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滿城“我褚氏”
【！！！】
【哇哦，刺.激】
【宿主，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宿主】
【去他的天下第一刺客，宿主，衝呐！】
褚寧得意，得意之中帶著億點點的理直氣壯：“爺腿軟了。”
【……】
“五郎，進屋？”吐息近在耳側，抵在腰間的銀針不動分毫。
褚寧握著匕首，內心在顫抖：“阿狗，我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那怕是不太來得及惹】
舞搖星：“嗯？”
褚寧喉間滑動：“不。”看了一眼門外影影綽綽的眾人，心下稍安，“焉知搖星姑娘沒有殺人滅口之心？”
舞搖星笑了笑，眼底幽深：“五郎若想在這談，也可以。”抬腿一勾，將兩人中間僅剩的空間也給擠走了。
“哇哦！”門外盡是起哄。
【我什麽也沒看見！】捂眼。
身為埋.胸當事人，褚寧掙紮了片刻，抬頭：“你你你，你你你你，平的？！”
舞搖星眨了眨眼：“嗯~”目光落在褚寧麵上，“咱們南乾啊，最是好這一口了。”
南乾？南乾！誰不知道南乾好男風！
褚寧：“！！！”
“進屋，”舞搖星幹脆利落地將人推開，起身，“還是說，五郎不敢進？”
褚寧冷冷一笑，一雙丹鳳眼天然帶著招搖：“這世上還有我褚寧不敢進的地方？”
頓時，腿也不軟了，腰也不酸了，雄赳赳，氣昂昂！
【……】
進了屋，便見舞搖星占了酒桌一邊，指尖銀光若隱若現，剛享受過它至尊服務的褚寧，一眼就認出了這根銀針。
雄赳赳氣昂昂的腿，又一次軟了。但輸人不能輸氣勢，手中的匕首一刀紮在桌上，褚寧占據了桌子另一邊：“南乾的間諜，都像你這麽光明正大？”
舞搖星撫著銀針，謙遜道：“隻在五郎麵前如此。”
褚寧冷笑：“你的目的？”
舞搖星：“入城主府。”
“入城主府？”褚寧上下打量舞搖星片刻，搖頭，“不行，我爹不好你這口。”
說著捂住胸口，為難道：“我也不好你這口。”
舞搖星拔出銀針，笑得一臉溫柔：“我要的是，褚氏的庇護。”
褚寧沉默片刻：“你威脅我？”
舞搖星笑意妍妍：“有何不可？”
“阿狗，拔劍吧。”
【宿主，天下第一刺客，你打不過他】
褚寧：“……”
“你在南乾混不下去了？”褚寧喉間滑動，讓身體遠離些。
舞搖星垂著眸子，作柔弱狀：“五郎不能收留我嗎？”
褚寧果斷拒絕：“不能。”收留你，讓你時時刻刻威脅我嗎？
“五郎，”舞搖星眼底水光瀲灩，指上銀針一閃，入木三分，“確定不收留我？”
“！！！”
褚寧盯著銀針：“阿狗，第幾次了？”
【威脅隻有一次和無數次】
“爺這麽大，還沒受過這委屈。”
【宿主，冷靜】
“爺不忍了！”
褚寧一腳踹飛腿邊的板凳，冷笑：“舞搖星，你是覺得我出門會不帶人？”
“初二。”
“五郎。”少年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屋內。少年也僅僅隻是一人而已，可怕的是窗外撲滅而來的殺氣。
感受到窗外的磅礴殺氣，舞搖星目光一沉：“是我小瞧五郎了。”原以為不過是個紈絝，卻不想褚氏派了這麽多人，甚至連他都察覺不了。
垂眸深思片刻，道：“南乾的消息，五郎感興趣嗎？”
褚寧冷冷一笑，抱臂：“不感興趣。”
舞搖星：“……”
“但你大概很想讓我知道吧。”褚寧一腳踩在凳上，一雙丹鳳眼天然帶著招搖。
舞搖星深深地看了一眼褚寧：“趙氏欲借兵南乾。”
褚寧聞言，不可置信：“趙氏這麽蠢？”
大齊世家藏兵已經是個公開的秘密了，諸如褚氏，臨嶽到底藏了多少兵馬，便是褚寧也不好說。趙氏有兵這不意外，趙氏意圖插手南乾，這也不意外。但若是借兵南乾，一旦敗露，大齊危矣！
你大齊的兵跑人家南乾的地兒，誰給你的熊心豹子膽，挑起兩國紛爭？
舞搖星坦然：“趙氏蠢不蠢，五郎自可去查探。”
褚寧點點頭：“哦。”抿了口茶，道，“你能為我做什麽呢？褚氏的庇護，不是一個消息就能換來的。”
舞搖星心下一歎，一步退，步步退，左右這也本是他為自己準備的退路，口中淡淡吐出兩個字。
“劫兵。”
【！！！】
褚寧直起身，茶也不喝了，緊緊盯著舞搖星：“趙氏支持南乾大皇子，你是二皇子的人？”
“不對，你選在此時找我，是為了躲避那位陸十三郎吧？你不是二皇子的人。”
