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 破碎之地
陳凡收拾了一下行李,第二天就要出發了,晚上,周默存進了陳凡的房間。
“幹什麽?”陳凡抬頭,看了她一眼。
周默存咬了咬紅唇,手指一勾,身上的衣服落下,露出一身如象牙般光澤的身軀。
陳凡沉默了片刻,“穿上衣服吧。”
“為什麽?”周默存有些好奇,“你們男人不就要這個嗎?”
“我買你回來,不是。。。算了,我懶得和你解釋。”
周默存默默把衣服重新穿上,出去了。
第二天一早,劉生派來的人就來了,一個導向官,一千士兵。這些士兵也是從庶民裏篩選出來的,稍微經過了一些修行,但實力不強大。
在幽禁獄裏,就算有些人根骨不存,但也缺乏培養他們的物質,注定前途難以遠大。
廣場上,陳凡隻背了一把劍,身後跟著一個丫頭,扭頭看了這巨石城一眼。
“出發。”
陳凡身子騰空而起,直奔遠處而去,一千士兵護衛著陳凡,離開這巨石城,一路遠去,從巨石城出來,陳凡籲出一口濁氣,該獨自一人麵對這殘酷的環境了。
這裏是幽禁獄,一座監牢,並非是什麽享樂之地!
陳凡始終明白這一點。
從蒼茫大地上飛過,一路上,陳凡可以看見一些古跡的殘骸,說不上來是什麽,比如,從一座大山邊飛過,巨大的巨樹殘骸,纏繞在大地之上,已經徹底腐敗,隻剩下了一具殘骸。
再深入大地,陳凡甚至從血紅色的大地上,裂開的一道驚天裂痕。
裂痕從大地上彌漫而出,把整個大地幾乎一分為二。
縱橫的巨大溝壑,深到一眼看不到底,像是大地上的一道瘡疤。
三天後,界山的痕跡,終於出現在了陳凡眼前。界山高聳如雲,遠遠看去,一直聳立到天空之上,呈現了一條黑色的帶子,陳凡看著界山,不禁陷入了一陣沉默。
“界山,翻過這座山,就到了破碎之地了麽?”
“首領。”士兵的隊長向著陳凡行禮,詢問道。
“翻山。”陳凡道,“今日翻過‘界山’之後再休息。”一行人浩浩蕩蕩,翻過這座‘界山’,界山外,天地似乎變了些色,空氣裏遊蕩著殘風。
“諸位小心。”陳凡沉聲到,“到了這,可能就會出現虛空裂痕了,小心被卷入進去。”
望著這蒼茫的大地,陳凡沉聲道,“出發!”
虛空裂痕,顧名思義,世界不穩定,出現了裂痕。
一旦從裂痕裏被卷入,真人以下,身子頃刻就會被粉碎,哪怕是三花聚頂也支撐不了多久。而到了真人境界,身軀形成了真人寶體,堅不可摧,就可以遊蕩虛空。
可惜的是,類似這樣的不穩定虛空亂流,哪怕是真人一旦被卷入,也會迷失在虛空之中。
甚至這虛空亂流可怕的陳凡,自然對這破碎之地,充滿了萬分警惕。
好在,至少放眼看去,還看不到一處虛空破碎。
。。。
破碎之地,很明顯蒼涼了許多,一路過來,陳凡看不到一個人影,遍地都是狼藉,一些遠古異獸的殘骸,骨骸森然,雪白色,拱起在大地上。
一行人走走停停,這一路去路途還是比較遙遠的。
其實陳凡也有心理準備,在幽禁獄二十年,陳凡恐怕都要在這裏度過了。
七天後,陳凡終於見到了“虛空裂痕”
空氣之中,突兀的出現了一道漆黑的瘡疤,瘡疤很突兀,和空氣的顏色格格不入,就好似一張畫卷,被人用刀割出了一個口子,露出了背後的夜色,顯得不為不倫不類。
看到這些漆黑疤痕,一行人就小心翼翼,遠遠就繞開了。
越是往前,這樣的虛空裂痕就越多,漸漸到了百米之地,必有一處的程度。
而這些黑色的瘡疤,出現的也毫無規律。
時而在天空上,時而在人行走的半空裏。
再走了幾天,眾人前進的速度,一下都放慢了許多,因為很多細小的虛空裂縫會讓人措不及防,即便這樣,等陳凡真正抵達那幽晶礦場的時候,已經七個士兵被卷入虛空裂痕裏,連一聲慘叫,一滴鮮血都沒有留下。
人憑空消失,再無蹤跡。
毫無疑問,連屍體都蒸發在了虛空亂流了,真正的屍骨無存。
有這樣的前車之鑒,更加叫人對此謹慎和後怕不已。
新挖掘的幽晶礦脈,較為深入,已經達到中級破碎之地的邊緣了,在這附近的虛空裂縫,已經到了讓人頭皮發麻的地步,偶爾能看到天空上,一道又一道的裂痕,像是有人用刀不斷的紮出的一樣。
死寂而無聲,俯視著眾人。
在一座山脈盤恒之地,隱約一些人煙出現,礦場盤踞,人聲嘈雜,伴隨著一些叮叮當當的聲音,看到視野裏礦場出現在視野裏,陳凡吐出一口濁氣,半個多月,終於到了。
“哈哈哈,是陳兄弟嗎,怎麽來的如此之遲,我等已經久等了。”一聲大笑之聲傳來,從遠處,四道流光飛起,向著這邊而來,聲音裏充滿了豪邁的味道。
四人到了近前,陳凡矚目,形色各異,卻一樣充滿了凶悍之氣。
隻是對陳凡的態度還是較為親近的。
“在下來遲了。”陳凡一抱拳,對著四人,抱歉的道,“一路上路途不熟悉,走的慢了些。”
“陳老弟說這個做什麽。”一個大漢飛上前,一把捉住了陳凡的胳膊,韓純元道,“老弟是第一次來破碎之地吧,有點緊張的難免的,不過聽老哥說,這裏沒什麽好害怕的。”
“隻要不深入,礦場裏的裂縫,設置有警戒牌子,還有人站崗,出不了事。”
“不多少了,裏麵早就擺好了酒席,就等你陳老弟來了,咱們不醉不歸。”說著,韓純元嘿嘿一笑,“徐老鬼那可藏了一壇從外麵帶來的百年女兒紅,我可饞了很久了。”
“韓老鬼,你又打我酒的注意。”許老鬼扯著嗓子,嚷嚷的道,“我就剩下這最後一壇了。我可不依。”
“哈哈哈,陳兄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