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囚·奴> 第47章 困境

第47章 困境

  第三卷五:


  又是夜,王府與往常一樣的寂靜,隻是這種寂有著詭異。


  耶律狐邪看著身旁的人睡熟後,才慢慢起身,然後沒有停留的身書房走去,對身後的身影說道,“去把二王子叫來。”


  黑暗中的熬拓領命,身子一閃哪裏還有他的身影,耶律狐邪抬頭看著天空中朦朧的月光,對於那個倔強的女人白天說的話,他後來不是沒有細品,必竟對於倔強的她來說,不可扯出來那麽一個借口,但是她到底要說什麽呢?


  綠色的眸了陰鷙的在黑夜裏,如狼一樣閃著亮光,緊繃著危險,冷硬的臉更讓人不敢靠近。不在停留,耶律狐邪大步的離開蘭院。


  在他離開後,另一條身影從蘭院裏閃出,跳上高牆向王府外快速離去。黑影在冷風中快速的前進,似對於道路很熟,穿過一條又一條街道後,拐過一道又一道彎後,黑影最終在一處不起前的府門前停下,身子一躍躍進了府內。


  輕聲的落地後,對府內道路熟悉的他,一路不停留的身後院奔去,最後在有光亮的房間門口停下,沒有憂鬱的直接推門進入,這時室內才傳出微小的對話聲。


  “烈兒,可想念娘親?”此烈兒不是彼烈兒,白鑫蘭的聲音,原來那條從王府出來的靈活的身影就是她。


  “想,娘親為何幾個月才看一次烈兒?”稚嫩的小孩聲音。


  “娘親有事情要做啊,告訴娘親有沒有乖乖的聽奶娘的話。”原來這是白鑫蘭那個私底下的孩子。


  “有,娘親,爹爹也在啊,烈兒很乖。”


  白鑫蘭驚呼,“你怎麽在這裏?”


  “如果烈兒不說,隻怕你現在還沒有看到一直站在一旁的我吧?”男子的聲音。


  “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你現在沒事情?”白鑫蘭指責完後又問。


  他回,“沒事的,不會有人注意這些,我到是沒什麽事情可忙,你——-有事?”


  不確定的語氣,沒有得到回複,不久看到兩條身影一前一後的從室內走了出來,月光被烏雲遮住,跟本看不清男子的麵容,隻能清楚的看到他挺岸的身材。


  “她好像聽到我有一私生子的事情了?”白鑫蘭尋思了許久後,才淡淡的說。


  看不清男子的表情,但是他的語氣很淡,“你把她丫頭綠兒仍到湖裏溺死,她沒有起疑心?”


  “就算她想到我身上,也隻有想到是丫頭所謂,誰會猜到我的身上,何況他已將蘭院那般丫頭全換掉了,沒留一個活口,即使留活口,那日也沒有人看到我將那死丫頭扔進湖裏的事情。”她平日裏柔弱似風,誰會想到她能有力氣弄那種事情。


  男子歎了口氣,“你隻是想得到說耶律狐邪的寵愛,為何要傷及他人性命呢?”


  “如果不是那丫頭撞到你們在一起談話,我又怎麽能那樣做,要怪隻怪她自己命不好,那時候走過來。”白鑫蘭此時的狠毒語氣,可猜到臉頰也一定很狡獰。


  “那丫頭也隻是看到你們在談話,離的那麽遠,怎麽可能聽到說什麽內容?”男子冷然背過身,對於這樣狠毒的她,一時也接受不了,以前的她不是這個樣子的。


  “可是她必竟會和那女人說起我們認識的事情,那樣對你們都不好,不是嗎?”白鑫蘭走過去從身後抱住男子。


  男子又歎了口氣,身子沒動保持著不變的姿式說道,“他到底哪裏值得你這麽愛?”


  “我們還是進去看看烈兒吧。”白鑫蘭沒有回他的話,鬆開摟著他腰的手,然後一隻手牽著他的大手。


  最後,兩個人才又走進室內,夜又恢複了安靜。


  二王子府內,也是燈火灼亮,原因別無其它,隻因他們的主子正在花園裏買醉。


  “爺,別喝了。”班閣忍不住低聲的勸謂道。


  從梅園回來後,主子就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喝酒,從開始的用小杯,到最後的用壺,現在已經對著壇子喝子,像來外表文雅的主子哪有這樣過?

