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出院
老奶奶和善的和池晚晚談論入院以來對秦殃的所見所感,聽的池晚晚一頓汗顏。
上了年紀的老人都愛嘮嘮叨叨的說個不停,全是念叨著秦殃的好,池晚晚聽的滿心愧疚和慌亂,說實在的,這幾天的接觸下她對秦殃多少有些好感,可是人家對自己付出,和自己給的回應根本不成正比。
終於在小果果不安穩的扭動著身子從老奶奶的懷裏爬了出來,回身繼續去看床上的那本童話書,秦殃也適時的洗好衣服晾在晾衣房回來了,池晚晚扭頭去看走進來的秦殃,嘴巴張了張,有些話在嘴裏轉了個圈又吞了回去,隔壁床的老奶奶打住了話頭,繼續笑嗬嗬的慢騰騰的走回了自己病床,上了床拉上簾子睡覺去了。
池晚晚心裏各種情緒在心頭縈繞,她偏頭想了想,出聲道:“秦大哥,明天童大會來接我,晚上來我家吃頓飯吧?”
昨天名不見經傳的經紀人終於匆匆忙忙的來醫院看望池晚晚,池晚晚那時候才知道自己的經紀人是個有些男孩子氣的女孩,說到這裏,聽秦殃說她的手機在入院的幾天,被同病房出院的病友偷了,秦殃覺得池晚晚暫時用不到手機就沒給她再買,所以她一直以來誰也沒有聯係。
經紀人叫童大,童大在得知池晚晚暫時失去了記憶,驚詫了一瞬間,立刻鎮靜了下來,她看起來很忙,問清楚了出院的時間,約定到時候來接她,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秦殃這一個多月的照顧池晚晚不知道用什麽來回報,於是打算在家裏做頓飯算是淺表心意。
秦殃正在幫池晚晚整理剛剛收回來曬幹的衣服,熟練的將衣服方方正正的疊起來,又從床下拉出來行李箱打開後,將疊好的衣服放進去,秦殃是個有潔癖的人,他不喜歡別人觸碰池晚晚的東西,所以他都是盡量親力親為。
秦殃聞言,抬頭去看她,嘴邊暈出一絲柔意,“好啊!”
次日秦殃早早的將東西打理的井井有條,臨到快要出院的時候,正好撞見小果果的奶奶,一個白發蒼蒼,精神爍爍的老人家,果果奶奶提前聽說了池晚晚要出院了,池晚晚平時總是給果果喂好吃的,有時候晚上果果晚上會夢哭,池晚晚就會讓秦殃把他抱到自己的床上抱著他睡,也許是小孩子潛意識想媽媽了,總會在夢裏哭著喊媽媽,池晚晚隻要抱著他他就會安靜下來。
果果奶奶提溜了一隻火腿,“晚晚,這是我家自己做的,也不是什麽稀罕物,你是大明星,可別嫌棄,”說著就往一邊站在的充當保鏢的秦殃手裏遞。
池晚晚知道這火腿在平常人家裏算是個稀罕物,她不還意思收下,就想出口拒絕,誰知道果果奶奶假裝板著臉,“晚晚,這是嫌棄老婆在做的東西不幹淨嗎?”
池晚晚忙搖手連連說不,“果果奶奶,我是不好意思收下,這段時間要是沒有小果果,我得無聊死,”沒手機,沒書,沒報紙,除了偶爾出去曬太陽,就整日在床上大睡,怎麽會不無聊?
果果奶奶是個性子直爽的老人家,見池晚晚不肯收,幹脆將裹著厚厚保鮮紙的火腿的往他懷裏一送,秦殃眉頭不由皺了皺,卻也沒有把火腿扔,姿勢奇怪的抱著一根人腿大小的火腿,低頭去看池晚晚。
池晚晚見果果奶奶自己不收下不罷休的樣子,隻好揮舞著白旗子,投降了,“那謝謝您了。”
果果奶奶一見她肯收下,立刻臉色轉晴,笑嗬嗬的挽住池晚晚的手,拍了拍她的手感謝,“晚晚,謝謝這些時間照顧我家小娃娃,我和他爸爸天天忙的轉不開,也苦了這麽個沒媽的娃兒,要不是你們照顧,這娃兒一定得瘦成了猴。”
池晚晚坐在輪椅上,偏頭望了一眼隔壁床依然拉上的簾子,簾子上有個小身子蹲坐在床上,她擔心的問:“果果的主治醫生不是說他也可以出院了嗎?”