“不是大皇子，不是二皇子，從南乾跑來大齊。”
“你身上有南乾的東西？”褚寧目光在舞搖星身上巡視。
“你是北涼人！”
【宿主威武！】我家宿主莽起來，特別睿智！
舞搖星手上倒茶的動作一頓，沒有回應褚寧的猜測：“趙氏起碼出了五萬兵馬，五郎不心動嗎？”
褚寧步步緊逼：“你在大齊這麽久不動身，恐怕北涼你也回不去了吧？五萬兵馬，還不值得褚氏為你冒險。”
舞搖星抬眸：“那南乾邱川城防圖呢？”
褚寧：“邱川城防圖！”南乾位於三國交界的邱川？褚寧笑了，“舞搖星，你膽子夠大。”
“敢威脅褚氏五郎，本也不是膽子小的。”舞搖星淡淡道。
褚寧端起茶杯：“褚氏歡迎你。”
舞搖星回敬：“多謝。”
“不過，”褚寧摸了摸下巴，“你為何不回北涼？你也得罪北涼了？”
舞搖星輕盈盈一笑，混不在意：“不想回了。”
褚寧目光在舞搖星麵上巡視：“阿狗，你信嗎？”
【我不信】
“你不信？”舞搖星反問。
褚寧坦率：“我不信。”
舞搖星：“……”
【宿主，你好歹敷衍他一下，天下第一刺客不要麵子的嗎】
褚寧意會，對舞搖星補上一句：“除非，你喊我一聲先生。”
【鼓掌！】
舞搖星麵上一滯，意味深長：“原來五郎喜歡這個道道兒。
連帶著初二看褚寧的眼神也變了。
褚寧：“……”晚節不保。
【宿主，你還有晚節？】
褚寧：“滾。”
……
走出摘星閣大門，褚寧憂傷地看著遠方：“初二。”
“五郎。”
“背我。”
“是。”
【……】
【宿主，你又腿軟了？】
褚寧趴在初二厚實的肩上，倔強：“不想走路。”
【呸，嘴硬！】我家宿主永遠都在事後開始慫。
――――――
“聽說了沒？驚鴻閣搖星姑娘將入城主府！”
“五郎對搖星姑娘情根深種哩！”
“我聽說啊，是搖星姑娘纏著五郎，包了一整夜的摘星閣就是為了五郎！”
“嘿，我怎聽說咱們城主大人怒拆鴛鴦，大罵：青樓妓子不堪入目，五郎卻道：娘子好學，拜我為師！”
“哦？可是那先生與小娘子？”
“是那話本子上的師徒情深罷？哈哈哈哈哈哈。”
“咱也去書局掏一本去。”
“何不去秦淮樓一遭，叫樓裏小娘子喊聲先生豈不妙哉？”
“呸，知你尚未成親，我等家中嬌妻，自是瞧不上的。”
“嬌妻？是悍妻罷！哈哈哈哈哈。”
“這位郎君，你口中的五郎是？”青年褒衣博帶，腳踩木屐，端得是時下名士風采。
“先生不是臨嶽人罷？”被叫住的郎君也是個識人的，知道如青年這般打扮的，想是有些才名，於是口稱先生。
那青年有些意外道：“你怎生知道。”
郎君麵上一笑：“滿城臨嶽，隻一人可稱五郎。”
“哦，如此霸道？”青年目中好奇。
郎君擺手：“倒也不是五郎霸道，城中自有張五郎、李五郎，五郎卻獨一人矣。”說著，郎君滿目自豪，“先生可曾拜讀過吾安先生的《美人賦》？”
青年眸中驚訝：“莫不是這五郎，正是《美人賦》主角，褚氏五郎？”
“哈哈哈哈哈，正是他！”郎君爽朗一笑，“正是天下美色，獨占七分的褚五郎。”
青年有些意外，外頭盡傳褚氏五郎不學無術、肆意妄為，在這臨嶽城，到似極得人心。青年如此做想，麵上卻是一分不帶，隻跟著讚道：“今日途徑臨嶽，不知可有機會見到五郎？”
郎君大手一揮，指了條明路：“先生隻管上那褚氏門口候著，左右來臨嶽的，十之八.九都要來見見五郎的。”
“褚氏不趕人？”青年再次意外，這褚氏行事，實在不像是世家。
這下輪到郎君意外了：“汝等來瞧五郎貌美，為何趕人？我褚氏五郎，又不是羞於見人！”
這話說得狂妄，卻得一旁眾人應和：“是極是極。”
“五郎貌美，何人不可見？”
“我褚氏素來端正！”
言行中，盡皆是“我褚氏”，而非“他褚氏”，聽得青年心頭巨跳，世家之中，還有哪家能做到滿城“一氏”？如此人心，臨嶽何巨！
青年一旁的從人聽得嘴巴大張，呆呆愣愣地模樣，引得青年好笑：“發什麽愣？我帶你去見見這占盡天下七分美色的褚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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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搖星：本想找顆軟柿子捏一捏
係統：沒想到他不僅硬，而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