  在梅園分開時,他見主子和王妃還好好的,兩個人難舍難分的,可是回到府之後就變了樣子,白色的衣服上到處是酒漬,平時主子是個愛幹淨的人,什麽時候讓衣服這樣過,歎了口氣,見主子又拿起壇子喝了一大口,隻能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


  “班閣,你說王兄對我可好?”耶律狐楚終於開口,說出了回府後的第一句話。


  “在沒有王爺對你好的人了。”班閣直說。


  而他說的也是實話,從小就在王庭中被人欺負的主子,如果不是有王爺的照顧,哪裏會活到現在,早在別人的踢打和陷害中死掉,在王庭裏,一個不得勢的主子,還不如一個得勢的奴才。


  “是不是我不該背判王兄?”耶律狐楚一臉的苦楚,低在問身旁的班閣,似在一個人低喃。


  “爺,如果是因為與王妃之間的事情,屬下認為爺還是放手吧。”


  “是嗎?”耶律狐楚立刻反駁開口。


  “可是爺此時又是如此痛苦,難道就要這樣下去嗎?”班閣歎了口氣,怎麽爺向來果斷冷靜的人,如今隻因見了幾次麵的女人,變成了這個樣子。


  “也許,等那件事情過後,我可以求王兄把彼岸給我,必竟他不愛她。”耶律狐楚看向遠方,喃喃的說道。


  “那件事?”班閣一臉的不明白。


  耶律狐楚沒有說話,拿起酒猛烈的灌著自己,希望這樣可以麻痹自己,可是越喝卻隻能讓他頭腦越清晰,想到彼岸聽到他的承諾一臉的幸福樣子,想到她對自己的信息,猛然間將手裏的酒壇子扔到地上。

  悶響的聲音,耶律狐楚直直的看著那半壇酒一瞬間鋪在地上,還有破裂的壇子,在心裏問自己,他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屬於下熬拓給二王子請安”熬拓不何時閃身出來,單腿跪在地上。


  “不必說了,是王兄找我嗎?”耶律狐楚全然沒有喝過酒的樣子。


  “是。”熬拓回道。


  “你回去告訴王兄,一切都會按計劃進行。”耶律狐楚說完,大步的離開花園。


  班閣看著主子離去的背景,這才轉身看向起身的熬拓,不明白的問,“到底是什麽計劃?”


  熬拓看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離開。什麽樣的計劃?熬拓出了王子府後,抬頭看向烏黑的夜空,也許要變天了,希望二王子不要後悔自己主導的這一切。


  雪下過之後,天氣越加的寒冷。


  彼岸起了個大早,然過早飯後便哄著烈兒,綠兒離去的一個多月來,兒子都是被奶娘帶的,如今她也緩了過來,才又親自帶兒子。


  兒子已經八個多月,會對人笑,越加的可笑。彼岸逗弄著懷裏的兒子,“咦”了一聲,從兒子手裏拿出一塊紅色玉佩,她不是很懂這些,可是也看得出這塊玉佩的價錢不菲,隻是誰會拿這麽貴重的玉佩給兒子玩呢?


  “紅兒。”


  “來了,王妃。”一抹紅影走了進來。


  彼岸抬起頭,看著正拿點心走進來的丫頭又說道,“去把小王子的奶娘叫來。”


  “是,奴婢這就去。”紅兒把點心放在桌子上,轉身又走了出去。


  不多時,隻見一身材豐滿的三十左右歲的匈奴女人走了進來,走進來後就跪在了地上行禮,“奴婢見過王妃。”


  “起來回話吧。”


  “謝王妃。”


  見她站好後,彼岸才又開口,“從小王子抱到你那裏後,這一個多月來都是你在照顧嗎?”


