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你行嗎?
“這有什麽區別嗎?”
“你想殺了她,就說明心中自有清明道,如果你想殺了她,說明你有一顆暴虐的心,應該順一順了。”
簡而言之,就是殺心過重,應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不過眼下如果真的把屠刀放下了,怕是就要成為魚肉了。
夜幕時分,天氣突然陰沉了下來,看著又要下雨,一時半會兒又下不來。
等到夜深人靜之後,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悶熱的吐氣雜亂的,讓人心煩。
眾人約定的時間,各自行動。
山坳裏麵已經點起了火把,在法陣四周鐵架子上也點燃了鬼火。
耳邊時不時的傳來蟲鳴聲,反而襯得這個夜晚越發的空氣,隱隱散發一股恐怖的感覺。
那個穿著道袍的道長依舊在背對他們的方向,在地上勾勾畫畫。
風靈紫他們之前換了幾個位置,每一次總是和青陽道長背對著,完全看不出他的樣貌,有幾次風靈紫,還嚐試著想要正麵看看他的模樣。
通過麵相也可以看出這個人的心性還有造化如何,但是嚐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如果不是巧合,那就是說這個青陽道長是故意而為之,於是他們越發的不敢嚐試,生怕打草驚蛇。
但即便這樣也掩蓋不住她內心的好奇。
“風姐姐,你怎麽把白聖也帶來了?”
顧安抱著白聖小心翼翼的說。
風靈紫原本是把他留在家中的,到了半路這家夥自己跟來了,沒辦法,隻能把他扔給了顧安。
“放心吧,他不會搗亂的。”說完,風靈紫衝著白聖露出了幾顆貝齒,陰森森的感覺比那個青陽道長的背影還讓人幽寒。
白聖立刻點頭如搗蒜,還抱著兩隻前爪朝著風靈紫拜了拜,風靈紫這才放過他。
顧安驚奇的把人架在自己眼前,白聖卻給了他一個十分嫌棄的眼神,整個人縮成一團。
顧安這下發現了,這家夥就隻會欺負他,在風姐姐麵前討好賣乖,在自己麵前就臭氣哄哄的。
“風姐姐,你看四周的火好像不太對勁,綠的,藍的,紅的,紫的。綠的藍的我倒是知道,紅的和紫的是怎麽變的?”
在整個法陣的東西南北四個角上,架著四個巨大的火架子,上麵點燃的篝火,和往日截然相反,往日裏點燃的篝火是正常顏色的,可是今日卻變了。
風靈紫在書上看到過這種火焰:“應該是動物的油,書上曾經記載過,有些用動物的脂肪煉製出來的油燃燒的時候會發出五顏六色的顏色,想來紅色和紫色,有可能是動物的油,也有可能是某種草藥。”
顧安了然的點了點頭,一次看了看那四個火堆。
這時,周圍看守的人漸漸的少了,好像是到了換防的時間,在法陣周圍隻守著八個人。
守備可謂是很少。
“風姐姐,我怎麽感覺有點不太對勁兒,還有這天怎麽這麽悶熱,之前天色一直都是很清爽的。”
風靈紫倒是沒怎麽在意天色,今天無星無月,想看天氣也看不出來。
不過,她也有點不安了。
“玄空,你有沒有看出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師姐,你也感覺到。”
“這麽說你也感覺到了?”
玄空艱難的點了點頭,“沒錯,我剛剛來的時候就感覺不太對勁,那個法陣好像變化了,師姐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之前來的時候,它外麵的形狀有點像是菊花的花瓣,中間的陣眼卻沒有顯示出來?”
風靈紫拿出了兩張圖紙,“這兩張圖紙是我翻閱師傅留下來的筆記找到的,其中一個是亡靈大陣,還有一個是傀儡陣法。”
兩張都有異曲同工之妙,甚至說在陣法的邊緣畫法都是一樣的,關鍵在於是陣法的中心,一個話這是血淋淋的眼睛,另外一個畫的則是複雜的字。
玄空看了半天。
“師姐,你說這兩個陣法,最多能夠吸引多少人,或者說能夠吸引多少亡靈?”
“看著山穀的樣子,最多能吸引上百人,應該維持不了多長時間,而且周圍的亡靈也沒有那麽多。”
要知道戰場上死人,每天都會發生,如果人人死後都化成惡鬼的話,那早就亂套了。
所以並不是所有人死了之後都會化為惡鬼,人在死了之後,在一定的期限就會被鬼差帶往地獄,隻有身上有冤屈或者陽壽未盡,又或者有什麽深仇大恨的人才會通過執念化為惡鬼,留在人間。
“玄空,你到底想說什麽?”
風靈紫心中的預感越發的強烈。
“師姐,我也不知道,而且你看他,速度很快比之前快了很多,如果按照他的速度的話,這兩人應該就完成了,可是你看,跟我們之前看到的,也沒差多少,你說這會不會……”
風靈紫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這裏可能是陷阱。”
如果真的是陷阱的話,那就糟糕了,得趕快通知顧知寒他們。
冬至緊繃著身體,肩膀突然多了一隻手:“別緊張,小場麵。”
冬至:“……”
比這大的場麵她見多了。
冬至冷冷的移開了她的手。
“不識好人心,不對,不識好妖心。”
“白聖去找顧知寒,說這可能是個陷阱。”
白聖一溜煙的就跑出去了,見他消失在視線範圍內。
風靈紫依舊,覺得有些膽戰心驚的。
風靈紫從腰包中拿出了一道黃符,默念了咒語,黃符脫手而出,化成了一道黃色的青煙,朝著那個道士的方向飄了過去。
風靈紫緊緊的盯著那道青煙,青煙突然間就被一道無形的力量化為無形。
“師姐,家夥在法陣的周圍設下了陣法。”
“現在怕是他已經知道了,我們不如下去吧。”
風靈紫越看越不對勁。
顧安若有所思的說:“你們說這麽大的法陣,隻有這麽一點人守著,西陵國那邊也沒有派出探子來,我們這一路都暢通無阻的,是不是有點太順利了?順利的,就好像是刻意要引我們過來一樣。”
冬至拇指推開了劍鞘,冷酷的說,“要不我下去試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