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壓抑
楊浩嗜賭如命,他的錢幾乎都花在了賭博上。人看來都有一好,吃喝嫖賭抽,男人女人都得占一樣。
楊浩贏了錢,把錢收起來,我們就走,現在曲念雲在車裏等的肯定是著急了。
可是藍星和那個大胖子攔住了我們,看到藍星我知道了這個場子肯定是白敬亭的。白敬亭是無孔不入,涉及的行業太多,在淮城市,很多行業都被他壟斷了。
我和楊浩到門口的時候,從外麵進來幾個人,他們堵在了遊戲廳的門口。
我看到進來的是周盛天,他也是白敬亭的徒弟。他看到我愣了一下,皺起了眉頭。
我和楊浩沒有猶豫,把他們推到了一邊,我和楊浩跑出了這家賭場。
我聽到藍星在叫罵著,大概他是在罵周盛天。我們剛到我的車的跟前,藍星跟幾個人出來了。
我和楊浩鑽進了車裏,我啟動了車,打開了車燈,車燈的光圈把藍星這幾個人圈在了裏麵,我加大了油門,朝著藍星他們撞了過去。
藍星他們嚇得躲到一邊,我開車跑了,我聽到我的車屁股上通的一聲,不知道被什麽東西砸了一下。
現在什麽也顧不得了,快點跑才是硬道理。
曲念雲告訴我了,她的老家離著這個城市五百多裏地,走高速也就是四個多小時。
我們出了淮城市上了高速,走了一個多小時,居然下起了大霧,而且能見度也就是一百米多點。
高速上的車也不快了,都像老牛爬了。曲念雲看了看導航,對我說道:“我們從高速的下一個出口出去吧,霧再大一些高速就會封路的。”
我對這裏的路況一點也不熟悉,隻有聽曲念雲的。
我們下了高速,霧更大了,幾乎是對麵不見車。我把眼睛都瞪到脖子後頭了,前麵隻是白茫茫的一片,什麽也看不到。
我對曲念雲說道:“念雲,這裏有旅館或者停車的地方嗎?真的不能跑了,我怕我們都玩完了。”
曲念雲又看了一下導航,說是再走四五裏地,就有一家賓館。
我現在開著車才知道什麽叫爬行,什麽叫提心吊膽。
好容易到了那家賓館,這家賓館的院子裏停了很多車,看來大多數司機跟我們一個想法。
我們下了車,看到這裏亂哄哄的,我們到了吧台登了記,吧台的小姐說,現在住宿的人太多,隻有幾個多人房間了,也就是說的大通鋪。
現在是又累又餓,有個地方能睡上一覺就行。
服務員領著我們到了二樓,在上樓的時候,我看到一個戴著墨鏡的家夥領著四五個人正下樓,我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可是現在腦子裏混混沌沌,根本想不出這個人是誰。
我們進了這個房間,一溜的床排在了一起,睡六七個人是不成問題的。
我問有吃的嗎?隨便什麽都行,那個服務員說,現在這麽晚了,隻是下麵條。
我要了四碗麵條,再每個碗裏加上一個雞蛋。
我們都躺在了床上,楊浩在罵著這鬼天氣。我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養神。
服務員給我們端來了麵條,我們四個人把麵條吃完,都躺在床上休息。
我打開了窗戶,一股霧氣是撲麵而來,外麵還是大霧彌漫。
我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我接了起來,我聽到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覺得很熟悉,可是一時聽不出是誰的聲音。
那個人壓低了聲音,說道:“張小偉,我是黃朗,你現在可能是去了曲念雲的老家,你很危險,你要注意安全,我們現在在總部開會,手機沒收了,這是一個服務生的手機。我就說這些,你千萬要小心!”
黃朗沒有等我說話,就把電話掛了。我知道黃朗說的這是真的,他冒著危險給我打這個電話,就是為了還我一個人情。
曲念雲問我是誰來的電話,我擔心對曲念雲說了,她肯定會緊張。我說是許輝打來了,現在在醫院裏又無聊了。
我突然想起了剛才碰到的那個戴著墨鏡的大高個,就是屢次想害我的那個人,他開著一個紅色的轎車,剛才在院子裏看到的有一輛紅色的轎車,我說怎麽覺得有些眼熟。
我給楊浩使了一個眼色,我們兩個人都走出了房間,現在上官雲秀在曲念雲的身邊,我也比較放心。
我對楊浩說道:“快下樓,洪建波的人就在樓底下。”
我和楊浩飛快的下了樓,到了院子裏,可是那輛紅色轎車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到了服務台,問道那輛紅色轎車走了多長時間了,那個服務員看了看手機,說是走了有二十分鍾了,也就是說剛才碰到他們下樓的時候,他們就是要走。
現在外麵還是白茫茫的一片,我的心裏有些發怵,我問楊浩這樣的霧天能走嗎?楊浩搖了搖頭,沒有辦法了,隻好聽天由命了。
我和楊浩上了樓,我們到了樓上什麽也沒有說,我看到曲念雲和上官雲秀已經睡著了。
現在已經是淩晨一點了,我幾乎沒有睡覺,我到了一樓,坐在了廊簷底下,呆呆的看著混混沌沌的天地。
我點上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被霧水弄得感到渾身的發涼,我的心也有些發涼。
我覺得人與人之間為了那點利益,變得異常的殘酷,沒有了人性,什麽樣的事情也敢做。
洪建波這段時間蟄伏著沒有動,他沒有時間,也在不斷的尋找著機會。不僅是覬覦老曲家的財產,他更是喜歡曲念雲,現在他是有愛變恨,變本加厲的報複我們,我覺得現在他對曲念雲也不一定珍惜了,也許他想把曲念雲除掉,既然他得不到曲念雲,別人也休想得到。
人心深似海,誰能把誰看透?
我沒有睡覺,我在不停的吸著煙,腳底下煙灰和煙屁股,鋪滿一地。
我覺得霧漸漸的稀薄了,能看到馬路上行走的車輛了。我看了看手機,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
我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望著霧氣沉沉的天空,我感到無比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