  “是。”她低著頭,看來是個老實人。


  “你可見過這個?”彼岸拿出兒子把玩的玉佩。


  然後隻見那老婦抬起頭,看了一眼後,才又低下頭回道,“從小王子被抱到身邊後,就帶著這麽一塊玉佩。”


  彼岸秀眉微皺,她記得那時被綠兒的死打擊的自己,在哥哥怎麽勸也沒有反應的情況下,才將兒子將給奶娘帶,但有一點,之前抱過兒子的人,隻有哥哥一人。


  因為兒子認生,所以除了綠兒,平時誰抱都會哭,可是卻不反感哥哥抱著,所以哥哥來之後,平時除了綠兒就是哥哥,這玉佩不是綠兒的,因為是被擄到匈奴,所以綠兒手裏唯一有的幾樣,也都是來匈奴之後自己賞給她的。


  難不成是哥哥的?可是在她的記憶裏,哥哥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東西,他認為放在身上很麻煩,而且還要時不時的注意有沒有丟掉。


  “好了,你退下吧,記住,不要對任何人說起本妃今天問你的話,這是為了你好,明白嗎?”彼岸回過神,直直的看向站著的奶娘。


  “是,奴婢明白了。”


  直到奶娘走了之後,紅兒才探進身子,“王妃,能不能把你手裏的玉佩給紅兒看看?”


  “怎麽?紅兒喜歡?等紅兒嫁人了,王妃將這送你可好?”彼岸調笑著,把玉佩遞到紅兒手裏。


  紅兒翻來翻去的看了幾遍後,才喃喃道,“這不是蘭主子要找的玉佩嗎?”


  “你說蘭主子要找的玉佩?”彼岸揚聲問,顯然對紅兒的話很吃驚。


  紅兒困惑的回道,“是啊,在紅兒剛來蘭院那天,就見烏娜姐姐拿著一張圖,給蘭院所有的新來下人都看了一遍,說蘭主子的玉佩丟了,如若奴婢誰要看到了拾到了,將上去一定有賞,如若是私藏了,定會重罰。很多下人為了賞錢到處的找,可是最後也沒有找到,原來是在小王子這。”


  彼岸緊緊攥著玉佩,白鑫蘭丟的東西怎麽會在兒子這,難道是綠兒拾到了,私心的藏起來,被白鑫蘭知道了,才會被害?


  不,彼岸立刻否定,綠兒不是那樣貪錢的秉性,難道是哥哥拾到的,然後給了兒子?也隻有這種可能了,可是為什麽白鑫蘭要害死綠兒?因為要爭妃位,可是相信憑耶律狐邪的實力,不久就會讓她坐上妃位,她又為何要殺害綠兒呢?

  心裏默然一驚,一個最不好的想法出現在腦海裏,彼岸猛然看向紅兒,一臉低沉的問,“你可知烏娜說蘭主子這玉佩是何時丟的?”


  紅兒咬著唇角尋思了一會後,才回道,“是奴婢來蘭院之前的那一天吧,因為那天烏娜姐姐說,是前一天丟的,而這院子裏之前的下人走的匆忙,跟本不可能有機會拾到玉佩。”


  彼岸身子瞬間似被打入了深淵,那自己猜測的就是真的了,也就是說那晚綠兒和自己之前一樣,撞到了白鑫蘭和男人私會,然後被發現而滅口。


  “王妃,你沒事吧?”看著王妃一臉的殘白,紅兒不放心的尋問。


  彼岸搖搖頭,“紅兒,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會。”


  紅兒見她臉色不好,也就沒有多說什麽,出去後連帶著輕手把門關上。這時,彼岸的淚才流了下來,以為找不到綠兒被害的元凶了,可見綠兒在地下有知,還是留下了這條線索。


  十多年的姐妹情誼,綠兒死了,自己怎麽可能沒有想過要給她報仇呢,隻是一直在等著白鑫蘭露出尾巴,前陣子在梅園撞到那一幕,她就計劃著要怎麽揭穿她,隻是看到一臉悲傷的三王子耶律狐曹,她實在不忍心把他牽扯到裏麵。

  如今隻要確定這玉佩哥哥是在哪裏拾到的,也許就可以讓眾人知道白鑫蘭的真麵目,想到這些,不在擔務時間,彼岸將兒子放到了床上,想寫信給哥哥問清玉佩的來曆。


  興奮的她,倏然發現自己房裏跟本沒有紙墨,這才大聲對說麵叫道,“紅兒。”


  “王妃”門被打開,紅兒應聲走了進來,見王妃跟本沒有小憩,“咦,王妃不是要睡覺嗎?”


