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詭異的屍體
聽完我的話後,劉隊長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昨天下午,故宮慈寧宮附近發生了劇烈的爆炸,萬幸的是,並沒有造成人員的傷亡,事發現場我們後來也趕到了,當時故宮博物院的專家和北京大學考古係的教授們也在那裏,我們有了一個驚天的發現,原來在故宮的下麵還隱藏著錯綜複雜的地下設施,裏麵藏有大量的幹屍,和你描述的情況類似,現在慈寧宮附近已經被嚴密封鎖起來,故宮一個月之內也不對外開放了。”
“兩年前失蹤的那個女孩,應該就是被僵屍王害死的眾多女性中的一員,”我推測道。
“很有可能!,在昨天夜裏的挖掘中,專家們發現了一些現代人殘破的衣物,還有一個文革時期的徽章,可見那失蹤的女孩並不是一件孤立的事件,”劉隊長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
“好在終於把這個潛伏在地下的邪物給除掉了,不然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我順手掏出一根香煙,給劉隊長也遞過去了一根。
劉隊長接過香煙,點著後深深吸了一口說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要嚴格保密,不要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另外現在還有一個案子,比較棘手,需要你來配合一下。”
一聽說有新案子,我立刻興奮了起來,連忙問道:“哦?什麽案子,劉隊請講!”
“你先跟我來看一段兒視頻吧,”劉隊長神色凝重的說道。
我跟隨者劉隊長來到了檔案室,打開投影後,劉隊長給我放了一段兒片子。
從拍攝的角度上來看,這是一段兒監控錄像,裏麵的場景是一個屋子的拐角,屋子內靠牆的一側是一排和保險櫃一樣的櫃子,其餘部分都是水泥牆和瓷磚地板,看不出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劉隊,這是哪裏?”
“太平間停屍房。”
“停屍房!”我驚駭道,心說怪不得劉隊讓我來處理這個案子,看來又是一起靈異事件。
“劉隊,是不是這櫃子裏的屍體詐屍了啊,”我疑惑的問道。
“你往下看就知道了,”劉隊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屏幕。
我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過了有10分鍾,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忍不住又問道:“劉隊,要不?快進一下。”
“快出來了,你再等等!”
劉隊的話音剛落,隻見在屏幕裏出現了一個戴著麵具的人,他穿著一套軍大衣,躡手躡腳的走到停屍房的鐵櫃前,幹淨利索的打開了一個櫃門,抓住了一個把手,把停放屍體的不鏽鋼鐵板抽拽了出來。
櫃門打開之後,裏麵的冷氣和外麵的空氣一結合,冷熱交換,水蒸氣瞬間凝結,立刻形成了一股股的白霧,縈繞在停屍櫃口,讓被抽拽出來的屍體也看的不是很真切。
片刻之後,漸漸可以看清那屍體的麵目了,從長長的頭發可以判斷是具女屍,但是也隻能從這個特征判斷了,因為那是一具高度腐爛的女屍,而且整個頭骨都是碎裂的,被輔助工具給勉強拚接在了一起,那屍體麵部的爛皮碎肉已經被低溫給凍成了冰渣,看的人格外的惡心。
那帶著麵具的怪人,彎下腰端詳了那屍體一會兒,然後站直身子,手豎起劍指,不停比劃著,突然,那屍體竟然動了一下。
看到這裏,我的忍不住腳板也跟著哆嗦了一下,天哪,這不符合常理啊,當然我說不的不是一般的常理,即使屍體成為僵屍,也有一個必要的條件就是形骸務必完整,這女屍都快爛成豆腐渣了,決然沒有再能成為僵屍的可能,即使是東南亞的行屍之術,遇見這樣的屍體也是無能為力的,這戴著麵具的家夥,到底用的什麽邪門法術,居然能讓這腐屍動起來。
更令我吃驚的是,這腐屍竟然能慢慢的掙紮著從停屍櫃裏鑽了出來,她的全身情況更是糟糕,到處都是外翻的皮肉,黃色的脂肪和發黑的肌肉形成鮮明的對比,肚腔子裏空無一物,內髒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那一雙殘腿簡直就像是狼沒啃幹淨的骨頭,上麵掛著一層層冰凍的腐肉,坐著機械的運動,毫無任何靈活性可言。
看到這個情景,我聯想到了冰箱裏冷藏室裏的那盤排骨,我早晨和麗麗還啃來著,一陣胃部的痙攣直想讓我嘔吐,我強忍住身體的不適,趕緊點起一根香煙,往下壓了一壓。
片子的結尾就是那戴著麵具怪人,控製著這一瘸一拐的腐屍,離開了現場,在他們就要離開現場的時,那戴著麵具的怪人,瞟了一眼攝像頭,令人驚駭的是,他的瞳孔居然是紅色的!
