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夜月
是夜，摘星閣。
嘈嘈切切，琵琶予情。一曲《鶯鶯》，纏上心頭。真真應了那句管弦絲竹，聲聲含情。
何東來誇蘇娘子琵琶彈得好，實則還是謙虛了，見過蘇娘子的，都知其容貌更是傾城。也難怪坊間雖有揶揄何東來畏妻，卻無人笑話他的品味。
張子靈搖頭晃腦，手指跟著曲調打著拍子，誇讚道：“要不是家中不允，娘子這般容貌技藝，我也是要動一兩分心思的。”
蘇娘子垂眸應了一聲，麵上羞紅，《鶯鶯》之語，更顯脈脈：“張六郎能記得奴，奴便心滿意足了。”
張子靈嘻嘻一笑，倒了酒遞給褚寧：“五郎可有想聽的？”
“娘子可會《夜月》？”褚寧端了酒盞，目光落在蘇娘子身上。
蘇娘子俯了俯身，指尖一轉，江南小調吟吟而出。
褚寧眉眼一揚，讚道：“娘子好本事。”
“一月不到，冠絕秦淮樓，也隻有蘇娘子有這本事了。”張子靈連灌三杯，目中盡是欣賞，又看了褚寧一眼，笑道，“當然，還有舞娘子。”
褚寧轉著酒盞，道：“說來，蘇娘子與我家搖星倒是有幾分神似。”
張子靈哈哈一笑，指著蘇娘子：“五郎，我雖見舞娘子少，但蘇娘子卻是常見的，蘇娘子溫婉動人，舞娘子明豔大方，二人分明是沒一處相像的。”說著眨眨眼，看著褚寧道，“五郎莫不是幾刻鍾不見舞娘子，便開始想念了罷？”
褚寧跟著笑了笑，也不多言，隻突然道：“我來時見碼頭裝貨，那船似是博戲園的。”
張子靈擺了擺手，為兩人續了酒，道：“前兒聽何東來那意思，哄他娘子呢，糧盡歸泰興了。”抬眼看褚寧，“固安便下回再運。”
當――
褚寧手中的酒盞被甩落地，冷冷一笑：“固安何等要地？竟落得個下回再運的地步。”
張子靈笑嘻嘻哄道：“哪至於，何東來再是混球，也知固安要緊，這下回也就比泰興晚上幾天罷了，他何家別的不多，糧卻是管夠的。”
褚寧擋住張子靈的酒壺：“張子靈，我往常都當你是最明白的人，如今怎也這樣糊塗？”一腳踹向桌案，問道，“固安在哪？”
張子靈也冷了神色，嘴中冷笑：“誰不知固安是大齊北麵最後一道關隘。”將那手下桌案掀翻，“我雖為紈絝，可也知固安林氏何等忠義！”
“當年北涼長驅直入，林氏死守固安十天十夜，直至援兵趕到，林氏嫡脈無論男女，便是連繈褓中的嬰孩，也是死在戰場之上！因的就是當時林氏家主的一句：子孫不絕，城門不倒！”
“何東來要哄娘子，與我何幹？衝我發的什麽脾氣！”張子靈摔袖離開。
褚寧冷哼一聲：“助紂為虐！”一腳踹飛桌案，大步離去，獨留下《夜月》餘音。
……
摘星之外，源川江岸。
張子靈蹲在樹下，對褚寧眨了眨眼，無聲詢問：怎麽樣？
褚寧腳尖輕踹樹根，道：“走。”
張子靈此刻哪還有生氣的模樣，問道：“去哪？”
褚寧背著手，老神叨叨：“看戲。”走了兩步，又加一句，“救人。”再走兩步，道，“不救，看戲。”
――――――
夏日的雨，說下就下，前一刻還是皓月當空，下一刻便是暴雨如注。好在這雨落下來時，已是夜半，倒是無人被雨困住回不了家。
碼頭岸口，卻與夜半靜謐無一絲關係，人影憧憧，船工們肩上扛著麻袋熟練地搬運貨物，雨水打濕衣襟，踩在水窪處驚起的雨聲也被暴雨掩蓋。若是有那半夜起來的人，張望一二，怕是要道一句：商人狡詐，如此暴雨，竟是一點也不心疼船工。
殊不知糧袋怎能浸水？
再靠近些，便能看到船艙中陸續運出些麻袋，與此時的船工交錯著，一方進，一方出。出者，走至甲板，動作迅速解開麻袋，將裏頭的重物拋出，投落水中，聽聲辨響，巨石無疑，離得遠了，倒像是魚兒入水，何況如此暴雨，更是聽不分明。
甲板之上也不獨是船工，還有幾位管事，張管事也在其中，披著蓑衣。張同在一旁打著傘，抹了把臉，道：“叔叔，好大的雨。”
“雨太大了，船工速度快不起來，主家可有說這批貨有多少？”張管事眉間緊皺，看向一旁的高個管事。
高個管事也皺起了眉：“鴻山那裏早被發現了，這是主家手裏最後一批。”
張管事走了兩步，壓低了聲線：“天亮前要是沒搬完……”
高個管事看了一眼張管事：“那就開船。”
一旁又有管事道：“這雨太大了，萬一影響明早出行。”
那高個管事盯著雨中搬運的船工，淡淡道：“再大的雨，也得送出去。”
“這麽大的雨，是去送死嗎？”另一位管事低低罵了句。
“本來就是去送死，”那高個管事看了幾人一眼，“這貨，不送也得送。”
“諸位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命重要還是家人的命重要。”
咚！
船工腳下打滑，麻袋脫手而出，砸落在腹部，引起船工一聲悶哼，血蔓延而出，又被雨水衝刷幹淨，一旁船工麵色不變，將麻袋搬走，又有一人將那傷了的船工拖至船艙，靜待明日處理……
――――――
博戲園。
“主人，貨已備齊。”
“別讓泰興等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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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寧和張子靈在做戲~
跟你們說，真的，真的，真的不要熬夜，熬夜心髒要出bug的。我昨天做檢查，醫生說問題應該不大，然後保險起見，安排我做24小時心電圖……嗐，預約到了下周，天知道我周四的時候，腦子已經開始亂飛了，一會想我爸媽怎麽辦，一會想單身狗連個男朋友都沒有這輩子好遺憾，又想，這本小說在榜上，我沒完成榜單要求字數，我難道要讓它呆在小黑屋裏嘛？哎呦，真是想得亂七八糟。
結果周五那天見到醫生：
醫生：出現這個情況多久了
我緊張兮兮：一個禮拜了
醫生笑了笑：才一個禮拜？（我懷疑他內心說我惜命）
醫生：食欲怎麽樣？
我：什麽都吃
醫生：睡眠怎麽樣？
我：秒睡
醫生：平時身體怎麽樣？
我：感冒都很少
醫生：先做個心電圖和驗血
我：最近長胖了，他會不會找不到我的血管啊
醫生大聲笑：這是他的問題，哈哈哈哈哈
大家都不要熬夜啊，早睡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