  彼岸無奈的搖了搖頭,“王妃現在不想睡覺了,想寫些東西,去給王妃拿些紙墨來。”


  “是,奴婢這就去”紅兒調皮一笑,小跑出了室內。


  彼岸走到床邊,看著在玩著自己小手的兒子,寵膩的捏了捏他的臉蛋,嬌笑著說,“希望你不要像那個冷酷無情的人,不然娘親可不要疼你了。”


  “冷酷無情是在說本王嗎?”


  彼岸驟然回頭,耶律狐邪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滿是寵膩的笑掛在臉上,還沒來得急收回,最後臉一紅,快速的起身,福了福身子,以掩飾自己的尷尬。


  “臣妾給王爺請安。”


  耶律狐邪走到床邊,看著正在向他笑的兒子,“本王在你眼裏真的是冷酷無情的夫君嗎?”


  彼岸用角眼斜了他一下,“夫君”?這可不像是從他這種冷酷男人嘴裏說出來的話,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怎麽有時間來這裏?


  “烈兒,有八個月了吧?”他問。


  “是。”


  “已長了兩顆牙了”他又說。


  “是。”


  沉默,氣氛有些怪異。


  最後,還是紅兒走進來打破了沉默。


  “奴婢給王爺請安。”


  耶律狐邪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丫頭,最後眼神落到了她身旁的筆墨上,才冷聲的問,“你要用紙墨?”


  “是。”


  “你對本王就隻會說是嗎?”耶律狐邪挑起嘴角,為何她對自己時永遠是這樣的冷漠。


  呃——


  “……”彼岸想回答“是”,可是那樣好像對於高高在上的他來說,很不給他麵子,可是如果回答不是,而自己又要和他說什麽,卻實和他沒有話說。


  “本王還沒有見過愛妃的書法,今日正好空閑,正好可以欣賞一下。”說完,不待彼岸開口,又轉頭對地下的紅兒說道,“還不起來把筆墨放到桌子上,在去上些茶水,難道總管沒有教過你們要上茶嗎?看來本王真要過問一下王府裏的事情了。”


  紅兒將東西放好後,又輕身出去,室內彼岸靜靜的站在書桌前,而一旁的耶律狐邪慢慢的磨著墨,兩個人沒有一句話,在墨磨好後,彼岸拿起筆,沾了沾,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筆上,清秀的字跡,慢慢鋪在了紙上。


  耶律狐邪眼裏閃過一抹讚賞,必竟他早有耳聞,在大周女子隻要學會三從四德女紅便可,是不允許沾書本的,女子無才便是德,顯然李家對這個女兒沒有那麽多的要求,更讓她寫了一手好字。


  不由得他轉過頭,看向她的臉,這時的她沒有一見到自己滿身豎起刺,溫柔典雅的氣質,其實他慢慢發覺,相處時間久了,她會比蘭兒更加讓他移不開眼。


  蘭兒是那種讓人一見了就會淪陷的豔麗花朵,可是華麗的外表在好,看久了也會慢慢無味,但是眼前的女子,她卻似一朵深山裏的小野花,雖沒有引人的外表,但是內在的氣質,卻比那華麗的女子更吸引人。


  烏黑的長發,帶著淡淡的清香,耶律狐邪粗獷的大手,捋著彼岸的秀發,更是將黑色的秀放放到鼻間,感到眼前的小身子一愣,他邪魅的揚起嘴角,誰說她對自己無動於衷,即使是討厭。


  “王爺,請喝茶”紅兒將茶放到桌子上,低頭退到了一旁。


  耶律狐邪掃了一眼紅兒,這丫頭是不懂才打擾,還是有意幫她的主子?看來眼前的小女人又讓他一驚,竟然能讓跟要她身邊的奴婢,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裏,貼心的向著她,有意思。


  “你退下吧。”耶律狐邪仍抓著彼岸的頭發,眼睛掃了一眼紅兒。


  “是。”


  見她走到了門口,耶律狐邪又交待,“把門關上,別讓人進來打擾。”


  “是。”


  彼岸放下筆,才淡聲道,“王爺,臣妾寫好了。”


  “愛妃的秀發很香。”答非所問。


  彼岸麵無表情的回道,“謝王爺抬愛。”


  “噢?既然這樣,我們要不要做些別的?”他低下頭,喘吸的熱氣滑過她的耳朵。


  彼岸身子一顫,“王爺,請自重,今日王爺是有什麽事情要說吧?”


