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庸醫?
三教授。
皆是年近半百的白皮膚中年人,來自西方帝國。
今日,他們雖是稱以交流為目的而來。
可實際上,是為了諷刺大華醫術,再進行一番宣傳廣傳於世,以此來打響名聲。
原本還打算謀劃一陣。
可如今,大好的機會就擺在眼前。
病人是一個小女孩,不慎從樓上跌落,經過初步檢查可以大致確定,已經嚴重涉及到了腦部神經。
而恰好。
他們三人中,就有一人是這方麵的教授,經驗頗為豐富。
隻要治好了這個女孩,並且留下案例,他們就可以添油加醋大做文章,到時候不僅自身名號大響,反而能為西方爭光。
萬一治不好
那也無妨,到時候將責任推給本院就行,難不成還有人敢找他們麻煩
西方帝國國人的身份,足以讓他們在任何地方都不擔心安全問題。
故此,才敢毫無顧忌的強行插手,並動手和羞辱。
“你們幹什麽”
被推倒在地的家屬,倍感惱怒。
自家孩子如今正處於危急關頭,盡快救治說不定還有恢複的希望,如果再拖下去將有危及到生命的可能。
這種情況下,如何不急
至於交給這些所謂的教授救治笑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若,三人一開始好好說。
再加上他們的身份,家屬還會考慮,畢竟再怎麽樣也是教授,經驗方麵肯定是有的。
可三人一上來,強行介入不說,還將他們推倒在地,身為醫者卻沒有半點醫者仁心,光是這態度都不足以讓他們放心。
“救孩子要緊”
一旁的男人,雖然心中同樣不滿,但卻顯的比較沉穩。
當下,沒有急著與這三個教授爭執,而是再次招呼本院醫者準備救治,孩子安危才是眼下首要之事。
可,就在幾個醫生再次準備進入醫療室的時候,門口卻被三人堵死。
“不知好歹,本教授能為她治療是你們全家的福氣,你們竟然還表現的這般不情願不怕告訴你們,在針對神經這一方麵,這家醫院找不出比本教授更有經驗的人來”
其中,一位自稱精通神經科的教授,語氣不悅道。
聞言,兩位家長沉默了。
當即拿不定主意,隻好將目光投向本院的神經科醫者。
神經科主任台關發態度堅定,“我尊重你們是西方前來交流的醫學教授,但請不要幹擾我們的工作”
“本院接受病人,就有義務盡最大能力治好病人,若幾位教授真想幫忙,可以在旁觀看並進行指導,我們會視情況聽從你們的意見,這也是本院能做出最大的讓步。”
旁觀,可以。
擅自介入治療,不行
畢竟,到時候萬一出了事,算誰的責任
聞言,三人臉色皆是難看無比。
旁觀指導
那樣,雖說也可以彰顯他們的醫術、經驗之高深。
可,功勞卻要跟大華醫者對半分。
這違背了他們的初衷。
所以,方才那個本名為塔伯的神經科的教授,當即冷笑一聲:“天真你認為以自己的醫術,能跟上本教授的節奏借用一句你們大華的話,做事需量力而為,本教授教你你就一定知道怎麽做”
那語氣,表情。
除了輕蔑與不屑,再無其他。
“不愧是塔伯教授,既然你不願意指導那就站一邊去,老朽會親自參與病人救治,就不勞煩你們操心了。”
這時,一道聲音突起。
黃嶽煥同帝世天幾人到場,這位年近七十的老院長氣勢不甘示弱,他來到三人麵前,直麵反駁。
見他到來。
三人臉色再次微變,不過隨即對視一眼,暗自點頭之後便調整好狀態。
看狀況,今日他們想拿到治療資格是沒那麽容易了。
不過,也絕對不能讓大華醫者輕鬆的將病人治好。
所以麵對黃嶽煥的推搡,塔伯不動如山,更是不屑笑道:“黃院長,聽你這意思,好像你覺得自己的經驗和醫術要更勝我們三人一籌”
黃嶽煥沒有回話,隻是臉色越發難看。
如果不是不想將事情鬧到不可控製,從而耽誤了救治,他真想讓保安將這三個家夥丟出去。
而這個時候,沒人注意,跟在後麵的帝世天湊近醫療室的玻璃前看了一眼,隨即手指不可察覺的捏動了一下。
這之後,默默駐足觀望。
他倒想看看,這三個西方來的教授,究竟打的什麽主意。
“廢話那麽多幹什麽這個病人今日說什麽也得由我們來治,一個靠我們西方醫術才得以在醫術界苟延殘喘的國度,有什麽資格和我們搶著救人自取其辱”
“沒錯有我們三人在,你們這些人隻需要站在一旁認真學習就行了,如果悟性不錯,能學習些經驗,就足以夠你們炫耀一輩子了竟還好壞不分的在這搗亂”
另外兩人。
其名分別為艾布納、德裏克的教授,此刻也是趾高氣昂的開腔。
那種眼神,分明像是在看下等生物。
“黃院長,不能再耽誤了啊。”
一旁的病人家屬,拉著黃嶽煥的手,十分焦急道。
“我知道。”
“請你們相信我們,我們會盡最大的能力。”
黃嶽煥保證一句,然後意識幾位神經科的醫者跟隨進醫療室,準備展開救治。
至於三個西方教授
他都不屑搭理,行醫大半生,雖然隻是在這北海小城,但臨床經驗也絕對不是這幾個半吊子教授能夠比的。
這點自信,他有。
畢竟三人的來曆,他還算清楚。
所以眼下,準備直接強行破開三人的阻攔進入。
然而這次,塔伯三人卻是看了一下時間,並主動讓開了路。
“好本教授倒要見識見識,你們究竟偷學到了我西方幾分醫術。”
三人相視一眼,皆是冷笑不止。
嗯
他們的突然讓步,反倒讓幾人一愣,不過現在來不及多想。
醫療室。
一個大概隻有十歲不到的小女孩渾身插滿了各種儀器,情況看起來非常不好。
黃嶽煥幾人著手準備,而後開始救治。
跟著進來的塔伯,卻時不時用手在自己的衣領處捏動。
冷笑,掛滿了臉龐。
時間,如指間流沙,一分一秒的過去。
黃嶽煥幾人的衣物開始被汗水浸濕,畢竟在這種程度的救治下,人需要時刻保持高度集中的精神,半點鬆懈都足以導致致命的失誤。
近一個小時過去。
隨著一聲歎息,黃嶽煥退下手套,然後出了醫療室。
“院長,情況怎麽樣”
一旁的家屬趕緊迎了上來,盡管心中有了大致猜測,但還是抱有希望一問。
沉默過後。
黃嶽煥臉色慚愧的搖了搖頭,“對不起,孩子的腦部神經部分受損,腦細胞逐漸壞死,再加上內部器官收到壓迫,情況非常不好,建議轉至省城醫院,那裏的醫療設備更加全麵,有利於全方麵治療。”
“庸醫”
“虧你還是一院之長,轉院的時間,說不定會徹底葬送孩子生存的希望,難道這一點不在你的考慮範圍之內”
這時,塔伯三人抱著胳膊走過來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