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神秘的雪兒
這時候,那個年輕人也是麵如死灰,再見到那個狐女突然像變戲法一下變臉的樣子,我能夠想象到他當時的恐慌,和我第一次見到女鬼應該差不多的感覺。
接著那青年朝著我看過來,“這位朋友,你之前說讓我小心一點是什麽意思?這,這列車上的人……”
聽見他終於開口問話,我跟前的瘋子卻忍不住開口,接過了話頭。
“實話不瞞你說,我和老大也是剛進來這裏,至於怎麽回事,我們也還沒有鬧明白呢,不過有一件事可以肯定,進來之後,想要出去,恐怕很難。”鄭曉楓這會兒說話倒有一副大哥的表現了,我苦笑著搖搖頭。
那個小姑娘這時候看我的表情卻變化了起來。
“喂,笨蛋一號,我們剛剛也算是共患難了,我想問問你,你怎麽會上這趟列車?”
聽見小姑娘給我取的這個外號,我有些哭笑不得,擺擺手,接著開口道,“你還是叫我大哥哥吧,我上這趟車,本來是打算去西藏旅遊的。”
“西藏?那是哪裏?好玩麽?”
小姑娘楞了楞,有些好奇的朝我打量過來。
見這小姑娘好奇,我倒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她了,好歹這是一個機會,說不定我可以從她口中知道點什麽。
果然,我和她說了說外麵的世界之後,小姑娘就對我也不吝嗇了,開始說這段時間她上車之後發生的事情。
隻是關於她來自哪裏,這小姑娘怎麽也不肯說。
她隻是說自己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裏了,隻要能夠堅持不死掉。
從這個小姑娘口中,我這才了解到這列車上的一些情況,基本兩三天這裏就會出現一些新的乘客,每天死人基本也成了家常便飯。
能夠留在這裏生存一個月的人,基本都被列車上的鬼管理留下來在列車上工作了,這也就是那廣播一開始說的生存下去的機會。
聽這小姑娘這麽說,恐怕她在這裏也成功度過了一個月才對,不然她怎麽可能知道這些。
而這個列車車廂之中的人,始終都沒有增加過太多,也沒有減少過太多,通常上來多少人,就會死多少人。
比如昨天,我和瘋子上來,這裏就死了兩個。
今天,這個年輕人上來,就又有一個人成為了今天列車上人的晚餐。
聽這小丫頭給我解釋的話,我心中有些泛寒。
“你為什麽沒有去列車工作,而是在這裏繼續完成遊戲?”
我的問話成功讓這個小丫頭把我鄙視了一番,她瞪著一雙黑葡萄似的眼睛看著我,像是在聽一個笑話。
“你知道那些工作都負責什麽嗎?給其他車廂的活死人端屎端尿!我瘋了不成!我在這裏活的好好的,什麽也不用做,還有肉吃,我幹嘛去受那個苦!”
聽到這小丫頭這麽說,我又楞了一下,幹笑兩聲竟然不知道開口說什麽是好,至少端屎端尿確實能夠保住一條命。
“對了,小妹妹,你叫什麽?”
聽我又問起她的名字,小丫頭一陣警惕,“你幹嘛,你這個笨蛋怎麽老問人家名字,你不知道這樣很不禮貌麽?”
“嗬嗬,我到不覺得叫別人笨蛋是多麽禮貌的一件事。”
我幹笑起來,並沒有開口回答她這個問題。
見我這個神態,這小丫頭對我做了一個鬼臉。
“略略略,你叫我雪兒吧,反正你笨頭笨腦的,我除了叫你笨蛋,真的想不起別的形容詞。”少女歪頭想了想,模樣極為可愛。
“好,那我就叫你雪兒了,不過你得見我哥哥。”
我的話,剛說完,原本合上的門,突然又打開了,接著兩個乘務員像昨天一樣,推著一口大鍋走過來給所有人分食物。
又是那種肉香,我肚子雖然餓,可是我並不打算吃,相比較吃人,我寧願餓死。
兩個列車員像昨天一樣將吃的盛到盤子中,今天的人竟然是被炸的,我想象不到他被拋進油鍋的時候有多慌張,隻是看了一眼就不敢多看了。
那人全身的皮膚都被炸出了水泡,沒有一處是完好的,而分到我這裏的時候,這人身上的肉也被剃的差不多了,骨頭架子成現在我的麵前。
瘋子捂著嘴巴想吐卻吐不出任何東西了。
之前那個進來的青年見到剛剛的人真的已經被炸了,而且被拿出來分食給大家吃,他一時接受不了,大叫一聲直接暈了過去。
“喂,笨蛋一號,你快吃啊,你不吃的話,根本連成為這裏工作人員的資格都沒有,隻有吃掉它們才可以活下去。”
聽著雪兒的攢動,我心裏滋味有些複雜,肚子在叫囂著,可是看到麵前的肉,我根本沒有膽子去吃,這些肉的主人,上一刻還在我麵前說話,而這時候就成為了盤中餐,我不確定自己會不會馬上也成為別人的盤中餐。
“你聽不見我說什麽嗎?你如果打算餓死,還不如直接去找管理說你願意自動成為我們的食物,那還能有點價值。”
雪兒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是我知道是實話,如果我不吃,一直餓著,就算遊戲我可以不死,但是終究擺脫不了餓死的命運。
一旁的瘋子也在看著我,他的眼神十分平靜,似乎在等著我幫他決定。
而我的目光則是落在那個已經暈倒過去的青年身上。
控製列車的,真的是地獄的衙役麽?為什麽他要我們自相殘殺,我心裏竟然有種扭曲的感覺,我不知道該怎麽辦,腦海之中突然就浮現出了蘇雨晴的麵孔,那樣生動鮮活,可是從她那個哥哥口中,我卻得知她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埋進了冰冷的土壤之中。
“不!我不吃!我絕對不吃!”
腦子裏亂糟糟的,我突然就甩手將盤子給甩到了地上,馬上就引起了一陣轟動,那些原本坐在列車上的人,馬上爭分奪秒將我弄地上的肉給吃光了。
“大笨蛋,我才不管你!”雪兒見狀,氣呼呼的說了一句,就扭過頭去了,我心中卻隻有痛苦和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