力的推他,他也不醒。海子從一個小包裏倒出一些藥,放在一個硬紙上,打開火機,用火機燒著這些藥麵,放在了曲念祥的鼻子底下。
曲念祥打了一個寒顫,好像是回光返照一樣睜開了眼睛。
我聞到這個房間裏飄著一股怪怪的味道,這種味道讓人精神振奮,立即沒有了困意。
小李給曲念祥端來了一杯水,曲念祥喝了幾口,看到精神比剛才好很多了。
我讓阿哲把海子領到別的房間,保安室裏隻剩下我和許輝、楊浩、小李、曲念祥。
我坐在曲念祥的對麵,我看著他半天沒有說話,我真替曲念祥感到可惜,一個重點大學的高材生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沒有了尊嚴,沒有了奮鬥的精神,跟一個行屍走肉般的活著。
人真的在一念之間,人生的道路就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曲念祥被我看的有些發毛了,他低下了頭。我的臉湊到他的跟前,輕聲的說道:“曲念祥,你跟我說實話,你妹妹曲念雲到底在哪裏?”
曲念祥驚恐的看著我,他擺著手說道:“曲念雲的死活與我無關,都是洪建波和李成斌讓我做的,我不聽他們的,就不給我藥吸。我不吸藥,我就會死的。”
他瞪著猩紅的眼睛看著我,他的臉都有些扭曲變形了。
我一把抓住他的衣服領子,大聲的喊道:“曲念祥,你他媽的快說,曲念雲到底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