果果奶奶歎了口氣,無奈說:“沒法子,最近店裏忙,隻能先把他放在醫院,過段時間店裏沒那麽忙了,我再把他接回去。”
池晚晚雖然對這些為了工作不管孩子的家長有些怨氣,但是終究不是自己的孩子,她也沒有立場說這些話,隻能輕笑,“那你們可要記得給他送飯,果果不愛吃醫院的飯菜。”
果果奶奶笑著答應了下來。
沒一會兒童大帶著一個帥氣的小夥子推門走了進來,看見池晚晚關切的問:“晚晚,感覺怎麽樣了?”
池晚晚點頭笑著回答:“好多了,隻是以前的事情暫時記不起來了,醫生說過段時間會自動回憶起來的。”
秦殃在一邊抱著火腿,引來兩人的異樣目光,他低頭看了一眼散發著鹹鹹的味道的火腿,走到池晚晚床頭的櫃子裏翻出一個超大的塑料口袋裝了進去,走到童大旁邊將口袋遞給她身邊的男孩,“這是這位奶奶送給晚晚的禮物,收好,”說著,他還指了指走回果果床邊坐著的果果奶奶。
池晚晚這才注意到童大旁邊的年輕男孩,出聲問:“童大,這是?”
這話剛出口,男孩一臉沮喪的接過裝著火腿的口袋,對著池晚晚自我介紹,“晚晚姐,你居然真的失憶了,我是小田,你的助理。”
池晚晚尷尬的點了點頭,果然是失憶了,這些親近的人都忘記了。
“果果,晚晚姐姐要走了,你快過來給姐姐說個再見,”果果奶奶撩開白布簾,正對上一對圓鼓鼓的大眼睛,果果趴在簾子後麵偷聽他們的說話,在聽見池晚晚要離開了,小臉難過的皺在一起,將哭未哭。
“晚晚姐姐,你要走了嗎?”果果帶著哭腔,眼眶裏匯聚著霧氣。
池晚晚見他要哭了,忙轉動著輪椅兩個輪子,忽然身後有一股力量推著輪椅往前走,她扭頭看見秦殃麵部柔和的對著她點點頭,她感激的對他張了張嘴,小聲的說了聲,“謝謝。”
秦殃推著她走到果果的床前,小娃娃立馬委屈的哭了,池晚晚忙摟在懷裏輕聲安慰,又保證以後一定來看他,還問果果奶奶要了他們家飯店的地址,才一步一回頭的不舍的離開了。
池晚晚被童大接到她家暫住 ,為其原因,童大說她一個人居住沒人照顧,童大是個大忙人沒時間待在家裏,為了方便照顧池晚晚,小田被她留了下來,暫時住在客房。
秦殃晚上應約而來,童大打開門,單獨的二層小別墅建在郊外,他可是找了不少時間才找到這裏的。
“額,不好意思,我忘了去買菜,你等等,我先出去買點菜,”童大聽池晚晚說晚上要請秦殃吃飯,她一下午都沒出門,等到天快黑了,她以為池晚晚已經讓小田去買了飯菜,等她打開池晚晚的臥室才看見她睡得跟個死豬一樣,小田則在客廳打遊戲打的不亦樂乎,她正要開口詢問,就聽見門鈴響了,等她開了門忙不好意思的說。
秦殃習慣性板著臉,聲音裏也是透著寒氣,在看見童大的時候冷臉稍微調整了一下表情,微微笑了笑,“沒事,我來的時候已經買好了飯菜和飲料,飲料在車上,我一會兒去拿。”
童大側身放她進來,又拿出一雙嶄新的拖鞋讓他換上,她接過用打包的飯菜,又對著客廳裏的小田大聲喊:“小田,去你秦大哥車後把飲料搬回來。”
秦殃進來先去借了個廁所,解決人生大事,轉身就想去搬車上的飲料,他知道小田是遊戲黨,隻要一打遊戲就停不下來,等他擦著手出來的時候,小田居然已經搬著一箱雞尾酒走了進來,腳一勾,把門往後一甩,關上了門。
“秦大哥,今晚有什麽好吃的?”小田不知道池晚晚打算晚上請秦殃,還以為是秦殃主動來投食,他雖然有些害怕現在氣場強大的秦殃,又礙於池晚晚夾在中間,隻好強忍著害怕扯出一抹笑。
秦殃丟下一句,“很多好吃的,晚晚會喜歡的,”就問,“我去熱一下飯菜,你去把晚晚退過來。”
童大在客廳看雜誌,從書裏露出一雙精明的眼睛,朝著秦殃探索的打量了一下,才指著右手邊的廚房說:“廚房在那。”
秦殃拎著打包的飯菜走進了廚房,隨即廚房響起了鍋碗瓢盆碰撞的脆響,童大收回了視線,繼續低頭去看雜誌。
小田腳步頓了頓還是走到池晚晚的客房前,輕輕地敲了敲,輕聲喊道:“晚晚姐,我可以進來嗎?”
