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小姨子
陳凡搖了搖頭，回了個信息，還是回絕了。
眼看著要下班了，陳凡該去看一看囡囡了，起身。
張豪嚷嚷了起來，晚上要去聚餐，說是一個大客戶要來，他們項目部的這些人要去作陪，無論如何要把這一單子談下來。
陳凡本來要去醫院，這個談客戶的事，犯不著陳凡一個“實習生”去。
但張豪卻點名道姓要自己去。
說是要曆練曆練陳凡。
實際上，這張豪心裏另有打算，來這陳凡去，擋擋酒也是好的。
另外，這一個酒桌上，沒有陳凡這種人作陪襯，怎麽能顯出他的能耐呢？所以也不管陳凡何等不情願，這張豪連推帶搡，就要帶著陳凡一起去。
“張少，這次就讓我們坐你的車去唄。”那小女生嗲嗲的道。
她早就想坐坐張豪這車了。
“放心，小事。”張豪樂嗬嗬一笑，拍著胸脯，正有意顯擺。
一群女生前簇後擁，圍著張豪出門，根本不像是要出去談生意的。
陳凡看的一陣搖頭，這些人都不合格。
但，這區區一家公司，陳凡根本無心經營，這些事就丟給李漁去處理吧，紅塵萬千，這也算是一種曆練，千載修行下來，陳凡已經看淡無數了。
紅塵曆練，才是最好的修行。
不經曆紅塵磨難，怎能直視這道心清澄。
“陳凡，我這車上坐滿了，你自己打車吧。”張豪皺著眉頭道，其實他車上不是坐不下，隻是他不想被陳凡這麽屌絲的人弄髒了他的車。
這可是剛提的新車。
陳凡看了一眼，這張豪車上坐了三個女生，嘰嘰喳喳，這會還在拿著小鏡子補妝，坐肯定是還坐的下，陳凡木然，隻是點了點頭。
再一看，其他車子上也都差不多坐滿了人，隻是沒人願意載陳凡一道，莫丹在其中一輛車子裏，這會撇了撇嘴，故意扭過頭去。
她可不想和自己這個侄兒坐在一起，丟人。
被人排擠，陳凡也不在乎，於是打了一輛車，就直奔那飯店而去，這次訂單不簡單，聽說是和江州地下一個大人物有關，張豪十分看重。
這一次，他親自出馬，也正是為了這個事。
斷然不能出任何差錯。
這個大人物，即便是他也得罪不起，但如果能簽下這個單子，那就不得了，不但他父親說不定能借此再進一步，就是他，說不定也能受到李漁總裁的青眼！
為了能引起李總裁的注意，張豪是十分賣力討好了。
關於這一次簽單的事，他們這一行的人，沒一個和陳凡說過細節，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指望陳凡要幹嘛，在旁邊閉嘴，看著就行。
可到了這門口，張豪臉色就僵下了，他根本進不去！
“什麽？今天這裏薛少和齊爺包場了？”張豪臉色一綠，門口，幾個門衛不屑的攔下這張豪，看著張豪這車，一臉的鄙夷，放眼這門內任何一輛都比這個檔次高，根本沒資格放進去。
沒錯，張豪這車，連停進去的資格都沒有。
張豪連紅紅的，連帶著車子上這坐著的幾個女生都十分尷尬，沒想到會碰到這種事，在幾個女生麵前丟這種臉，但張豪連一個屁都不敢放，隻能道，“行行，那我挺外麵。”
張豪頗有些屈辱，今天上午才在顯擺自己這車，結果，在這飯店門口連門都進不去。
仔細看看，這門內任何一部車都比他名貴的多！
卡宴，保時捷，幾乎看不過來，宛如一個豪車展覽館。
他這個大眾輝騰往這一擺，整個就不上檔次了。
關鍵是，這兩人是誰？薛少薛辰，江都四少之一！
乖乖，這種富少，他這輩子連麵都見不上一眼。
而齊爺是誰？
齊雄，這江州地下天王！他更惹不起，在江州有一句俗語，那就是“寧惹閻王爺，莫惹齊瘋子”，齊瘋子是誰？說的就是這個齊雄！
閻王能叫你三更死，這齊瘋子連三更天都不讓你活！
江州有黑白兩道，齊瘋子就是這後者的天！
人尊稱，齊爺！
聽說，普通人見到齊爺，身子都會發抖，而這次，張豪來簽的單子，就是和這個齊爺簽的，按理這事輪不上張豪，是張豪自告奮勇，想出出風頭。
甚至心裏尋思著，能不能入了這齊爺的眼，討一點彩頭。
可實際上一見到這個陣仗，這張豪心裏就已經虛了，今天這齊爺來這，是來和這個薛少，江州四少的薛辰來談生意的，和他這個，隻是順帶而為之。
其實也就是說，這個單子其實已經談好了，今天來也就是來走個過場，這齊爺也就來露個麵而已。
就這個露露麵，張豪也是故意想在這些女生麵前長長麵子。
以後說出去，自己也是見過齊爺的人。
下了車，這張豪先找到陳凡，嚴肅的警告陳凡待會見到了齊爺不要亂說話。