接著,屏幕就一片漆黑了,不用說,那戴著麵具的怪人,一定把攝像頭給毀掉了。
我揉了揉眼睛和太陽穴,剛才片中的場景口味兒太重了,讓我一時還緩不過神兒來。
不過充斥在我大腦裏的並不是剛才令人作嘔的屍體,而是一連串我無法理解的疑問,這個戴著麵具的怪人到底是什麽東西?他偷這高度腐爛的屍體來做什麽?還有,他到底用的是什麽方法,催動那屍體自己站起來?更令我想不明白的是那屍體在零下幾十度的環境下,四肢關節已經凍的跟石頭一樣,不要說讓她自己動,就是用外力強行扭曲也是做不到的,乖乖,這太令人費解了。
還沒等我發問,劉隊長就開口說道:“這件事發生在去年7月份,事發之後,我們對作案現場進行了排查,罪犯作案手段極為高明,沒有留下任何指紋之類的痕跡,你剛才也看到了,他確實是用手直接去拽那把手了,但是那把手上什麽痕跡也沒有,還有就是那存放屍體的太平櫃是鎖死的,鑰匙當夜也沒丟,他卻可以輕而易舉的打開櫃子,甚至查不出到底是用的什麽作案工具,這讓人實在是無法理解!”
“劉隊,這具屍體到底什麽來曆?”我好奇的問道。
劉隊咳嗽了一聲說:“去年6月份,我們接到當地群眾的舉報,在燕郊附近的一個村子旁的山溝裏發現了這具屍體,屍體死亡時間至少在半年以上,法醫鑒定的結果為肢體軀幹被利物劃開,內髒不知所蹤,和遭受野獸襲擊的情形十分相似!”
“野獸襲擊?”我驚駭道,要說這被野獸襲擊而死的人,我倒是並不陌生,以前在黑龍江當兵的時候,也見過幾個被狼和老虎掏了的人,可是這北京城的邊兒上哪裏會有什麽野獸啊,再說,看這個女的腦袋瓜子被砸了個稀爛,分明就是人熊的手筆啊,燕郊附近有人熊嗎?
“劉隊,會不會是被人砸死後扔到山溝裏被野狗給吃掉內髒呢?”我疑惑的問道。
“不會,法醫說,她是先被開膛破肚,然後再被砸碎腦袋的,具體什麽原理,我也不是很清楚,你問小張吧,他是負責解剖這具屍體的法醫,我去把他給你叫過來,”劉隊說完,就走到檔案室門口,招呼人把小張叫了過來。
小張年紀不大,白白淨淨,文質彬彬的,帶個金絲眼鏡,一副大學生的樣子,他進屋之後,老劉就讓他向我講述這個女屍的一些具體情況。
小張扶了一下眼鏡腿說道:“這個女性死者,年齡應該在25歲左右,身高157cm,身體多處被割破的痕跡,根據腐爛程度,預計死亡時間至少6個月……”
“等一下,小張,這些我都已經知道了,我想問你的是,她的筋脈骨骼情況怎麽樣,肌腱處有無斷裂?假如沒有斷裂,是否能夠支撐起骨骼的活動?”我認真的問道。
“哪還有啥肌腱啊,你沒看那腿嗎?早就爛成泥了,她手筋腳筋估計在遇害的時候就已經被割斷了,縮成了一小團兒,我用手術刀在劃開皮膚的時候,發現韌帶已經萎縮腐爛成白呼呼粘呼呼的一片了,”小張苦笑著說道。
他的說法更讓我確定了那半夜從櫃子裏鑽出來的女屍不是僵屍,因為僵屍之物,雖然為死人所變,但是肢體經脈骨骼全部完整,在陰氣的滋養下,不但不會腐爛,反而會更加堅韌異常,陰氣越濃,僵屍的形骸就會越堅硬,像母女凶那樣的僵屍,連子彈都打不透,就是這個道理。
“你在屍體上有無發現類似於野獸毛發之類的東西?還有她的頭部被擊碎,根據你的調查,是被人為鈍器擊碎的還是另有原因?”我繼續追問道。
“從傷口的形狀和肌肉碎裂的程度上來看,確實像是野獸所為,尤其是她的內髒不知所蹤,器官斷裂處有撕扯的痕跡,不像是人為摘取的,至於頭骨碎裂,卻像是人為造成的,因為將頭骨複原後,發現擊打痕跡十分規則,明顯是為圓柱形鈍器所傷,決然不是野獸能做到的!”小張解釋道。
“那你又是怎麽判斷出,她是先被咬死,然後再被打碎腦袋的呢?”
“這個太簡單了,如果她是頭部遭受重擊而死的,周圍皮膚組織將會有大量凝血,而這具屍體頭部並未出現這種狀況,很明顯這一重擊是死後給補上的!”小張答道。
“死後補上的?”我徹底糊塗了,這個女人到底是幹啥的啊,先是被動物撕碎,然後還要把腦袋瓜子敲爛,這要多大的仇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