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初識(一)
豎日,忍著痛楚,彼岸一個人在房間內慢慢移動著身子,隻怕想等到好在動,又要等到半個多月,為了能早日離開這裏,從現在起她必須要把身子養好。
門被推開,烏娜走了進來,見她帶著一頭汗沒躺在床上,有些責備的說道,“怎麽下了床?快躺回去。不然傷口又要裂開了。”
說罷,放下手裏的食物,走過去攙扶她,不想被彼岸擺擺手攔了下來,“沒事的,你怎麽這時候來了,大王子不用你在一旁照應嗎?以後等過了飯食在過來給我送吃的就行。”
“今天有客人來了,他們正在書房議事,所以我就偷空過來了,沒事的,快趁熱吃飯吧。”
還沒等彼岸坐下,門口就傳來了叫囂聲,“到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連烏娜這在邪哥哥身邊的丫頭,也得伺候起你來了。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女奴。”
“奴碑給郡主請安”烏娜福了一個身子,立在了原地。
“怎麽?難道還要本郡主給你請安?”靈雲郡子把玩起手裏的鞭子,冷冷的揚起唇角。
“郡主,彼岸身子還沒好,所以……”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怒斥回去,“大膽,本郡主在這,哪裏有你一個奴才說話的份,還不給我滾出去。”
烏娜還想說什麽,見彼岸對她搖搖頭,才帶著一臉的擔心走了出去。
見靈雲郡主又要開口,彼岸挺著身子的不適,微了微福了一下身子,“給郡主請安。”
她冷哼一聲,“到是學安份了。”
轉身坐到了椅子上,她打量著低頭的彼岸,命令道,“把臉抬起來。”
雖不情願,卻也是沒辦法的抬起頭來,平靜的與她對視,看到她的雙眸由迷惑到震驚,再到最後的憎惡,彼岸打了個冷戰,不明白為什麽在一瞬間,會有這麽些的變化。
“跪下。”
這就是匈奴女子所不能具有的吧?纖細的身子如水般溫柔,散下的黑烏長發也是不能相比較的,難怪邪哥哥會被一個大周女了迷的到現在還不鬆口立自己為妃,越想越氣,靈雲郡主揚起手裏的鞭子,剛要甩下去,卻發現跟本動不了,回頭看向來人一愣。
“熬拓,你敢攔本郡主,還不鬆開你的髒手。”
想像中的痛楚沒有傳來,彼岸抬頭一看,隻見一冷麵男子正抓住靈雲郡主的手,對於靈雲郡主的怒斥,沒有一絲的懼意。
“屬下奉命帶彼岸姑娘去書房,請郡主不要為難屬下。”
語罷,鬆開手,彎身退到一旁。
“敢拿邪哥哥來威脅本郡主?以為這樣本郡主就不敢動手了嗎?”臉上綻放一抹笑容,舉在半空中鞭子瞬間揚了下去。
撕碎的灼痛霎時傳遍了全身,彼岸卻隻是淡淡一笑,沒有一點聲音呼出。
“現在你可以把她帶走了。”
看了看鞭子上沾的血色,靈雲一皺眉頭,將鞭子一扔轉身離開。看著落在身旁的鞭子,彼岸平靜的表情,揚起一抹冷笑。
隨熬拓走進書房別苑時,還沒有進院子就聽到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伴著耶律狐邪爽朗的笑聲傳來。
微吹起的絲風,帶著愜意纏繞著心菲,淡淡的花香傳了鼻子裏,有多久沒有這樣感受過生活,彼岸苦澀的扯了下嘴角,連是死是活都保證不了,哪還有時間去想這些?
轉眼,一抹淡藍色的身影映入眼簾,黑色的長發任意的散落著,纖纖玉指撩著湖水,白色嬌小的玉足浸在水中,整個身子靠在耶律狐邪懷裏。
“爺,人帶來了”熬拓彎身在地一旁稟報。
耶律狐邪並沒有回頭,手指滑過懷裏嬌人的臉頰,低聲說,“蘭兒,來,看看我給你準備的女奴。”
“邪,你是知道的,我可以照顧自己”娓娓而淡,聲音卻甜的讓人骨頭一酥。
“你是我耶律狐邪的妃,怎麽可能沒有奴碑”寵愛的抬起頭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抬頭起看著跪在地上的彼岸,冷聲的命令,“抬起頭來。”
看著她,該如何形容那容顏?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卻隻是太俗。美如冠玉,肌膚如玉骨,冰清玉潔的模樣,明眸皓齒,怪不得會將耶律狐邪迷成這個樣子。
心裏不屑的冷哼一聲,他在如何力挽狂瀾,也是一個好色之徒。
“這是?”同時,白鑫蘭也在打量著彼岸。
眉清目秀,隻是這樣的女子是一個女奴,有信不確信的她轉過頭看向耶律狐邪。
“她是大周的戰俘,而蘭兒又是大周人,所以想到留給你做女奴,這樣還不適你的心?”看的出耶律狐邪很少笑,此時即使是一臉的寵愛,笑容讓人看起來也比他人的要生硬。
“妹妹快請起吧,你我既是一國之人,以後就不必主仆相稱,看樣子你還不過十七,以後如果不嫌棄就叫蘭兒一聲姐姐吧。”
看著赤腳走到麵前扶自己起來的人,又聽到她一席話,彼岸微微一愣,她剛要開口,眼前的人又霎時消失在眼前。
隻見耶律狐邪大步走上來,將白鑫蘭抱在懷裏,怒氣中卻全是寵愛,“怎麽可以赤腳走在這路上,以後不許在這樣子,聽到了嗎?”
“邪,你太大驚小怪了,沒事的。”一臉幸福的靠向他的懷裏,眼神卻掃向彼岸。
不理會她,耶律狐邪抬起頭看向彼岸,冷聲的訓斥,“記住了,要是在讓本王看見蘭兒赤腳走路,定不會輕饒你,蘭兒秉性善良,你以後要好好伺候,聽到了嗎?”
“是。”麵無表情的回了一聲。
“邪,你嚇壞她了,又不是她的錯,全怪蘭兒自己沒想那麽多。”懷裏的白鑫蘭嬌聲的反駁,卻隻換來耶律狐邪更大的笑聲。
“熬拓,帶她去蘭院。”他揮了揮手,抱著懷裏的白鑫蘭轉身走向了書房。