一是他怕萬一陳凡做什麽，搶了他的風頭，二是，他本來就是帶陳凡來墊墊台腳，給自己當當陪襯的，可不希望陳凡這種不懂事的小白，給自己弄出什麽幺蛾子來。
說白了，他就是要陳凡在旁邊看著，從頭到尾閉嘴！
陳凡隻點頭。
今日之事，陳凡本來就是局外人，根本沒打算參與，誰知，張豪把陳凡這種表現認為是懂事，還大大咧咧拍了拍陳凡的頭，“一會敬酒，記得嘴巴甜點。”他對陳凡十分滿意。
張豪帶著陳凡等人，先去包廂，今天的事，他一手操辦，他要在這乖乖的等到齊爺談完事，出來，然後在這裏簽字。
張豪十分緊張，甚至掌心都出了虛汗。
去包廂的紅地毯走廊裏，陳凡撞見了兩個女生，正手挽著手，其中一個人，和周彤瓔七分相似的容貌，但更加的年輕，帶著一份青澀，正挽著一個同樣年輕的女生的手。
周彤妮穿著一身晚禮服，黑色，領口稍稍開了一些，打扮的有些放肆，臉上是煙熏妝，露出胸口一線白膩。
“彤妮？你怎麽在這？”陳凡眼神微一沉。
這個地方，不應該是周彤妮應該來的。
這人陳凡十分的熟悉，沒錯，就是周彤瓔的妹妹，也就是陳凡的小姨子，周彤妮。
但周彤妮的性子完全和她姐姐相反，周彤瓔十分的安靜，而周彤妮則是放肆不羈，這會身上是珠光寶氣，完全不像個學生。
沒錯，這周彤妮還在魔都念大學，醫科係。
“莫凡？”兩行人撞見，周彤妮這才注意到人群中的陳凡，她沒有叫陳凡姐夫，而是直呼其名，“你怎麽在這？”
周彤妮鄙夷，“我是來見薛少，薛公子的，你管的找？”她真是覺得有這麽屌絲的一個姐夫，真是丟死人了，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了。
也不知道姐姐到底是怎麽想的，就為了莫萱，不和這屌絲離婚。
難不成，還是因為感情？
“薛辰？”陳凡眉頭一擰，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是誰了，這不就是上次被自己打的那個人？這薛辰是什麽人，陳凡很清楚。
正想勸阻，這一旁，紛紛一片羨慕的眼神，這陳凡還認識這麽漂亮的小姨子呢？張豪連忙拉了拉陳凡的袖子，眼神裏一陣放光，這才是極品，和這周彤妮一比，這公司裏的這些女生，完全就不上檔次了。
張豪一下子就起了心思了，這會連忙問道，“陳凡，這你小姨子啊，你怎麽之前沒和我說過還有這事呢。”
張豪好像一下子就變的和陳凡熱絡了起來。
“這就是你和我說的那個屌絲的姐夫啊。”周彤妮一旁的那個女生，咯咯咯一笑，上下打量著陳凡，眼神裏滿是鄙夷和不屑。
這話一出，連張豪這邊的人，都紛紛笑了起來，看這陳凡的眼神，說不出的嘲弄。
能被自家小姨子看不起到這種地步，也是沒誰了。
陳凡臉色一沉，倒不是因為這周彤妮無禮的話，陳凡把周彤妮單獨拉倒了一旁的角落裏，“幹嘛！”周彤妮很不滿的甩開了陳凡的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袖子，是不是被陳凡給弄髒了。
滿臉都是不耐煩。
陳凡深吸了一口氣，眼神裏都透著一絲怒火，盯著周彤妮，“你怎麽穿成了這個樣子？！”這大學裏，這都是誰教這周彤妮的？
陳凡記得，上高中時，這周彤妮還是很單純，幹淨的。
“你少拿姐夫的架子教訓我。”周彤妮一把推開陳凡，冷笑著道，“我這是來見薛少的，你知道薛少是誰不？這江州的四少之一！”
周彤妮的眼神裏，滿滿的都是期待和崇拜，進而不屑的看了陳凡一眼，“算了，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懂。”
陳凡這麽屌絲的人，怎麽可能接觸的了這麽高的層麵。
陳凡眼神噴火，這薛辰能是什麽好人，陳凡一清二楚。
“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周彤妮拿出一個小鏡子，先給自己補了補妖姬紅的唇妝，進而冷笑的壓低了聲音對陳凡道，“你現在都自身難保了，有個優質男在追求我姐，你還不知道吧。”
周彤妮咯咯咯，笑的花枝亂顫，“人家過兩天還要親自上門，有你好戲看的時候。”
“你說什麽？”陳凡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