  在他鬆手的那一刻,彼岸抽回自己的頭發,往後退了幾步,才直直對上他的眸子,見他眸子有一瞬間的惱怒,然後又被笑意取代。


  “本王來是告訴你,王後說想你了,要本王明日帶你進王庭。”他看著她的臉,不想從她臉上錯過任何反應。


  彼岸果然聽後先是一愣,後想到自己與王後同是江南人的關係,出了這麽些的事情,讓她都快把秋宴那日的事情忘記了。


  “臣妾知道了。”彼岸福了福身子。


  隻是身子瞬間被向前拉後,然後撞到一堵比牆軟些的胸膛上,彼岸抬起頭,一臉的怒容,而耶律狐邪卻笑得越加邪惡,甚至笑出了聲音。


  “既然正事說完了,我們是不是應該做些別的?”他的聲音低啞,帶著誘惑。

  可惜,彼岸已心有所屬,豈會被他誘惑了,用力的想掙脫出他的懷,卻發現跟本沒有一點作用,才咬著牙根的說,“王爺,請自重。”


  “本王寵幸自己的王妃,何需自重,王妃認為呢?”他一隻大手已不安份的在她身上遊走,眸子卻盯著她的臉頰。


  彼岸微裂紅唇,是啊,名義上她還是他的妃,而且實質上她還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兩人早已有夫妻之實,可是她不能讓他碰她,因為心裏已有了阿楚(耶律狐楚),兩個人更是定下誓言。


  耶律狐邪沒有給她反駁的機會,在她唇微張的那一刻,低下頭擄奪著她的紅唇,在彼岸反應過來時,如蜻蜓般的拳腳踢打在他身上,對於耶律狐邪來說沒有一點的作用。


  耶律狐邪用力的擄奪著她的唇,就是這種滋味,自己一直想念無數次的味道,隻要想到她帶給自己的滿足,他的下身就會一緊,像一個初嚐情欲的小夥子般,失去自製力。


  他的唇移開後,一路滑到她的脖子,嘴得到空閑的彼岸,找不到可以讓他停下的借口,方慌的說道,“現在是白天,等到晚上……”


  他沒有給她機會,他知道她隻是想脫到晚上,然後在找借口,真是個聰明的女人,如換成別人許會停下來,可是這個人是自己,要讓她失望了。


  “相信沒有人敢進來,如果你不想讓你的貼身女婢知道我們在做什麽,可要小點聲了,而且我們的兒子好像也剛剛睡,你不會想吵醒他吧?”耶律狐邪把她抱到床上,扯下她的衣服,手已蓋上她的花蕾,用力的揉捏著。


  彼岸狠狠的瞪著他,一旁是剛剛入睡的兒子,外麵是單純的紅兒,緊緊咬著紅唇,將要咒罵他的話憋回肚子裏。為什麽?他為什麽要這樣對自己?他不是愛白鑫蘭嗎?為何還要碰自己?難道就是為了侮辱自己嗎?


  在他猛然進入她體內那一刻,淚無聲的滑落,如果之前失身她可以有勇氣與阿楚定下誓言,可是現在卻讓她退步,她發覺自己沒有資格在擁有阿楚的愛。


  似發覺到她在想別的男人,耶律狐邪腰身一用力,更加猛烈的撞擊到她的深處,看向他放在眼前的臉,他的唇又蓋上了她的吻,讓彼岸在沒有空閑去想別的事情,最後身子在他挑逗下,淪陷在他的擄奪裏。


  耶律狐楚一臉陰鬱的大步走在前麵,後麵緊跟著班閣。


  “爺,你這是何苦呢?王爺和王妃親熱也是正常的。”班閣勸說道。


  收住腳步,耶律狐楚冷冷的回過頭,盯著班閣,自己當然知道房裏的兩個人在做什麽,那種喘息與呻吟,是傻子才聽不出來。


  “爺,班閣又沒有說錯。”班閣小聲的嘀咕。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耶律狐楚才繼續大步的往王府外走去。今日他帶著從王庭裏采到的花,想送給她,可是哪知道來到房門外,見紅兒紅著一張小臉的站在外麵,當看到他來了之後,出聲說王爺在裏麵。


  這時室內傳出來的聲音,他才明白裏麵在發生了什麽事情,那大朵的紅花無聲無息的從手裏滑落,他不該心痛的,可是此刻他聽到了心碎的聲音,怎麽會這個樣子?

