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那我呢?!
這一消息。
是從南門城經過準備前往金家的帝衛,無意中得知的。
礙於身份,再加沒有帝世天授意,所以他們僅僅是匯報,並沒有選擇插手。
南門城。
此刻,商務車快速使進,街道兩旁依舊可以看見密密麻麻的人群。
帝世天微微睜目,吩咐雷狂一句:“了解一下情況。”
後者點頭。
正準備下車時,卻被郭語琪阻止,“還是我去吧,我看起來麵善一些。”
雷狂:
我看起來很凶嗎
郭語琪身為帝王閣的現任掌控者,本身氣質上乘,再加之容顏驚豔,所以她一出現,就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
圍觀的人,大多隻是普通百姓,自卑心使他們不敢靠了太近,隻是遠遠看著。
深入人群,可以看見地上清晰的血跡,以及裝有屍體的袋子。
郭語琪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來到一旁哭泣的幾個婦人身邊問道:“阿嬸,您能告訴我,具體是怎麽回事嗎”
婦人抬頭看了她一眼,便說了:“還不是那天殺的蕭家自己看不住家裏人,就拿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普通人撒氣。”
具體是這樣的。
因為蕭靈兒帶頭支持帝世天的事,被蕭家給知道了,蕭家因為害怕蘭家事後怪罪,便欲抓回蕭靈兒。
而幾位婦人的老公,實在看不下去就上前勸了兩句,卻被蕭家的當場給殺了。
“姑娘,您給評評理,有這麽做人做事的嗎”
這時,另外一個婦人卻是連連擺手,“唉沒辦法啊,人家家大業大的,我們這些人除了忍氣吞聲,又能改變得了什麽隻希望帝先生,能夠平安凱旋為我等討回一個公道啊”
哢
郭語琪緊握雙拳,身上的殺氣不受控製的溢出。
但就在這個時候,商務車內突然想起一道聲音,“如您所願。”
這
眾人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就見郭語琪對著婦人笑了笑,“阿嬸,您放心吧,該死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言罷,再轉身時已然是全麵冰冷。
仗著自己有些家底就可以為欲為嗎這個世界,可不是豪門世家說了算的。
等商務車離去,圍觀的人才算回過神來,其中有人不敢相信的開口了:“她,她們這不是要去找蕭家算賬吧”
“好像是這樣”
“不是吧除了那位帝先生,竟然還有人有這個膽子”
“跟過去瞧瞧不就是了。”
“”
再之後,人群一哄而散。
蕭家。
位於庭院的中央位置,架著一根木樁,木樁上綁著的,正是蕭靈兒。
此刻,她身上已經增添了不少傷痕,然而下方拿著鞭子的焦冷容卻並不滿意,依舊是揮手不斷。
“你個死丫頭挺大膽啊,那狗東西現在指不定已經死無全屍了,你還敢祝他凱旋是誰給你的狗膽”
於他們來講,蕭靈兒的做法可笑至極,不僅可笑,更加可恨。
“嗬”
麵對一張張,熟悉的親人麵孔,蕭靈兒的心隻有冰冷。
她從未奢求過,這些人能為了自己死不瞑目的族人硬氣一回,可她怎麽也沒想到,他們會軟弱到這種程度。
當狗,很光榮嗎
連那些百姓,心中尚且存著一絲熱血,蕭家一連兩人被殺,不僅不敢反抗一句,反而全心全力討好,這樣活著,有什麽意思
“你還敢笑”
焦冷容當即更加惱火,抬起鞭子準確的抽在了她嘴上。
“哼”
這之後,這位蕭家夫人更是冷哼道:“真不知道你們這些蠢豬的腦袋是怎麽長的,裝的都是屎嗎竟然還以為帝世天那狗東西能從英雄會的手中活下來”
“這狗東西,上次竟然還命人打本夫人真是可惜沒親自前去見見他的死相,要不讓定讓他嚐嚐本夫人的五指山”
“當著先生的麵,你敢這麽說嗎”
蕭靈兒沒有害怕,這一刻的她,心性有了巨大的改變,如果不是身體被束縛,她甚至想殺了焦冷容。
焦冷容:
她臉色一沉,又是抬鞭而起,“你還敢跟本夫人嗆嘴你個不知尊卑的死丫頭,我抽死你”
毫無疑問,當著帝世天的麵她如何敢
如今被蕭靈兒這麽方麵質問,讓她更加心生羞恥,所以手中的力道不斷的加大,將其抽到皮開肉綻還不滿足。
“真是可悲你知道嗎現在的你們,就像是一條狗,一條蘭家喂屎都爭先恐後的狗你們自視清高,肆意玩弄他人性命,卻不知道,自己才是活在強權之下的可憐蟲”
蕭靈兒突然大笑了起來,盡管這笑容十分淒慘,但卻是對他們最好的諷刺。
“什麽”
“你竟然敢罵我們是狗簡直大逆不道蕭太您看讓我直接宰了這狗東西她現在跟我們蕭家根本就不是一條心。”
焦冷容大怒,轉身對蕭太請示,準備直接殺了蕭靈兒泄恨。
“急什麽”
“殺了她,等蘭家的人凱旋歸來後,拿誰交給他們,你嗎”
蕭太一張臉被氣的鐵青,但這個時候卻還沒衝昏頭腦。
要解氣,怎麽打都行。
但人不能死,至少在蘭家的人泄恨之前,她還不能死。
“哼算你走運”
焦冷容看著蕭靈兒冷笑一聲,然後對下人吩咐一句:“來人,給本夫人端一盆鹽水上來,傷口上撒鹽的事,本夫人倒是玩過不少,在自家小姐的傷口上撒鹽,倒是頭一回。”
手下不敢多說,隻能奉命行事。
而一旁的蕭太和其他族人,對這一幕也是冷眼相對,並沒有絕對有什麽問題,反正總是要死的。
“強權,維持不了多久,你們的所作所為,終究會受到應有的懲罰,我相信帝先生,更相信這個世界存在正義。”
“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還是會喊出那句當世真英雄。”
反抗,不會止於此。
我相信黎明的曙光會驅散黑暗,盡管我看不到。
蕭靈兒被發絲遮住的臉龐,麵無表情。
心都是死的,身體,又怎麽會有感覺
“嗬”
“簡直天真我猜,你口中的真英雄,現在正在給英雄會的大人們磕頭求饒吧虧你們這些豬還盲目崇拜,真以為這世上又不怕死的人”
焦冷容深感不屑,之後接過下人端上來的鹽水,冷笑道:“或許這鑽心的痛會讓你清醒些,你也不要再抱有幻想,今天可不會再有人來救你了,也沒人,能救得了你。”
“那我呢”
可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傳來這麽三個字。
字數不多。
聲音不大。
卻震得在場所有人腦袋發翁,像是車軲轆下的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