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氣氛不同了
林希坐在那,聞言看過去。
秦司皓捏了捏她的手:“看什麽?”
“那些是什麽?”
護衛回道:“稟三小姐,是北祈池禦醫送給二護衛的畫本。”
林希記得池映照,文弱書生的長相。
放在現代應該能迷倒不少小女生。
“他送這些來做這麽?”
護衛抿了抿唇:“這幾日池禦醫日日都送些小玩意給……”
單茹喝道:“夠了。”
護衛連忙閉嘴。
林希倒是明白了幾分。
看來這位池禦醫想追單茹啊。
也是。
雖然單茹穿著男裝,可那神韻還是極美的。
單影:“你不會看上那個小白臉吧?”
單茹瞪過去:“我看上誰關你什麽事?”
“你!”單影急了,“你真看上那個小白臉了?”
單茹沒理他,自顧自的調配藥膏,可單影仍然嘰嘰喳喳圍著她吵不停。
林希看著那兩人,偷偷笑出來。
秦司皓正在剝橘子,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笑什麽?”邊說邊將剝好的橘子遞到她嘴邊。
林希一口吞掉:“你看啊,單影是吃醋了。”
她吃橘子時,嘴唇不小心觸碰到他的指尖。
秦司皓頓了頓,沒理那邊的吵鬧,隻是看著她,將那隻她碰過的指尖放在自己唇邊,吻了一下。
眼中帶出一片迷離,而後也跟著她笑了,繼續剝橘子。
那邊單影還在吵,對著護衛道:“扔了!以後見到禮物就扔,不用問!”
林希沒看過古代的畫本,來了興趣便製止:“我想看看,能給我嗎?”
幾個人朝她看來。
秦司皓想也沒想:“那就留下。”
護衛將畫本拿過去。
單影盯著他們,走到單茹身邊,小聲說:“你有沒有覺得,主子和三小姐之間的氛圍,好像有點不一樣了?”
聞言,單茹也看過去。
書桌旁。
三小姐正笑著挑選畫本。
而主子則耐心的剝著橘子。
她吃,他剝。
她搖頭推開他的手,他便乖乖將橘子放下,湊過去陪她看畫本了。
單茹收起視線,嘴角自不覺地彎起來:“你不蠢啊。”
“那是。”單影頓了一下,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話貌似不是在誇他?
*
*
公主府裏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宮女邊跑邊喊:“公主,您慢點啊。”
秦沁的腳步不慢反快,臉上的笑如百花綻放:“逸辰就在外頭等著,你們倒是快點啊。”
這可是逸辰第一次來公主府找她。
怎麽能讓他等。
秦沁迫不及待的衝到廳裏,果然見著那個日思夜想的麵容。
他沒坐著,似是也在等她,焦急地站在那,瞧見她時眼中閃出微光。
逸辰竟然在等她?
秦沁覺得自己像在做夢:“你怎麽突然來了?如果早點和我說,我就……”
“你今日能出宮嗎?”林逸辰有些焦急地打斷她的話。
秦沁愣了愣,覺得他是想和自己去外頭玩,心中狂喜:“能啊,我這就去和父皇說。”
“不如……我們去四皇子府吧。”
秦沁微愣:“去四哥那做什麽?”
他的語氣有點變扭:“聽說四皇子受傷,我理應去探視。”
一種不確定的想法在秦沁心中蕩開,她試探性的問:“聽說這幾日希姐姐住在四哥府中,照顧四哥。”
林逸辰的背脊僵住,視線也終於看向她。
秦沁知道自己猜對了,笑容也跟著淡下:“丞相不是應允,讓希姐姐照顧四哥嗎……”
“我就是去看四皇子,又不是看她。”林逸辰煩躁的抓了抓頭,索性破罐子摔破,“所以你去不去?”
廳內寂靜了幾秒。
秦沁說不出那刻自己心裏頭是什麽滋味。
她隻能拚命安慰自己,逸辰是關心希姐姐。
這都好幾日了,會掛念也是正常。
她努力讓自己笑出來:“好啊,我陪你去。”
*
暖陽從窗外透進來,小風鈴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林希躺在塌上看畫本,秦司皓則坐在身後抱著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裏。
她看的太投入了,幾乎忘記了他的存在。
於是他極力找回自己的存在感:“畫本裏講的什麽?”
“你有興趣?”
“嗯。”
林希仰頭看他,見他認真的模樣,便決定與他一起看:“這是愛情故事,女主很喜歡男主,一直追著他跑……”
剛開始是林希翻書,看著看著,她連動手都懶了,最後變成秦司皓幫她翻。
可秦司皓似乎做的很開心,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存在感,極力融入。
看到高/潮部分時,林希情不自禁哭了,邊哭邊罵:“這個男主太壞了,女主對他那麽好,他怎麽這麽不識好歹!”
哭的秦司皓心頭一緊,連忙拿帕子幫她擦眼淚:“那就不看了。”
“不行!我要看下去,看他怎麽死!”
秦司皓盯著她通紅的眼,對女人這種奇怪的報複心很不解。
林希卻已深陷其中:“死渣男!你幫我一起罵他,他一定會後悔,等著他追妻火葬場!”
秦司皓很聽話,邊幫她擦眼淚邊罵男主。
大概是罵人罵習慣了,所以秦司皓罵起男主很到位。
但到了故事後半段,林希又哭了:“原來男主這麽慘,在背後默默為女主謀劃了這麽多……”
秦司皓卻還在罵:“這種混帳男人死不足惜……”
“你怎麽這麽沒良心!幹嘛罵他!”
秦司皓話語一卡:“……”女人心海底針。
他不說話了,繼續乖乖幫她翻書擦眼淚。
一本書看完後,林希才想起秦司皓該換藥了。
“我幫你看看傷口吧。”她就在他懷中,轉個身便對上他的胸膛。
可秦司皓卻按住她的手:“這個,不能亂碰。”
林希皺了皺眉。
秦司皓耐心道:“我的血有毒,不要亂碰。”經過血蜈蚣的喂養,他的血是調配毒藥最好的藥引。
可林希知道,這種血要經過稀釋,碰一下是不會有危險的:“單影都能做,我是醫師我也能。”
“不行。”他斂起眉心,將她按在塌上。
“我不怕。”
“那也不行。”他的態度冷硬起來,捏住她的手,凶道,“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