  驀然的抬起頭,耶律狐楚看向遠處,自己這樣的心境,還有那晚的醉酒,難道是因為——-?


  可是,怎麽會這個樣子?是真的嗎?難道自己真的——?

  豎日清晨,與往日不同,室內靜悄悄的。


  彼岸靠在床邊,手裏拿著昨晚紅兒交給自己的花,說是二王子走進留下的,雖然是落在了地方,想必是送給王妃的,所以紅兒才拾了起來。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佛經》


  看著手裏的彼岸花,彼岸呢喃著佛經裏的話,難道說彼岸花真的代表著不幸嗎?阿楚昨日必是聽到了房內的聲音,他沒有留一句話的離開是對的,必竟最後自己還是迷失了。


  身子背判了自己,竟然對耶律狐邪有感覺,她這樣淫蕩的女子不值得得到他的感情,也不值得他為自己放棄王子的身份。


  淚無聲的滑落,隔了一夜,手裏的彼岸花也無力的軟下來,手越攥越緊,紅色的花汁似血一般流到手上,滴到白色的被子上,格外的刺眼。


  “呀,王妃手怎麽流血了?”紅兒手裏拿著水盒走進來,一見慌忙的放下水盒。


  從懷裏掏出帕子走到床邊,當看到並是花汁後,才籲了一口氣,“原來是這花啊,不過怪了,這大下雪的天,還能有開的這麽豔的花。”


  彼岸任紅兒給自己擦著手,是啊,彼岸花隻開在秋天的,這是冬天,怎麽會有花朵?可是這花朵真真的存在,手上的花汁就是證明。


  “王妃,還是快起吧,今天王爺交待奴婢好生給王妃妝扮,奴婢知道王妃不愛戴那些東西在頭上,可是這些也是去王庭見王後可少不了這些規矩。”紅兒擦好後,才拿開彼岸身上的被子。


  然後到拿進的水盒裏擰出帕子,將還帶著熱氣的帕子將在彼岸手上後,才疊起床上的被子。彼岸輕手下床,拿帕子擦過臉之後,又將帕子放回到水盒裏,順帶著洗了一下手,才將帕子擰出,然後將手擦幹後,又將帕子放回到盒裏。


  這時紅兒也將昨晚就準備好的衣服給彼岸穿上,忙了一陣後,彼岸才坐到梳妝鏡前任紅兒給自己盤頭,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紅兒將一切弄妥之後,才開口道,“王妃,吃點東西吧?”

  她知道從昨天王爺來過之後,王妃就沒有說過話,更是沒有進過食,這讓她很心疼,雖然她不明白王妃的心裏在想什麽,可是王妃向來很疼她,更是沒有把她當做一個下人。


  彼岸搖搖頭,才淡淡開口,“今日我去王庭,你就留下來照看小王子吧,他認生,剛剛與你熟悉,交與別人我不放心。”


  “奴婢知道了”紅兒歎了口氣,才又說道,“王妃,還是吃點東西吧?”


  不待彼岸在開口,這時門口傳來熬拓的聲音,“王妃,王爺已在府門口等王妃了。”


  彼岸跟在熬拓的身後,上次去梅園賞梅,也是這樣的情景,隻是上了馬車後,裏麵等待自己的是阿楚,如今物事人非,在那裏的男人,不在是她的期盼。


  一路上,兩個人同坐在車裏,卻沒有說過一句話,彼岸的目光看向車窗外,她知道耶律邪一直在盯著自己,可是她並不想在與他爭吵些什麽,她累了。


  王庭裏的景物在雪色的覆蓋下,少了份貴氣,多了些素雅。


  王後拉著彼岸的手,問了些話過後,才淡淡的開口道,“彼岸啊,哀家老了,在也沒有機會回雲南了,想念家裏的山水啊,在給哀家唱首家鄉的歌吧。”


  彼岸看著一臉慈愛的王後,心裏一暖,拉過她的手,柔聲的說道,“既然母後愛聽,以後隻要想聽了,就可以叫彼岸來,彼岸一定馬上趕來。”


  “你這個丫頭,哀家才發現嘴這麽甜。”王後點了點彼岸的鼻子。


  彼岸清楚的笑聲,在這王庭的後宮中顯得清純悅耳,清了清嗓子後,彼岸的歌聲才慢慢傳了出來:

  打支山歌過橫排,橫排有奴哥哥在,妹有山歌一條河,哥想聽歌劃般來,阿哥老遠劃般來,我送阿哥千支歌,阿哥沒帶籮筐來,一隻空手怎麽裝歌。《打支山歌過橫排》


  在王後午睡的空檔,彼岸一個人慢步到上次來過的花叢旁,哪裏還有火紅的花朵,雖然知道會是這樣,自己卻還是掩飾不住一臉的失落。


  “上次那個奴婢就是你吧?”