池晚晚早就醒了,正拿著童大的平板電腦刷新聞,刷了幾下也沒什麽有意思的,就丟掉了平板,縮在被子裏出神,房門猝不及防的響了起來,她才收回思緒,回應,“沒事,你進來吧!”
小田搓了搓手,尷尬的說:“晚晚姐,秦大哥來了,你要不要收拾一下?”
池晚晚縮在被子裏露出一個頭,茫然了半天,才“哎呀”大叫一聲,跳坐了起來,手舞足蹈的對著小田說:“完了,完了。”
小田歪著頭茫然問:“啥完了?”
“我說了晚上要請秦大哥吃飯,完了完了,我忘了買菜,”池晚晚一把抓起放在床頭的外套套上,三下兩下把長發一攏係上,張開手對著小田說:“小田,快把我抱到輪椅上。”
小田揉了揉鼻子,無所謂說:“晚晚姐,秦大哥已經買好了飯菜,在廚房收拾。”
這回換池晚晚愣住,臉上霎時又紅又窘迫,“哎呀,又讓人破費,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小田也不想吃秦殃的,畢竟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他現在害怕秦殃還來不及,想想要對著那麽一張冰冷的臉吃飯,他感覺那飯菜都透著寒氣。
“人家都買了,咱們能不吃嗎?”小田是個很理智的人,雖然他看起來傻乎乎的,但是看事看人卻看得很明白,秦殃對自家池晚晚的那份心思,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小田沉吟,這一個多月以來,顧涼城在他的眼前以肉眼可見的程度越來越瘦,現在幾乎瘦的快要脫了像了,他前幾天還住在池晚晚的小公寓裏。
有天半夜醒來,他口渴起床想要喝口水,就拿著杯子去廚房接水,穿過客廳的時候,看見沙發的位置有點點跳躍的火光,嚇的他打了個戰栗,等到他哆哆嗦嗦的貼著牆摸到了電燈開關,“啪”的一聲打開,一眼望去秦殃滿臉青色胡茬子狼狽的捂著眼睛,良久才適應了光亮,泛起沙啞幾乎聽不出音色的聲音抱歉的說:“打擾你睡覺了。”
小田因為腳傷整天待在家裏,雖然也強撐著跑去醫院看望了池晚晚,但是驟變的秦殃嚇到了他,他不敢再去,也是那個時候顧涼城從醫院回來好像變了一個人,不再害怕被狗仔拍到,整天早出晚歸,有時候深夜都不見人影。
剛開始小田還很擔心,但是後來也就越來越習慣他的作息,他以為顧涼城是被秦殃刺激了,沒事出門去散散心,也是那一夜的顧涼城讓他猛地發現了什麽不對,卻又捉摸不到,心裏怪怪的感覺直到現在。
晚飯很豐盛,小田看著秦殃殷勤的給池晚晚夾菜,池晚晚雖然客氣拒絕,臉上卻還是洋溢一絲莫名的歡躍。
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歡上了秦殃,也不知道秦殃在她失憶的時候做了什麽,但是他卻為顧涼城感到不值得的,可是他明白池晚晚要是想起了從前,是絕對不會和他走的這麽近。
“晚晚姐,這幾天你也別擔心飯菜不好吃,我最近在網上學了好多道新菜,明天我給你做,”小田不喜歡秦殃趁人之危,所以故意這麽說。
池晚晚正吃著一塊香酥牛肉幹,出口讚歎口味真是獨特,就聽見小田插話,她笑著看向他,“好啊!隻要不是很難吃,我都不挑食。”
秦殃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小田,小田身體徒然一抖,倔強的瞪著眼睛看向他,嘴裏的話還是帶著歡躍,“晚晚姐喜歡吃肉,我特意學了幾道牛羊肉的做法,明天就試試。”
秦殃嘴角一抹冷笑。
這頓飯吃的刀光劍影,索然無味。
童大暫停了池晚晚的通告,《晚晚傳》劇組傳來消息,說是先拍配角的戲, 池晚晚和男主角的戲份,能用替身的就先用替身拍,女主角的其他戲份等池晚晚痊愈了再補拍。
小田在客廳裏玩遊戲,門鈴響了,有人在門外喊:“甜不甜,你的外賣,”甜不甜是小田外賣時用的昵稱,小田正打遊戲打的上勁,就揚聲朝池晚晚大叫:“晚晚姐,取外賣。”
池晚晚正對著鏡子傷春悲秋,就聽見小田的喊聲,她不滿的幾步走到客廳,拿指頭使勁戳小田的腦袋,“就知道玩手機。”
小田嘿嘿一笑,轉頭又去奮戰遊戲,池晚晚昨天剛剛取下了外固定的支架,腿腳還不是很麻利,她走一步停一步,磨磨蹭蹭的才走到門後,把高領毛衣的領子往臉上一拉,遮住了半張臉,她打開門,留出半條手臂大小的門縫,故意把聲音放沉,“交給我就行了,謝謝,”她從門縫裏伸出手,一個塑料口袋被人塞到她的手裏,外賣員聲音清爽,聽起來是個年輕男生,“謝謝惠顧。”
池晚晚和小田都不會做到,秦殃前兩天天天跑來給她做大廚,池晚晚吃的不亦樂乎,小田卻食不知味,這兩天不知道為什麽不見秦殃的蹤跡,池晚晚開始食不知味,小田的飯量卻增加了一倍。
池晚晚把盒飯放在飯桌上,一腳踹在小田的屁股上,她的腳傷還沒痊愈,用的力氣也小的很,小田又是一陣傻笑,戀戀不舍的丟了遊戲控製器,一溜煙跑到廁所洗手去了。
飯桌上,池晚晚沒什麽胃口,小田訂了一份宮保雞丁,青椒牛柳,番茄雞蛋和一份紫菜蛋花湯,池晚晚拿著筷子戳著白米飯,小田狼吞虎咽的解決了大半飯菜,吃了半飽,才偏頭去看池晚晚,使勁吞了一大勺番茄炒蛋,才問:“飯菜不合口味?”
