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活埋
姚宏見狀大驚失色,他急忙跑到韓七跟前,疾呼道:“首領您怎麽了,怎麽了?”
這時就見韓七雙手捂臉,一邊在地上痛苦的翻滾,一邊大聲呼喊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直到此時姚宏才發現韓七的雙眼不見了,正當他吃驚發愣之時,忽見鬼麵人手掌上托著兩隻水汪汪的肉球,而這兩隻肉球正是韓七的雙眼。
姚宏見韓七敗得如此慘,頓時嚇的臉色青白,他拔出了背後的長劍,顫抖著雙腿,一邊後退,一邊問道:“我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挖了韓首領的雙眼?”
“為何?關於這個問題,你隻有去問你們的掌門了!現在我心情不錯,便饒你一條狗命,但是你必須馬上返回金雀門給季岩鶴傳遞一個消息,你對他說,讓他把脖子洗的幹幹淨淨時刻準備著,說不定哪一天我心情大好便把他的人頭摘下來下酒!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我一定如實言講。”
“很好,現在你可以滾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姚宏見這名鬼麵人肯放他走,於是便就坡下驢,乖乖的溜走了,現在隻剩下一個韓七,此時韓七已經痛得昏迷了過去。
這名鬼麵人真是狠毒,他挖了一個深坑,把韓七扔了進去,又把土回添了進去,然後用腳踏實,金雀門堂堂的首領韓七就這樣被這名鬼麵人活埋了。
等到處理完這件事情,這名鬼麵人馬上動身返回了東海鎮,他來到四方客棧,悄悄進入了武陽的房間。
就在這名鬼麵人把韓七引到郊外那片樹林中時,瓦肆前的打鬥仍在進行中。
然而就在幾十個回合後,趙賀忽然發現沒了韓七和姚宏的身影,頓時心生疑惑,就在他一愣神之際,牧仲玉的長鞭奔他腰間橫掃過來。
趙賀急忙縱身向上跳起躲閃,但還是稍遲了一步,就聽到啪的一聲脆響,長鞭狠狠擊打在趙賀的右腿肚上,待到牧仲玉收回長鞭,趙賀的右腿上快速腫起了一道血檁。
這一鞭把趙賀打得向前搶了幾步,腿一曲,幾乎摔倒在地,瞬間,他的額頭上便滴下了冷汗。
李成和史朗見到趙賀受傷不禁變了臉色,他們二人相視一眼,而後同時撲向牧仲玉。
牧仲玉根本沒把他們二人放在眼中,抖開長鞭,揮向二人,就在五個回合之後,牧仲玉的長鞭正掃在二人的左右手臂上,隻見兩道血花飛出,李成和史朗也先後敗下陣來。
這時就見趙賀手捂傷口,望著牧仲玉,惡狠狠說道:“我們本不想傷你性命,不過現在看來我們不得不下毒手了,師弟,拿出我們的看家本領,上!”
趙賀言罷,許虎便甩出了飛刀門的獨門暗器飛刀。
牧仲玉就見一點流星直奔自己的咽喉襲來,如果換作別人肯定會撤身躲閃,然而牧仲玉卻不躲不閃,而是看準時機,猛然張開嘴咬住了這隻飛刀。
牧仲玉咬住這隻飛刀後,臉上現出一抹冷笑,他看了一眼這把小巧的飛刀,而後一抖手,又扔還給了許虎。
“還給你!”
許虎就見一道寒光飛奔自己的胸前,他慌忙撤步閃身,但還是晚了一些,這把飛刀正好紮在了他的右臂上,瞬間鮮血染透衣衫,順著指尖滴答下來。
趙賀看到師弟許虎受傷不由得怒火升到頭頂,他剛要甩出自己的飛刀,恰在此時,他突然看見一隊身穿侍衛服的人騎馬自遠而近趕來。
原來牧仲玉與趙賀等人在瓦肆前打鬥驚動了許多百姓,有一些百姓害怕發生意外,於是便趕到鎮中首富江之渙家中通報了消息,東海郡守朱光璧馬上派出了一隊侍衛風馳電掣而來。
趙賀害怕找到麻煩,急忙向許虎等三人一招手,這四人鑽進旁邊的巷子,逃之夭夭,等他們逃到平安之地,許虎喘著粗氣問道:“師兄,我們就這麽便宜了那名小崽子?”
趙賀說道:“你還想怎樣?現在我們都受了傷,肯定不能下海捕捉那隻水怪了,眼見到手的功勞就這樣打了水漂,看來我們是沒有當官作宰的命啊!我看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各自回到自己的門派勤加練習功夫,等到功夫提升之後再來找這少年報今日之仇。”
李成和史朗讚同的點點頭,他們說道:“我們現在的功夫與那少年相比確實相差天地,要想報仇,我們的確要下一番苦功,不過最令我們納悶的是那金雀門的首領韓七與弟子姚宏跑到何處去了?如果有他們在,我們也不至於敗得這樣慘,我們是不是被他們利用了?”
