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邪門了
風靈紫搖了搖頭:“不用了,還是我去吧。”
冬至堅定:“不行,要去也是我去,穀主說過不能讓你親自去的,如果穀主知道了,絕對不會放過我們的,況且以你的身手你覺得真的有危險,你能夠全身而退嗎?”
風靈紫:感覺被侮辱了。
冬至還沒動,就被另外一隻手給按住了。
“你們都不用去,還是讓我去看看吧。”
石蕊朝著風靈紫拋了一個媚眼,魅惑十足。
隻可惜風靈紫,不吃她這一套。
隻不過眼下,石蕊倒是一個合適的人選。
石蕊是石頭化成的,與其他修煉的妖怪不一樣,到時候即便真的有事情發生,應該也沒事。
玄空也是這麽想的,微微的點了點頭。
“你們放心我是石頭化成的,一般的東西傷害不到我的。”
她是石頭她怕什麽?
風靈紫心動:“你真的要去?”
“這點兒小事兒你們就看我的吧,再說你們都是肉體凡胎的,萬一真出了什麽事兒,你們怕是就在劫難逃了,可是我不一樣。”
玄空冷哼一聲,巴不得這丫頭能夠離自己遠一點。
“師姐你就讓她去吧,我覺得,石蕊應該有把握的。”
石蕊不屑的笑了笑:“我看你是巴不得讓我離開你呢,你以為我願意跟著你啊?”
她倒是挺想跟著這位姐姐的,可惜呀,人家看不上我,偏偏看上那個還沒有化為人形的小狐狸,他除了長得白,又會賣萌以外,有什麽呀?
玄空不去看他。
石蕊順利的滑向了低穀。
這時在他們對麵不遠處一個站著看守的士兵被割喉了,緊接著與他相鄰的人也接二連三的被捂嘴割喉拖走,動作一氣嗬成。
顧知寒等人已經順利的解決掉了外圍看守的人,並沒有引起一點點動靜。
“穀主,我總覺得,整件事是不是太順利了?我們這麽一會兒已經殺了上百人了,看這些人,好像都是新兵啊,連最起碼的反擊都不會。”
夜風悠悠,吹起了顧知寒,飛揚的頭發。
他眸光犀利,緊緊的盯著遠處的法陣,那法陣好像是突然間會動一樣,如同一支神來之筆,圖案一點點清晰了起來,顏色也越發變得血紅。
“大家先閉上眼睛,默念靜心咒。”
“劉瑞,你先讓剩下的人都撤回去,派一個人回衡武城看看那邊有沒有出什麽事兒。”
劉瑞一想到這可能是調虎離山之計,臉上閃過擔憂之色。
石蕊剛靠近就被阻攔了,風靈紫和玄空紛紛出手,幫助她終於打破了那道屏障。
裏麵的青陽道長好像是受到驚嚇一般,露出了麵容,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流著長須胡子,一臉的仙風道骨,頭上隻是插了一根歪歪扭扭的桃樹枝,但是卻有著一雙讓人,幾乎要沉淪的眼睛。
“臭道士,乖乖的束手就擒。”
石蕊大喝一聲,如同山賊一般,痞裏痞氣。
隻見那道士勾了勾嘴角。
“不好,石蕊快走。”
風靈紫大喊。
然而石蕊的一隻腳已經踏上了法陣。
“轟……”
出現了一道紅光,眾人躲閃不及,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此時,石蕊已經鮮血淋淋的倒在法壇上。
“石蕊。”玄空第一個跑了過去。
鮮血從石蕊的身上流出,順著她的手指蔓延到了圖案上,圖案中出現了幾條痕跡,就好像是四處遊走的蛇一般順著反彈的紋路不斷的漫延起來。
所有人都跟著衝了下去。
顧知寒這邊一看風靈紫等人都動了,也跟著急忙的現出身影,朝著山穀低處跑了過去。
眼看著圖案就要形成了,風靈紫連忙祭出了兩道紅符。
紅符落在陣法中央,擋住了兩條線路。
兩條線像是遇到了阻礙一樣,不斷的衝撞著,兩道紅符像是豎起來的牆,任由他們怎麽衝撞都沒有辦法匯合。
玄空已然來到石蕊身旁,把她拖出了陣法,而此時石蕊也隻剩下一口氣了,眼睛卻已經開始迷離了。
“大意了……”
玄空鼻子一酸:“師姐,你快來看看她。”
玄空著急的紅了眼睛,雙眼布滿了如蛛絲一般的紅網。
風靈紫緊忙按住了石蕊的手腕,卻感覺不到生命體質在流動了。
一抬頭石蕊已經閉上了眼睛。
“已經不行了。”
風靈紫別開了眼睛,玄空急得張大了嘴巴,“不可能的師姐,你救救她,我感覺到她還活著呢。”
明明還熱乎的呢!
怎麽就死了呢?
“……”
“……”
“……”
衡武城的夜空,有星有月,空氣中卻透著一股陰冷。
意外突臨,“嗖嗖嗖。”
一陣陣利箭劃破天空,夾雜著風聲在衡武城的上空響起。
反應快的守城將領已經率先敲起了鑼鼓,軍中聽到聲響的一陣慌亂,不少人都紛紛湧上了城牆。
緊接著,無數亂箭密密麻麻的從遠處一邊激射而來,箭如雨下,殺氣凜然,撕破了夜空。
“盾牌盾牌。”
“敵襲敵襲。”
“……”
話音剛落,一個人就被紛紛一箭射中了頭顱,箭並未停止,而是射穿了頭顱,又射向了遠方。
緊接著湧上城牆的人越來越多,倒下的人也越來越多。
鹿大將軍其上了城牆,但是剛剛踏上去,就被流箭射中了,身邊的副將急忙把他又扶下了城牆。
“不要再讓人上去了,等到這箭雨停了之後再說。”
不一會兒慌亂的隊伍就漸漸冷靜了下來。
城牆上雖時不時的有慘叫聲傳來,但對於在軍中生活的人來說,這種慘叫聲,他們已經習以為常了。
鹿劍波鹿劍心同時趕來,軍中其他的將軍也紛紛紛湧而至,不少人都在城牆旁邊,見軍醫為鹿大將軍包紮傷口,時不時的詢問情況。
“奶奶的,真是邪門兒了,箭就好像是長眼睛一樣,不知道是從什麽地方射進來的。”
鹿大將軍肩膀上的傷口並不是很深,卻剛好紮進了骨頭縫中,鑽心裂肺的疼,但是他不能喊出來,隻好把這股怨氣,怪到了外麵的那群人身上,連髒話都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