池晚晚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麽,我這兩天就是沒有食欲,也不知道口味是不是被秦殃養叼了。”
提到秦殃,小田心裏頓時憤憤,昨天他趁池晚晚去醫院取支架,溜到她的小公寓去看,顧涼城的行李連同他的人都不知道去哪裏了,他十分擔心他,卻又脫不開身,打了很多通電話都是關機,秦殃的出現讓他十分奇怪,總覺得顧涼城的消失和秦殃的出現有絲絲聯係。
他不喜歡秦殃,忽然想到那張冰冷的麵癱臉,他頓覺得香噴噴的飯菜也變的如同嚼蠟,他放下了筷子,“秦……大哥,手藝太好,晚晚姐,你怕是已經吃不來這些家常菜了,”小田翹著腳,不陰不陽的語氣讓池晚晚一楞。
“小田,你是不是不喜歡秦殃?”秦殃不知道小田以前和秦殃相處的如何,但是她能看出小田這幾天對著秦殃總是若有若無的豎著全身的刺。
小田抱著胸,身體往後仰靠在椅背上,笑的無所謂,“秦殃是什麽人,我哪敢瞧不上他?”
他在別人眼裏總是笑起來就很傻乎乎的,但是他心裏可有杆秤,誰好誰壞他清楚的很。
池晚晚能感覺到小田的不滿,可是他滿臉卻做的全不在乎的樣子,她更是疑惑不解,“你和秦殃很熟?”
小田雙手又換成疊在腦後,身體往後仰,椅子腳有一下沒一下的搖著,他鼻子裏輕吭一聲,語氣有些懷念,“我和你是一起認識秦殃的,那個時候我們在法國,為了給法國的一個雜誌社拍攝封麵,在一個小鎮結識了身為攝影師的秦殃……”
小田慢慢地回憶秦殃和池晚晚的交集糾葛,他語氣緩慢悠長,緩緩道來,將池晚晚和秦殃的相識到如今的過往一一到來,忽然一個敏感的名字被小田說了出來,“涼城哥,那時候正處在……”,忽然話題被打住,小田驚恐的抬起頭看向池晚晚,伸手捂著嘴,眼神飄忽不敢去看她。
童大在接池晚晚出院的時候特意交代過他,不許在池晚晚麵前提起顧涼城,甚至用辭退威脅
小田心裏雖然為顧涼城打抱不平,看不慣秦殃趁人之危,在池晚晚失憶的時候跑來辛勤,可是頂不住這份工作的薪水真的很高,他思考再三,隻能忍住了肚子裏的憤懣。
池晚晚也聽到了那個名字,腦袋裏一陣白光閃現,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湧了上來,她努力想要去尋找這個感覺的源頭,卻落在一片白茫茫的迷霧之中,池晚晚懊惱的錘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小田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引起了她的注意,“小田,涼城哥是誰?”
小田臉色一變,一瞬間青白色被他習慣性的傻笑替代,“涼城哥是誰?晚晚姐,你聽錯了。”
池晚晚心裏癢癢,就好像有人拿著羽毛在撓心上,小田明明是在裝傻,那個叫做涼城哥的男人,總能引起她內心的莫名眷戀,小田坐在對麵,看似笑的傻乎乎的,可是眼底明明流露著欲言又止的不安,“小田,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小田不是演員,很多內心的情緒輕易就出現在臉上或者眼底,他低下頭繼續吃飯,不敢和池晚晚對視。
“小田?”池晚晚看小田不回答自己,心裏的好奇更是忍受不了,她想抓住那一絲異樣的情緒,於是又出聲重複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