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深夜私會
慕容花晨決定趁著現在身體恢複得還不錯,抓緊時間夜探端靖王府,將屬於她的東西,拿回來。
她嫌一步一步成長太慢,必須借助自己前世的勢力。
雖然這樣做,十分冒險。但她別無選擇……
她嚐試過以‘穆容’的身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沒有捷徑可走,很是費時間。
宋蘊的不信任,讓她步履維艱。
身邊沒有得用的人才,想要做的事情,鋪展不開。從找到趙桓,想要收攬端靖王府的舊仆開始,她其實已經做好了決定。
她不知,自己前腳出了引鳳閣,後腳就被人遠遠地跟上了。
宋蘊瞧著夜色中身手敏捷的女子,唇角微微勾了起來。小騙子騙了他這麽久,終於要露出馬腳了。
“王爺。”閔九跟在他,“娘娘身後的其他尾巴都清理幹淨了。”
宋蘊淡定點頭,黑夜中一雙漂亮的瑞鳳眼似乎比平時更亮,對前方靈巧前行的嬌小身影,充滿興趣。
慕容花晨的身影拐過永興街的街角不見了。
宋蘊緊跟上去,街角漆黑一片,沒有人影。他好看的劍眉往上挑起,抬眼看向兩旁的宅院。巷子的一側,正巧是一戶宅子的後門。
此時夜深人靜,街道上兩個人影都沒有。這座宅子四周漆黑一片,像是沒有人居住的空院子。
宋蘊飛身而起,腳尖落在宅院的院牆之上,宛若一隻狩獵的豹子一般,微微低著頭,打量著院子裏的一草一木。
“王爺。”閔九在他身邊落下,“屬下四周看過了,沒有瞧見娘娘的蹤影。”
而此時,慕容花晨正藏身在宅院裏的一間廂房中,她的腰間還環著一隻溫熱的手。
她宛若一個木偶娃娃一般僵硬地站著,不能動,也不能說話,明顯被剛剛劫持她的人給點了穴道。
說來倒黴,她剛剛經過這座院子外麵,就被人點了穴道,將她帶來了這裏。
院子裏,宋蘊飛身落進了院子裏,打算一間一間的搜人。
廂房的門被閔九一間一間地推開,而宋蘊卻站在院子裏一動不動。
劫持慕容花晨的人緊了緊她的腰身,將她抱了起來,打算從跳窗離開。
一開始,慕容花晨還沒有猜到劫持她的人是誰,當她被這個人抱了起來,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冷香味,她一下子就猜到了他是誰。
她滿心抵觸,卻無法動彈,隻能任由他抱著躍出了窗戶。
拓跋烈抱著慕容花晨剛剛跳出窗戶,一道淩厲的掌風就襲了過來,他偏頭躲開,往旁邊飛出去幾步,去路再次被攔。
他往左,宋蘊就往左,他往右,宋蘊就往右。
宋蘊的武功很高,拓跋烈帶著慕容花晨是沒有勝算從宋蘊的手底下全身而退的。但他依舊抱著慕容花晨,沒有要鬆手的意思。
“昌平侯深更半夜抱著本王的王妃想要去何處?”宋蘊說得漫不經心,仿佛正巧散步經過這裏,瞧見了而已。
拓跋烈緊了緊手裏的人,他今晚好不容易將人搶到了手裏,想要問的話還沒有問到,就被宋蘊給發現了。此時,他若繼續留下來,對他自然不利。
他權衡利弊一番,將懷裏的慕容花晨拋向了宋蘊,然後轉身快速地離開。
宋蘊原本不想接住慕容花晨的,但想到府醫說她可能有孕,還是伸手穩穩地接住了她。他略微往後退了小半步,然後快速地將人放在了地上。
慕容花晨宛若一尊雕像一般站著,一動不能動。
宋蘊沒有去追拓跋烈,他武功雖高,但拓跋烈也不差。晚了一步,再追上去,已經遲了。
至於閔九,他即便沒有晚上一步,也追不上拓跋烈。實力擺在那裏,沒有辦法。
宋蘊伸手給慕容花晨解了穴道,一雙瑞鳳眼微微眯起,“穆容,你同拓跋烈私會被本王親眼看見。今次,你還要如何狡辯你和拓跋烈之間,沒有任何關係?”
慕容花晨終於可以動和說話,聽見宋蘊這般說他,她立即為自己喊冤。
“王爺明鑒,妾身同他沒有私會。”
“沒有私會?”宋蘊目光淩厲地看著她,“你深更半夜不睡,偷偷出府,又這般巧合在此與他相遇,不是私會,又是什麽?”
慕容花晨很想說,今晚的月色很好,她是出來賞月的。但是一抬頭,天上黑沉沉一片,星星倒是隱約有幾顆,卻沒有月亮。
想起晚間宋蘊的警告,她沉默一瞬,隻好說道,“其實,妾身今晚出府是為了去拿一樣東西。行至此處,卻忽然被人劫持。”
“王爺若是不信,大可跟著妾身一起去。”
宋蘊沒有說信了她的話,也沒有說不信。他就站在院子裏,英俊的麵孔隱藏在黑暗中,她瞧不清他臉上的神情,隻能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
見宋蘊跟了上來,她才鬆了一口氣,繼續往前走。
慕容花晨帶著宋蘊來到端靖王府後門的地方,“可否請王爺帶妾身翻牆進去一趟?”
宋蘊來到這裏後,呼吸就有些急促,越靠近這裏,他的心跳便越快。他沉著臉看向慕容花晨,“你想要拿的東西在這裏?”
“是。”慕容花晨並沒有察覺到宋蘊的異樣,“還請王爺幫忙。”
“你是不是故意的?”宋蘊伸出手,想要去掐慕容花晨的脖子,然而手還沒有觸碰到她的頸項,整個人就朝她倒了過去。
她立即伸手接住,卻因為身高和體重的差異,直接被他撲倒在了端靖王府的牆壁上。
“王爺!”她小聲的驚呼一聲,不明白他這是怎麽了。
然而,壓在她身上的人已經沒了反應。這場景有些熟悉,她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發現他果然又暈了過去。
她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上,發現他脈搏正常,並沒有什麽異樣。
一個人好端端的,怎麽說暈就暈了呢?
慕容花晨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壓在身上的宋蘊推開,並將他安放在牆角的位置。
雖然宋蘊動不動就喜歡掐她脖子,找到機會就喜歡試探和威脅她。但她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丞相府同攝政王王府立場不同,他懷疑她,也是情理之中。
她並不怨恨他。誰讓她現在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