經二人提醒,趙賀這才恍然大悟,他一拍腦門,說道:“現在細細思來,還真是這麽回事!肯定在我們纏住那少年之時,他們去取離殤劍了,呸,我以為備受皇家重視的金雀門弟子俱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不承想卻是這般奸狡之輩!如果不是他們慫恿鼓動,我們也不至於找那少年拚命,他們的離去反而助了那少年,我算是記下他們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早晚有一天,這個仇我會一起報!”
趙賀今日發下了這個誓願,五年後,他果然來找牧仲玉報仇,正是因為這次報仇,造成了牧仲玉與牧季雲父子二人在一場大戰中被迫骨肉分離,這一分離便是十載,也正是因為這次分離,導致牧季雲再次見到父親牧仲玉時就像見到了仇人一般。
趙賀最後又望了一眼這座小鎮,然後招呼了一聲許虎動身返回飛刀門,李成與史朗二人望著他們二人的背影,不由得歎息了一聲,而後二人也取路返回八卦門。
趙賀四人的逃脫使得瓦肆前隻剩下牧仲玉一人,這時他再想回避已經不可能了,因為這隊侍衛已經將他圍在了中間。
這隊侍衛中有一名頭領在仔細打量了一番他後,這才冷聲問道:“是你在這裏打鬥鬧事嗎?”
牧仲玉不慌不忙,回答道:“剛才打鬥的確有我,但事情的起因不是我挑起的。”
“那是何人挑起的?現在我隻看到了你一人,那隻有把你帶回臨時別館問話了,來人,把他帶走!”
這名頭領回身對其他侍衛吩咐了一聲,然後便策馬絕塵而去,牧仲玉心中雖有十分的委屈,但卻是無處訴說,他隻能隨這隊侍衛來到臨時別館。
等進入別館之後,馬上有兩名侍衛把牧仲玉帶到了一間耳房前,他們打開門,然後狠勁一推牧仲玉,隨後又哢吧一聲將房門鎖死了。
牧仲玉從小到大也沒有受過這等待遇,他感到委屈極了,這不禁讓他想起了他的兄長牧昆鵬,兄長如今在何處?是否已經回到了武雲山莊?如果兄長知道自己遭受了這等對待肯定會心痛的。
牧仲玉明亮的雙眸濕潤了,他抱著膝蓋蹲坐在牆角,一直等了半個時辰才聽到門外響起了腳步聲,他急忙站起身,雙眸望向房門。
門鎖被打開了,門外走進來一人,牧仲玉認出這人就是把自己推入這間耳房的那名侍衛,他不由得眉頭皺起,冷臉問道:“你們一直關著我此為何意?”
就見這名侍衛一笑,回答道:“公子不要衝我發火,郡守大人令你到攬月堂回話,現在公子就隨我走吧。”
“這還差不多,前邊帶路!”
牧仲玉跟在這名侍衛的身後,在穿過幾所房屋後,停身在一處高大的廳堂前,這名侍衛進去回話,片刻之功,牧仲玉便見武陽從堂內快步走了出來。
牧仲玉不禁愣住了,他吃驚的望向武陽。
這時就見武陽麵含笑容來到牧仲玉麵前,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而後安慰道:“賢弟受驚了,不過現在沒事了,剛才我已經和郡守大人都講明白了,現在郡守大人想見見賢弟,快進去吧。”
聞言,就見牧仲玉站在原地未動,他隻是皺眉問道:“武兄,你不是在客棧休息嗎?你怎麽到了這裏?”
“這還要問你呀!”
武陽依然含笑說道,他看到牧仲玉由於打鬥衣衫有些淩亂,於是便動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而後繼續說道:“賢弟與人在瓦肆前打鬥,你知道有多少人圍觀嗎?現在賢弟可是家喻戶曉的人物了,你被侍衛帶走,百姓豈不議論!我就是聽到了這些議論才急急趕來的這裏,還好現在一切都解決了。”
“真的都解決了?武兄是如何和郡守大人講的?”
“此事說來話長,一時半刻也講不清,現在郡守大人隻想問一問你關於斬殺水怪之事,我們別讓大人久等,快隨為兄進去吧。”
武陽言罷,拉著牧仲玉的手進入了攬月堂。
這座攬月堂寬敞明亮,裝飾擺設典雅古樸,在堂內中央的位置擺放著一張青玉案,案後端坐著一名官員。
這名官員四旬左右的年紀,頭戴黑色雙翅烏紗帽,身穿紅色官服,體態微胖,五官端正,雙目炯炯,唇上留有一抹燕尾胡須,此刻他正麵含微笑望著麵前的牧仲玉。
“這就是東海郡郡守朱光璧,倒是生了一副平易近人之態。”牧仲玉在心中暗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