  清淡的聲音,彼岸沒有回頭也猜到是誰了,慢慢轉過身子,福了福,“見過三王子。”


  “其實那晚本王子等到了很晚,你一直沒有出現,本王子就猜到了那個奴婢是你。”耶律狐曹看了她一眼後,才將視線移到成片的枯枝上。


  “三王子為何猜到是我呢?”彼岸突然有些可憐他,明明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真正模樣,卻還是不狠不下心放手。


  “因為那晚你在秋宴上說你叫彼岸”他收回目光,將眸子放到了她身上。


  彼岸淡淡一笑,“三王子很聰明”可是為何在白鑫蘭身上就想不開呢?


  “你很愛王兄?”他問。


  彼岸揚起嘴角,“你看呢?”


  他沒回答,而是問別的,“你為什麽叫彼岸呢?”


  “那是我娘親給我取的名子。”


  他又問,“是在彼岸花開的季節嗎?”


  彼岸點點頭,感到一些寒意,扯了扯衣服。驀然身子一暖,隻見不耶律狐曹對她淡淡一笑。


  “你披著吧,匈奴的冬天冷,不像你們江南。”見她要拿下來,他開口道。


  彼岸最後沒有拿下來,其實隻是一件衣服,所以也就沒有在多說什麽,兩個人靜靜的望著已枯萎的彼岸花枝,冷風吹過,花枝上的雪被吹落,有些淒涼。


  “原來皇嫂也在這裏,不知有沒有打擾到二位?”耶律狐楚帶著一身的冷氣,從不遠處走來。


  彼岸神情一愣,又平靜下臉頰,隻是淡淡開口,“原來是二王子,怎麽會打擾,我與三王子隻是在看雪景。”


  “二王兄”耶律狐曹也淡淡開口。


  此時反到顯得耶律狐楚有些小氣了,眼裏閃過一絲尷尬,輕咳了一聲他才又接著說,“眼前的這片花枝可是昨日王弟室內的那些紅花?”


  “是啊,隻是不知被誰給摘了去,此時也隻有花枝了。”耶律狐曹淡淡的開口,語氣裏滿是惋惜。


  彼岸皺起眉頭,原來阿楚拿的那些花,竟然是從別人那偷來的,不覺的偷偷的看向他,發覺他也在看著自己,臉一紅給了他一計白眼,慌忙的收回眼神。


  “皇嫂,你很了解這彼岸花吧?”耶律狐曹有些期盼的看著彼岸。


  彼岸一笑,將風吹亂的頭發捋到耳後,才說道,“相傳此花隻開於黃泉,一般認為是隻開在冥界三途河邊、忘川彼岸的接引之花。花如血一樣絢爛鮮紅,且有花無葉,是冥界唯一的花。花香傳說有魔力,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在黃泉路上大批大批的開著這花,遠遠看上去就像是血所鋪成的地毯,又因其紅得似火而被喻為火照之路”,也是這長長黃泉路上唯一的風景與色彩。“當靈魂渡過忘川,便忘卻生前的種種,曾經的一切都留在了彼岸,往生者就踏著這花的指引通向幽冥之獄。”


  耶律狐楚輕輕低喃,“可以喚起生前的記憶,真的可以嗎?”


  彼岸聽後一笑,“這隻是傳說,怎可辯真假。”


  耶律狐曹也感慨的說道,“真是名副其實啊。”


  “嗬嗬,我隻是隨口這麽一說,你們兩個人到是當真了。”彼岸淡淡一笑,又搖搖頭,想來他們生在皇家,又怎麽會聽說過這些,也隻是一時新鮮當個樂子吧。


  “二王兄,聽說你要娶耶律楚楚做王妃,是真的嗎?”耶律狐曹突然開口問。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