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在意名聲
父親還是一如既往的陰險,絲毫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不過,萬一顧知寒成功了,她的地位就能夠超越大姐姐,到那個時候,還有誰能夠嘲笑她是庶出?
誰說顧知寒就沒有勝算了,太子殿下就好像是天降的神人一樣,即便是身處逆境,也一定會反敗為勝的,永王也不過是一個跳梁小醜而已。
她相信,等到將來顧知寒回到京城,永王必定會失敗的,如果真的讓她選,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顧知寒。
“父親的話女兒明白了,不過女兒就這麽突然給太子殿下寫信,怕是會讓人笑話的吧,而且如果傳出去,對王家也是不利的。”
王太師自然也是在意名聲的,不過他更在意王家的整個未來。
“那你說該如何呢?”
王婠婠感覺到了王太師眼中的寒意,下意識的打了一個顫,父親在家中向來說一不二慣了,他剛剛的反駁,在父親心中隻怕是留下了一個叛逆的印象。
但是她也絕對不能冒著自毀前程,王家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個踏腳石而已,王家所有的資源都集中在那幾個嫡出的身上,她想要改變,就隻能想辦法。
“父親,我倒是有一個好主意,若是要寫信的話,必須要找一個名正言順的人,眼下京城倒是有一個,趙側妃不是還在京城嗎?如果讓趙側妃寫信給太子殿下,信中再提起我的話,想來效果會更佳,如果女兒猛然的給太子殿下寫信,即便是能夠不被人發現,怕是太子殿下,心中也覺得我們是上趕著的,對整個王家也不太好,如果讓太子殿下輕看了王家,那這是父親想要看到的嗎?”
“……”
這自然不是王太師想要看到的,不過承國公和宿國公的態度,以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讓他覺得十分的不安,總是要多押一個寶才行。
總不能一根繩上吊死。
“你所說的辦法倒是不錯,但是你怎麽知道趙側妃一定會提起你呢?”
“父親您就放心吧,趙側妃一定會幫忙的,她現在被皇後娘娘懲罰,之前手中還會有些錢,但是現在她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趙家為了填補她前段時間花費東宮的費用,也花了不少錢,如今趙家那邊也不管她了,眼下她正需要有人能夠幫她呢,如果女兒能夠伸出援助之手,趙側妃肯定會願意幫忙的。”
王婠婠心中將趙側妃鄙視了一番,這樣女子也配得上是太子殿下?
如果她背後沒有趙家的話,怕是現在什麽都不是,不過她也是好運氣,占了一個嫡女的位置,率先嫁給顧知寒。
這也是他可望不可及的,不過沒關係,即便她不是嫡女,也照樣能夠和顧知寒上一條。
隻要給她機會,她一定能夠扶搖直上。
王太師欣慰的笑了,同時又感覺有些不舒服,這個女兒早早的就已經有所打算了。
也就是說,顧知寒離開京城,這兩年她一直都沒有放棄過,要不然說起趙側妃的事情也不會如此的全麵。
他是該高興這件事能夠妥善解決,還是應該責怪女兒膽大妄為。
……
風靈紫在顧知寒離開之後便日日在衡武城內玩耍,先是把城內所有的小吃都吃了一個遍,然後又把城內所有有趣的地方都去了一個遍。
仍舊覺得有些無趣,隨後他又盯上了捉鬼降妖,讓任梧派了一個人,去擺了一個攤位,等著客戶上門。
不過等了兩天都沒有人過來,本來風靈紫就打算放棄了,可沒想到就在第三天,有一個老婦人拿著三個銅板躊躇的來到了攤位前,說了自家的怪事。
風靈紫一聽,便覺得這是一件好事,立刻答應下來。
到了晚上,帶著幾人來到了老婦人家中,老婦人夫家姓田,有三個兒子,兩個大兒子參軍,已經死在了戰場上。
小兒子如今才二十二歲,四年前娶了媳婦兒。
自從娶了媳婦之後,家中就怪事連連,先是兩個兒子死在了戰場上,然後便是兒媳婦,懷孕不到三個月就頻繁流產,這兩年已經流掉了四個孫兒了。
好像所有倒黴的事情都加注在這個家庭之上,田大娘也是日漸衰老,看了大夫說她時日不久了,她心中惦記著家裏,也惦記著小兒子未來能不能有人養老送終,偶然看到了街邊攤位,便打算試一試。
風靈紫聽說了田大娘一家中的事情之後,先去看了一眼田小娘子。
田小娘子在五天之前流產了,是四個月大流產的,對身子也有所損傷,所以此時正躺在炕上休息。
風靈紫一靠近田小娘子,聚魂令便劇烈的震動了起來。
風靈紫立刻興奮了起來,看樣子今天晚上她沒有白來,還是有所收獲的。
風靈紫又詢問了田小娘子的年歲生辰八字,掐指算了算。
奇怪,她的麵相也不像是無子的,可是為什麽接二連三流產呢?
難道說是身體的原因?
“你第一次流產是什麽時候?”
田小娘子有些猶豫,別扭的避開了她的視線。
“好像是大前年的五月份,我剛剛懷孕兩個月,在田間做活,突然間孩子就沒了。”說完眼淚從眼角流到了枕頭上,留下了幾滴淚痕。
風靈紫眉心緊蹙,一眨不眨的盯著田小娘子。
“那你還記得當時有什麽不舒服的嗎?或者說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事?”
田小娘子咬緊了唇。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奇怪的事情,我流產的時候,恍惚聽見了有孩子的哭聲,那哭聲不像是一般家中孩子的哭聲,好像是鬼一樣。”
孩子的哭聲?
“那之後的幾次也都同樣聽到孩子的哭聲了嗎?”
田小娘子點了點頭,風靈紫又看向田大娘和田三郎,“你們也聽到孩子的哭聲了嗎?”
兩個人卻搖了搖頭。
田大娘坐在炕邊,拉住了田小娘子的手,顫顫巍巍的問道:“媳婦,你真的聽到孩子的哭聲了?”
田小娘子艱難的點了點頭:“娘,我真的聽到了,隻不過當時沒在意,剛才她一問,我便想起來了。”
田三郎摸了摸頭:“我怎麽什麽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